第5章 玩得这样大,看你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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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弯弯虽心里没底，气势上不能输。
眼前这些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势利眼，只要唬住他们，还是可以拖延些时间。
“我倒想看看谁还敢以下犯上！”
宫墙内外有几棵常青树，风水轮流转，最终倒霉的不过是身份低微的人。
洛弯弯思绪飞速运转盘算脱身之计。
八公主脸上浮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笑意。
她不禁寒颤，这个恶毒的婆娘像一只即将撕破人皮伪装的怪物，眼光猩红，眸中杀意肆虐。
拨开她白莲花的外表，内里一定流淌着黑色的血液，从心头直达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八公主玉手一挥，除了贴身婢女冬雪、孙公公和两个心腹，其他人都被遣退。
“从前对你太过仁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仁善？
洛弯弯住在娇阳宫，饿肚子是常态，干苦力是日常，给八公主揉肩捶腿更是要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一次遇上她心情不顺，冬雪奉的茶有些烫嘴，她便把气撒在洛弯弯身上。
一杯热茶，从头顶浇下，又罚她在雪地里跪至深夜，回去烧了一天一夜，幸遇叶太医给公主请脉，这才偷偷得了些救命药。
最让洛弯弯恶心的是侍奉在一旁看她与男宠嬉戏。
那些不堪的画面出现在脑海时，洛弯弯一度想把脑子挖出来扔掉。
“你看上这骁舜国质子了？”
洛弯弯目不斜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沈北辰的长相确实有些魅人心神。
她静静地站着，八公主自作聪明地误以为自己猜中了。
她故意在洛弯弯面前，对沈北辰言语挑逗，手刚举起还没有碰触到对方，沈北辰已然侧脸躲开。
沈北辰从心底里嫌弃八公主，他宁愿过猪狗不如的生活，也不愿沦为她的玩物。
洛弯弯嗤笑一声。
“花果山搬迁把你落下了吧？光天化日，看你那猴急的样子。”
“这就急眼了？我们玩个游戏也算成全你们一回。”
八公主话音才落，两人已经把沈北辰按住，孙公公将几颗药丸塞进他口中。
洛弯弯想起方才被掐个半死，倒是没了对沈北辰的同情，反正八公主也舍不得杀他。
“我就是来拿自己的东西，拿了就走。”
洛弯弯看着沈北辰慢慢红起来的脖子，耳朵，脸颊，心中不免发慌。
“你给他吃的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八公主又给沈北辰喂了七情六欲丹。
只是这一次，她并不是想要当月老，而是彻底毁了两人。
“你……你没事吧？忍着点，我的小跟班肯定去搬救兵了。”
洛弯弯在剧中和书中看到过各种被下药的悲惨结局，她可不想成为被辱公主，还有可能提前下线。
“你真是没下限。”
八公主摆弄着手指，同一旁的冬雪交代着换个什么新样式的蔻丹。
听见洛弯弯的话，她不羞恼，好似方才对她的评价还不够深刻精准。
“哼！下限？爬龙床算不算得没下限？”
洛弯弯记忆里的母妃十分温顺恭良，根本不是会做出背主求荣、有违礼法之事的人。
此时八公主正兴致勃勃地等着一出春色荡漾的好戏上演，殊不知，圣驾已经到了娇阳宫门外。
姜帝本是因着赏赐了九公主，特来来安抚八公主的，却撞见九公主的贴身婢女跪在娇阳宫外被掌嘴。
姜帝瞬间不悦，不准任何人提前进去禀报，由春芽带路引着他往偏殿后院去。
驻足在门外，正巧听见两人吵架声。
“父王最是疼你，除了太子哥哥，就只有你可以养在生母身边，不曾想竟被教养得这般不堪。”
疯魔的八公主“哼”声冷笑，“比起你这样的下贱胚子，不知要让父王满意多少。”
药效作祟，沈北辰耳边的话语声越发模糊，他竭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他默默后退，尽可能离眼前的几个女子远些。
洛弯弯见他眼神迷离，在清醒与欲望之间痛苦挣扎。
“洛弯弯，这次就便宜你了。”
“你今日玩得这样大，如何收场？”
“收场？你以为你这个蠢货，当初三言两语就被骗进了娇阳宫，你母亲知道了更加不能瞑目了。”
八公主故意把尾音收低，原本俊俏的脸蛋趋于扭曲，她斜眼瞥了一下远处，示意心腹把人拖拽过来。
“白白脏了一根白绫，太便宜她了，你嘛，等着被这个贱种凌辱之后就去投井，这才更像母女，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猖狂，好像已然看见了自己预期的结果一样畅快。
洛弯弯也只能等着春芽搬救兵来，只是偌大的皇宫，她也不确信有没有一个人肯来帮她。
“算了，东西我不要了。”
说罢，她一心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八公主伸手挡住去路。
“情人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怎么不打算救他了？他很能忍的，倒是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死前留了什么遗言？”
洛弯弯东西没拿到手，人还脱不了身，身后还有一个定时炸弹，哪还有心思听什么遗言。
“你现在传个御医还来得及，他再能忍，也只是凡人，我身份再低微也是姜国公主。”
八公主嘴角弯起，背着手在院中踱步。
“你就像一根刺，不顺眼，就是不顺眼，本就不该存在的晦气玩意儿，还敢自称公主，你也配？”
“她死前抱着我母妃的腿，苦苦哀求给你留条生路，脏了我母妃最心爱的鎏金制绣的鞋子……我亲耳听见她说后悔生你，不该让你来这世间。”
洛弯弯耳边听她吧啦吧啦个没完，眸光落在沈北辰身上，他的喘息越来越沉重。
八公主眼见自己被晾在一旁自言自语，心底的怒火更甚。
“害怕了？说你是蠢货，你还不自知，你不会真相信你母亲是自缢身亡吧？”
洛弯弯心头一颤，瞳孔不自觉地收紧。
“她背主爬龙床时，我母妃才有身孕，我母妃岂能容她！一个低贱的婢女也敢妄想同主子平起平坐！”
“说起那碗送她上路的燕窝，还是你亲手喂她喝下，至于白绫自戕，那可是我母妃给她的体面。”
“还记得那碗燕窝吗？砒霜放了十足的量。”
洛弯弯眉头轻蹙，原主到死怕也不知道是自己亲手害死了母亲。
“你可真能叭叭，死无对证，还不是任你一张嘴空说。”
八公主睨了一眼躁动的沈北辰，“放心，我不骗将死之人，好好享受吧。”
洛弯弯转头看着沈北辰嗜血的双眼，欲望交织，他像是饿极了的狼，死死瞪着悠哉悠哉坐在一旁的八公主。
他回眸，洛弯弯不禁生畏。
两人眸光撞在一处。
一个躁动炽烈，不停地撕扯自己的衣领。
一个满心恐惧，拽紧衣领，轻步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