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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音境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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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尊,战星那小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雷岩满头大汗刚从外面进来大殿向星尊汇报。

星尊摆摆手道:“无妨,谅他们也逃不到哪里去,进来各境可还安份?”雷岩扬起头一脸横肉颇为得意的说道:“星尊威严所在,各境无敢不从,就是最近有些安静的过份,各宗弟子太闲了些,都有些懒散了。”

“哼”星尊从鼻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笑,说道:“别急,很快就不会那么闲了,好了,都退下吧。”

众人如遇大赦,连忙走出议事大殿,直到殿外很远才敢小声议论:“也不知星尊每日召集我等小门宗宗主前来听政是何有意,每次来都吓得半条命都没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星尊,祸及整个家族。”

“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让你来就来,小心说话、小心做事。”

“也不知道还要听政多久,只怕到时不是因错获罪,只怕吓也吓死了。”

“快走吧,别那么多废话,你没听刚刚星尊说很快就不会这么闲了,星尊一定早有安排,有事做就不会再来听政了。”

星尊之威严由此可见一斑,这正是星尊继位以来彰显威严的手段,将星都城内大大小小所有宗门家族首领悉数请来商议政事,刚开始大家还敢发言抒发见解,可是后来凡事发出过反对声音的或是稍有质疑的都惨遭不幸,不是病故就是意外身亡,更有甚者不论原由就被羁押问罪,牵连整个宗门,这样一来之后议政时再也听不见任何不一样的声音了,是以各宗门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星尊,近日可是颇为轻闲啊,也该是时候有所动作了,我不介意帮星尊一把。”风先生面色不太好,语气较平时加重了几分。

星允淡淡一笑道:“风先生莫急,我自有安排。”

风先生面露愠色厉声道:“我没有太多时间与你在这干等,如果你不能遵守你我的约定,耽误了我的计划,我不介意再造一个星尊。”

星尊也不生气反笑道:“风先生不知可否将计划之事告诉星允,说不定我也可以帮助一二。”

风先生动怒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按照之前行事,让整个星界天怒人怨,越乱越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日后再无动作,后果自负。”说完风先生已经消失不见,动作之快形如鬼魅,连星允都不曾看清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出来吧,你都听见了。”星允看向屏风后面,果然银铃从后慢慢现身,轻声说道:“星允,不要难过,会有办法的。”

无怪星允对银铃另眼相看,只有银铃了解自己心中之苦,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这一份真挚的情谊,星允无论如何不会相负。

“银铃,你不怪我吗?毕竟我做了那么多……”星尊在银铃面前放下全身戒备柔声问道。

银铃宽慰道:“我知道有些事并非你本意,只是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经有些失控了。”

星允捏紧了拳头,额上青筯毕露,眼露凶光说道:“我一定可以控制的,我不信他真的可以操控人心。”

星允情绪越来越激动,银铃心疼的看着他,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现在的星允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她真的害怕有一天他会完全迷失自我,以前那个温润和善的星允再也回不来了。

“啊”一声惊叫,雪落从梦中惊醒坐起,汗水、泪水早已湿了枕巾。听闻惊叫,战星急忙推门而入,看着脸色惨白的雪落,关切的问道:“雪落,你还好吗?”

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雪落始终未能真正从伤痛中走出来,时常恶梦缠身,不知今次又是梦到了怎样的情景,雪落看见战星再些控制不放声痛哭起来,战星轻轻拍打着雪落的肩膀,感受到那双柔弱的肩膀上传来的阵阵颤栗,战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种伤痛他又何尝没有经历过。

过了良久,雪落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眼神坚定的看着战星说道:“战大哥,我要报仇,你会帮我吗?”

战星看着雪落的样子心中很是心疼,他用力的按下雪落的肩膀,同样坚定的说道:“仇一定会报,忙一定要帮,但是不能心中只有仇恨,不要丢失了阳光、天真和那个爱笑的你。”

雪落不答,紧紧的盯着战星的眼睛,问道:“人都是会变的,对吗?你又何尝不是?”

战星苦笑不语,站起、转身离去,他背对着雪落和方才一样坚定的说道:“无论怎么变,我一定会护你和将离周全……”

战星走出,将离与星风翼二人早已在外等候多时,见战星一身轻松的走出来,脸上又复往日神彩,远远的就和二人打招呼,将离走向战星说道:“战星,我们该走了。”

战星会心一笑道:“果然还是你懂我。”将离却不似战星轻松,表情有些凝重说道:“这段时日我们朝夕相处,时而是你,时而又不似你,我不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不说我就不问,不管怎样有些事不该你一个人承担,接下来的事让我帮你。”

星风翼也接话道:“对对,还有我,算我一个。”战星玩心又起附在将离耳边低声说道:“将离你这样对我表露心迹,与我同心共死的,我当真是很感动,也定不负你的情意。”

将离脸色一变,忙用恼羞成怒来掩饰砰砰乱跳的心扉,二人的谈话前后画风突变,听的一旁的星风翼一脸茫然,连忙以咳嗽来掩饰。将离调整好起伏的心绪进入正题,只见将离神色严肃,衣袖一挥,一片流光波动,整个星界各方势力分布图尽现眼前。

战星悄悄的对着将离竖起了拇指,将离装作未看见,星风翼接过分布图,对着当下的形势认真的分析道:“二位公子,现在整个星界动荡战乱不断,四方各境纷纷遭遇不测,乱象丛生,而星允独自尊大,置星界安危于不顾,还多方压制,以假象掩盖和平,各方也是敢怒不敢言,之前我曾经撞见过星允与那个黑衣人的对话,我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他们在背后操控,想要挑起星界大乱,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天下大乱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战星此时也未能解开背后的迷团,问道:“将离,你觉得呢。”

将离答道:“交换。”

星风翼急切的问道:“什么?你说清楚点,我不懂。”

战星倒是知道将离的性子,静静的等着,将离继续说道:“或许要从星尊为何突然力量倍增来寻找答案,黑衣人是背后的操控人,他的目的是星界大乱,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星允需要的是力量、权势,他以整个星界作为交换,和黑衣人交易获得力量。”

星风翼惊慌道:“这么说,那个黑衣人不是比星尊更厉害、更恐怖,甚至可以培养出更多的星尊。”

战星也有些凝重说道:“或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糟,这背后的黑衣人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们都是他的棋子,置棋局而不自知。”

星风翼忧心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就凭我们连星尊都打不过,更何况那神秘莫测的黑衣人。”

将离、战星二人默契点头,战星恢复轻松轻笑着说道:“放心,既然我们都在棋局之中,下棋人自然会执子落盘,静观其变即可。”

星风翼看着二人的默契,自叹不如,自嘲道:“反正我只是小卒子一枚,改变局势还是要看你们这些将帅,我瞎操什么心。”

将离向星风翼抱拳施礼道:“星公子不必自谦,万般皆有缘法,不在乎力量多寡,以后还要仰仗星公子联络四方,集聚力量,这样我们才能有一力与之相抗。”

说完,将离转向战星说道:“我也要回一趟音境,总要有个决断。”

战星听完接话道:“将离,我跟你一起去。”

将离表情严肃:“你虽不说,但我知道,你有事相瞒,趁现在星尊还未主动出击,你先彻底解决自身的麻烦才是最重要的。星界结局如何,我们的力量有限,只有你才能扭转局势。”

战星也不再玩笑,郑重的说道:“你知道?”

将离不解,但依然坚定:“我不知你所指是什么,但我有预感,你是破局的核心。”

战星还是有些担心:“你一人回音境能行吗?”

将离同样坚定的回道:“我从来都相信你,你也可以相信我。”说完将离从容离去,星风翼也走了,凭借他在星界这么多年的人脉以及为人处事的天赋去做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战星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负手而立,此时的战星身上褪去了年少的轻狂骄傲,多了坚毅担当,也多了些落寞,如果这一切不曾发生,那个爽朗挺拔的少年郎会更让人难忘吧。

星界难得有了短暂的平静,然这平静之后仍暗藏汹涌波涛,随时会席卷而来,暴风雨前的平静更加的令人压抑难挨,是而星界各境人人自危,整个星界像是笼罩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昏暗的室内,风先生立于窗下,摇曳的烛光映照着风先生的身影,连身影都有些飘忽不定,再加上那过于温柔的声音,极不和谐,听了只会让人感到恐惧不适。

“风先生上次说让我加快进度让星界大乱,也不是不行,只是上一次战星能轻易的从我面前救走将离等人,可见我还不够强大,那又如何能降服战星等人。”星允语气中透露着不满,情绪也渐渐有了起伏。

风先生回道:“互生互长,这一切还不够,天下还未大乱,我要的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你记住只有世人越愤怒、越无助、越害怕,你才能越强,到那时你就是这星界主宰,没有人可以违抗你的命令。”

风先生的话字字句句直击星允心灵,好像有着魔力一般,煽动着、控制着星允的情绪:“我要的是所有人都向我臣服,战星、将离也不另外。”

风先生哈哈大笑道:“会的,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见星允咆哮着渐渐失控,风先生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喃喃自语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只是你成长的太慢了,就让为师帮你一把吧。”说完转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烛光摇曳。

星允头痛欲裂,强忍着痛楚,看向风先生消失的方向,用仅可自己听见的声音说道:“老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再等等,我一定可以的。”星允恶狠狠的盯着烛光,目光如炬热辣狠毒。

看来星允已然知晓眼前的风先生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老师,而是同样使用魅灵术控制着自己的老师,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当日星风翼竟能在虎口下逃生。

暗流涌动,祸乱又生。金碧辉煌的星尊大殿,比老星尊在位时更加的华丽富贵,星尊星允高坐正殿上方,俯视群臣,虽威严有加,却目中无彩,倒像是被人摆布的提线木偶。风先生暗中推波助澜,处处制造事端,搅得星界不得安宁,同时又暗中施展魅灵术悄无声息的控制影响着星允。

“启禀星尊,我雷家负责巡视各界,日前有弟子在巡视时发现音境有可疑异化之人,前去问询捉拿之时,不料音境四音师之首的边琴徇私包庇不说,还口出狂言,说您独断专裁,根本不配星尊之位。”

“噗……”一道星剑直击说话之人雷岩的胸膛,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吓得雷岩跪地磕头,大呼饶命:“星尊,饶命,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那边琴包藏惑心,对您不敬,我雷岩还有整个雷家唯星尊之命是从,誓死效忠星尊。”殿下众人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哼”一声冷笑从星尊鼻孔中传出,“很好,很快我就会让他知道我到底配不配星尊之位,传令下去,音境正遭受魅灵术侵扰,境中之人多生异化,为防止事态恶化,本尊主将亲自前往镇压,以还音境太平。”

“谨遵星尊之命。”众人附和,待到众人抬头时,哪里还有星尊的身影,胆战心惊的众人终于放下一颗心,众生百相,此刻尽显,多是敢怒不敢言的鼠辈,还有脸上恭敬心中暗自腹诽的奸诈之徒,更有趋炎附势一朝得意的小人嘴脸。

琴音袅袅,清风徐来,送来百花鲜香。音境之景依然如世外桃源之清幽,然音境中人多有行色匆匆,已失以前之淡泊宁静。

“啊……我要杀了你!”音境密室之中,凄厉的喊叫声声传来,只见数十名音境弟子打扮的修士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全身血污,陷入狂躁状态,口中嘶吼不断,好在有术法束缚,作乱不得。

一旁的边琴、梦笛、伯埙、仲篪四音师面露难色,摇头叹息。边琴袖手一挥,一道白光隔开狂躁的嘶吼声。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此事已被星尊知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梦笛忧心忡忡的向边琴问道。

“二妹,该来的迟早会来的,想不到我音境避世多年,不问世事,却终不能置身事外。”边琴此刻也是明了,逃避不是办法,但要让他不顾尊严的屈服于星尊之下,却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大哥,以前老星尊在的时候,好歹对各境也是颇多尊重,和平共处,现在的星允却是狠厉狂妄,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音境百年清修,虽不能全然超脱世俗,但这点气节还是有的,决不能做他的爪牙,任人颐使。”仲篪一向毫无城府,快言快语,此刻更是愤愤不平。

“话虽如此,可是眼下星界,还有谁能与之抗衡,不顺从,只怕整个音境都会覆灭,我等自是不怕,只是音境这数万子弟、百姓全都要陪葬吗?”一向寡言的伯埙此番说的也不无道理。

“或许有一人能,我们何不……”梦笛小心的试探着说。

“不必再说。”梦笛话未说完,就已被边琴打断:“一切祸起,就是他——战星,真真是灾星,如若不是他,将离也不会……”

边琴欲言又止,梦笛接过话道:“大哥,事情发展到现在,谁受益最大、谁变化最大,难道你看不明白吗?您真的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战星所为吗?”

梦笛身为女子,一向心思细腻,善于思考,反正她绝对不相信这是战星做的,就凭将离这么相信他,与其说是相信战星,倒不如说更信将离。

“好了,我不管其他是不是他做的,只一条,他带坏将离,此子绝不可恕。”边琴面有愠色,拂袖而去,顿时嘶吼声如潮水般袭来,叫嚷的人心烦躁。

看着边琴离去,其余三人也暗暗退下,梦笛无奈摇头叹息,心道:“唉,爱之深,责之切,原来边琴始终介怀的只因将离。”

音溪城外,星尊一行已至,雷岩率先打头阵,叫嚣道:“边琴,星尊大驾在此,还不速来迎接。”

“扑通”一阵音浪袭来,雷岩被推出数丈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边琴等四师音从天而至,衣袂飘飘,果真是一片仙风道骨、清雅脱俗。雷岩以手擦拭嘴角的鲜血,连滚带爬的来到星尊脚下,咬牙切齿的说道:“星尊,看来音境丝毫不把您放在眼里,打狗也得看主人。”

梦笛哂笑道:“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竟全然不顾颜面,说自己是别人的一条狗。”雷岩被抢白倒也脸不红心不跳,当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连同行的沈信之都有点看不过去了,低头摆弄自己的剑穗,林晚倒是个性情之人,眼中写满不屑。

星尊拨开雷岩,向前迈步,每走一步都带着强势的威压,连周围的空气都骤然挤压的有点扭曲,在场众人心里说不出的压抑,面色越来越难看。

边琴四人如临大敌、严阵以待,随身武器(乐器)横在身前,随时准备战斗。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星尊又岂是区区四音师可以抵抗的了的,随着星尊步步紧逼,四音司不得不开始招架,纵然四人合奏,也只得步步后退,眼看就要到城门根上,退无可退了。

边琴把心一横,凭空飞跃而起,手中古琴几个翻转,威力倍增,其余三人也是使尽浑身解数,无形声音竟化成为有形,凝结成钢丝,道道齐射向星尊。

星尊不怒反笑道:“此等音术已臻化境也是不易,但依然是蚍蜉撼树,成不了气候。”说完,单掌向前一推,无数细小的星光剑从掌心处生出,万剑齐发,精准击落钢丝,竟无一遗漏。

边琴等人已是黔驴技穷,苦苦支撑,再看星尊脸上云淡风轻,显然连三分力都未出。在场之人无不惊惧、隐忍、仇恨各种情绪达到爆发点,越是如此,星尊越是兴奋,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只见星尊以掌化拳,全力一击,口中喝道:“破!”一字落地,边琴这边全线溃败,个个口吐鲜血,狼狈倒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边琴几人已经毫无抵抗力,雷岩又开始叫嚣:“音境可还有人阻拦,这就是下场,还不赶快让出一条道来,恭迎星尊入城。此次星尊是前来帮助星境平定异化人的事,要不是你们阻拦,早都将异化人尽数诛杀了。”

“异化人一事诸多存疑,他们虽然异化致狂,但都是我境族人,这样随意诛杀而不求根源,实非解决之道,若不能找到缘由,异化人越来越多,难道要将一境之人尽数毁灭吗?” 仲篪最年轻,此时尚能出言争辩。

雷岩句句紧逼:“为四境安定,凡异化之人皆当诛杀,还管它什么缘由,有一人杀一人,有十人杀十人便可,难道要因你区区音境就要置整个星界安危于不顾?”

“你……咳咳”边琴被雷岩气到话还未说出,就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梦笛等人也是气得面色铁青,但手上没有力气,只得作罢。

雷岩见星尊并未出言制止,更加的狂妄至极,大笑道:“我劝你们识时务为俊杰,主动将异化人交出,可别因小失大,让整个音境陪葬。”雷岩嘴上说着,手上却暗自用力,轰的一声,城门已大开,城内异变突生,家家锁门闭户,街上尽是异化之人,怒叫着、撕咬着冲向城外,一时间城内鬼哭狼嚎。

眼看异化大军就要冲向雷岩等人,只见星尊抬手示下,喝令:“杀!”

只此一字,众人便如嗜血的狂兽蜂拥而至,个个腥红着双眼,面目狰狞,冲向城内,肆意挥洒着屠刀,享受着杀戮、鲜血的狂欢,在这场杀戮中,四音师率领的未受异化的弟子尽数伤亡,四音师也不幸殒命当场,而双方修为低下的弟子均死伤殆尽,就连雷、莫、林、沈四大宗主也都受伤,虽说结局以音境城破覆灭而终,但似乎星尊这边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随同而来各大宗门从上至下均有伤亡。

满城尸骸触目惊心,刺鼻的腥臭味令人作呕,而星尊高高站立在尸骸上空,双目紧闭,似乎是在享受着,贪婪的吮吸着,脚下每具尸体上产生的怨气化成实质力量尽数注入星尊体内,经此一役,星尊的力量更加强盛。

“哈哈哈……”星尊近乎疯狂的肆意笑着,双目猩红,魔气冲天,哪还有半点星尊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具魔尊。

“恭喜星尊,功力大增!”雷岩朝着星尊磕头跪拜,极尽谄媚,其余众人心中纵有不甘,此刻也只能被绝对的力量屈服,纷纷跪拜。

星尊抬眼看下,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不屑,看脚下众人犹如看蝼蚁一般,再看遍地横尸,心中一冷,正好试试增长后的力量,星尊催动术法,万支星光箭齐发,只是今日之星光箭金光尽,阴晦如墨,墨箭所到之处,尸骨化作齑粉。

一阵阴风刮过,竟是一点痕迹都不留。曾经的世外仙境,山水幽静之地,如今只剩满目疮痍,无数冤魂,放眼整个星界,又有何处不是,即使“尊贵富丽”的星都城,也仅有表面的风光华丽,背后尽是丑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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