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空姐吕薇薇死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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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室内，楚白和丁子瑞相对而坐。
丁子瑞将一份精美的便当推到了楚白面前。
丁子瑞：我觉得你调来市局都瘦了，多吃点吧。
楚白诧异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呼之欲出的胸肌，拿着筷子的手却迟迟没有动。
丁子瑞：怎么了？有心事？
楚白没说话，缓缓地拿起筷子，摇摇头。
丁子瑞：因为案子？
楚白：一言难尽。
是啊，可不是一言难尽吗，他该怎么开口和别人说，因为孙正阳呢，又该怎么说，那天晚上出现在隧道的摩托车手正是自己呢？
没办法说，就只好憋在心里，任由那些吐不出去的心思恣意的发酵，在自己的脑海中乃至身体里乱窜。
丁子瑞见他不说话，咬了咬嘴唇，仿佛做了一个比较大的决定地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想了想，还是得让你知道。
楚白抬起头，看着丁子瑞，一脸问号。
丁子瑞：也许，你知道了，心情就好了。
楚白：我这等着呢。
丁子瑞：好，我不跟你卖关子了，你知道静雯已经结婚了吗？
楚白点点头。
丁子瑞：那你知道，他嫁给谁了吗？
楚白琢磨了一下：知道啊，海州集团的少帅吗。
丁子瑞：那你知道海州集团少帅的名号吗？
楚白摇摇头：我知道老帅，米志国吗？也是咱们警察系统出去的。
丁子瑞：对啊，那你知道法医那小姑娘，就是上次你给人家看病那个，叫什么吗？
楚白：这不废话吗，米乐儿吗.....
楚白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了。
丁子瑞耸耸肩，眨眨眼，都是微表情。
丁子瑞：这回，你想知道她的消息，随时都有一手资源了。哈哈，怎么样？
说着，丁子瑞把楚白放下的筷子又拿起来递给他。
楚白只好接过来。
楚白嘟囔：更郁闷了……
丁子瑞笑了笑，忽的仿佛想起什么随即从衣兜拿出来一枚戒指。
丁子瑞：对了，老楚，这个是你上次落这儿的吧？
楚白刚想吃东西，看到丁子瑞手里的戒指，楚白缓缓放下了筷子接过戒指，一脸感慨着。
楚白：这个...
心理咨询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披头散发的米乐儿冲了进来，吓了丁子瑞和楚白一跳，慌乱中楚白随手把戒指收了起来。
米乐儿看到楚白愣了一下。
米乐儿：你还在！还想忽悠我是不？我举报你啊我！
楚白吓得直往后缩。
再过片刻。
心理咨询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丁子瑞被米乐儿半推半请的搞到门外。然后快速地关上了门，丁子瑞苦笑着站在门口摇头。
突然咨询室的门又被打开，楚白将饭盒塞到了丁子瑞手里。
楚白：别浪费了，你吃了吧，浪费就是犯……
楚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米乐儿从身后拽了进去，门再次被无情地关上。
米乐儿的声音透着门缝传过来：我要睡觉！
走廊里只剩下捧着饭盒无辜的丁子瑞。
侯剑和孙正阳正巧路过，两个人看见，一个人是挤眉弄眼表情极为丰富，那是侯剑，一个人是臊眉耷眼心情极为不爽，那是孙正阳。
夜深了，灯光逐渐暗淡下来，漫天的星光照耀大地，给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静谧的大海渐渐入睡。
市局的刑警队大办公室，局长高平将楚白，孙正阳，李朗，米乐召集在一起。
高平：这三件大案并行侦查，大家的工作量可想而知。目前汇总大家的劳动成果，我看我们主要工作方向是以下几个问题：首先，关于雷洋在摩天轮案现场出现的血液取样，目前还没有结论，这个和 818 大案关系极其密切，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与此同时，摩天轮案死者穆林所工作的九州物流，也是主要的侦查方向，这个九州物流有两辆所谓被套牌的货车，都出现在 818 大案中，这个不可轻视。另外由一鸣案虽然算是下了自杀的定论，可他为什么要杀掉毫不相识的穆林，这又有谁指示？这又和 818 大案有怎样的关系？这么多问题套在一起，我们歇不下来啊。
楚白：是的，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由一鸣案的尾巴工作不能忽视。据由一鸣的父母分析，他们认为有一个人有非常重大的嫌疑，就是据传是他女朋友的空姐吕薇薇，楚白给孙正阳使了个眼色，孙正阳继续言道。
孙正阳：除了由一鸣父母对吕薇薇有所怀疑，根据我们的调查，案发当天，接过的最后三通电话，都不是国内电话，而是在一个小众国家办理的手机号，开通了国际漫游服务，经过我们调查，这个手机号码的归属方是松江航空为旗下飞国际航班的员工所批量定制的，而在众多的海州航空员工中，与本案最有牵连的人，也正是传言中的
由一鸣的女朋友，吕薇薇。
高平点点头，随即敲门声响起，蒋一恒推门而入，蒋一恒一改平时的迷糊状态摇着
手里的报告直接冲到大家面前。
蒋一恒：你们看！
说着，他将报告中的一页贴到白板上。
蒋一恒：我找到了！这个脚印绝对有由一鸣案有关系！
楚白：女性？
孙正阳：高跟鞋？
蒋一恒得意的摇摇头：不仅如此，我在数据库中找到了这枚鞋印对应的那批鞋子，
你们看，这个鞋印上布满了非常密集的星星点点，主要是为了起到防滑的作用，这么密集的防滑点，会提高鞋子的制作成本，而且生活里的常用鞋也用不上，因此有一些特殊职业会定制这种鞋子，比如...
楚白孙正阳对视一眼立马心领神会：航空公司！
孙正阳：海州航空？
蒋一恒楚白孙正阳迅速对视：吕薇薇！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侯剑挤进来他那肥硕的面庞。
侯剑：高局，各位队长，吕薇薇死了。
一语出，好似炸雷，惊诧了在场的众人。
此刻，机场附近某小区，偶尔可以听到夜航班机的轰鸣声从小区上空掠过。几辆警车停在楼下，红蓝警灯静静闪烁，有警务人员进出。
28层的案发现场，室内灯火通明，房间内部格局是复式小户型，楼下是客厅和敞开式厨房，对着电视的方向有茶几，有沙发。沙发后有个上楼的阶梯，沙发和楼梯间距一米多宽，可以走到厨房。
小张取出相机准备拍照。
蒋一恒站在楼梯上，用蓝光手电从楼梯扶手照到栏杆和绳结处，搜寻手印指纹。米乐儿正站在楼梯下，抬头仰望悬挂在楼梯栏杆上的死者。死者是名年轻女性，身穿红色长睡袍，手指和脚趾都涂了鲜红色的指甲油，眼睛睁着。死者面朝电视方向，被双股尼龙晾衣绳悬挂在楼梯栏杆下，双足离地面约四十多公分，那张绊倒了报警人小偷秦奋的脚凳还在原地，现场看似死者踩着脚凳悬梁自尽，将脚凳踢到一边。除此之外室内一切平静整洁。茶几上放着死者的手机。
刑警们走廊上等待痕检和法医完成初步现场勘查，同时初步走访四邻。
侯剑沿着走廊一家家敲门。楼里约八到十户，多数家中无人，只有两户有人应门，其中一户是两个合租的年轻姑娘，被小偷秦奋的惨叫惊醒后就没再去睡，带着紧张八卦的神情向侯剑比手画脚说着什么。
李朗在吕薇薇宅门外问询秦奋，秦奋是背影，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的纸头套。
孙正阳大步流星朝秦奋走来，秦奋一见他便欣喜的挥手。
秦奋高兴地喊起来：哥，是我啊哥～～
孙正阳的巴掌已经劈头盖脸朝秦奋脑袋上招呼过来。
秦奋慌忙躲闪：唉呦唉呦唉呦～哥哥哥、哥！这回不是我！
孙正阳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几天不见行情见涨啊！你敢入室杀人？
侯剑伸手打断了孙正阳。
侯剑过来：头儿，他是报案人。
孙正阳停手，向侯剑投去询问的目光。
侯剑：凌晨三点多他撬开这家房门打算入室行窃，进门后发现了死者…
两小时前。
漆黑中，房门慢慢打开，头上套着纸袋的秦奋进入室内。
室内光线晦暗，秦奋借着窗外映进来的光，继续姿态怪异地往屋里走。
楼梯下垂着一条红色的、貌似衣物或挂帘的东西，前面的地上倒着一张脚凳。
秦奋从沙发后经过楼梯下方，因为视线狭窄，被脚凳绊倒，吃痛低低叫唤一声， 恐怖的气氛一下变得滑稽。
秦奋小声呼疼：诶呦～嘶～
秦奋跪趴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摸索，想爬起来，他身体前倾，头上罩着的纸袋被一双悬挂在半空的脚带了下去。露出一张有些稚气的面孔，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材单薄，面容青涩。
秦奋的余光就感觉到不对，恐惧中又带着点侥幸，战战兢兢扭头瞥过去，只见红色的裙摆下，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女性赤足在自己身侧悬空晃悠着，还在慢慢打转。
秦奋肝胆俱裂的惨叫：啊～～～～～～～～～～！！！！！
这一声，把吕薇薇家所在楼层声控灯全都亮了起来。相近楼层的灯也都亮了起来。
讲到这，秦奋仍然心有余悸：吓死了，哥，你知道吗，我要被吓死了。
孙正阳再次抬手朝秦奋脑门猛呼巴掌。
孙正阳：你怎么就不学好呢？这都几年了？我都抓你几回了？我让你溜门撬锁！让你入室行窃！……
秦奋缩着身子抱头绕着侯剑庞大的身躯鼠窜惨叫。
秦奋：唉呦呦呦～哥，哥！真不是啊，我就是想弄口吃的！……
孙正阳用手指指秦奋，恨铁不成钢。
孙正阳：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此刻，楚白到了现场。
楚白：怎么那么巧？我们刚查到吕薇薇。
孙正阳点点头：说的就是啊，简直是无缝连接，咱俩会上话还没说完，这边儿人就出事儿了，你说怪不怪？
侯剑：我去…这事儿..细思极恐啊。
楚白用下巴点了点秦奋。
楚白：这谁啊？
孙正阳还未说话，秦奋兴奋的举手。
秦奋：我是报案人！他是我哥！
楚白迷惑的眼神看了看孙正阳。
孙正阳照着后脑勺拍了下秦奋。
孙正阳：谁是你哥！还好意思叭叭！你自己说！我第一回抓你的时候你几岁？
秦奋吞吞吐吐：额...14.
楚白：嚯，不良少年呐~
孙正阳白了楚白一眼随即再次问向秦奋：什么不良少年！我第二次抓你你几岁？
秦奋不好意思：15...
侯剑插座：敢情一年一回呗？不是小孩你挺有规律啊！
楚白：还真是孙队的老相识啊...
孙正阳：第一回抓他的时候我大四实习，还搁一派出所当片儿警呢，不是秦奋这都几年了？你怎么一点儿长进没有呢！？对了几年了？你今年多大了？
秦奋：马上 18...
孙正阳还要再说些什么，此刻的米乐儿大声呼喊：哎，你俩，过来帮忙。
孙正阳和楚白对视了一下，赶紧过去，此刻孙正阳和楚白已经带好了手套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