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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牙齿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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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办公室里。

侯剑打着电话,很快又放下了。

侯剑摇了摇手机说:关机了。

孙正阳:这小子还有点反侦察能力。

侯剑:那个娟娟说,郑东平时住在餐馆宿舍,他同屋的洗碗工说昨天晚上人没回去,应该还有别的落脚处。

孙正阳:不是为财就是为人,对那个娟娟上点心。

侯剑:放心,头儿,有管片的同事盯着呢。饿呀......

侯剑伸伸懒腰,露出一坨肚腩,蒋一恒回身戳他肚子,侯剑打开他的手。

蒋一恒:没吃午饭肚子还这么大。

侯剑揉着肚皮说:我有权保持肥胖,我吃下的每一口食物,都将成为我体内的能量!懂吗?就为了打饥荒时消耗用的。一群人落难荒岛,先饿死的肯定是你!

蒋一恒:一群人落难荒岛,先吃掉的肯定是你,五花三层,肥而不腻。

孙正阳适时的制止他俩:抓不到郑东,我先吃了你们!

而此刻的局长办公室,一场秘密的谈话即将接近尾声。

高平将后背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握紧的双手放在自己身体上十指相扣,两个大拇指不断地打转,他沉吟着言道:我早就该猜到这个方国政也在局里。

楚白:我之前有看过关于方国政的卷宗,当年丁桥逃亡海外以后,方国政因为帮助米志国和计春生从局里偷走了ch2被判有期徒刑八年,会不会出狱以后他早就和丁桥建立联系了呢?

高平:你是说...他儿子的死,也和818案有直接的关系?

楚白:从目前的情况上看,完全有这个可能,您看,我做一个简单的梳理,摩天轮焚尸案中的死者穆林被网红由一鸣杀害,而由一鸣有可能是受到一个主人的指使,而那个人指使他杀掉穆林的原因,可能正是因为穆林出狱后去了九州物流工作,并在818当天被派去参与了劫持案,从死亡时间上看,转移穆林尸体的人一定另有其人,在由一鸣的单元楼里,我们发现了吕薇薇的脚印,这说明吕薇薇在案发当天去找过由一鸣,不排除吕薇薇恰好看见了有人转移穆林的尸体,因此,很可能成为目击证人的吕薇薇被人杀害,尽管他的同事秦乐语无论从作案动机还是交代的作案过程上,看起来都没有问题,然而,我们还是从他出逃时携带的巴林第纳尔钱币上找到了在九州物流工作的方向东的指纹,我们还没来得及询问方向东,方向东就死了,我甚至怀疑在由一鸣案现场转移穆林尸体的人很可能就是......

正说到这,楚白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是蒋一恒,他看了看高平,高平示意他接电话。

电话里,蒋一恒的声音急匆匆的闯进来:楚队,由一鸣单元楼里发现的另外一枚脚印对比结果出来了,是方向东。

楚白答应着挂了电话然后看向高平。

楚白:这小子替我把答案说了。

高平:看来,这些老狐狸们的尾巴都藏不住了...这个方国政啊,倒是传承了他们家老爷子的衣钵,确实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们方家这研究机关啊开锁的手艺,可是传承了好几辈儿的,可因为二十多年前这个案子,方国政被判了八年,那时候的方向东刚十几岁,处在青春叛逆期,家人疏于管理,再加上外面流言蜚语,就和外面的一些小混混搅在了一起,等到方国政出狱的时候,再想去管理...害,哪儿还管的动啊。

楚白:您的意思是...方向东因为不学好可能入了这个局,而方国政,并没在局里?

高平: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但换个角度想,不管他在不在局里,他都不希望搭上他儿子的命。

说完高平沉沉的思索着,楚白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片刻,高平才开口。

高平:我们倒是可以先出手,没准儿,能把这个方国政拉成和我们一条绳上的蚂蚱。

说完,他看向窗外,陷入又一轮的沉思。

窗外,一片片树叶落下,是因为一阵阵清凉的秋风,是啊,不知不觉间,真正的秋天,早已经来临了。

临近黄昏的时候,米乐儿还带着小张不停的工作着。

解剖室内。

方向东的尸体平躺在解剖台上。

米乐儿全副武装,用解剖刀仔细地将方向东的头发剔除,暴露整个头部皮肤,可以清晰的看到左侧顶结节右侧那处裂创。

米乐儿贴比例尺,小张赶紧过来照相。

米乐儿扒开创口,突然发现创口中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物体镶嵌在头皮里。她小心翼翼地用止血钳夹住,想要拔出来,但是镶嵌得有点紧,拔了两次才拔出来。

在一旁的放大镜下,她仔细观察着这个物体 。

小张:米老师,这是什么?

米乐儿:不确定,树脂碎片?塑料碎片?

米乐儿将这个碎片放进了物证瓶。

米乐儿戴好护目镜,开始解剖方向东头部。剥掉头皮后,米乐儿观察方向东暴露的颅骨类孔状骨折,看到清晰的外板阶梯。

小张:米老师,挫伤带比较窄,创缘不规则,还可以看到外板阶梯,证明是密度很大的金属物体打击,由于压强大造成的颅骨类孔状骨折。

米乐儿:我也在想,应该是不规则形状的金属钝器打击造成的,而且这个钝器上应该包裹有白色树脂或者塑料?

米乐儿看向一边证物瓶里的小碎片,若有所思。

米乐儿:小张,你把头皮缝合一下,我去电镜室做下金属微量。

一个小时后,米乐儿失望的从电镜室走出来,她摇着头喃喃自语:没有金属物,那会是什么呢?

这种折磨,一直陪伴着米乐儿,从黄昏到晚上,她晚饭都没吃,不断地翻看着样本的照片和检验的结果。

月如钩的时候,米乐儿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昏暗的光线下,米乐儿好像又回到了餐馆后厨。

米乐儿看到两个身材悬殊的男人扭打在 一起。

高大的方向东将郑东甩开,郑东撞到冰柜导致冰柜移位, 郑东站立不稳,半趴在冰柜上。

方向东拿起旁边案板上的菜刀就扔向郑东,郑东灵活的矮身躲过,菜刀砍到了墙上,留下印记。

郑东急了,顺手抓起一样东西就往向他扑来的方向东狠狠砸去,方向东失去重心,踉跄着扑撞在门框上,头上的血迹擦蹭到上面。

郑东手里拿着那件看不清楚的凶器夺门而出,方向东捂着头追了出去。米乐儿跟着追出去,郑东不见踪影,方向东已经歪倒在路边的长椅上。

米乐儿走近,看到方向东头上的创口里镶嵌着一小块白色碎片。

背景又急速转到解剖室,方向东已经被解剖,米乐儿用止血钳夹着那块小碎片对光细看。

小碎片的特写被越放越大,叠化成像是在显微镜下的细胞图像。

米乐儿惊醒坐起,胡乱披好衣服冲出宿舍。

已是深夜,实验室里灯光微亮。

此刻的米乐儿在立体显微镜下仔细观察着小碎片,可见有骨质结构,在下端带有些许软组织。

米乐儿深感震惊:居然是牙齿碎片!

米乐儿回到解剖台前,用镊子夹着牙齿碎片与方向东的牙齿细细比对, 拼凑好后没有任何缺失。

米乐儿从放大镜旁抬起头来,沉吟中。

米乐儿:方向东牙齿完整,并不属于他,很有可能脱落自凶器,难道真的不是金属凶器?

米乐儿看向白板,上面罗列着榔头,铁棒,铁锤,秤砣,砖石等等,但都被叉掉了。

米乐儿双手揉着额头,陷入深深思考。

刘敏上班没多久,米乐儿已经匆匆的带着样本赶来了。

米乐儿期待地看着做刘敏。刘敏看了一眼碎骨片,连连摇头。

刘敏:太小了,要是有点软组织倒还能查。

米乐儿:有的有的,有软组织,刘姐你试试,这个对判定凶器十分重要。

刘敏反复观察骨片。

刘姐:行,我试试,你别着急,有结果了我通知你。

米乐儿点点头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露出一脸尴尬的笑。

米乐儿:刘姐,那个,我还是挺急的……

刘敏:好好好,给你插个队加个急。

米乐儿不知道怎么表达,突然抬起手就冲刘敏敬了个礼。

米乐儿:谢谢刘姐!

刘敏忍不住笑起来,直到米乐儿匆匆跑走还在笑。

刘敏:这姑娘,活泼起来了啊。

这个深秋的晚上,楚白回到家,打开灯,拉紧窗帘。

他走进书房,在书架的最上层,那是父亲楚江河的遗像。

他盯着照片里的父亲,回忆涌上心头。

那是十六年前了。

楚白爷爷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小楚白站在一边,一声声呼唤着爷爷。

小楚白:爷爷!爷爷你看看我!

楚白爷爷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看楚白,随即缓缓伸出饱经风霜的手,小楚白赶紧握住,只见楚白爷爷嘴唇缓缓动着,小楚白立马擦了把眼泪俯身贴过去。

小楚白:爷爷,你…你要说什么。

爷爷:g…g.

小楚白: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柜子…

小楚白看了看旁边,随即心领神会,打开病床旁边的床头柜抽屉,里面是楚江河的遗像,随即拿了出来给爷爷看。

楚白爷爷侧过脸看着遗像,眼泪划过他苍老的面庞,或许是回光返照,又或是看到儿子的照片有些激动,爷爷的话清晰了些许。

爷爷:乖啊,你记住,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他都是你爸爸,记住了吗?

小楚白止不住的哭,泪如雨下。

爷爷: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小楚白:我记住了..爷爷!爷爷!

小楚白的呼唤再也没能唤醒在这世上唯一疼爱他的爷爷,眼泪一滴滴的滴到手里的楚江河遗像上,遗像的脸上滴满泪水,仿佛也在落泪。

楚白看着照片,有些动容。

片刻,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了那张照片上,一股力量开始转动遗像。

背板弹起来,露出了一个小小的保险箱。

他拿出保险箱,输入自己的指纹,保险箱打开。

那是一个老式大哥大款式的卫星电话。

他按动通话键。

楚白:老板,我可能被他盯上了。

楚白:目前问题不大,我应该能搞定。

楚白:这我知道,我会把控好的,另外,您白天说的那个计划,会不会有点儿过于冒险?

楚白:好,我听您安排。

而此刻,孙正阳比对着手里的定位,看了看单元门,确认了一下楼牌号。

就这没问题,孙正阳将手机收起来,将本来拎在一个手的啤酒和鸭货分在两手里拿着。

还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

正要按动门铃突然陷入沉思。

这地方也太豪华了吧?楚白不是临海人吗?这么快就在海州买房了?还是个别墅区?

反常,太反常了吧!

孙正阳反复确认了门牌号没问题,这才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按响了门铃。

等了一下,没人出来。

又按了一次,还是没人出来。

第三次,他索性按了门铃后,敲敲门。

依然没人出来。

他好奇地将自己的眼睛怼在猫眼上。

手里的啤酒和鸭货,牵引着他的重力。

突然,门开,孙正阳就这样再一次稳稳地跌进了楚白的怀里。

而这一次,楚白,穿着浴袍。

他的脸贴着楚白真实的胸肌,滑倒腹肌,他感受到了楚白的体温和刚洗过澡的小小潮湿。

靠,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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