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游与参加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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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到来，分理处决定组织大家骑自行车到高冠瀑布玩，原来计划踏青，因为人员变动、北大街办事处（后改称支行）成立等一系列事情耽搁了，憋到了半年报结束，在对公柜三位新人的共同努力下，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半年报，还有储蓄的结息工作。

这确实值得庆祝一番，出游就是最好的方式。从骑行的速度来说，梓涵和潘红一直遥遥领先，主任因为要照顾在后面骑行的女生，所以一直压阵，说明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对女孩子关怀有加，不过谁知道呢？也许是“黄鼠狼”也不一定呢。一路上，潘红和梓涵八卦主任很多事情，比如摸过谁的手，搂过谁的腰，掐过谁的屁股之类的流氓猥亵行为，越说越气愤，越气愤骑得就越快。他只能默不作声，一方面，他和主任最近关系处的还不错，对于未婚男士触摸女生的什么部位，他觉得都是小意思。另一方面，主任可能就是喜欢姬晓敏呢，说不定人家就最终成为伴侣呢。从主任之前的闲聊中得知，他好像比较喜欢那种个子不要太高的、太壮的，那么贾萍萍、姚丽娜完全不符合主任的审美标准。况且姚丽娜已经有男朋友了，就在外贸公司上班。

潘红愤愤不平的样子，既有讨好的意思，也有挑拨的嫌疑。她经常在梓涵面前说她的男朋友李勇，又说他父亲看不上这个男朋友。她说，春节期间大家去她家吃饭的时候，她家老爷子对分理处这些男人均有意思，除了晓东以外。还特别强调：她父亲说过了，如果结婚，房子是现成的。梓涵就装作啥都不知道，把话题引开。和潘红相处，除了想了解一些八卦，满足他阴暗的好奇心之外，他还真没有一点其他意思，潘红肯定不是他的菜。但是，这样并肩齐驱，聊的开心的不得了，以至于两个人停下来休息时候，等后面的人赶到，他们还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别人一定以为梓涵有所企图。尤其是姚丽娜、郭一鸣，这两位对公柜的宝贝，或者说梓涵的祖宗，又是说风凉话儿，又是撇嘴，他也只能装傻。

郭一鸣的小男朋友就在工行东关分理处上班，把她看得很紧。半年报加班的时候，小伙子就坐在分理处门外等她，大家让他进来坐，他也不进来，挺倔的。最后耗不过小伙的执拗，对公柜只好让郭一鸣先走了，主任帮助完成了郭一鸣的工作。和姚丽娜的男朋友曹自翔比，郭一鸣的小男朋友肯定逊色多了，姚的曹性男朋友也会过来接加班的姚丽娜，但是小伙子毕竟是外贸公司的业务员，大大方方进来，给主任和梓涵分别递上一支红塔山，然后和主任神侃，深得主任的喜爱。

大部队赶上来，大家继续前进，到了高冠瀑布，已经觉得累虚脱了，但是看见碧波荡漾的一潭水，立刻治愈了骑行的疲惫。女生不好意思下水玩，几个男士换好了游泳裤，就跳下水潭畅游了起来，爽快极了。

主任也跳了进来，可是没游几下，就连喝两口水，然后就往下沉，大家以为他在开玩笑呢，还笑话他装的真像。但是，他朝梓涵挥了挥手，脸色苍白，示意拉他一把。梓涵好像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游过去，架起他游到了岸边一块石头旁，几位女生过来帮忙把他拉上来。坐在岸边，梓涵问主任：“你抽筋儿了？”

“没有，我是第一次游泳，以为水不深，结果，脚踩不到底，就有些害怕。”

我的乖乖啊，原来是个旱鸭子！这一潭水最深的地方可能有五六米，而且上面冲刷下来的水有时会形成漩涡，确实比较危险，水底都是绿色的青苔，踩不住的。

想一想真有些后怕，如果出现抽筋、呛水，危及生命安全的事情发生也不一定啊，如果出来游玩把主任的命搭上了，分行还不把这些人皮给剥了啊。

作为主任的救命恩人，梓涵的感觉很不错。继而，他告诉主任：理工大游泳池可以游泳，那里的人我熟。梓涵告诉他可以在游泳池里学，而且，不会游泳，套个游泳圈学习更安全。于是，这个事情就被尽快落实了，同时，梓涵和朱晓平都觉得这样安排值班太耽误事，巴掌大点的地方，挤着三个人，睡得也很不舒服。由于可以去理工大学习游泳，主任欣然同意，说回去就改变值班流程，每个人值一周，四个人轮流就是一个月，大家的自由空间就多了一些。

不过，这种工作还是让梓涵有些不开心。姚丽娜的男朋友在外贸公司工作给了他一些启示，那时候外贸公司经常在报纸上发招聘广告，他有些动心。

第一次去参加招聘，还是一家叫“德德配餐公司”的招聘广告吸引了梓涵，这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他想，不妨过去看看。配餐公司的招聘考试，就是填写学历、工作经历一些简单的流程，然后是公司人事部经理面试，这位泼辣的女经理大热天依然穿着正装，白色衬衣的大翻领露在西装外面，看了梓涵一眼就问：“你明天可以过来上班吗？”

“我……我恐怕要回去考虑一下，再说我也需要办理银行的相关手续啊。”

“张总，我就说你们看简历一定要认真一些，像这样没有诚意的就不要安排面试了！”

梓涵落荒而逃。

省土畜产进出口公司就在莲湖路外贸大楼办公，土畜产公司是做什么的，梓涵一概不知，然后他就参加了一个上午的考试，既有业务知识，更有英语考试，他觉得考得稀烂：外贸业务知识方面，他基本上一窍不通。至于那些名词解释，他完全是胡诌的，然后所答非所问地完成了那些他根本就不懂的问答题；英语也考得晕晕乎乎，考试竟然还包括有听力，磁带一开始放他就懵了，下面的选择、填空、翻译、外贸函电，他几乎没有填上什么内容。是啊，中文可以蒙，英语怎么蒙？单词梓涵也不会啊，总不能通篇写英文字母充数吧？

位于李家村的市机械设备进出口公司，招聘考试的内容与土畜产公司的路数差不多，他在经历了上述的考试后，吸取了一些教训，回去翻阅了一些外贸的书籍，又把大学英语课本翻出来恶补了一通，但依然于事无补。可是没想到几天后，他接到这家公司的电话，说让自己过去一下。带着无限的疑惑，梓涵走进了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一位女士接待了他：“你愿不愿意来公司做财务？”

“财务？可是我的专业不是财务啊，我是学法律的。”

“是这样的，我们看到你在华都银行的经历，觉得你比较适合，可以先从出纳做起。工资肯定比银行高多了。”

“我不能做业务员吗？比如做进出口业务？”

“是这样，从你的考试结果看，成绩很不理想，但是，你的经历还是不错的，所以我们考虑你做财务工作。”

“你说的我英语不够好吧？我可以边工作边学的。”

“对不起，这个应该是无法考虑的。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愿意接受财务部的工作，联系我就是。”

随即递给梓涵一张名片：张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