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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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找最高院的事情。

过来之前，凯声说他的一个同学在总行国际部法律处担任副处长，应该可以帮上忙，而且据他电话联系后回复，省高院准备请示汇报的法官，法律处的人和他认识，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法律处。

法律处的老总是个胖子，王处（或者也叫“王总”），而副处长也姓王，女士，王倩，为了区分两位王总，王倩就被大家称呼为“倩总“，从见到这位美女副总，梓涵也一直称她为”倩总”，虽然后来总行单独成立法律部，王倩很快成为一把手，而几位副职没有王姓老总的情况下，梓涵也依然叫她”倩总“。

倩总听了梓涵对案情的介绍，立刻叫来陈珺，一位不苟言笑的的小伙子：“能不能和老李联系一下，约个时间我们坐坐？“

陈珺立刻出去打电话。

大家就在倩总办公室聊天，当然，主要是凯声和她叙旧。起初，梓涵一直疑惑凯声怎么可能和总行的副处长成为同学，难道倩总也是外院毕业？好像凯声是大专学历。听他们聊天中说到的一些事情，他才知道，应该是总行某个培训班的同学，而倩总的父亲和他们还是老乡，可能是个有背景的领导。虽然，倩总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但是也属于老乡。这就亲切了许多，倩总说话语速很快，和凯声聊天的时候还问了梓涵的情况，知道梓涵也是学法律的，就问：“你有律师资格吗？“

“没有，毕业后一直在基层工作，94年才到机关，也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有时间去考个证，对你来说也不难，越早越好。“倩总意味深长地说。

陈珺过来，说两天后晚上，约在一家私房菜馆。事情比较顺利，因为陈珺电话里把一些情况和法官说了，法官答应出来坐坐就是一种信号：有门儿。

中午了，他们邀请倩总一起吃饭，倩总叫了几个人：“法律处就这几个人，陈珺中午有事，我们去附近的泰国餐厅，怎么样？“

大家出来，步行前往泰国餐厅，下午大家都要上班，就开了一瓶红酒意思一下，泰国菜也是第一次吃，没什么感觉。

两天后的下午，梓涵和陈珺去最高院接法官，白行长、凯声他们和倩总已经去私房菜那里等着了。

在最高院的后门，梓涵拎着相机，对着神情庄重的守卫武警，还有那庄严的挂着最高院的牌子准备拍照，刚举起相机就被武警制止了，本来他也是心之向往，感觉这种神圣之地应该留下记忆，未果。

法官出来后，钻进车里，小张开车直奔私房菜馆。

席间，梓涵和陈珺又把案件的情况向法官叙述了一下，法官有些吃惊：“其实我不明白，你们省高院有什么顾虑？这个案子又不是什么重大案件，金额又这么小，才不到五万美元啊。”

倩总和陈珺在旁边打圆场说：那里是苦寒之地，可能是没见过世面的缘故，不能用最高院的眼光看问题，期间，他们就法律方面的问题谈了很多，伴随着推杯换盏，大家相谈甚欢。最后，法官和倩总谈起了福建华都银行的案子，说有相当大的难度，因为对方找了武警总部，他们感觉有很大的压力。

走时，凯声将一个袋子递给法官，其实里面也就是两瓶酒和两条中华，还有一盒高档月饼，或者还有一个随身听什么的。凯声和白行长同时说道：马上就到中秋节了，一点心意。陈珺给法官叫了一辆车，拎着东西先走了。

倩总和大家伙儿又坐了一会儿，说这个案子应该没有问题，维持原判法官本身就没有压力，虽然中院的判决书写的有些瑕疵，但没有大碍，省高院肯定知道怎么写判决。

对于京城的熟悉，除了小张确实没谁了，高档的餐厅他知道，地道的小吃他也清楚。而且，各种购物中心他都了解，尤其是他带大家去燕莎百货，给梓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到那么多价格贵的惊人的东西，深感口袋里人民币的缺乏，立刻产生了对人民币的由衷地向往。

在京城的这几天，小张一直充当全职司机，闲的时候他和大家打“红桃四“，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而且手气也很好，赢了他们三个人不少钱。凯声是大款无所谓，梓涵和柳战都是穷逼，哪里经得起这样搜刮，输了几百就觉得肉疼的不得了。不过，正应验了这句话：赌场得意，一定情场失意。

这些，他们都知道，不知道小张是否知道。

和法官吃饭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出去吃饭，也是小张找的高档餐馆，吃完还早，他就提出带大家开车去不远的小汤山看看夜景。因为喝了酒，大家在路上都昏昏欲睡，突然，梓涵被小张的急踩刹车惊醒，感觉他稍微倒了一下车，然后又向山上开去，但是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站在山上看远处灯火通明的京城，确实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山风吹拂着，大家也有些酒醒了，赞叹这种美好的景致从来不曾见到过，而生活和浸淫其中的人们，可能未必感受过。由此可见，小张应该是一位比较有诗意的人，在孤独的夜晚，他可能会经常一个人开车出来，从高处俯瞰京城的夜景，也许会浮想联翩，也许会有一些伤感，也许会有更多的无奈。

这些都无从所知，梓涵对他的记忆就是：他后来离开了证券公司，回来做装修生意，好像给招商银行分行本部装修。这单装修工程应该是一桩大买卖，但是做砸了，招行一直诟病这个装修工程，甚至诉诸法律，好像扣了很多工程尾款。后来，感觉他一直都不景气，他忘记买保险的车被偷了，是否找到丢失的车辆？不知道。梓涵只知道他和丁茜茜和平分手了，然后他到什么地方，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去山上看夜景的那个晚上，大家都喝了酒，小张也不例外。酒壮怂人胆，当时上山开的有些快，急转弯差点直冲下山，可能当时他有些迷糊，或者夜晚有些雾气，但是他及时刹车，没有导致大事故，事后梓涵不经意问他，他告诉梓涵是真的，为此他后怕了很久，甚至当天晚上有些失眠。

确实要感谢小张那时的突然惊醒，否则，梓涵的记忆可能就停留在那个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