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先吃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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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市中心
太阳高挂天空，昨天下雨所带来的清爽早就被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路边的积水，已经看不到一点的踪迹。
身穿短袖短裤，头发半干的陈晨匆匆下车，一边拿起手机对照地址，一边向着四周不断打量。
“乐当家事务所，乐当家事务所…山河盟的据点竟然设在市中心，还这么高调，也不怕殃及无辜……”陈晨嘀咕着，走向那栋最大最亮眼的楼层。
走过旋转门，进楼。
空调的清凉使得陈晨面皮一紧，外面的喧闹也是被隔绝了起来。
“哎，小伙子小伙子，你这模样真俊，是哪里人啊？”正准备给小布姐发消息的时候，耳边则是传来一道老气急促的声音，陈晨转过身来，便发现一位老太太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侧，那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球闪烁着亮光，那模样很是欣喜。
“？”
陈晨眼睛微微睁大，左顾右盼着，同时伸手有些不确定的指向着自己，“奶奶…您是说我吗？”
“是嘞，是嘞”老太太连连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裂了起来，“瞧这个模样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娃啊，今年多大了？有没有相中的女娃啊，要不是奶奶我给你说一个呀？”
“……”
望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十分热情的老人，陈晨有些无措的后退一步。
老太太见陈晨似乎有些紧张，笑容当中又是多了几分的亲切，“小娃娃不要害怕，我就是看你长的俊俏想要给你说个媒，不是什么坏人的”。
怎么办？要不还是跑吧，先离开这里再说……望着面前这愈加热切，就快要上手的老人，陈晨刚想转身离开，耳边又是传来一道颇为无奈的声音:“李姨，你这又是老毛病犯了？”
“嘿，什么叫老毛病犯了，你不犯毛病就不错了，我这是不想看到一个俏娃子蒙尘，走了走了”老太太嘀咕一句，背搭着手便紧忙离去。
“事务所比较清净，附近的老人没事就喜欢来这边吹空调透气”她微笑着解释了一句，双脚笔直并拢的站在陈晨的近前，轻声说道：“您是要过来办理什么业务？”
“声音好好听，长得也好漂亮……”
陈晨看向了过来的女子，此人身材高挑，精致的面容上面化着淡淡的烟熏妆，身穿一身整洁得体的工作制服，简直就是一枚标志的都市丽人。而胸口上面的银色胸牌，则写着她的名字——赵灵灵。
陈晨紧忙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同时说道：“我不是办业务的，过来找人”。
“您要找谁？”
“小布姐”。说着的同时，陈晨看向了赵灵灵带着蓝色美瞳的眼睛，似是想要从她的眼睛里面捕捉到什么。
赵灵灵恍然，突然间就没了半点刚才的职业风范，整个人的脸上豁然间多了明媚的笑容，眉眼流转细细的打量起来陈晨：“哦？我知道你哦小帅哥”。
呃…这怎么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要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那只是我的工作罢了，没看到我的妆容都不是一个前台的样子吗，都是一类人就不必伪装自己了”。
她才是超凡者，那老太太是附近的媒婆，过来吹空调的……陈晨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呃，美女姐姐知道我？”
“啧啧，美女姐姐，嘴巴真甜。”赵灵灵笑吟吟的说着，“姐头已经跟我说过了，有人要是来找他的话了就让我带着过去”。
说着赵灵灵带着陈晨走入电梯当中，按下八层的按键。
小布姐真就在这上面，真的不怕被爆破吗……陈晨又是在心中嘀咕一遍，于此同时，电梯也是缓缓的上行到了八楼。
5432……并没有走出去，赵灵灵的手指快速按在电梯按键上面，随后关门。下一刻，电梯里面所有按键同时闪烁看来，闪烁的同时伴随着一种类似于蒸汽机声音，电梯右侧那看起严丝合缝的铁门豁然裂开一道缝隙，随后缓缓打开。
“这……”陈晨愣愣的看着这被开辟出空间，一时间有些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竟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事务所分为里外两层，外面大部分是负责隐藏用的，所有楼层密码都是5432，除了八九两层和地下以外，其他楼层都对我们开放，一会你可以自己转转熟悉一下哦。”
“进去吧，一拐弯第一个门就是姐头的办公室，别走错了”。
“谢谢美女姐姐”。
陈晨很认真的听完赵灵灵的补充，等到电梯门关闭，他这才向着八层里面走去。
走过拐角，是一个长廊，类似于酒店一般，只不过里面的房间很少，大概也就四五个的样子。
陈晨走到第一个门口，看着房间上面的备注，有些无语。
这上面都写着布偶师，这怎么可能走错，不过…其他房间莫非也有人，而且是和小布姐一样的大佬？
咄咄~
陈晨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轻轻敲了敲门，小布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晨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摆满了布偶的房间里面，穿着职业装，扎着马尾的小布姐板正的坐在办公椅上，清冷的眸子抬眼看了过来，面容十分的平静。
“……”陈晨移开目光，便看到办公桌上那熟悉的小家伙，褐色的布偶熊正抱着跟他差不多大的马克杯，一副老老实实兢兢业业的模样。
见陈晨进来，小布的眼神泛起了光泽，转头看向了陈晨，没有表情脸上挂满了可怜——嗯…他能感觉到，这应该是又惹祸了……
救不了……陈晨有些无奈的摊手，问道：“姐，裁衣师她是被正义给制裁了，这么快的吗？”
陈晨问出了他比较关心的问题，小布姐则是看了陈晨一眼，平静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内疚一下子”。
“为什么？”
“正常人的心理罢了，毕竟一开始，你们应该算是朋友”。
“还不算”陈晨摇摇头：“那是个要扒我皮的疯子，是个杀人犯，手上估计沾了不少血，没有什么内疚的”。
“心态不错”。
小布姐给予肯定，回应陈晨的问题：“裁衣师不是我们杀的，昨晚半夜的时候死在了里面，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说完，小布姐便拿起小布抱着的水杯，手臂支撑在桌子上，双手捧着水杯慢慢嘬，似是要留给陈晨足够的缓冲时间。而得到解放的小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大姐头，慢慢的活动了下身体，悄悄向外挪动自己的身子。
凶杀！陈晨不禁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们竟然敢在山河盟里面杀人！不对…山河盟里面有卧底！笙笙的身份不简单！陈晨很快便听出了小布姐的意思，问道“所以这跟我有关？”
“堕落者，在觉醒前由于本性问题或是被秘境扭曲导致本身性格发生极大的扭转，成为超凡者后无限放大自己心中的恶念，扭曲自己的症状或是癖好，变得暴戾嗜杀，危害社会。”
“不择手段，为所欲为，这是他们的特性，若是仅仅是依靠我们显然无法完全限制住他们，所以在超凡者诞生的时候，秘境便会给我们加上一层束缚”。
“短时间内杀戮太多普通人会受到秘境的处罚，进入秘境受限或是实力下降，这也是为何我们之间的斗争很少波及到现实或是被发现，但根据我们的发现，裁衣师近一个月的时间杀了十多人。但她却没有受到秘境的触发反而用人的皮制作道具稳固实力，这是违背秘境规则的”。
秘境有惩罚机制，大部分的斗争都不是在现实当中……陈晨慢慢消小布姐所说的信息，随后回答道：“有东西帮她抵消了秘境的处罚，比如…论坛上卖的那些道具？”
“没错，应该是秘境道具，品质应该非常的高，并且裁衣师的背后很有可能有着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堕落组织”。
没有耐久的道具，也不知道跟钢笔对比如何……陈晨点了点头，低声问道：“所以姐，你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说了这么多，肯定不是白说的，小布姐才不会那么闲呢。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而你们小队会根据裁衣师这条线索延伸调查背后的堕落者以及组织”。
“现在去负一层，那边会有专门的测试人员测试你的超凡能力，并制定训练计划，然后给你进行分组，这个任务便是你们小组的任务，当然这些只有你知道”。
“陈晨，好好的表现”。
似有深意的说完这一句，小布姐起身，随手抓起一个可爱玩偶便推门走进旁边的房间里面。
“好好表现”陈晨低声重复了一遍，这才推门走出了房间。
刚要关上门，便见小布的身影从门缝里面闪出，然后跳上陈晨的肩头，十分不满的说道：“喂！你把我给忘了”。
陈晨低声说道：“呃，你这样偷着跑出来，不怕小布姐揍你吗？”
“她都没有带我回去，自然就是让我过来监督你完成任务啦”小布哼哼两声说道：“我告你昂，这次我可没有接到保护你的命令，你要是再自己作死我可不管你了”。
陈晨微笑着，从裤袋里面拿出一小包的小熊饼干，递上肩头：“好好，先吃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