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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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刚进屋，看到了一个很不雅的画面：一个妖艳的女子正躲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她害怕极了，场面相当的尴尬。
在床头柜子上，有几张百元大钞。
“快把衣服穿上，待会儿接受审查。”王刚收起来钞票，把衣服扔给女子，关上门出来。
“那女的是谁？‘王刚和颜悦色的问蹲在地上的李春明。
”她，她说我女朋友。“李春明抬起头表情无辜的看着两位警官，”你们总不能阻止公民正常的恋爱吧！“
”你们是恋爱？”王刚冷笑一声，“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她叫颜玉。”李春明想了想，认真的说，“不信你们问问她。”
“好，你等着，等下她来作证。”
女子磨蹭半天，穿好了衣服。正如王刚所料，她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刘玉霞，而不是什么颜玉。
“警察同志，我交代，我交代。”女子知道事情败露，开始坦白。
这个女子的故事很简单，她早上八点多，在一个发廊下班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就是李春明，风月场上的老手了，李春明故意上前搭讪，两人谈好了价钱，这名女子便上了李春明的摩托车。当他们在李春明的出租屋内缠绵的时候，门被马三敲响了，赵铁民闯了进来。
女子交代完毕，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一起买春事件。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赵铁民问道。
“是啊！”女子低着头，不敢看赵铁民一眼。
赵铁民点点头，朝房间的四周看了看。
“这事怎么处理啊？”王刚问。
“这就交给所里面其他同志处理吧，咱们还有自己的事情呢。”赵铁民吸了口烟。
很快，所里两个同志来了，带走了李春明和刘玉霞。
：咱们仔细检查一下李春明的房间。“赵铁民进了厨房。
这个厨房和楼上的厨房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之处，是楼上的厨房刚粉刷过一遍，看上去雪白干净，而楼下的厨房显得灰暗破败。
两人检查了半天，没看见什么异常之处，他们又做了一个实验，通过下水道向上传递声音，结果效果不是很明显。从下面传递到二楼的声音很微弱，耳朵不好的甚至听不到。
“看来哭声来自于一楼是错的。”王刚说，“这事与李春明无关啊。”
赵铁民没说一句话，从厨房出来后，他又查看了一遍卧室，客厅，当他走出客厅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喜。
卧室里面是一张单人床，单人床的上面是被褥和一些衣服，床的旁边是一个大黑行李箱，很显然，这个是李春明全部的家当。
赵铁民对这个行李箱没什么兴趣，他要王刚把行李箱搬开，他对行李箱后面的墙壁很感兴趣。
赵铁民蹲下身子，开始研究这一块墙壁。
“楼上和楼下的格局，面积是一样的吗？”赵铁民问马三。
“是的。”马三回答，“不过因为光线好，上面租金高些。”
“是吗？我敢保证，楼下的面积要比楼上这块墙的面积大一平方米。”赵铁民的语气很肯定。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们还是测量一下再说吧。”
测量的结果果然不出赵铁民所料，楼上的卧室比楼下小了近一平方米。
“终于发现了，哈哈哈。”赵铁民笑了起来，“这里明显比下面的房间厚了很多，我想，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故意把墙砌厚？”马三的声音有点颤抖，他不相信这个猜测，
“厉害，在这里隐藏些东西。”王刚恍然大悟，“这堵墙一定是空的，我们拆开来看看。”
马三听见王刚的话，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了。
下午四点钟，王刚带了一个电工来到了出租屋。
“师傅，把这堵墙拆开，小心里面的东西。”
“这堵墙里面有东西？”电工用榔头敲了敲墙，疑惑的问。
只听见墙咚咚作响，像是空的。
“嗯，你打开墙后，不管你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在外面说。”王刚叮嘱道。
“好的。：电工准备动手了。
电工从墙壁的上部开始敲击，敲得整个房间都在震动，听的人心里很烦躁。
不一会儿，墙壁被敲开了一个洞，正如赵铁民所料，墙壁是中空的，两堵墙之间有一道夹缝。
电工把砖头一块块的拆下来，突然，一股恶臭传来，刚开始不觉得，随着砖头被拆下来增多，臭味越来越强烈。
难道里面有死尸，赵铁民和王刚经历过很多杀人抛尸案，直觉告诉他们，这里面肯定有死尸之类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口袋露了出来，”你轻一点，把它弄出来。“赵铁民吩咐。
电工放下榔头，双手抓住口袋，用力把口袋拎了上来。
房间的气氛顿时快窒息了，电工不敢打开口袋，如果万一是死尸，那够吓人的。
众人已经被这个口袋的臭味熏的难以忍受，还没等赵铁民剪开口袋上的绳子，一个人的长头发从口袋的缝隙里面露出来了。
”妈呀！“电工吓得坐在了地上，他连工钱都不要了，一溜烟跑了。
王刚看到眼前的一幕，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虽然，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真正这么近距离的见到一具尸体，还是第一次。
赵铁民表情冷峻，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副手铐，走上前去，将蛇皮袋打开，一具完整的尸体呈现出来。
这时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死者长发披散，两眼大睁，好像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
死者一丝不挂，雪白的尸体出现了尸斑块，基本完好，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赶快通知法医尸检！”赵铁民说完，将袋子的口重新封了起来。
马三惊恐的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房子里面居然有一具女人的尸体。
“看尸体情况，死亡时间并不是很长。”赵铁民掏出一根烟，点上后吸了一口，这是他在遇到重大案件时，常有的动作。
“尸体表面仅有个别部位有尸斑，说明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天。”
“六天？怎么可能？”马三哆嗦着说，“六天前根本没人在这里住过。”
“小王，你给他解释一下。”说完，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王刚开始了讲述，“腐败尸斑是尸体腐败的早期现象，它是腐败气体中的硫化氢与血红蛋白结合后，在皮肤上呈现多污绿色的斑块，一般来说，，陆地上的尸体在各个季节的早期腐败事件不同，盛夏季节约在死后12小时以后出现绿斑，春秋季节大约死后24到48小时的出现，冬天约在死后72到120小时出现。”王刚说，“现在虽然说初春，但是气温与冬天相差无几，仍可归入冬天的范畴之内，所以我们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在六天之内。”
“如果真的说这样，那么我肯定，这是孙大海他们干的坏事。”马三继续哆嗦着，“难怪他们死活要搬走，原来是做了坏事！”
“是不是他们干的，这个要等调查完毕之后才知道。”王刚说，“杀人之后，立马搬走，还闹的沸沸扬扬，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吗？”
马三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铁民拧开手电，在夹缝中继续搜寻，很快，一只干瘪的死蛾子出现在他的视线，在尸袋不远的夹缝角落里，他找到了一撮灰白色的物质。
赵铁民小心的把那一小撮灰白色的东西收拢起来，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
”赵老，这应该是烟灰吧？“王刚问。
“嗯，根据我的判断，这应该是云烟。”
“这是否说明，凶手一边砌墙的时候，一边在抽烟 ，烟灰是砌墙的时候掉进去的。“
”是的。“赵铁民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指着上面的水泥说，”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让我觉得很困惑。“
”你是说水泥的状况和尸体腐败的程度不相符？“王刚的思维豁然开朗。
“是的，我觉得尸体放在这里的时间比理论上的分析要长得多。这是一种怪奇怪的现象。”赵铁民说，“小王，我们遇到了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案子。”
“是的，确实是很让人费解啊。”王刚看了一眼旁边的尸袋说。
“还有那个神秘女子多哭声，一点头绪都没有。”赵铁民在房间里面踱着步子，“尸体和哭声之间，表面上没什么关系，实际关系很大。你觉得呢？”
“哭声是因，尸体是果。因为有哭声，我们才来这里，发现这具女尸。”王刚说。
‘这之间一定有联系。“王刚斩钉截铁的说。
”嗯，有道理。“赵铁民点了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法医和其他的刑警匆匆赶来了。
当天，尸体被运回到了市局的尸检中心，经过解剖和检测，法医很快提供了相关尸检结果。死者在二十二到二十五之间，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颈部有明显的勒痕，死亡时间大约在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就死亡了吗？“王刚不禁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赵铁民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