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澜昭皇后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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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永安京城
大街小巷，百姓都在议论丞相之女肖月儿染上花柳。各大茶楼说书先生，把事情经过说得绘声绘色，肖月儿行为放荡不检，和众多男伶有染，实则水性杨花。太子时常流连烟花之地，府内多位妾室出于青楼，表面却温润如玉，高风亮节。两人其实品行不端，皆是半斤八两的狗男女。
皇宫御书房
不过半日，舆论就传到皇帝澜沧帝的耳朵，群臣再次弹骇太子，气得暴跳如雷，把案桌前奏折掀翻在地，右手食指指着华源丰，“逆子，身为一国太子，不懂洁身自好，行为举止放荡，花柳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该如何收场。”
华源丰跪在地上，眼眶泛红，“父皇，儿臣平日忙于帮父皇分担事务，并无时间去寻花问柳，这些刘太傅可以为儿臣作证，况且儿臣并未得花柳，邵太医可为儿臣证清白。”
“那花柳之事如何得来，难道是空穴来风，百姓吃饱没事干，诬蔑于你？”
刘太傅连忙上前替华源丰求情，拱手行君臣之礼，“陛下，容老臣说几句公道话，最近太子殿下勤勤恳恳，一心为陛下分忧，也不曾做越矩之事，坊间流传皆是不实传闻。”
澜沧帝沉默半响，“刘太傅用心良苦，奈何如今坊间传言四起，群臣弹骇太子德行有失，不堪重任，要求废太子，以安民心。”
站在一边的钰王华源钰，上前拱手行礼，出言道“父皇，太子皇兄不曾做那些荒唐的事，应该是被人陷害，至于花柳一事还是问肖右丞相大人。”
澜沧帝转头望向肖佐藤，语气中带着质问，“肖爱卿，此事因令爱而起，坊间传言是否属实？”
肖佐藤被提名，甚是苦恼，正在思考如何回答，一直在看戏的安王华源洪，突然上前拱手行礼，说“父皇，坊间传言属实，昨日文人社比赛场上，肖月儿当众口吐白沫晕倒在地，随后癫狂抓人，本以为是疯狗症，最后却被邵太医查出花柳，可传邵太医问明情况。”
澜沧帝吩咐李公公宣邵御医，没一会功夫，邵太医火急火燎赶到御书房，偷瞄身旁的华源丰，冷汗直冒，深知和花柳之事脱不了关系，连忙拱手行君臣之礼，说“陛下，叫微臣到来，所为何事？”
华源钰盯着邵御医，“邵太医，关于花柳一事，望如实告知父皇，还太子皇兄清白。”
“邵太医不妨直说，朕不许你有一丝隐瞒。”
邵太医看着澜沧帝，说“陛下，昨日微臣和太子殿下一同在场，染花柳之人是肖右丞相嫡女肖月儿，确诊无误；但是此事太子殿下也是后来才得知，微臣可作证明。”
澜沧帝恼怒地看向肖佐藤，怒道“肖右丞相，肖月儿染花柳已经证实，你教女无方，德行败坏，事到如今，你教朕如何处置。”
肖佐藤连忙跪下，此事无法推脱，左右为难，无奈咽了口气，拱手道“下官教女无方，小女德行有失，难堪大任，实在愧对陛下的龙恩，无言以对，愿由陛下处置。”
华源洪心里冷笑一声，左手碰了碰身旁的华源浩，只见对方毫无反应，勾着唇角，冷眼旁观眼前发生的事情。
肖佐藤态度诚恳，澜沧帝的怒火消去大半，但是想到如今引起的局面，依然冷声道“肖卿家，此事还是无法揭过，令爱肖月儿德行败坏，有损皇家颜面，朕先前的赐婚就此作罢，罚你俸禄一年以儆效尤。”
华源丰微微蹙眉，紧了紧袖子下的双手，连忙求情，“父皇，儿臣也有错在身，对肖月儿的心不变，烦请父皇从轻处罚。”
澜沧帝不悦地皱眉，指责道“大胆逆子，看来是朕把你宠坏，身为太子却如此儿女情长，是要活活气死朕才罢休。”
肖佐藤跪伏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呼吸，心里甚是感动，太子还是向着自己。
这时候，澜昭皇后刘氏出现在大殿内，无视殿前侍卫的阻拦，直接闯进御书房，站在殿中央，眼眶泛红，左手执着手帕捂脸，声泪俱下，“陛下，臣妾刚刚回宫就听说丰儿犯了大错，希望陛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次。”
澜沧帝头痛的扶额，“太子为一女子执迷不悟不思悔改，过于儿女情长，如今群臣弹劾，你教朕如何解决。”
华源丰央求道“母后，肖月儿虽然有错在先，也是儿臣的女人，如今取消婚约，对她打击甚大，儿臣待她的心是真的，定会寻访名医为她求治。”
刘氏看了一眼华源丰，从他眼里读懂一些信息，知子莫若母，缓缓地道“陛下，念在丰儿一片真心，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肖右丞相勤勤恳恳，忠君爱国，就降肖月儿为妾，恳求陛下成全！”
澜沧帝环顾四周，除了安王和禹王无动于衷，其他人都跪下磕头求情，思考片刻，沉声道“就依皇后所言，肖月儿降为太子侍妾，但一日未好，不得离开丞相府，也不准进太子府，另外，太子正妃就由皇后重新物色，经此一事，太子禁足太子府一个月，不得外出一步。”
刘氏转忧为喜，说“臣妾多谢陛下饶过丰儿，定会好好给丰儿重新物色一位品貌端正，知书达理的女子为正妃。”
澜沧帝转头看向肖佐藤，脸上带着些愠怒，“肖右丞相，尽快寻求各方名医治疗，令爱的病情不得有误。”
肖佐藤如释重负，跪着叩谢，“谢陛下龙恩，微臣定会全力寻找天下名医。”
澜沧帝欣慰地点点头，“事情已经解决，朕稍后会出份通告，你等无事就统统退下。”
众人叩拜后退出御书房，临走前，华源浩冷冷地瞥了一眼澜沧帝。
御书房门口，肖佐藤简单和刘氏行礼后，脚步匆匆离开；华源丰和华源钰随刘氏一起走，刘太傅紧随其后，邵太医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挪动半步。
华源浩表情冷漠地越过刘氏，一言不发往前走，华源洪经过刘氏身边，简单行半礼，随即迈着大步，紧追前方走远的身影。
皇后刘氏冷哼一声，“哼！禹王越发目中无人，和死去的先皇后德行一样，不守宫中规矩，不识礼数，蛮横无理。”
华源钰望着已经走远的华源浩，双眼里写满厌恶，人丑多作怪，本王迟早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