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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入梅岭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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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梅岭,“狼山”。

苏佩清四人走在崎岖、逶迤的山石路上,不知不觉中,四人已进入“狼山”地界。

只见远山树木苍翠欲滴,眼前草长齐膝,却阒寂无人,只有微风如美人温柔、细腻的手,轻抚着大地万物,牛开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笑道:“ ‘狼山’的景色还真不错啊!”

苏佩清纵目四顾,笑道:“想必此处已是‘狼山’地界了。”

韩远城面色微变,道:“据说‘狼山’处处是杀机,大家小心些。”

牛开山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浓眉一轩,左手抬起拍了拍腰边的“鱼鳞紫金刀”,道:“韩大哥,你放心,我的‘鱼鳞紫金刀’可不是吃素的,‘狼人’若敢出来,我保证叫他们有来无回。”

韩远城皱了皱眉,正色道:“开山,谨慎些,莫忘了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

牛开山不由得用手搔了搔后脑勺,颔首道:“是,韩大哥,我知道了。”

绝尘道人面色凛然,不禁轻抚墨髯,道:“‘狼山’之人诡计多端,心毒手辣,大家千万小心。”

这时,有风从远山吹来,带着木叶的芬芳,四人又走了约莫盏茶的功夫,忽然,他们的眼前,山路竟被几块奇形怪状的巨石截断,绝尘道人皱了皱眉,目光四扫,沉声道:“大家小心,周围有情况。”

四人立刻会意,俱微微点头,精神也随之越发警觉起来。

这时,只见那几块怪石后竟有人影闪动,转眼间,已有两条人影如两朵云般轻飘飘赫然落在了怪石之上。

绝尘道人四人旋即止步。

苏佩清定睛细看去,心中不免吃惊。

只见那巨石之上站立着的两人身长均未超过五尺,站在左首的矮人身穿一件雪白色长袍,长袍宽大,长长地拖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包饺子似的被长袍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和一双洁白细腻的小手。

那白袍矮人长着一张圆圆的小脸,看上去像个十来岁的孩子,一双娇嫩洁白的小手竟紧紧握着一杆银枪,枪长七尺有余,银色枪头在夏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血红色的长缨在习习微风下摇曳着。

那右首的矮人看起来也是十来岁的模样,也穿着一件长袍,却是黑色的。他的右手同样也拿着一杆七尺有余的枪,枪头却是金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更盛。

那白袍矮人声音竟洪亮如雷,厉声大喝道:“好大的胆子,你等来‘狼山’作甚?”

牛开山心中一凛,却哈哈大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小心牛叔叔打你们的小屁股,哈哈......”

那黑袍矮人目光似刀锋一般冷冷扫过四人,声音冷如寒风,道:“你们胆敢来‘狼山’,找死!”

苏佩清却抱拳含笑道:“不知二位是何人?”

那黑袍矮人目中已透出了淡淡的杀气,冷冷道:“梅岭之上‘狼山’之中,除了‘狼人’,还会有其他人么?即便有,那也都是死人。”

那白袍矮人又厉声喝令道:“出来!”

话音未落,那巨形怪石后忽又跳出来四条黑衣紧袖的大汉。七尺有余的身高,个个虎背熊腰,像大山一样巍然屹立着,敞开的衣襟里,古铜色的肌肉更是一块块地凸起,在阳光的照射下竟闪闪发光,看上去赫然像是一面面质地上等的铜镜。

那四条大汉的手里俱紧握着百炼精钢的大刀,黑色的刀柄,雪亮的刀身,刀锋寒光闪闪,耀人眼目。

那黑袍矮人嘴角扯出一条残酷的线条,目中杀机骤浓,厉声大喝道:“动手!”

“手”字出口,那四条大汉已饿虎扑食般蹿起,身法甚是凌厉、迅疾。

绝尘道人一动也未动,长剑分明还挂在腰际,甚至连瞧都没有瞧那扑来的大汉一眼,却赫然有一股鲜血凌空飞溅,只见血雾在空中弥散,血腥的味道立刻随着微风向四周扩散。

那黑袍矮人不禁一怔,心中骇然道:“这老道好快的剑!”

苏佩清侧身右撤,便已避开斜劈而来的钢刀,那黑衣汉子一刀落空,顺势左翻刀锋,拦腰向苏佩清腰间削去。

苏佩清微一吸气,旋即气沉丹田,凝力于双足,一招“龙踏祥云”笔直冲天而起,人如火箭般赫然跃起五六丈之高,身形在空中一变,忽又下沉,一招“鹰撮霆击”,如一只翱翔苍穹的猎鹰,俯冲去捕捉地上那矫捷的猎物。

那黑衣汉子刀锋落空,心头不免一惊,立刻变换刀势做防守状。这时,一股劲风突向他的脖颈后袭去,他双眉一锁,慌忙转身,钢刀顺势斜劈,刀势威猛、凌厉,谁知刀锋劈出一半,刀尖竟赫然在半空硬生生被两根看起来很是普通的手指夹住。

那黑衣大汉双目圆睁,面色涨得通红,额头甚至已有冷汗沁出,虽用尽了全身劲力,那钢刀刀尖却仿佛在苏佩清的两根手指间生了根,竟无法移动分毫。

那黑衣大汉咬紧牙关,脸上不住有冷汗滚滚而落,他又一次发力推刀,竟弄得自己虎口发红、生疼,手背青筋更是小蛇般凸起,连脚下穿的一双黑鞋子也因用力过猛而发出摩擦地面的声音。

苏佩清剑眉一扬,微微一笑,忽然松开双指,那黑衣汉子只一味使尽力气推刀,却未有任何防守意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那黑衣汉子猝不及防,他脚下失力,已身不由己连人带刀一起失身冲了出去,冲向苏佩清。

苏佩清双指滑刀,身形一变已到了钢刀左侧,同时顺势探出左手,食中二指头并拢,如一根锥子般疾点那黑衣大汉后颈“风池穴”。

只听“当”一声,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那黑衣汉子已跌在地上,像一条被猎人打死的野狗,一动也不动了。

韩远城又使出一刀迎向黑衣汉子,双刀交击,火星迸溅,“铮铮”作响,一刀之后,韩远城蓦地凌空跃起,使出一招“流行贯月”,直刺那黑衣汉子左胸口。

这一刀出奇的快,那黑衣大汉忽觉眼前刀光一闪,“当”一声清响,手里钢刀已落地,那黑衣汉子的衣襟也已被鲜血染红,鲜红色的血液正顺着长刀刀锋一滴滴连珠般落下,渗入了灰色的土壤里。

那黑衣汉子瞳孔扩散,面色苍白扭曲,挣扎着、喘息着,用尽口里仅剩的半口气费力地吐出了三个字,道:“好......快......刀.....”

又听“砰”的一声,那黑衣大汉健壮如牛的身躯已重重摔到地面,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弹。

那怪形巨石上,牛开山暴喝着扑向另一条黑衣大汉,他手里的“鱼鳞金刀”更是一刀接着一刀,连连砍向那黑衣汉子,却被那黑衣大汉一一化解。

若在往日,牛开山定要与那黑衣汉子拼命死搏,即便死在其刀下,也在所不惜,但眼下,他却并不怎么想拼命了。

或许无论是谁,一旦有了牵挂、思念,就会变得格外珍惜生命,想着如何才能好好地活下来。

那黑衣大汉又起一刀,斜劈牛开山的脖颈,牛开山回身横刀上格,又是“铮”的一声,竟硬生生将这来势汹汹的一刀震开。

牛开山心里不免愕然,原来那黑衣汉子眼见同伴相继惨死,不禁心生怯意,适才那一刀看似来势凶狠、凌厉,内劲却折损了不少。

此消彼长,震开这看似来势猛烈的一刀,牛开山当即信心倍增,身体像被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

他再次挺刀跃起,斩向那黑衣大汉,整个人竟如同一把出鞘的,杀气腾腾的刀。

那黑衣大汉也突地猛虎般从地面蹿起。当跃起一丈之际,那黑衣汉子目中寒光一闪,竟猛然将手里钢刀掷出,刀尖、刀锋、刀身俱是寒光闪闪,似强弩之箭带有千钧力道,破空射向牛开山。

牛开山实在想不到那黑衣大汉竟会把手里钢刀当作暗器射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猝不及防。

若此时想凌空避开,却决计没了机会,情急之下,他竟一咬牙顺势又挥出一刀,“当”的一声,刀锋竟与刀锋相撞,火星四溅......

挡开这一刀,牛开山立觉右手发麻,钢刀竟似要脱手一般,那黑衣大汉身随刀后,趁牛开山挡开钢刀之际一拳挥出。

这一拳他劲力全出,拳声“呼呼”,誓必要将牛开山一拳击毙。

牛开山刚格开一刀,一只拳头竟赫然又到眼前,他忙又回刀斜劈那黑衣汉子,可哪里还来得及?

拳头几乎已撞上了他的小腹,他不由得心中惊惧,面容也跟着扭曲变形起来。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关头,牛开山脑中竟忽然闪过钱玉柔温柔妩媚的笑。想着与她此生不复得见,他眼角竟泛出了热泪,口里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下完了......”

一声惨呼响彻云霄,一道鲜血凭空飞出,在蔚蓝色的天空划出一道弧线,四散飞溅。随着悲惨的呼声,一条健壮如牛的身躯突然从三丈高的空中重重摔到地面,“砰”的一声,口里鲜血直往外淌,身体在地面抽搐了只三四下,便失去了动静。

只见一条大汉刚落在那怪形巨石之上,便用一种充满了感激的目光望向苏佩清,抱拳道:“多谢苏大哥,多谢!”

苏佩清笑道:“牛兄弟,不必客气。”

绝尘道人剑尖朝地,锐利的双目利剑般盯着那黑袍矮人与白袍矮人。

突然,那白袍矮人竟赫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讥诮之意,道:“袖里藏刀,暗箭伤人,江湖中的奸邪小人果真数不胜数!”

牛开山铁青着脸,跳了起来,怒骂道:“放你娘的屁!‘狼山’杀人无算,早已臭名昭着于天下,我等今日前来,便是要为天下江湖除去你等祸害!”

那黑袍矮人一双阴鸷般的眼睛又冷冷扫过四人,厉声喝斥道:“你等休要强词夺理,既入‘狼山’,必身首异处!”

说话之间,他阴冷的面上泛起了三分笑意,但在旁人看来,这张阴沉而冷酷的脸笑起来竟比不笑更令人心惊胆寒。

韩远城厉声呵斥道:“两位休要口出狂言!”

牛开山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眉毛一挑,讥笑道:“我说二位侏儒,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以为我等是被吓大的。”

那白袍、黑袍二人一生中最愤恨别人说出自己的这个短来,如今却被牛开山嘲笑着说了出来,心里不免怒火中烧。

那白袍矮人面色突变,咬牙恨恨道:“老匹夫,你休要逞口舌之利,小爷我今日非要在你身上捅出七八个透明窟窿不可!”

话音未落,那白袍矮人突地凌空蹿起,如一头被激怒的豹子,手里银枪急挥,那黑袍矮人见状也跟着掠出,手里一杆金枪更是挟带着凌厉的杀气雨点般疾疾刺出......

那白袍、黑袍二人跳入苏佩清四人围作的圆圈中间,长枪似疾风骤雨般挥舞着,一会左突右冲,一会儿又前刺后捣,像是两团黑白力量在一圈气墙内向外冲突。

金光闪闪,交击之声更是“铮铮”不断,转眼间,两条金银长枪已疾疾刺出七七四十九枪。

忽然,苏佩清双眉一轩,右掌猛然下翻,电光石火之间又拍出一掌,掌法凌厉,掌风凌冽,掌心正好拍在了那银色长枪红缨处。

那白袍矮人长枪一沉,皱了皱眉,立刻撤枪,小臂向外一抬,将银枪末端在地面一杵,忙不迭掠向那黑袍矮人身旁。

那黑袍矮人此刻正将金枪扫向绝尘道人腰间,这一枪阴辣、凌厉,枪花闪动,去势汹汹,舞动如蛟龙出海,寒光闪闪。

绝尘道人竟仍剑不出鞘,那黑袍矮人面上怒色难遏,心里不禁暗自怒骂道:“好狂妄的臭老道,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他当下便要使出一招“长枪揽月”,却忽见那白袍矮人又到了自己身边,目中寒光闪动,旋即低语向那白袍矮人道:“贤弟,‘双枪合璧’。”

话音甫毕,金银双枪突地同时向上一挑,金银之光乍闪,绝尘道人脚尖一点,立刻闪身避开,苏佩清则向右侧移出三步。

那白袍矮人暗自怒忖道:“他二人也忒目中无人了,若不当下杀了他们,日后还如何在‘狼山’立足?”

苏佩清闪开之时,韩远城与牛开山也挥舞着钢刀冲了过来,分左右自那黑袍、白袍身后杀来。

两柄雪亮的钢刀分左右斜劈而下,那黑袍、白袍突觉身后有刀风“呼呼......”作响,哪敢怠慢,旋即变换调整身形,手中长枪再次破空刺出,银枪居上,金枪居下,直刺向韩远城与牛开山的膝盖、胸膛。

银枪在上,七七四十九枪,疾疾直刺韩远城与牛开山胸膛,刹那间刺向二人胸膛处七个不同位置;金枪在下,八八六十四枪,暴风骤雨般连刺两人的膝盖、小腿,金光皪皪,枪尖已刺向二人小腿处八个不同的位置。

这便是“双枪合璧”中最为精华绝妙的一招,唤作“七上八下”。

此招一出,上下齐攻,疾如暴风骤雨,虚虚实实,动如雷霆震怒,凌厉狠辣,叫人措手不及。

若是个武功不济之人遇到此招,定然早已丧命于其双枪之下。

韩远城眼见变幻莫测的长枪袭来,不禁面色突变,忙收住刀势,纵身跃起之际又顺势急急挥出一刀。

这一刀本是想阻止长枪突出,岂料那长枪快迎上刀锋之际,突又向左偏出半寸,火星四溅,枪尖堪堪擦过刀锋,直刺向韩远城右肩头。

韩远城不禁心头一凛,暗自惨叫一声,道:“糟糕!”

只见韩远城闷哼一声,他的右肩头已然被刺中,鲜血直往外淌,人也跟着摔落出一丈开外。

牛开山眼见长枪刺来,一咬牙,竟把身体缩作一团,如铁球般在地上一滚,向外扑了出去。

一个人若是拼起命来,反而会活下去。

苏佩清见韩远城被刺中倒地,面色微变,立刻纵身一跃,掠至韩远城身旁将他扶起,又旋即点了他肩头三处大穴,方才将血止住,关切道:“韩兄,你伤势如何,有无大碍?”

韩远城笑了笑,道:“苏兄,不妨事。”说话间,韩远城不禁又扭头望向不远处正在交锋的绝尘道人与那黑袍、白袍。

他望了片刻,有些焦急道:“苏兄,此二人的枪法阴辣、诡谲、狠毒,非同寻常,你不必管我,快去助绝尘师父一臂之力。”

苏佩清知道韩远城伤势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许多,遂含笑道:“好,韩兄,你先在此休憩。”

那白袍矮人冷笑道:“能接得住我们兄弟二人十五招的人,天底下恐怕还超不出十个,阁下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那黑袍矮人又向下刺出几枪,冷冷道:“面子事小,性命事大!”

“师父,我来了!”

“双枪合璧”果真绝妙无比,只见双枪过处,寒光闪闪,山石崩裂,枪身挥舞盘旋,卷起一阵阵凌厉之风。

苏佩清身形展动,双掌翻飞变幻,身影更是不断变化,十五招内竟能克制住金银双枪的威势。

绝尘道人见苏佩清功夫精进如此神速,不免心中暗喜,只见他身影忽左忽右,闪前避后,竟兀自剑不出鞘,只是一味在那白袍、黑袍的双枪间游走躲闪。

那黑袍、白袍所使的“双枪合璧”一招接着一招,如密雨连珠般连绵不绝,招法也是一招更胜一招,狠辣诡谲无比。

转眼间,“双枪合璧”已使至第三十六招,那白袍矮人心中惊愕,婴儿般的脸上一片铁青,那黑袍矮人嘴角却忽然出现了一丝阴笑,口中喃喃细语,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二人竟立刻变化位置、身形、枪法,接着便使出一招“枪缚游龙”。

这一招端的可怕至极!

绝尘道人忙厉声唤道:“佩清,出阵!”

苏佩清闻言,即刻催动体内真气,将丹田之气游走全身,同时右脚在地面突地一震,身形立刻腾空而起,左脚尖竟又在银枪枪头陡然一点,飞身冲出了杀气弥漫的枪阵。

牛开山不知金银双枪合璧的可怕威力,正挥舞钢刀野牛般冲了过来。

苏佩清冲出之际,目光一瞥,接着身形又一变,立刻探出右手,顺势抓住牛开山臂膀向上一提,一托,一条两百多斤重的大汉竟赫然被他轻轻托在掌中。

牛开山面色大变,错愕道:“苏大哥,你这是作甚?”

一连问了几声,苏佩清却并不理会,只是举着牛开山使出了“游龙惊鸿”的绝妙之法,一纵一跳,转眼间便到了韩远城眼前。

韩远城狐疑道:“苏兄,你这是作甚?”

苏佩清右手一沉,放下了牛开山,笑道:“牛兄弟,方才事发突然,多有得罪。”

牛开山微微铁青的脸立刻温和了下来,不由得反手摸着头,赧然道:“苏大哥,该老牛我感谢你救命之恩才是。”

苏佩清含笑道:“适才我见那黑袍、白袍二人使出的枪法阴辣狠毒,变化诡谲,牛兄弟此时若冲了进去,恐要吃亏。”

听到这里,牛开山刚刚好转的脸又忽变得有些发红起来,竟反手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干笑道:“老牛我真是个铁糊涂蛋。”

韩远城打趣道:“莫打了,越打越笨了。”

苏佩清笑了笑,道:“牛兄弟,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牛开山咧嘴一笑,铜铃般的眼睛发起了光,拍着胸膛道:“苏大哥,休要说一个,就是千个百个,老牛我也要全力相助。”

苏佩清笑道:“好,咱们的牛兄弟不愧为坦坦荡荡的人中豪杰。”

他遂将自己所托之事向牛开山低语细细说明之后,再次掠向了那黑袍与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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