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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斗酒、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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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城里果然很繁华,很美丽。但见城里九衢三市,高墙碧瓦,两旁店铺林立,鳞次栉比,街道宽阔,纵横交错,街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吆喝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此时,只见有两辆马车正往庐州城里驶入。

柔柔忍不住撩开了车厢帘子,望着车窗外繁华的景象,蛾眉微扬,微微翘起的嘴角发出了柔媚惊叹之声,道:“好繁华,好美丽的一座城市呀!”

韩远城古铜色的脸上浮起了傲然之色,笑道:“柔柔姑娘,这天下之大,北至辽东,南至南海,如庐州城这般繁华美丽的城市可以说不计其数,此次你们姐妹与我和开山前去武当山,会经过诸多如庐州城般,甚至比庐州城还要繁丽的城市,到时,两位姑娘尽可领略各类城市的独特风貌。”

牛开山浓眉上扬,也笑道:“柔柔姑娘,我想你们定会不虚此行的。”

柔柔兀自望着窗外,眼睛里发着光,柔声道:“不如咱们下车走走?”

韩远城笑道:“前面正好有家‘庐州客栈’,环境整洁舒适,酒菜更是一绝,咱们在那里歇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柔柔妩媚一笑,道:“如此甚好,就依韩大哥之意。”

那两辆马车走得并不算太快,可转眼间,便已到了那“庐州客栈”门口,柔柔巧笑倩兮,缓缓走下马车,抬头望去,却已将眼前的这座酒楼尽收眼底。

温温也下了马车,只瞧了一眼眼前的这座“庐州客栈”,眸中却泛起了不屑之色,淡然道:“这房子勉强还不错。”

“庐州客栈”非但不错,简直可以说是气派不凡。

只见一座酒楼造得是红墙碧瓦,朱门飞檐,楼有三层,高达四丈,宽及两丈,长逾七丈,楼顶右角端一面红底金字的旗子正迎风舒卷,猎猎作响,其上书的正是“庐州客栈”四个方正大字。

这时,只见那店小二眼疾手快,早已笑着向四人迎了上来。两辆马车已被牵入后院,受到了那店里伙计的悉心照料,四人也已在那店小二的热情招呼下进了酒楼坐下。

酒美,菜更香,酒菜来得也快。

一家客栈,酒菜若是来得慢了,难免要令客人扫兴,生意自然也便好不起来。

温温已连饮了三杯竹叶青,面色不变,韩远城笑着端起酒杯道:“温温姑娘好酒量,在下敬姑娘一杯。”

温温却冷笑道:“休要拍我马屁,我可不吃这一套。”

牛开山沉下了脸,没好气道:“姑娘,你为何这般无礼?”

柔柔先是瞪了温温一眼,旋即又偷偷地捏了一下她的腰肢,正色道:“温温,休要胡言乱语,没见韩大哥在敬你酒吗?”

温温犹疑俄顷,终于还是举起了酒杯,道:“敬酒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韩远城笑道:“姑娘请讲。”

温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拿着酒杯道:“韩大哥,我喝一杯,你五杯,你可敢?”

柔柔皱了皱眉,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斥责道:“温温,不可说如此浑话。”

牛开山浓眉微攒,愠怒道:“哪有如此喝酒的,你分明想占韩大哥的便宜。”

温温冷冷一笑,道:“男人本就该让着女人。”

“男人本就该让着女人。”这似乎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一个男人若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那么他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韩远城想都没想,旋即笑道:“好,就依温温姑娘所言。”

牛开山铜铃般的眼睛瞪了一眼温温,随即按住了韩远城的手,道:“韩大哥,别和她喝,这丫头分明想占你的便宜。”

韩远城厉声道:“开山,休得多言。”

柔柔先教训了温温几句,又歉然道:“韩大哥,舍妹不懂事,还望您海涵。”

韩远城脸上非但没有恼意,反而笑道:“柔柔姑娘多虑了,温温姑娘乃性情中人,我也甚是喜欢她的这种性格。”

温温的脸色虽缓和了许多,声音却还是冷冷道:“韩大哥,请。”

韩远城举杯笑道:“我敬姑娘。”

柔柔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二位可要适可而止呀。”

韩远城道:“柔柔姑娘放心。”

酒菜已上桌,二人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起来。温温喝一杯,韩远城就立刻喝下五杯,虽然菜也很香,但二人眼下并没有要吃菜的意思。

柔柔与牛开山只有看着韩远城与温温二人摇头苦笑,对于桌上的酒菜也失去了一大半兴趣。

温温的酒量果然很不错,转眼她竟已喝下了二十杯。

韩远城一百杯竹叶青下肚,牛开山心里也不免担忧起来,忍不住挠了挠头,抓住韩远城的手腕笑道:“韩大哥,我替你喝几杯。”

韩远城推开了牛开山的手,古铜色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醉意,笑道:“没事,开山,你和柔柔姑娘好好吃喝。”

温温面色泛红,已有了些许醉意,视线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呐呐道:“你喝,那得六杯。”

牛开山又瞪起了铜铃眼,道:“为什么又成六杯了?”

温温带着些许醉意,道:“你想和我喝,就得六杯,莫忘了方才我说的。”

牛开山咬了咬牙,却放声笑道:“好,老牛我今天就陪你喝个痛快!”

柔柔见状,忙拉住温温的手劝道:“温温,不可再喝了,韩大哥、牛大哥,你们伤势未愈,也不能再饮了。”

温温心里早打定了主意,哪肯轻易作罢,加之已有了些许的醉意,道:“姐姐放心,我没事。”

韩远城脸上终于泛起了醉意,笑着呐呐道:“姑娘,不必担心。”

牛开山道:“多谢柔柔姑娘关心,这点酒还难不倒老牛。”

温温冷笑道:“大笨牛,好大的口气。”

牛开山皱了皱眉,冷声笑道:“哼,你休要小看人,咱们肚子里见功夫。”

温温冷笑道:“好。”

温温喝一杯,牛开山就是六杯,韩远城不顾柔柔与牛开山的劝阻,竟也跟着喝了六杯,转眼间,温温十杯酒又下肚,韩远城却已醉伏在了桌上。

温温又喝下两杯,眸中的醉意已越来越浓,牛开山看起来却越发的精神了,眼睛里甚至还发起了光,仿佛喝下的并不是竹叶青,而是醒酒汤。

温温带着五分酒意,冷声笑道:“没想到,你这大笨牛......酒量还不错。”

牛开山道:“废话少说,来,该你喝了。”

酒喝得很快,转眼间牛开山又喝下了三十杯,那送酒的店小二看了直摇头皱眉,口里喃喃自语道:“酒鬼,酒鬼......今天又遇到一对酒鬼......”

温温的脸色越来越红,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发觉自己已醉了七八分,再瞧见牛开山黝黑色脸上得意的神情,心里不禁盘算着若再继续喝下去,必然要输给这头大笨牛。

她心念一转,立刻便催动全身真气,通过“手三阴经”向外逼酒,只一炷香的时间,左手中指竟然逼出了近二十杯酒的量,醉意也随之几乎被抽走一半,模糊的视线也再次清晰了起来,一双本来有些呆滞的眸子竟也已变得越发明亮灵活了起来。

温温不禁在心里笑了起来,暗忖道:“该死的大笨牛,臭笨牛,无论如何本,姑娘也决不能输给你。”

一念至此,她再次拿起酒杯欲饮。可就在酒杯刚刚碰到唇边时,一个女孩子惶恐的声音竟从隔壁传了过来。

这种声音,通常只有在女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不由得发出来。温温眉头皱了皱,立刻放下酒杯,连一句话也未说就站了起来,循声而去。

柔柔也忙跟着站起来,扶住温温道:“温温,你先坐着,我过去看看。”

温温道:“姐姐,我没事,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色胆包天的混蛋在欺负女孩子。”

柔柔扶着温温,牛开山也起身跟在二人后面,三人一块走了过去。

只见隔壁一张桌子果然坐着一个肌肤晶莹如玉,画黛弯蛾,唇不点而红,约素腰肢的白衣女子。

只不过除了那白衣女子外,这张桌子还坐着另外三个男人。只是那白衣女子生得极其美艳动人,而那三个男人却生得不怎么好看。

一个头大如斗,身材干瘦。一个满脸麻子,矮小臃肿。还有一个穿一身灰布袍子,头发披散,狼眼鹰鼻,一张阴森森的脸上竟划着一条十字刀疤,端的可怕。他脚上还踩着高齿屐,腰间更是插有一把东瀛武士刀,一副东瀛浪人的装扮。

那东瀛浪人见柔柔三人走了过来,也不理会,却自顾自地将一只又脏又长的手伸向了那白衣女子柔软的腰肢,丑陋的面上泛起的表情更是叫人作呕。

那头大如斗的瘦子与那满脸麻子的矮胖子坐在一旁不停发笑,时不时还说出些无法入耳的秽言污语。

那白衣女子美丽的脸庞一阵青一阵白,愤怒与恐惧交集。她虽在不停地反抗,却怎能逃脱那三人的魔掌?

温温抢先走至四人桌前,伸出羊脂玉般的右手一拍桌子,双眉倒竖,厉声叱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如此欺辱女孩子,难道没有王法了么?”

那东瀛浪人怔了怔,很不情愿地收回了右手,扭动着刀疤脸,声音听起来也怪声怪调的,怒骂道:“混账,你们这几个是到......从哪里的?胆敢惹,管老子的闲事情,活得非常不耐烦了?”

那头大如斗的瘦子一脸淫笑,嘴巴已歪到一边,眼睛里更是发起淫光,赔笑道:“木村先生莫生气,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自己送上门来,咱们何不享用了,哈哈......”

那满脸麻子的臃肿矮子也猥琐地笑道:“木村先生尝了鲜,也给我们哥俩留上一口。”

温温面色骤然铁青,秀眉倒竖,一股怒火自胸口燃起,厉声喝骂道:“无耻狗贼,本姑娘要你们的命!”

音方起,温温忽然一掌拍出,掌势威猛,掌风凌厉。那头大如斗的瘦子兀自淫笑着,猝不及防之下,被温温掌心正中额头。

只听一声惨呼,那头大如斗的瘦子脸上的肌肉竟扭动抽搐了起来,瞳孔也跟着扩散。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那头大如斗的瘦子如饿狗吃屎般扑面倒地,鲜血赫然已从额头汩汩流出。

惨呼声一起,那酒楼里的许多客人开始向门口逃窜。

那满脸麻子的臃肿矮子眼见同伴惨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圆滚滚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他踉跄后退意欲逃命,岂料一个趔趄,“啪哒”一声,竟已趴在了地上。

温温向后退走一步,随手抄起手边的青瓷酒杯掷了出去,杯如飞刀,破空而出,正击中了那麻脸矮胖子后腰的“命门穴”。

那麻脸矮胖子一声闷哼,口中汨汨流出鲜血,也送了性命。

那灰衣东瀛浪人怒目跳起,随手腰间一探,一刀挥出,刀光闪处,却将好好的一张檀木酒桌劈作两半,原本桌上的酒杯碗碟“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温温目中已泛起杀气,冷笑道:“哼,阁下劈柴的功夫果然有两下子,佩服佩服。”

那灰衣东瀛浪人一双狼目精光暴射,一连又劈出五六刀,刀势凌厉、狠辣,每一刀都可将一条大汉斩作两段。

温温面色不变,身形闪动间,已将那攻来的武士刀一一避开,身子却在向后退,并没有要出手进攻的意思。原来她怕灰衣东瀛浪人伤及那白衣女子,是以要将他从那白衣女子身边引开,才好出手。

但见温温身法轻灵如飞鸟,目光动处,见那武士刀又自头顶斜劈而下,身形立刻斜侧,脚尖在地上只轻轻一点,竟掠向了那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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