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来自首的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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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都是没有证据去支撑林楠的想法究竟是否是正确的，林楠问道：“可否对王兴德进行催眠？”
尹莺莺摇了摇头说：“催眠只能在特定的时间里，或者被催眠者配合的情况下，才能催眠成功，或者是在被催眠者精神高度紧张或者精神崩溃的情况下成功率才高。”
“小王，都开过了。”赵刚看着开车的小王赶忙提醒。
“啊？！”小王连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走神儿了。”
“你也是，开车还能走神？出了车祸怎么办？开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石健对着小王教育道。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林楠没有回杭城警局，而是和尹莺莺一起入住了警局旁边的招待所。林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思索整个案件。
“不行！还得再去王兴德家里一趟。”林楠打定主意要再去一趟。
他这次没有通知石健和赵刚，而是和尹莺莺一同前往。
“组长，只有我们两个人会不会有危险？”尹莺莺有些担忧的说道。自从尹莺莺看到那个图案以后，心里总是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林楠笑着说：“没事，有我在呢？保证你安安全全的！”
“哦！”尹莺莺也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你们怎么又来了？”对于林楠二人的再次回来，王兴德表示出了极度的不耐烦。
林楠笑着说：“我来就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你问吧！希望这次过后，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王兴德为了避免警察一直上门寻找，只得答应下来。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和步家产生过什么冲突？”林楠问道。
“没有，我和步家的关系不错，有时间我们两家还经常聚一聚，他们家有啥事，我还去帮忙呢，步家男人的手受过伤，有时候我多劈点柴火还给他们家送过去呢，要是有冲突，我还去帮他们家吗？”王兴德回答道。
尹莺莺则是仔细的观察王兴德的语气，以及面部肌肉的变化。她能肯定的是，这个王兴德在撒谎！尹莺莺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给林楠发了一条信息：“他在说谎！”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斧子就放在门口？据当时你的口供所说，你的斧子是埋在了柴火堆里，只是路过的话，很难用肉眼看到，而凶手是怎么知道门口的柴火堆里就一定有斧头？”林楠问道。
王兴德还没有开口，眼神瞬间就变的慌乱了起来，飘忽不定，虽然是暂时的，但这一点让尹莺莺和林楠都捕捉到了。
林楠对着尹莺莺使了一个眼色，尹莺莺瞬间秒懂，因为现在王兴德的精神已经开始高度紧张了起来。
“这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他知道柴火堆里有斧头？难道是我拿着杀了他们吗？难道我的斧头被人拿走了这也能怪我？！”王兴德的语声变得高昂了起来，接连的反问林楠。
林楠和尹莺莺相视一眼，有戏，即便这个王兴德不是凶手，也会是帮凶之一，或者是知情者。
“很好，现在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凶手究竟是什么人。”尹莺莺接过了话语权，眼睛看着王兴德说道。
尹莺莺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王兴德抬头看向了尹莺莺，眼神不自觉的跟尹莺莺对视了起来。
在目光看向尹莺莺的那一刻，王兴德的目光，开始变得恍惚了起来。
她的声音真好听
她是要问我当年真相是什么？
我该不该告诉她？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她
嗯，告诉她我就解脱了。
内心有一道声音，逐渐的在摧毁着王兴德的心理防线。
就当王兴德要放弃抵抗的时候，准备说的时候。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并且大声说：“石队，林警官他们在这里。”
瞬间，林楠和尹莺莺的目光向这个人看去，正是负责给他们开车的警员小王，随后，石健和赵刚也出现在了门口。
而王兴德也在这一刻，瞬间恢复了过来，他面露恐惧的看着尹莺莺，嘴里叫骂道：“你这个蛇蝎妇人，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什么也不知道。离开我家！”
石健和赵刚则是一脸懵逼，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兴德的情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了起来。
林楠第一时间的眼睛看向了尹莺莺，尹莺莺摇了摇头。林楠知道，现在的王兴德也察觉出了问题，才一个劲儿的赶他们出去。当被催眠者有了防备的时候，再想催眠已经不可能了。
林楠暗道一声可惜，差点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可惜催眠被打断了。
几个人被撵了出去，自己这边也没有证据，也没有拿到实质性的口供。也只能先行离去。
“我说去招待所怎么找不到你们人呢？我一猜，你们肯定在这里。所以就急忙赶了过来。”石健看着林楠说道。
“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林楠问道。
石健面露红光的说道：“能不急吗？有人去局里自首了，所以局长让我们赶快来找你们来了。”
林楠和尹莺莺懵了，有人自首了？这不科学啊！
难道是迫于压力？不可能啊！当年这个案子引起的轰动远远超于现在，当时的凶手都不怕？现在怕了？
林楠和尹莺莺都察觉到了里面的问题，不同寻常。
都还没有查到他，他就选择自首了？而且是在自己即将发现点什么的时候，凶手就跑出来自首了，另外对王兴德催眠被打断的时间点也太巧了。为什么石健他们能这么迅速的断定自己的位置呢？这些都是一个疑问。
不过，看着前排兴高采烈的石健，林楠也没打算把心中的这些问题抛出来。还是先看看凶手，看看凶手怎么说。
赶到警局的时候，冯宜年已经激动的站在了审讯室外，满脸红光的看着林楠说道：“林老弟，你果然是福星，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凶手就自己跑来自首了。刚才经过审讯，当年的很多细节都对的上了。”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已经是满头白发五六十岁的男人，男人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和眼神。
“林老弟，一起参加审讯？”冯宜年看了一眼林楠问道。
林楠点了点头和冯宜年一起走进了审讯室，而尹莺莺等人则在另一面注视着整个审讯过程。
“步家的人都是你杀的？”冯宜年开口问道。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突然有人来宣称自己是凶手，冯宜年不得不小心一点，冯宜年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男人。
因为对这个社会来说，会有人出现冒名顶替的情况，到时候在法庭上一翻供，简直就能一战成名。像这样的案子，冯宜年见过不少起。
男人丝毫不看冯宜年的眼神，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日光灯，说：“我很清楚，人就是我杀的，我已经逃了二十多年了，我不想再逃了，你也没必要再问我什么了。”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想站起来，但是锁着的手铐和脚铐让他动弹不得，只有链子在铁椅子上，哗哗作响。
“我早就盯上了步家的媳妇儿了，多漂亮的小媳妇，怎么就嫁给了老步那个不中用的废人呢？为什么那样的废人都能找得到那么漂亮的女人，而我为什么就找不到？所以，我想要占有她们，哪怕是一瞬间也好，哈哈，我就当着老步那个废人的面，上了他的老婆，然后我割开了她的喉咙，用斧头砍下了她的脑袋，哈哈！那个老步都看傻了，只能一个劲的喊饶了他！他那两个老不死的父母，还吐我口水，我就一个一个给他们宰了，还有那小子，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我是不可能让他们留下种子报仇的，我也砍下了他的脑袋。哈哈哈！！”男人的表情已如癫狂！
那张苍老的面孔瞬间变得可怕了起来，审讯室里的每一个警员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年轻的警察没有看到过当时的那个场景，但身为老警察的冯宜年怎么能不知道这段过往呢？
冯宜年的身体已经在颤抖了，他双拳紧握，这个畜生，现在能毫无悔意的把这些说出来，冯宜年恨不得现在掏枪就毙了这个畜生！
但是理智告诉他，要克制，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道：“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男人此时也恢复了平静，说：“不然呢？”
满脸的无所谓，在审讯室的另一边，尹莺莺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是不是在撒谎，但她觉得男人应该是没有撒谎。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只要确认了，那个不在案卷上的细节，冯宜年就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凶手？
男人笑了笑说：“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冯宜年走了过去，把脑袋凑了过去，下一刻，冯宜年突然暴起，压制很久的愤怒，终于爆发！
“你个畜生！！！我打死你！”说完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旁边的石健则是抢先一步，拦住了冯宜年。如果这巴掌下去，对于冯宜年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你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混蛋！”
“我命令你，石健你放开我！”
“石健你这个大队长别干了！”
........
由于冯宜年的举动，审问暂时停止。林楠则是心底中有疑惑，到底凶手对冯宜年说了什么，能导致冯宜年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出了审讯室，冯宜年也变的冷静了下来，不过那拿着烟的手还在颤抖，宣告了他不平静的心里。
“抱歉，林老弟，刚才实在忍不住，让你看笑话了。”冯宜年眼眶红红的说道。
林楠点了点头说：“没事，我能理解，我不过有些好奇的是，他刚刚说了什么？能引起你这么大的反应。”
听到林楠的话，冯宜年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缓慢开口说道：“当时的步家灭户案不是五口，而是六口！除了送出去的女儿外，步家媳妇儿肚子里已经怀孕了，凶手当时是用刀子把肚子滑开，取出胎儿，熬成了一锅汤！当时他的丈夫，嘴里还含着他孩子的腿。由于这件事情太过恐怖，所以就没有写进案卷里。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警察，都被这残忍的一幕惊呆了。那是我从警以来第一次面对这么血腥的画面。知情人也只有我们在场的几个警员。”
听到这样的话，林楠沉默了，确实，这个案子太过于残忍了。比起方塔村的案件，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确定他就是凶手吗？”林楠问道。
冯宜年点了点头说：“连这样隐秘的事情他都能说的出来，我确定他就是凶手没错了。”
林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那个神秘的图案，凶手没有交待，林楠看了看已经冷却完毕的真凶之眼问道：“我能不能私下见他一面，再跟他聊聊！带上我的组员尹莺莺。”
冯宜年点了点头说：“还有什么疑问吗？”
“说不上来，但总是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我想亲自和他聊一聊！”林楠说道。
冯宜年点了点头说：“好！你去吧！”
“我知道你！你就是那神探，我从电视上看过你的事迹。我也知道她，是一个心理学家，催眠的高手。”对于林楠他们的进来，男人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这让林楠感觉到了意外，他确实是想让尹莺莺对这个男人进行催眠，但男人似乎对于尹莺莺已经有所了解，所以有所防备。催眠是不可能了，但不妨碍林楠对他用上真凶之眼。
“黄色的！”林楠瞳孔骤然一缩，那证明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或者说是帮凶。他来自首，应该是要掩盖什么？或者是说要帮助真正的凶手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