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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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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云之羽原创女主x宫远徵同人衍生文。

兰鸢是那朵日日养在宫远徵药房里的那朵鸢尾。

日日用珍贵药材浇灌,便生出灵性……啊当然不是,凡界的药材再珍贵也浇不出仙品鸢尾呀。

但日日药材的浇灌确实让鸢尾的伤好了一些,了却于无。

鸢尾本是月老长生殿里的一盆仙植,日日受灵泉滋养,逐渐化形成为仙子。

月老道是她资质上佳,潜心修炼来日必可成上仙。

鸢尾便也在长生殿先从宫娥做起,每日帮月老整理红线,顺便勾画着下界痴男怨女的故事。

这日,鸢尾手指点在姻缘簿上,上面的名字是,宫子羽,云为衫。但云为衫的名字很虚幻,像是隔着一层迷雾。鸢尾想要探究一下他们的故事。自古爱情十有九悲,鸢尾在长生殿这么多年,见惯了下界痴男怨女的故事。但他们的爱情,终归是背负了太多。

鸢尾叹了口气,刚要放下这方世界的姻缘簿。长生殿上空聚集出来的劫云吓了她一跳,她掐指一算,完犊子,上仙劫。她知道自己资质好,而且还勤奋,经她手的姻缘薄就没出过差错,功德也积攒的快。但是这上仙劫来的也太快了。她才化形700年啊喂,在仙界还是个孩子。她还没学怎么抵抗雷劫…

月老也没想到这雷劫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来的及教小兰鸢怎么抵御雷劫…他急急赶回长生殿,殿中已经空无一人,书案上一本姻缘簿孤零零的翻开,上面只余一颗发着光的种子。

月老连忙掐指一算,摸了摸白色的胡子,松了口气,雷劫已过,这伴随而来的,便是情劫……

月老将种子拿起,看着种子下面的姻缘薄,手一挥,种子便消失在了姻缘薄里。

“这方世界危机重重,希望小兰鸢能顺利吧。不过,话说开阳那小子,是不是最近也去渡劫了?”

月老将姻缘簿放好,好久没去北斗真君的紫阳殿了……

与此同时,冥界三生石上缓缓出现两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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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前言,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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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亮,细雪纷飞。

徵宫昏暗的药房里,一朵还未盛开的鸢尾发着幽兰的光。

兰鸢自有意识以来就待在这里了。那个少年日日用珍贵的药材熬汤药浇灌她,也不管她烫不烫啊喂!

她有意识时记忆是一片空白的,那小小的少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睛中有着清澈的~~额~算了,不说了。

随着兰鸢的神识慢慢凝聚,稳固。兰鸢的记忆也逐渐回笼。她有点烦躁,她隐约间知道了她为何会出现在此间了。雷劫之后,便是,情劫!她的情劫会是谁呢?

看着不远处抓药的少年,他穿着黑色的锦缎长袍,手修长,骨节分明,肩膀上用金色丝线绣着一朵盛开的昙花,在月光下发着细细的光,头上一戴着一抹黑色的抹额谁俊美的脸上更添几分神秘。就如那苗疆少年般,似乎多看他一眼,就会被蛊惑。少年的腰上还别着一个暗器囊袋。黑色的特制的手套被他放在一边,他将汤药倒进碗里,拿着汤碗向这边走来。

兰鸢有些无奈,任由他将滚烫的汤药倒下,冒起一片白烟,云雾缭绕。虽然烫的慌,但是这点温度对于仙体的她来说还是毛毛雨。而且,虽然是凡间的药材,但到底是天灵地宝,对她来说也是有益无害。

少年低身蹲在它面前,看着昏暗灯光下的花。只见他的皮肤白皙,他昏暗的灯光下依旧发着光,但与这白皙皮肤极不匹配的是那眼神中的阴郁,少年眸子中对这世间的不屑与厌恶让人不寒而栗。只有看着花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却是带着点点星光。他看的认真而深沉,似乎那是他人生的一束光。照着他一半的面庞,似仙似魔。似是想起来什么,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笑的邪肆。

“徵公子,有角公子的信。”听到门外的声音,少年眼中闪过惊喜,向外走去。

兰鸢却是茅塞顿开,徵公子?宫远徵?结合这么多年少年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的那些。兰鸢想起雷劫前自己看的那薄姻缘。宫远徵,便是那宫子羽的弟弟。那这方世界,便是自己看过那段姻缘的世界,那这里,便是,宫门!

看少年的年纪,那现在,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近日,眼见着宫门热闹了起来了,兰鸢知道,这是到了故事的开头。没错,故事!她在长生殿化形,跟着月老看过太多的姻缘,每一段,对于她来说都是故事。

而且每个姻缘簿都有自己的名字,而这本姻缘簿,便是《云之羽》,顾名思义,是云为衫和宫子羽的故事。

她不觉得自己最后会留在此间,等渡完情劫,她就会回到长生殿,位列上仙。她在此间也只是个过客。

故事中,她现在所位于的地方是宫门,徵宫。

宫门是江湖上的最后的一片净土,宫门子弟人才辈出,他们世代居住于旧尘山谷中。

而无锋是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把控着整个江湖人的生死,让江湖中人人心惶惶,使得整个江湖风雨飘摇,无锋一直想要攻陷这江湖最后的净土,而他们突破宫门的阻碍的第一步,那就是假扮成备选的新娘,进入宫门内部。而姻缘簿上的云为衫,便是无锋刺客的一员。

宫子羽现在还是宫门里一个花天酒地的少年郎。但是不久,他将会成为这里的最高统领—执刃。他和云为衫的故事也就此开始。

但这些兰鸢都管不着,因为她感觉,自己要化形了。在这个世界,突然化形会不会被当成妖怪杀掉呀。

于是,兰鸢便给宫远徵造了个梦。

这边宫远徵在收到宫尚角的信后,看到信中写到宫尚角不日就要回宫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回到药房,看着鸢尾花,眼中闪着星星:“哥哥要回来了,这次给宫唤羽选新娘,哥哥也已经成年,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要我看,那些新娘一个也配不上哥哥。”

宫远徵又看了一会鸢尾花,突然觉得有点困倦。终日使毒,一朝中招了,鸢尾自身产生使人困倦安心的香味,让宫远徵没往毒上面想。他认为可能是近日制药有点忙了,便在药房的软榻上睡着了。

兰鸢低笑,真是个弟弟,她自身的香味无毒,甚至还有安神的功效,但是她加大了浓度,药效类似安眠药。

宫远徵做了个梦,梦里他从小养到大的鸢尾花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女子。但他又心生警惕,越好看的人越有毒,特别是女子。“你是什么人?”少年举着薄刃,双手出乎意料地稳定,刀刃在空中纹丝不动,稚气而又冷漠的声音却隐隐带着压迫感。

“兰鸢”

“兰鸢?鸢尾花?不可能!”少年脸上带着震惊,语气斩钉截铁。

“我是花灵,天地滋养而出的花草精灵。之前受伤,在鸢尾花中无法苏醒,你日日用药,唤醒了我,是你救了我!”人间不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嘛,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兰鸢有点得意。

少年往后退了一步,又看了一眼鸢尾花,此时的鸢尾花像是失去了灵气一样,变得平平无奇。而眼前的姑娘灵气动人,如数九寒冬中的那一抹春色。

兰鸢一点点的走近少年,少年一步步后退,生怕手上的刀伤到她。

突然,少年收回刀。

兰鸢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虫子

“啊!!!”

兰鸢身为草木化形,生平最怕虫子了。虽说这是梦境,但她本人是神魂入梦的呀。

宫远徵将虫子拿到中间:“你说你是精灵,把虫子放手心里,你若是说谎,它就会毫不犹豫的钻入你的身体里,一个时辰后你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宫远徵舔了舔唇,笑的邪肆,似乎刚刚那个步步紧退的不是他一样

“敢吗?”

兰鸢看着这个黑黢黢是虫子,身后冒着冷汗,哇,我的绿叶子,要是被咬一口不得冒汁水。

见兰鸢不说话,宫远徵又上前一步:“你不敢?”笑的像个恶劣的孩子,让兰鸢想好好教训一下他。

那黑虫被捏着身子,在宫远徵的手上挣扎着,扭动着身子。

顿了顿,兰鸢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般地伸手拿起那只虫,将虫放上自己的左手心。虫子接触手心的那一瞬间,兰鸢浑身汗毛炸起,她一下子把虫子扔了出去。

那虫子落到地上,蠕动了几下,就失去了生命。

“你!”

宫远徵正要发火,抬眸对上兰鸢湿漉漉的眸子。

“我,我是花草精灵,天生怕虫子。有没有别的方法测谎?”

看着少女泛红的眼眶,还有微微发抖的身子,宫远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捡起虫子,收到自己的袋子里。

“算了算了,信你便是。但是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宫远徵扬了扬手上的刀。

兰鸢笑了笑,成了。

宫远徵从软榻上醒来,扶了扶额,看向那鸢尾花。它还和以前一样,半掩着花苞,没有开花的迹象。快十年了吧,从他捡到花种开始,到现在,他用尽了办法,都不能让它开花。也无法让它枯萎,它一直在那里,他

向她倾诉了很多。很多他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和秘密。

想着刚刚的梦,宫远徵摇摇头,轻笑一声,一朵花而已,怎么会化成人呢,还是个姑娘。或许是最近将要选新娘,自己受到影响了?自己还没成年呢,选新娘也轮不到自己呀。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宫远徵也就没回自己的卧房,想着刚刚的梦,他沉沉睡去。

他睡着后,鸢尾花身上的光芒一闪。兰鸢化形了,兰鸢看着身上白色的衣服,有点嫌弃。嫌弃了一会就被沉睡中的少年吸引了。

少年睡着时,可比平时看着乖多了,长长的鸦羽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皮肤很苍白,但睡梦中却隐隐带着红晕,似是梦到了什么。

兰鸢知道宫门夜间会戒严,所以也没准备出去走动。毕竟她现在还很弱,要是死了还得再来一遍。

旧尘山谷中薄雾重重,黛青色的天空中有着淡淡的云彩,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而与之相反的是安静到有些沉寂的徵宫。打扫的下人已经起床,开始忙碌起来,但是脚步轻盈,生怕惊动了主子 。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了宫远徵的脸上,他皱了皱眉。突然感觉身旁有人,他的手摸向腰间的短刃,随时准备一击必杀。昨日宫子羽将掌柜的送到他这里来,并且说新娘里混入了无锋刺客。

宫门选新娘一直很低调,事情做的又隐秘,无锋又是如何得知的,这宫门中,怕是已经不安全了。

昨夜看的无聊,兰鸢趴在软榻边睡着了,眼前寒光一闪,兰鸢睁开了眼睛。一把薄刃横在自己脖颈间,少年眼神狠戾,杀意尽显。对上兰鸢的眼睛时,陡然一变,眼神中闪过错愕。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松,眼前的少女和昨夜梦中的鸢尾花一模一样。让宫远徵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在做梦。

兰鸢有点无语,昨夜自己给他造的梦,好像并没有改变他的初见她的惊讶。脖颈间的短刃和锋利,她的脖子只要稍微动一下,应该就会渗出嫣红。兰鸢歪了歪头,宫远徵的短刃稍离远了一点:“你是谁?”

“兰鸢,梦中我们见过。”

“所以现在还在梦中?”

“你可以试试!”兰鸢勾唇一笑。

轻拨了一下短刃,手指便渗出血珠 ,兰鸢皱眉,真疼呀。

宫远徵瞳孔一缩,将短刃收了回去。看着外面初升的阳光,带着刺眼的光,感受到眼睛的刺痛。这绝对不是在做梦,那么眼前的姑娘。

宫远徵看向那盆鸢尾花,只剩下琉璃罩子,里面的花已经消失不见。眼中闪过杀意,他不信鬼神之说,这女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若是敢动他的鸢尾花…

兰鸢正在心疼自己的手指,突然眼前的少年发作,好看的手指掐上了自己的脖子,指尖点在脖颈间的死穴上,只稍稍用力,兰鸢的小命就没了。

少年的脸凑近,好看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兰鸢,要不是脖颈间的窒息感,兰鸢都觉得那是他平时在看她一样。

“说,你将鸢尾花藏到哪里去了?”

鸢尾花的香味还在这个屋子里,眼前的少女身上更浓,很有可能,鸢尾花就在她身上,想到自己细心养护的鸢尾花被少女随意的放在身上,甚至还有可能被折损,宫远徵就想掐死眼前的女人。

兰鸢用手掰着他的手,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法撼动分毫。无奈间,兰鸢只好在他眼前化成了原型。

宫远徵看着手上掐着的鸢尾花,手一抖,差点把鸢尾花掉到地上,他赶紧接起,瞳孔震颤,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他将鸢尾花重新放回花盆里。

“对不起。”细若蚊吟。

宫远徵不看鸢尾花,走了出去,他得静静,心中似乎有些什么破裂了。

兰鸢也知道自己可能吓到少年了。但她也没办法,再不化形,她就要被掐死了,下界历劫刚化形就被掐死,回到长生殿不得被笑死。

宫远徵刚出去就有绿玉侍过来通传,让他去执刃殿。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往执刃殿而去。

兰鸢在他离开后就化成了人形。她看了看外面,隐约传来热闹的喜乐。

故事,要开始了呢。

兰鸢看到软榻上宫远徵刚刚睡过的地方,一个铃铛落在那里。

兰鸢拿起铃铛,这是宫远徵平时挂在腰间的,走起路来,会叮铃作响,人未到,声先行。

铃铛被磨的有点旧,触手温润,一看就知道主人时不时会把玩一下。

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兰鸢心下了然。

兰鸢看着窗外的阳光,今天这婚宴,注定办不成的。她不准备干涉此间的事情,毕竟容易招惹因果。

看着一旁的茶案,兰鸢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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