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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再次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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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兰鸢和上官浅手挽着手往女客院落走去。

逃离了宫尚角的视线之后,上官浅甩开了兰鸢,兰鸢揉了揉被甩疼的手,也不气恼:“还真是无情,用完了就甩。”

上官浅看着兰鸢,脸上噙着不知名的笑:“今天,你都看到了?”

“当然,好大一场戏呢?”兰鸢就差拍手叫好了。“不过,你觉得,我都能看出来的把戏,宫尚角他会看不出来吗?”

上官浅脸上带着狼狈,看着腰间的玉佩,至少,小心思让他发现了呢:“不关你的事,无锋刺客互不干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上官浅说完便快步往前走去。

兰鸢看着前方身形婀娜的女子,月光照在她身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不得不说,她真是个美人,只是,可惜了。兰鸢叹了口气,跟了上去:“你等等我,我怕黑。”

兰鸢和上官浅,缓缓走进了女客院落的大门。

上官浅调笑着兰鸢:“连宫二先生你都不怕,竟然怕黑?”兰鸢看着月色下的树影,朝上官浅身边靠了靠。

上官浅本来想躲开,但硬生生停下来了,算了,就这一次。

但当看到满满的守卫之后,上官浅的笑容消失了。

只见宫子羽负手而站,云为衫站在他旁边,低着头看地面。宫子羽转身,锐利但依旧显得稚嫩的眸子看向上官浅。

“上官浅姑娘?”突然看到上官浅旁边的兰鸢,宫子羽一愣。“兰芷鸢姑娘!!”

兰鸢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完蛋,姐姐我突发性社恐了怎么办。

兰鸢想把头埋到地下,大晚上的,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仗,兰鸢表示,大可不必。

“请问,你们这是?”我就回来晚了点,没必要吧。

“和兰芷鸢姑娘没关系。”宫子羽开口道。

“哦,那就好。”兰鸢果断抛弃上官浅 ,跑到云为衫旁边站定。碰了碰云为衫,低声道:“什么情况?”

云为衫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没有理会兰鸢。兰鸢只好看向宫子羽,想要个答案,又想到自己和人家也不熟,便和云为衫一起当鹌鹑了。上官浅,自求多福吧亲。

宫子羽询问了上官浅的去了何处,和为何去,上官浅都如实的回答。

当上官浅说到想要被执刃选中时。

“这个我能作证,当时上官浅姑娘表明心意,还被执刃大人看到了。那场面,可封神。”兰鸢活似那个大漏勺,把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无视上官浅的眼神,兰鸢接着开口:“可惜了,执刃大人没看上她。”

宫子羽都有点无语了,她看了看云为衫,但云为衫只是把脸低垂,没有过多的表情。

但宫子羽没有被这一通打断的话打乱思绪 :“这宫门中地形复杂,守卫繁多,上官姑娘如何在这戒备森严的宫门中有来有回?”

上官浅微微皱眉:“确实很复杂,我都差点回不来,不过,幸而遇到兰芷鸢姑娘在徵公子的暗室里,角公子让兰姑娘和我一起,这才回来。”

上官浅看向兰鸢,来呀,互相伤害呀。

这下宫子羽都不淡定了,吃惊的看向兰鸢,一脸的,你怎么这么不矜持,就算喜欢宫远徵,也不能倒贴吧的表情。

兰鸢没想到上官浅竟然恩将仇报,不识好人心心,还这么报复她。果然,人不能太心软,不然受伤的只能是自己了。

所以当宫子羽问到上官浅药膏的事情的时候,兰鸢一挑眉,刚准备开口。身旁的云为衫眼疾手快的点了兰鸢的哑穴。

我去,搞阴的。果然,你们才是一伙的,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药房。

等兰鸢冲开穴道的时候,宫子羽已经走了。兰鸢愤愤的看了云为衫一眼,她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云为衫自然看出来一开始兰鸢说那些话是为了帮上官浅,只是上官浅的报复嘛,可能只有上官浅自己知道了。

上官浅对着云为衫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兰鸢看似生气了回了房间,回到房间后便开心的跳到床上,睡觉。

今晚整个女客院落,可能只有兰鸢睡的最香,宋四小姐被遣送出谷,让新娘们都人心惶惶。

毕竟,明天,便又要选亲了。

宫门的夜晚时而漫长时而短暂,当清晨的阳光照进山谷,露珠从枝叶上滴落。

角宫和往常一般平静,无波~

“执刃大人,三位长老有请。”

宫尚角和宫远徵正在角宫喝茶 ,看到黄玉侍卫,眉头一跳。

…………………

“见过三位长老。”

见长老们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等谁。宫尚角便坐在执刃的位置上,等着。

宫远徵跟着哥哥来执刃殿,站在宫尚角旁边,他隐约知道了这么大阵仗要做什么,太阳穴一跳,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

不一会,宫子羽也进来了。

可能因为父兄离世,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感觉成长了许多。

“见过三位长老。”

他抬起头,看到宫尚角,原本平静的面色涌起一分微不可察的森冷。

—————————————————

女客院落这边,兰鸢大清早被拉了起来,一脸的不耐烦。

选亲就选亲,喊她干什么,反正又不会选她。一个云为衫,一个上官浅,官配好吧,她还想多睡一会,一会才有精神找远徵弟弟。

随着

“有请上官浅上官姑娘前往执刃殿。”

“有请云为衫云姑娘前往执刃殿。”

两声之后,兰鸢打了个哈欠,看着云为衫和上官浅往执刃殿的方向走去。

选亲终于结束了,兰鸢刚准备回去睡回笼觉。

便听一个黄玉侍卫过来通传:“请兰芷鸢兰姑娘前往执刃厅。”

兰鸢脑子里大大的问号,这什么……不是吧,这事也要拉上她?

兰鸢只好认命的打起精神,跟着侍卫往执刃厅走去,快速跟上上官浅和云为衫。

“好巧啊,又一起,这就是缘分。”兰鸢尬聊着,试图驱散困意,可能是百草萃吃多了,她今天睡不醒。

执刃大殿上,兰鸢看着这石头桩子般的长老们,上次见到他们还在上次,兰鸢想着上次的电闪雷鸣,不由缩了缩头。

“侍卫们都下去吧。”花长老摆手。

“是”金繁金复退了下去。

兰鸢看到了宫尚角身后的宫远徵,对他投去疑问的眼神。

宫远徵破天荒的躲闪了她的目光,兰鸢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着长老决定让上官浅和云为衫以随侍的身份入住角宫和羽宫后,

兰鸢越听越不对劲,这里,好像没她什么事情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兰鸢的疑惑,花长老咳了一声。

“至于兰芷鸢姑娘,徵公子说和兰姑娘关系甚好,不忍兰姑娘出宫门,想留兰姑娘一段时间,不知道兰姑娘愿不愿意。”

这其实不符合规矩,让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的留在宫门,这实在是,更何况,这还是兰家的大小姐。

兰鸢松了一口气,原来就这点小事,她当然得留在宫门了。

宫远徵这小子,真的吓了她一跳。

“徵公子年纪尚小,徵宫中也没有女眷,不如兰姑娘住在角宫,有上官小姐照应。”

“自然,我可喜欢上官姐姐了。”兰鸢挽上上官浅的手,不顾上官浅的挣扎,笑的一脸荡漾。

宫远徵看着两人挽在一起的手,怎么看着那么碍眼,要不是长老们在,他都想上去给她俩掰开。

宫尚角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冰冷的脸上破冰而来的笑容,扬起的嘴角,怎么也下不来。

但是想到一点。

宫尚角变了脸色,开口:“不急于这一时。”声线微沉,还带着点沙哑。

但如同警钟一般让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脸色同时一变。

兰鸢也向他看去,这位哥又发什么疯?

宫尚角:“此次选亲已经被无锋知晓,宫门中也渗透进了无锋刺客,虽然现在刺客已经抓到,但是无锋既然能派一个刺客进来,自然能派第二个,第三个。”

他的话大有深意,他审视般眯了眯眼睛。好似在说,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有可能是刺客。

兰鸢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的,似乎在说,你们什么时候能说完,这事和我没关系,我可以走了吗?

宫尚角也发现了这一点,吩咐宫远徵道:“远徵弟弟,我看兰姑娘似乎身体不舒服,将兰姑娘带下去休息吧。”

兰鸢眸子一亮,感激的看向宫尚角,对不起大哥,刚刚是我声音大了点,你真的是个大好人。

宫尚角看着如此热烈的眼神,眸子微闪看向自家弟弟,有点心虚。

宫远徵没有多想,他也不想在这里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听到头疼。

和长老们告退之后就带着兰鸢出了执刃殿了。

兰鸢真的很困,可能真的吃坏了东西,她出了执刃殿就有点撑不住了,看着眼前的宫远徵越来越多,她摇了摇头:“宫远徵,你晃的我头晕。”

宫远徵这时也看出兰鸢的不对劲,他赶紧上去扶住她。

兰鸢身形不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宫远徵那一瞬间慌乱,连忙接住她,手放在脉门上,细细把着脉。

脉像正常。

宫远徵皱了皱眉头,将兰鸢抱起,就往徵宫而去。

宫远徵眼眶红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要失去一个东西,小时候失去父母的时候他还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失去。

但此时,他感受到怀中的兰鸢那轻飘飘的重量。第一次,他发觉她竟然那么瘦,腰线,腿,不赢一握,似乎他用点劲就能折断她。

他将兰鸢放到药房的软榻上,细细给她诊脉。

脉象平稳,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兰鸢昏迷不醒。

他一身毒术医术堪称绝世,但是现在,他竟然切不出一个人的脉。

更让他绝望的是,兰鸢的身体在消散,变成了一朵花苞半开的鸢尾花。

宫远徵脸上的表情凝住了,他的心脏抽痛,他连忙将鸢尾花重新放进花盆里。认真的看着,期盼着,希望这只是兰鸢的一个恶作剧。

但是没反应,鸢尾花的花蔫着,似乎失去了生机。

兰鸢此时并非实体,她不知道怎么了,灵体脱离了身体,就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似乎这个世界开始排斥自己,又或者不想让自己去插手什么。

她只好在宫远徵身边,看着他快碎了模样。但是她碰不到他,她不能告诉他,她好好的,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兰鸢着急的直打转。她恨恨的看着天道,似乎看到一张无形的丑脸露出讥讽的嘲笑。

兰鸢这两天都在跟着宫远徵,看着他郁郁寡欢,她的心都要碎了。看着宫远徵盯着鸢尾花发呆,一坐就是一上午。

宫尚角最近也感受到了宫远徵的不对劲。

“远徵弟弟,你怎么了?”宫尚角这两天都没见到他,他往常来角宫来的最勤快,也没见兰鸢,他最近很忙,便以为兰鸢还在女客院落。

突然,余光瞥到那朵鸢尾花。他见过兰鸢变的鸢尾花,充满着灵气 ,绝非这朵半死不活的鸢尾花。他有一种不好的猜想。

“我没事,哥哥,是不是我就不配拥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有,也注定会失去。”

宫尚角眸光微闪,柔声安慰:“怎么会,你还有哥哥呢,哥哥陪着你。”

宫远徵看着那朵花,目光悲戚。

兰鸢感觉天道对自己限制少了点,眼前一黑。喵的,又来!

兰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花盆里,好吧,习惯了。

但是,这花 …兰鸢总觉得,这花怎么感觉和自己的本体不太一样?变异了吗?

兰鸢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不深究,毕竟到现在为止,她还一直觉得自己是身穿,但在长生殿的桌案上,一盆鸢尾花正闪着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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