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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名?雾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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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语花香。

宫子羽和云为衫在雪宫,上官浅在浇花 ,并且做了丰盛的早膳。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让人心中有些不安。兰鸢吃着上官浅做的早膳,看着上官浅在侍弄着角宫主卧前的白色杜鹃花。

“上官姐姐好雅兴,杜鹃,可是忠贞之花呢!花语是——清白,繁荣和。”兰鸢顿了顿。

“永远爱你!”兰鸢的语气慢而缓,吐字清晰。

但是上官浅听着却身子微微一颤,清白,繁荣和永远爱你,她占了哪一样?

或许,是有一点的。

“早膳都堵不住妹妹的嘴,妹妹若是无聊,便去徵宫找你家远徵弟弟,别在角宫待着碍眼,毕竟,妹妹只是暂住。”上官浅从来都是有仇当场就报的性子。言语上,从来不会让人得到好处。

兰鸢吃下手中的包子,走到上官浅面前。“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你的杜鹃,千万别养死了,不吉利!”

走了两步,步子一顿,回头,似是想到了什么。

“还有…”

上官浅抬眸看着欲言又止的兰鸢。

兰鸢笑的灿烂,迷了上官浅的眼。她缓缓凑近上官浅,皱了皱眉:“你这早膳…”

上官浅挑眉看她,好似在问:如何?

“一般~”说完,在上官浅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跑下了阶梯,往徵宫的方向而去。

上官浅剪叶子的手一抖,一朵杜鹃花应声而落,她,可真是~上官浅失笑。

兰鸢往徵宫的路上走着,突然有侍卫来回的走动着,侍从们也有些惊慌失措。

抬头,几盏白色的天灯飘荡在天空。

兰鸢心底一惊,上次看到天灯的时候,还是……,执刃之死。

那这次,死的又是谁?

兰鸢还没走到徵宫,就见到宫远徵往这边赶来,看到兰鸢,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面色沉重,宫门,经不起这接二连三的折腾了:“月长老死了!”

月长老,上次见到他,还在执刃殿里,他头发全白,但内劲强劲,是个武功高强的老头,他怎么会死?

她想起来了,姻缘簿中记载,宫子羽在三域试炼时提前出了雪宫,怕就是为了月长老的死。

月长老对宫子羽,很好!如同爷爷对待孙子一般,这种感情,难怪宫子羽就算是放弃试炼,也要出后山。

但,月长老究竟是谁杀的?

无名?

兰鸢和宫远徵走到长老院时,就看到墙上的血字:“弑者………”

无名?无名?兰鸢脑海中快速搜寻着有用的信息。

她想起来了,这宫门中还有一个刺客,潜藏了很多年,她便是……

羽宫中,雾姬夫人在修剪着兰花多余的叶子。她缱绻的看着兰花,似乎在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般。今天,宫门又要乱了!

雾姬夫人看向窗外,一个个白色的天灯飘荡在宫门上空。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兰鸢想到了刺客是谁,也想通了放在宫远徵房间的属于无锋,魅,的令牌是谁的。她看着月长老的尸体,心有不忍。但…

兰鸢抬头望了望天,上次,她答应了天道一件事。换的是,更改宫远徵的所有既定命运……

天道要抹杀一个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很简单的……

兰鸢思索片刻,或许,有件事情,那位夫人有权利知道。

宫远徵在查探月长老的尸体,看着微微发黑的伤口:“伤口薄如蝉翼,却淬有剧毒,见血封喉。”宫远徵顿了顿。

“但月长老武功高强,宫门之中能一剑击杀月长老的人,几乎没有。所以…”

“所以,这无名,是月长老熟悉的人,月长老对她,毫无防备!”宫尚角的声音发冷,他急忙的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袍。黑色的睡袍带着寒露,让他整个人更显得冰冷。

一时间,议事厅的气氛变的更加的凝滞,杀手在暗处,很有可能在他们中间,这种认知让人背后发凉。危险,无处不再。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只见宫子羽走了进来,他身上还有未融化的雪,穿着厚重的大氅。眼角微红的跑了进来,看着月长老的尸体,他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无声的滴落……

兰鸢悄悄的从长老殿退了出来。她本就不是此间之人,她的存在感很低,就像上次在药房,宫远徵对上宫子羽时,只要她不开口,他根本想不起来,她还在这里!

兰鸢以为自己退的无声无息,但她不知道,宫远徵的眼神往门外看了一眼…

兰鸢信步走进了羽宫,宫门现在很混乱,也有人阻拦。至于她为什么能从长老院精准的走到羽宫,大概是因为宫远徵从上次之后,就给她重新画了个地图。

大致是长这样的:角宫———徵宫———羽宫————商宫——长老院———徵宫———羽宫————长老院————角宫。

嗯,总之就是,标的很仔细就是了。

走到门前,兰鸢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事情一名优雅的夫人,夫人面露疑惑:“不知,这位姑娘,有何事?”

兰鸢没回答她,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她知道这样感觉很没礼貌,但是她还有个身份不是?得端起来。她已经和天道打了商量,这个身份,已经融入这个世界了,融入了所有人心里。

“寒风雨欲来,鸦落自飘零!”

兰鸢转身看着夫人:“姑苏兰氏,兰鸢见过雾姬夫人。”淡淡一笑。

雾姬脸色微变:“原来是兰氏大小姐啊,不过,刚刚那首诗,很美,但老身无才,不明白是何意思。”

兰鸢坐到桌案旁,看着那修剪的一丝不苟的兰花:“不,你一定明白。”眼神坚定,直接看穿雾姬的内心。

“茗雾姬,见过寒鸦大人!”

雾姬夫人脸色一变,直接跪下。

兰鸢拦下了她的动作:“雾姬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小辈,受不起.,还有,雾姬夫人说的寒鸦,是什么意思呀。”端的是一片天真可爱。

雾姬夫人面露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不可置信,寒鸦零会是这样年轻的女子。毕竟,她年轻时,寒鸦零便已经存在…

“这世间万物,生生不息,传承不绝…”兰鸢知道雾姬夫人心中的疑惑,故作高深的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雾姬夫人在兰鸢对面坐下,刚刚突发的变故让她还有些无措,但静下心来,她沉了脸色:“无锋刺客,互不干涉,就算是寒鸦大人也不例外,你来此找我,所为何事?”

“告诉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不然,被人牵着鼻子走,最终,害人害己……”兰鸢的话中蕴含着深意。

雾姬看着眼前似乎知晓着所有的少女,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窗外的寒风似乎更加冷冽了,后山的妖魔鬼怪,也应该要露出原型了…

而在羽宫的一间小小的房间中,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正在如抽丝剥茧般被一点点揭开丑陋的面目,露出里面如同蛆虫般恶心的贪婪和丑恶。

雾姬夫人的面色从平静,到怀疑,再到震惊,最后只剩下浓浓的厌恶以及被人欺骗的愤怒。

太阳渐渐的落山了,冬日的阳光格外的吝啬,宫门的院墙被落日的余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而羽宫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似乎呼出了一口浊气般,雾姬夫人的脸上恢复端庄和娴静。

似乎刚刚的一切,对于她而言,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如果忽略眼底那根本藏不住的寒芒。

兰鸢看着天色渐黑,有些惆怅,远徵弟弟找不到自己,一定要不高兴了吧。

刚准备走出房间,就听身后雾姬夫人的声音传来:“天色晚了,不如留下,吃了晚饭,到时我与兰姑娘一起,正巧,执刃大人找我有点事情。”

兰鸢看了看雾姬夫人,浅浅一笑:“好!”

天色渐黑,太阳彻底落了下去。宫远徵和宫尚角走在往羽宫的路上。

“哥,你确定兰鸢她去了羽宫吗?”宫远徵第一次没有相信他哥哥的话。

“整个宫门之中,很多东西都是透明的,跟何况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呢?”宫尚角回想到暗卫跟他说,见到兰姑娘一点一点的对着地图,往羽宫方向而去,并且,在雾姬夫人屋里待了许久。他好似能想到那个蠢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以后真的要把她绑在裤腰带上才好,不然,哪天丢了都不知道。”宫远徵有些懊恼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说,这个无名,既然是无锋在宫门潜伏多年的刺客,这次突然刺杀一个长老,是为了什么?反而更容易暴露身份。”

“为了搅混宫门的水,为了让宫门人心慌慌,无锋好乘虚而入。”宫尚角的眸子微眯。

“不过是无锋养的一条狗罢了,等我抓到他,抽皮扒骨,打断他的狗腿,再拿去喂虫子。”宫远徵的眼中闪过疯狂和嗜血。

“是狼是狗还不清楚呢,你的性子要放沉稳一点,如此狂妄自大,别到时候被狗反杀了!”宫尚角笑着看他。

“哥,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宫远徵哭笑不得,什么意思,难不成无锋下一个目标会是他吗?

宫尚角看着跳脚的宫远徵,忍俊不禁,突然,他脸色一变,停下脚步。

前方,影影绰绰两人提着一个宫灯,缓步往这边走来。

正是兰鸢和雾姬夫人。

“前方是羽宫地界了,天色已经黑了,还请执刃大人和徵公子停步。”

“兰姑娘今天误打误撞的进入羽宫,和我一见如故,老身好久没见到这么有眼缘的后辈了,便留下兰姑娘吃了晚膳,执刃大人不会怪罪吧。”雾姬夫人声音缓缓,说话滴水不漏。

宫尚角看着执着宫灯的兰鸢,红色的宫灯印在她的脸上,身姿绰约。

兰鸢快步走到宫远徵身边:“那个,远徵弟弟,我…”宫远徵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后话。

等着他打断自己的兰鸢:???

“我把地图拿反了,就跑到羽宫去了?”

宫远徵看着眼前眼神飘忽的少女,一脸的“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看着眼前一看就在说谎的少女,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接过她手中的宫灯。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回去再跟你算账。

“上次执刃大人问我的事情,我好像想起来了,这次过来刚好告知执刃大人。”宫尚角嘴角勾起:“那请雾姬夫人去角宫一叙?”

“不用了,走走就好。”雾姬夫人看了兰鸢一眼,眼中是,希望你不要骗我。

兰鸢给了她一个真诚的眼神。

一行四人在小路上走着,宫远徵拿着宫灯在兰鸢旁边,兰鸢扶着雾姬夫人:“小心脚下。”

雾姬夫人对兰鸢笑了笑,然后看向宫尚角,吐出了宫尚角一直想要的真相:“药房的医案,是真的,宫子羽的身份,也是真的。兰夫人这么多年,一直被宫门众人误会,郁郁而终。子羽确实是早产,也希望执刃大人能替子羽将谣言破除。而不是听之任之。”

“或许,你觉得我是徇私包庇子羽,但是,你想想,老执刃他何其精明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别人的孩子在自己身边长大。甚至还破例给了他绿玉侍。”

每句话都似乎是说在了宫尚角的脑海中,宫尚角脑海中的迷雾散了,他似乎在对宫子羽的事情上,确实失去了判断力。

“多谢雾姬夫人如实告知,我询问雾姬夫人此时,只是不愿意宫门的血脉被混淆,并无恶意。”宫尚角向雾姬夫人行了一礼。雾姬夫人往左边偏了半步,并不受礼:“执刃大人的礼,老身可受不起,我只是宫门的一个寡居的夫人。老身话已经说完了,夜深了,有些困乏,老身就先回去了。兰鸢姑娘就交给你们了,有空也希望兰鸢姑娘可以陪陪老身,这宫门,实在是寂寞。”

雾姬夫人欠了欠身,停下脚步,往羽宫的方向去了。

宫尚角想要送,被雾姬夫人拒绝了。

宫远徵看向宫尚角:“哥,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语气中带着怀疑。

“相信。”

宫远徵还想要说什么,被宫尚角打断了。

“回角宫,我还有话要问兰姑娘。”宫尚角看向兰鸢,他觉得,雾姬夫人的突然改口和她少不了关系。

毕竟,之前,是雾姬夫人有意无意的引导自己,宫子羽并非宫门血脉。

那么,是谁让雾姬夫人告知真相呢?

这连起来细思极恐,若是…

宫尚角脸上一变,震惊到看向兰鸢。

兰鸢对他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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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什么?”

“算命算不算?”

“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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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当时少女没有在开玩笑!那是什么让她愿意泄露天机呢?宫尚角看着兰鸢身旁,被兰鸢不知说了什么,然后笑的一脸不值钱的宫远徵。

可能,是为了远徵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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