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亦正亦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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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宁屁颠颠进去，望着院内的梨花树和一地的白色，惊讶一瞬，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怎么还在开花，兄弟你这是搞的啥？”
讨美人开心这么拼的嘛。
墨子宁一脸嵩敬地看着林余生，失敬失敬。怪不得，他桃花缘继比不过林虞砷 又比不过林师弟，他心痛。
空余恨感叹道：“之前来找小师弟我也和你这冒冒失失的样子一样。”
岁卿安也叹，“我家余生就是这么爱花！”
三人神情各异齐齐看向林余生。
林余生：“……”
无语。
他道：“鱼给我。”
岁卿安欣欣然放他手上，赞赏地看着他，“加油。”
他又道：“你也一起进来。”
岁卿安摇头晃脑，“我不会做。”
林余生淡淡道：“前辈洗手，黏着不舒服。”
他又对其他两个人，“师兄你们自便。”
两人颔首，各自在梨花树石椅上坐下。
岁卿安跟在他身后进去小竹屋厨房，犹豫地说：“一个清洁术就行啦。”
林余生摇摇头，用木盆打了一盆水放下，又牵起岁卿安的手在水中仔细擦拭，才回道：“出门在外不方便才用清洁术，在家可以讲究些用水清洗。”
“你等下再进去换身衣服。”
他眼眸温柔，轻声细语地嘱咐岁卿安。
岁卿安总觉得林余生不像修仙之人，没有得道成仙的欲望，倒像她幼时隔壁的一个大哥哥，对她全是耐心。
她融不进去小孩堆里，就一人坐在门口玩过家家，他便总是温柔细致地来陪她玩，再幼稚的游戏，那人也会从白天陪着她到晚上。
直至后来，她有了玩伴，他来的次数便少了。
她问过，为什么？
他总是笑着回答。
我怕我不在，
你会受委屈。
岁卿安后来有了更多人陪她，那个大哥哥也没再出现过。
她也渐渐习惯没有那个玩伴，如今林余生这个样子，倒是让她隐约想起那个人的容貌。
一双柔情狐狸眼。
岁卿安眨眼睛，不停地盯着他垂下藏在弯翘眼睫毛下的狐狸眼。
林余生抬眼。
岁卿安望进一双黑色犹如点漆的狭长狐狸眼中，黑色深处像是藏着一只即将突破牢笼的魔。
她呼吸一窒，下意识捏住他手指。
察觉手中力道，林余生皱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岁卿安慌乱了一瞬，下意识抽回手，看到林余生惊诧的神情，她勉强使自己镇定下来。
“我想换身衣服。”
林余生望着她躲闪的眼眸，放开手。
“好。”
话音刚落，岁卿安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险些被门槛绊倒。
她慌了。
林余生。
他的眼中，有魔。
轨迹又偏向原着，明明他都拜师入仙门，修仙术。
怎么会有入魔趋势？
她眼眸水光潋滟，实在不忍心这个乖孩子变成原着那般杀人不眨眼。
墨子宁和空余恨看她脸色不好，皆是惊诧。
洗个手的功夫，发生什么了？
空余恨关切道：“岁师妹，发生什么？如此慌张。”
岁卿安顿住步伐，扯起唇角，干笑，“身上沾了些鱼腥，闻着难免不舒服。”
“哦，也是。那小美人儿快去换衣裳吧。”墨子宁插嘴附和。
岁卿安点头，转身进去里屋。
她捏住剑纹锦囊，面前出现一个科技面板，“语音助手。”
——我在。
“我要原着《仙魔问道录》。”
——无权限。
“我要原着林余生平生资料。”
——正在搜索，已找到‘原着林余生生平资料’。
——十万积分，滴！积分不够。
他奶奶的，十万积分，你丫抢钱呢！？
岁卿安不甘心，“原着林余生魔纹。”
——正在搜索。已找到‘原着林余生魔纹’。
——一千积分，是否兑换。
岁卿安心痛，这积分是大风刮来的吗？
岁卿安想起刘德华一首歌《冰雨》歌词
——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正好映了她的心情。
岁卿安狠心：“兑换。”
——滴！兑换‘原着林余生魔纹’成功。
岁卿安手中出现一张灰色冰棱的图画。
待看清楚后，她手手指越发收紧。太像了，这个魔纹简直与她在林余生狐狸眼中瞧见的一般无二。
灰色，黑白之间 。这否代表林余生亦正亦邪？
亦正亦邪啊……
岁卿安叹了口气。
虽然魔纹一样，但是至少不是彻底的坏。不管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但她前面活二十几年终究也只是一个遵守法律法规的普通人。
她无法接受一个人滥杀无辜。
犹其是她想要保护的人。
滥杀无辜，
是她最后的底线。
岁卿安捏紧手中图纸，闭上眼，挡住了里面的疲惫，再睁开眼睛又是一片平和。
她翻看衣柜，随便找了个冰蓝色齐胸襦裙换上，素雅的花纹称得她文静清冷不少。
她推开门走出来，墨子宁与空余恨已经喝上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空余恨已经想要上手揍人。
墨子宁躲避嘲笑他身手差，再次躲避间瞥见岁卿安，他眸子微亮，正要调笑，下一秒被打中唇角，头一歪俊脸歪歪扭扭。
岁卿安看得一阵牙疼，不忍直视地转过头。
太蠢了！
简直糟蹋了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空余恨也发现了岁卿安，他打了个招呼，“岁师妹，过来坐。”
“小师弟刚刚泡的苦丁茶，口味不错。”
他拿起杯盏重新道了一杯，推到一个空石椅面前。
岁卿安走过来坐下，无视了身边大呼小叫的墨子宁，拿起茶盏，轻轻吹几下，然后放唇边啜了一小口，茶清香有苦味而后甘凉，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清淡的苦味道蔓延在嘴边，压下了岁卿安心底的不安。
岁卿安放下茶盏，开口笑道：“他泡茶，一直便这般好喝。”
墨子宁咋咋呼呼，移到岁卿安身边的石椅，贱兮兮道：“小美人儿，喜欢喝茶啊，有机会到横虚州去，我带你喝世间最好手艺泡的最贵之茶——银华鸠。”
“此味，绝对世间千金难求！”
墨子宁洋洋得意，不是吹，他们那产的茶，爱茶之人来过都不想离去，直叹从前喝的是粗制烂造。
小美人儿爱喝茶，他要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