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胡倩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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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陆怡很满意的放下手机，从床上跳了起来，忽然想起些什么，左顾右盼，喃喃道:“奇怪了，我那把另外一把的车钥匙放到哪了？”
“老板娘，来三个肉包子。”陈诚来到楼下包子铺，和往常一样。
老板娘看着满脸笑容的陈诚，笑问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高兴事，有点吧，老板再来杯豆浆。”
“今天竟然喝豆浆了，一定有喜事。”
老板娘眼中一阵放光，陈诚这么久了，早上雷打不动，就买三个肉包子，几乎不买其它东西。
今天突如其来的买了杯豆浆，绝对是有好事发生。
陈诚拎着包子离开，而老板娘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见他上了一辆车，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中彩票了。”
坐在车上的陈诚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三个包子分六口吃完，豆浆灌下去，早饭就结束了。
“有车果然是舒服。”
陈诚开着车行驶在路上，不算堵，看着那些在等公交的人，每一个人都像是曾经的自己。
原本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路程，现在只要二十分钟就到了。
“未登记车辆，不给进。”
陈诚的车停在了工厂门口，但保安怎么都不让他进。
“老李头，怎么连我都不给进了？”
陈诚无奈的放下车窗，朗声道:“老李头，你他妈的开门啊，怎么连我都不给进啊。”
“陈小子？”
老李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稍稍的懵了一下，赶忙跑出保安亭。
他一路跑到车前，看着车里坐着的陈诚，不可置信道:“我滴乖乖，陈小子，你是抢银行了吧？大几十万的车，你说开就开。”
“这辆车的来源十分正规，好了，我要迟到了，你快放我进去。”
仅仅一个月的功夫，陈诚就已经和整个车间和保卫部混的相当熟，烟都快散了一条。
老李头笑着回到保安亭，大笑道:“陈小子开大宝马来上班了，赶紧把门打开。”
“你这老不死的家伙，净瞎说。”陈诚指着老李头笑骂着。
坐在车上的陈诚也是无奈一笑，随着老李头这一宣传，不出一个上午，全工厂就都知道了。
换好衣服，回到组装车间，众人也对陈诚调侃道:“隐藏的富家公子来了啊。”
“孙哥，你就别打趣我了。”陈诚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接着说道:“开工前的演说流程，咱们就不走了，大家都细心一点。”
把工人都安排好了，陈诚便回到休息室里，坐在长椅上，靠着墙，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才缓缓醒来。
“张一洋？你又搞什么幺蛾子？”陈诚看着弹出的聊天框，眉头轻皱。
“你晚上有时间吗？”
“没有，晚上我要给陆怡买晚上。”
“啊？怎么突然的就在一起了吗？”
电话那头的张一洋看着手机上消息，怎么都不是滋味。
原来到头，只有自己和远在大西北的杜景浩才是最大的小丑。
陈诚回复道:“没有在一起，但也和在一起差不多，解决一下顾虑就可以了。”
“行吧，本想着喊你晚上一起聚个餐，我请了假，过两天就要去南通参加谢明月的婚礼。”
张一洋当然记得谢明月的婚礼时间，提前一周也请好了假，他得为杜景浩走上一遭。
陈诚也反应过来，喃喃道:“原来都已经四月份了，时间真的好快啊。”
“呵，现在的时间一点真的也不值钱。”
“你的青春和生命按小时来算工资，一个月也大概也就能混个温饱。”陈诚打通张一洋的电话。
“可怜我拆迁，等段时间还有几套房子，对了，你还有什么？”
“哟。”
陈诚面对张一洋的嘴炮是完全免疫，并继续调侃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但你稍微悠着点，你先别急哈。”
“谁急了？”张一洋仍旧嘴硬。
陈诚呵呵一笑，“明天就走？”
“明天就走，先去一趟上海，玩两天再去南通。”
“一路顺风，但杜景浩真的不打算回来吗？”
张一洋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和你打电话前，才通过电话，听他的语气，我也拿不准。”
“无所谓，主要人平安就好。”
“是，他那么高危的工作，平安就好，行，你忙，不打扰你了。”
张一洋挂掉电话，陈诚则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摸了摸肚子，“饿了。”
一觉睡醒竟然饿了，原来什么都不干也会饿。
陈诚站起身，工厂没有饭补，食堂格外难吃，但没有的选，只有食堂能勉强对付两口。
“在哪呢？”
陈诚忽然想到周大财，平时饭点里压根没看到过他，难道还有其它吃饭的地方？
没过一会，周大财回复消息道:“在吃饭。”
“吃饭？食堂里可没有看到你人。”
原本回消息极快的他，瞬间没了音讯。
“还真给我蒙对了。”陈诚嘴角轻轻上扬，呵呵一笑。
“哦，我从家里带回来的饭。”
看着周大财的话，陈诚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你骗谁呢？”
“算了，算我栽了，你想吃什么？”
陈诚思考了一会，回道:“你那边有什么菜？”
“我看着帮你拿一份算了，工厂后面空地等我。”
“以后吃饭就全都不愁了哦。”
陈诚看着周大财的话伸了个懒腰。
他走出休息室，遇见了迎面而来的工人，“张大叔，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小陈你吃了吗？”
“我还没。”陈诚回答时习惯性面带微笑。
“赶紧去吃吧，再不去食堂都快没菜了。”张大叔好心的提醒着陈诚。
陈诚点头，笑道:“好，现在就去吃。”
他离开车间，往废弃仓库的方向走去，荒草丛生，就算是小情侣亲热也都不去那地方。
在废弃仓库的后面是一大块空地，周大财让陈诚去那边等，估计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两个人存在某种利益关系。
陈诚找了处破旧的路沿坐了下来，日常在群里问了一句，“赵文宇今天在不在？不在我明天在问。”
“谁知道呢？总不能是去旅游调理身体，要备孕吧？”
消失已久杜景浩突然发言。
张一洋紧跟后面回复道:“稀客啊，今天舍得发消息了？”
“要你管？你很闲吗？你很闲吗？”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现在先别急。”
陈诚看着两人对话，回道:“怎么还抄袭别人台词，要点脸吧。”
“汉语先后顺序，哪来的抄袭一说？”
陈诚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张一洋说的话。
杜景浩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接着说道:“说真的，哥们要失联了，这两天我们组要去靠里面，一个标记为叫风谷的地方，老师傅说那里没信号，就和你们稍微知会一声。”
看到这里，陈诚表情顿时严肃起来，问道:“风谷？”
“那边原本是一处无名地，沟壑多，风力常年保持在八级以上，所以老师傅把那地方叫做风谷。”
“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去风谷一定要注意安全。”张一洋也收起了平日里的戏谑。
杜景浩则是毫不在意，“我跟着大工程车进去，能有什么事？也就两周的功夫，结束后，我就领钱跑路，你们等我回来。”
“家里见。”
“家里见。”
………
陈诚把手机放回口袋，喃喃道:“周大财怎么那么墨迹？”
眼见饭点都过了，人还是没有来。
“饿死。”
陈诚继续念叨着，抬起头就看见，一道身影从荒草丛生的小道里钻了出来。
陈诚走上前去，笑道:“周总，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怎么有些许的猥琐呢？”
“少来，你的饭。”
周大财相当不耐烦的把手里的饭扔给陈诚，打算转身就走。
陈诚笑道:“周总，别着急走啊。”
“你还有什么事？”周大财强忍住揍陈诚一顿的冲动。
混了怎么些年，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还得给他鞍前马后，当牛做马的伺候着。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得笑自己一辈子。
陈诚坐到台阶上，打开盒饭，“嚯，红烧肉，回锅肉，锅包肉，地三鲜，这菜真够硬啊。”
周大财强忍着愤怒，笑着解释道:“工厂五楼还有个小食堂，专门是给管理层吃饭的，以后你中午要吃，提前说，帮你打一份。”
“啧啧，笑的比哭都难看。”陈诚看着周大财的笑，不禁调侃着。
周大财也不再理会陈诚，转身直接离开了。
陈诚吃了口红烧肉，就了口米饭，喃喃道:“不愧是给领导吃的，用料都不一样。”
那红烧肉用的可都是正经猪五花，锅包肉随便一片也是猪里脊，地三鲜用的也都是新鲜时蔬。
吃完饭，回到车间，有一会午休的时间。
而对于陈诚而言，随时随地都是休息时间，车间的组长，基本就是管人，不负责其他的事。
至于工人为什么服陈诚？随便制造几个小意外，然后解决，把人心收拢就行。
就一个月时间，陈诚就完成了从底层到管理层的第一步，当然他不否认周大财的帮助。
吃完饭回到休息间继续睡，一直睡到下班。
平日里的陈诚还会去帮帮忙，做做样子，但是现在，他很困，一点也不愿意帮忙，连样子都不愿意做。
逐渐，陈诚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来的最迟，走的最早，从心所欲。
今天不用等公交，陈诚从停车场开着车就直接出了工厂门，一刻愿不愿意多停留。
他看一些攻略上，商场有了一家新开了一家泰餐店，他打算去排队给陆怡买了当晚饭。
开着车，又路过昨天那边遇见胡倩茹的地方。
陈诚鬼使神差一般的摇下窗户，又听到了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又来？”陈诚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还是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他下车，蹑手蹑脚凑到破洞处，往里面看，果然这次的当事人还是胡倩茹。
这次的陈诚不选择掺和，就静静的看着。
“到底谁是猎人？”
他不清楚胡倩茹的此举为何，为什么要把这些人都引一起，想把他们然后一网打尽吗？
陈诚饶有兴致的看着里面的人不断向胡倩茹逼近。
“你昨天不是很厉害吗？”
依旧是昨天那个女生为首，但来的人却更多了。
“今天怎么没人帮你解围了呢？”为首的女生丧心病狂的大笑着，不断的挑衅着。
而被围在中间的胡倩茹仍旧是低着头，脸上忽然出现了笑容。
下一秒，她就冲了出去，袖子里藏着的电棍直接将那为首的女生电晕了过去。
陈诚也没料想到这小丫头片子下手怎么狠，竟然直接动用电棍？要知道，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剩下的人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胡倩茹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昨天用的铁棍。
她把铁棍握在手上，走进人群中，而原本那些围过来的人，都不断的往后退。
胡倩茹站在人群中，举起铁棍，冷声道:“你们还有谁想试试吗？”
她说着话，也不忘给躺在的地上的女生来一脚，“张玲，你平时不是挺威风吗？怎么倒下来了？”
“我见你们一个个在学校不是都挺厉害吗？社会人？怎么一下子全怂了？”
胡倩茹右脚踩在张玲身上，大有几分睥睨众生的意味。
“胡倩茹，你……”
“我怎么？有本事你们就来啊！”
胡倩茹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不敢的话，全部都给老娘滚，还有我脚下的这个废物。”
他们看着胡倩茹手上的铁棍和电棍，也拿不定接下来这个姑娘会不会掏出其它更恐怖的武器。
陈诚看着那四散而开的人群，咽了口口水，“这小姑娘，可真的太狠了。”
等到围在里面的人全都跑开了，陈诚仍旧等在路边。
“看来，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
胡倩茹握着铁棍，最后一个从工地里出来的。
“呵呵，没有你在，我只会更没有顾虑。”
胡倩茹转身看向陈诚，顺手把铁棍和电棍放进了包里。
陈诚淡淡一笑，回道:“现在仗打完了，累不累？请你喝瓶可乐。”
“切，我才不要。”
她瞪了一眼陈诚，然后转身离开。
陈诚越发觉得这个女生有意思了，便回到车上，掉头跟在胡倩茹的身后。
胡倩茹一路走，陈诚就怎么跟在她的后面。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鉴于她刚刚表现，陈诚担心她受到报复，只能一路跟着。
“你烦不烦啊？”胡倩茹一路被陈诚跟着，也按耐不住火气。
陈诚厚着脸说皮道:“这样吧，让我请你喝瓶可乐，那这件事就算完了。”
“王八蛋。”
胡倩茹不胜其扰，最后无奈开门上车，坐到了副驾驶。
她看着车上的装饰，呵呵一笑，“你不会是个弯的吧？车里弄得怎么少女。”
“哦，我女朋友的车，借给我开的。”陈诚随口解释着。
“哦，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吃软饭挺好的，谁能拒绝自己后半生衣食无忧的机会呢？”
陈诚倒是也没什么所谓，他已经摆烂的很彻底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你这个人思想一定有问题。”
陈诚呵呵一笑回道:“或许，但我更加好奇，你为什么总要把自己扮演成猎物呢？”
坐在副驾驶上的胡倩茹打了个哈欠，“因为这些人真的很讨厌，平日里在学校，耀武扬威，装模作样，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就怎么有英雄主义吗？”
“你不信？”胡倩茹挑了挑眉毛。
“这个理由，很难让人相信。”
“行，我喜欢的男生被这帮人渣欺负了，满意了吧。”
胡倩茹这几年道行怎么可能和陈诚比？
陈诚微微点头，回道:“这个理由，值得相信一些。”
“呵，这帮人渣，到处为非作歹，都是欺善怕恶的主。”胡倩茹的语气相当的冷。
“后来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被那些王八蛋打断了腿，家里没钱没势，事情被学校压了下来，退学，彻底找不到了。”
“蓄谋已久？”
“一整年。”
陈诚冷哼一声，“这帮学校领导也是王八犊子。”
“是，所以，教导主任被我打断了手，废掉了腿。”
陈诚把车停在路边，一脸震惊的望着她，问道:“做的干净吗？没被发现吧？”
“呵呵，监控盲区一闷棍，他得罪的人太多，贪的也多，就算被人被打怎么敢报警呢？”
很显然胡倩茹为了这次复仇，做足了准备，基本上点点滴滴都顾及到了。
“怎么缜密的思想和执行力，你来读中专真是浪费了。”
“我如果告诉你，我中考有600多分呢？”
陈诚本是一句调侃，可胡倩茹的回答却相当认真。
“我相信。”
能计划出如此缜密的复仇计划和拥有如此强悍的执行力，这样的能力应该不是普通人。
胡倩茹抬起头看着陈诚，满脸不可置信，想说些什么，却都欲言又止。
两个人下车，默不作声的走到小卖部门口。
原本沉默的胡倩茹，抬起头，呵呵一笑，眼中忽然带起泪光。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这个疯子，当时的中考成绩我完全可以上青中，未来也可以读个一本，但谁让我有一对重男轻女的父母呢？家里有个弟弟，所以他们压根不想让我读高中，更不可能放我出去读书，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我有了独立能力，那我就会脱离这个地方，他们绝对不会让唾手可得彩礼从面前溜走，所以他们要把我困在这里，等我从这里毕业，然后找个有钱人家把我卖了，弄个好价钱。”
陈诚听着胡倩茹的话，狠的压根直痒痒，果然不是所有的父母成为父母。
“没想过反抗吗？”
“我才十六岁，身份证，户口本都被她们给藏起来了，身上的仅有的一点钱都是晚上放学，去捡垃圾攒出来的，偶尔还得和那帮捡垃圾老头子打架，我也想逃啊，但是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票都买不了。”
陈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胡倩茹，感到一种深深无能为力。
他试图拯救这个处于泥泞中的少女，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和她一样身处于漩涡之中。
胡倩茹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好像从来没有人怎么问过她。
“老板，给我拿一箱可乐。”陈诚也有些哽咽，眼前一阵模糊。
他把一箱可乐搬了出来，从中拆出一瓶递给胡倩茹，“放心喝，管够。”
胡倩茹也不客气，从陈诚手里接过可乐，一口气喝了一整瓶。
陈诚坐在她的旁边，也是一阵失神，“呵呵，原来我们压根没有保护别人的能力。”
他拧开可乐，猛灌了一口，总觉得差点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给自己上，他才觉得自己完整了。
“也给我来一根。”胡倩茹转过头，看着陈诚。
“你会抽吗？”
“不会，现在可以学。”
陈诚愣了一下，拿出一根递了过去，胡倩茹接过他的瞬间，他想到什么一般，又收了回去。
他一个劲的摇着头，把烟放回了衣服口袋里，平静道:“算了，不给你抽，你要学点好的，别总和我学，尽学些学坏的。”
“怕什么，我现在养的浑身坏毛病，以后谁敢娶我啊？”
胡倩茹大概是想把自己毁掉这条路，从而逃脱掉被卖掉的命运。
“冷静一点。”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一条路。”
陈诚摇摇头，像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你们学校是不是能有对口升入本科的机会。”
胡倩茹愣了一下，再点点头，“嗯，有。”
“如果你能考上去，哪怕就是只是大专，你那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我出了。”
胡倩茹抬起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诚。
“你看不起谁？我完全可以负担起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只需要担心就是逃离这个该死的家。”
“只要你拿着录取通知书来找我，剩下的一切，我都能有能力帮你来解决。”
昨天吃饭的过程中，陈诚向陆怡提起了胡倩茹的事，如果真的这天到来，陆怡一定会帮这个忙。
陆怡父亲是一个隐形富豪，在老家当地必定是很有势力的存在。
而先前在饭局中，陈诚简和二老简单接触过，都是心地相当商量的人，加上自己孩子也是女儿，自然能明白胡倩茹过得多难。
只要能让陆晋中动用一点关系，哪怕不是明年上的，也能帮胡倩茹从苦难中挣脱出来。
如果这天真的到来，即便陆怡不愿意帮忙，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陈诚也可以用铺天盖地的舆论来彻底毁掉胡倩茹的吸血父母。
办法有很多，真的等到胡倩茹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也不算迟。
胡倩茹看着面前站着的陈诚，心底产生一种信任感，大概也从未有人像他那样，同自己许诺过吧。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
“你有没有手机？”
“我没有手机。”
“行。”陈诚向老板要来纸币，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她，“藏好了，那天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胡倩茹看着纸张上的电话，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胡倩茹站起身，离开商店。
陈诚一直目送着胡倩茹，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小伙子，这剩下的可乐怎么办？”
陈诚看了眼老板，“以后只要她来，帮我给她一瓶可乐，先付二百的。”
“唉，她是个可怜孩子，还是遇到好人了。”
陈诚点点头，离开商店，站在车外，直到身上的味道彻底烟味散了后，才上车离开。
离开开发区后的时间已经不算早，路上不堵，倒是在预想时间前回到了市区里。
他到商场把车停好，新开的店排着长长的队。
“还在加班吗？”
排队的陈诚也不忘给陆怡发去消息。
“对啊，加班，加班，只有不停的加班。”
点开陆怡发来的语音，语气中满是幽怨，差点让陈诚直接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继续加油吧，记得吃饭。”
“哪有时间吃饭？”
办公室里的陆怡被成堆的文件弄得头昏脑涨，工作太多，一整个办公室都在一起加班。
陆怡逃出办公室，“你现在在哪了？”
“哦，吃过饭，刚刚才到家，正坐在沙发上。”
陆怡看见陈诚发来的消息，满脸无语，”这家伙真是……”
但她回想起昨天晚上一切，原本愤怒的心情也平息了下来，“算了，算了，谁让我怎么喜欢他呢。”
陆怡给陈诚发了一个微笑表情，手机放回口袋，“自己体会去吧。”
她转身回了办公室，陈诚看着陆怡发来的微笑表情，不禁调侃道:“死亡微笑？这傻丫头想吓唬谁嘛。”
“是不是她真的生气了？”
陈诚虽然知道陆怡发来的表情大概率是吓唬自己，可心中还是难以抑制住的胡思乱想。
“这大概就是恋爱中最正常的事情吧。”
陈诚轻轻感叹一声，如果从昨天晚上算起，就已经算是恋爱了，
他望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忽然想起来，张一洋今天已经出发了。
“到哪了？”陈诚拨通了张一洋的电话。
“在苏州的护城河边，今天在苏州见了个朋友，还没出发到上海。”
“听起来，你是自己开车去的？”陈诚有些疑惑。
“对，赵文宇的车。”
“他人不是失联了吗？”
正在开车的张一洋微微一笑，回道:“车钥匙在他消失之前，让我给你的，但是我一直不在家，也忘记给你了。”
“哦。”
“你就没点其它反应？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扬言要杀了我吗？”
陈诚打了个哈欠，回道:“我为什么要生气？还要杀了你。”
“不对劲，不对劲。”
“我现在天天开宝马上班，赵文宇这破车谁爱开，谁开。”
“啊？”张一洋张大嘴显得很震惊，回道:“你已经拿下陆怡了啊？”
“算不上，但也差不多了。”
“我刚走你就给我整出一个大事件。”
陈诚看着前面的长队终于动了，“好了，你好好开车，我的队伍终于动了。”
“好，看来哥们又当了一次工具人。”
“那是你的荣幸。”
“陈诚，你还真是一点人都不当。”
……
队伍足足排了一个半小时才进店，刚进店一股浓郁的咖喱味，让陈诚打了数个喷嚏。
“这咖喱味可真重。”
陈诚走到前台点了几个招牌菜，并要了打包。
排队时间长，等菜的时间也长。
直到九点左右，陈诚才拿到全部菜。
拿到全部菜后，陈诚也是一点不敢耽搁，拎着菜就到了财政局。
“我的天，今天怎么灯火通明的？”
保安仍旧没有阻拦陈诚，他把车停好，看向陆怡的办公室，灯也在亮着。
他打开后车门，拿出买好的菜和饮料，关上门，往大楼里走去。
“这是？”陈诚的目光落在了停车场的一辆车上，有些震惊道:“玛拉莎蒂，怎么有钱还来这里上班，宇宙的还真是编制啊。”
他也不敢多逗留，生怕菜凉了。
“别忙了，快来吃饭……”
陈诚推开办公室的门，本以为里面就她一个，但谁能想到整个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走。
“谁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