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那些开不了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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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怡摆了摆手让陈诚放下手里的面包。
陈诚举起面前的酒杯，轻笑道：“以茶代酒，不成敬意。”
“好，干杯。”叶依清也举起酒杯。
三人酒杯碰了一下，都稍微的喝了一口。
叶依清感受口中的白葡萄酒的味道从微酸再到甘甜。
陆怡放下酒杯问道:“赵文宇呢？作为好朋友，他应该过来的。”
“不知道，已经好几天没有踪迹了。”
叶依清则是说道:“如果那天他和邓曦结婚了，你记得告诉我。”
“嗯，一定。”
陈诚随便夹起一道菜，放进口中。
陆怡问道:“去协和以后，想过要出国吗？”
“想过，其实就还算在南医，我也会申请去国外交流的机会，人总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或许陆怡不算自己的朋友，但只要陈诚在这，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陈诚点头，“你的未来属于更广阔的天地，未来也是星辰大海。”
他很早就想对叶依清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陈诚最初不表白的原因就是自己担心配不上她，也担心万一叶依清真的头脑发热，答应了，自己会成为拖累的他的累赘
而现在他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了，因为自己的放下了。
叶依清则是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没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就只是累了，已经很多年了，我还是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不是急流勇退，就只是个懦夫。”
叶依清摇摇头，“这不是我认识的陈诚。”
“我也很好奇，这么多年，我在你的心中是什么样子的。”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应对起来都很冷静，能想出各种解决的办法，足够坚韧不拔…像是万能的，好像只要你愿意，什么事情都可以办成…如果你愿意，可以解决所有麻烦，留在任何一个城市都可以。”
叶依清语气十分的坚定，他记忆中的陈诚就是那样无所不能。
陈诚则是叹了口气，笑道:“那些你看到的，无非就是伪装…无所不能，其实很累，没有人能想或者接受这样的生活。”
他接着说道:“其实我不比谁都怯懦，比谁都害怕，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
叶依清听着陈诚的话，眼中一阵闪烁。
叶依清清楚陈诚是一直扛着压力在前进。
本以为他是能完全负担压力，但却没有想到，他早已不堪重负，好像彻底击垮了。
陆怡牵起了陈诚的手，“要学会解放自己的压力，自己才是最应该放在第一位的。”
叶依清点点头，回道：“爱自己，也要学会爱别人，不要让别人的付出，成为一片空白。”
“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珍惜。”
叶依清的瞳孔一阵收缩，她当然能听得出陆怡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陆怡转头看着陈诚，莞尔一笑。
“你在傻笑什么？”陈诚抬起手揉了揉陆怡的头。
“没什么，就是想笑。”
叶依清忽然觉得有些释然了，陈诚对自己的好，自己并没有珍惜，所以，现在的局面，都是自己一手缔造而成的。
但一切都没有重来的机会，既然错过了…那剩下的选择就只有放下，再选择郑重的生活。
她的目光再落在两人身上的时候，眼神也变得柔和了。
爱一个人，自然希望他能过得好，这样就足够了。
当然这也是对无能为力的最好说辞。
“挺好的。”
叶依清喃喃低语一声，举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白葡萄酒，一饮而尽。
陆怡则是关切道:“慢一点喝。”
陈诚看着陆怡则是摇摇头，轻声道:“别拦着她，你说过，压力太多也要学会释放…”
陆怡点点头，又给叶依清倒了半杯酒，不敢太多。
两个人是老同学，也是朋友，现在的关系也算不上情敌，陆怡自然不会针对她。
陈诚举杯，“未来一切顺利…”
“也祝你们，要一切顺利。”叶依清跟着举杯。
“别一口气喝完。”陆怡也不忘提醒。
叶依清喝了一小口，笑道:“菜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久，现在就喝醉，酒太扫兴了。”
叶依清和陆怡觥筹交错，一杯接着一杯，一瓶白葡萄酒很快就见了底…
“你好，麻烦再来一瓶白葡萄酒。”
陈诚也没有拦着，他清楚的叶依清到底面临多大的压力。
她的生活被分为学术和睡眠，就只有两个部分，而休息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现在没有任何顾虑的情况下，可以尽情的发泄自己的一切。
叶依清对陈诚是无条件信任，他是一定不会伤害自己的。
陈诚凑到陆怡耳边说道:“你少喝一点。”
“没关系，清清既然想喝，就总得有个人来陪她，不然就太扫兴了…”
“酒精能暂时麻痹人的神经，果然…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叶依清已经有点醉了，两颊挂起淡淡的红晕。
她笑面如花。
陆怡问道:“她现在是真的开心吗？”
陈诚轻轻点头，“嗯，她现在的是真的很开心…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了。”
“那就好。”陆怡也轻轻点头。
叶依清则是忽然说道:“你们两个，亲昵和窃窃私语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在这里，很过分诶。”
“嗯，没关系，以后你很少有机会看见这个情景…等这样的剧情多上演几次，就会习惯了。”
陈诚用相当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
叶依清眼中堆满了问号，“我以前为什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样一面呢？”
“现在知道就好了，不算晚。”
“晚了或许也不算晚。”叶依清的话，听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怡淡淡的说着，“晚或者不晚，都已经不在讨论范围。”
“失去界定的东西…讨论起来没有意义了。”
柔和的灯光落在酒杯中，溅落起点点流光。
“我当时真该好好读书。”
陈诚听着陆怡和叶依清之间的对话，已经有些听不明白了。
叶依清呵呵一笑，“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但具体的意思…或许你们都会懂。”
陈诚摇摇头，“不懂，但你开心就可以了。”
叶依清和陆怡，没多久又是一瓶酒下肚。
“还喝吗？”陆怡的脸颊也是一片通红，显然也有一些上头了。
叶依清托着脸颊，摇摇头，“不想喝了，有点撑了。”
“那不喝了，我去趟厕所先。”
陈诚也站起身，想扶着她，但却被陆怡一把按了下来，“你给我坐在这，那都不给去。”
“你喝醉了啊。”陈诚有些关切道。
“我没有，我没有，你就在这坐着，那里都不给去！”
陆怡娇嗔的冲着陈诚撒娇。
陈诚有些无奈道:“你去吧，但是要注意安全。”
“嗯，你放心。”
看着陆怡那踉踉跄跄的模样，陈诚哪能放心下来。
叶依清看着他，忽然说道:“你很在意她。”
“嗯，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话，他大概也会怎么在意你。”
“那我加油找一个男朋友？”叶依清有些开玩笑般的说着。
陈诚笑着回道:“你该找个男朋友了，硕士期间没有，要真等到博士毕业了，只能找个父母喜欢的了。”
“等到那样的年龄，我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喜欢的人了，也不会再去寻找，父母喜欢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们不会害自己。”
叶依清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先结婚再恋爱，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陈诚笑着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如果没有体会过一段健康的恋爱，或许会有遗憾。”
“要说遗憾，那可就太多了，但总不能因为一个遗憾，从而阻止我们继续往前，关于遗憾，那只是我们人生的常态，至少我是怎么劝慰自己的。”
陈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想劝一下你，现在看来不用了。”
“精神胜利法，永远奏效。”
叶依清朝着陈诚比出一个耶的手势，“我也去趟厕所。”
“请便。”
陈诚看着叶依清的步伐也有些踉跄，他没有去扶，因为得到的答案一定是不需要。
陆怡和叶依清都离开了包间，顿时间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陈诚靠着椅背上，看着空荡荡的两个酒瓶，喃喃道:“女人之间的战争，真恐怖啊。”
离开包间后的叶依清，步伐也不再踉跄，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来到厕所，叶依清恰好看见正在脸盆前的陆怡，正对着镜子补妆。
“你的演技不错，酒量也不错。”陆怡忽然开口。
叶依清叹了口气，站在了她的旁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回道:“你也是。”
叶依清和陆怡，两个人一直互相灌着彼此酒，却也都没有醉，有些话可以当着陈诚的面来讲，有些则是不可以。
陆怡去厕所就是想把空间留给叶依清，有些话，她可以和陈诚说，自己不会去听。
叶依清跟过去，代表有些话，陈诚不能听，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想聊聊吗？”
“没有什么好聊的，我喜欢陈诚，你应该很清楚。”叶依清的语气很平静。
陆怡收起口红，转头看向叶依清，“再清楚不过。”
“你已经是胜利者了，或许可以说两句嘲讽我一下。”
听着叶依清有些自嘲的开着玩笑。
而陆怡却摇摇头，认真道:“其实我不是胜利者，你也不是失败者。”
“为什么？”叶依清忽然皱起了眉头。
“在这段故事中，没有胜利者和失败者…你是他最灰暗人生中的救赎，他不断的追逐着你这道光，所以他的人生才没有糟糕到几点，可是他无论如何付出都没有一点回应，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清楚，关于他所有的放弃都是经过慎重抉择，他说过的放下一定是真的，也许我从中占了便宜…但我对陈诚的爱，不比他暗恋你的时间长，也不比他对你的爱少。”
陆怡的语气，越说下去，也变得越发坚定。
而叶依清眼中闪烁着惊骇，随后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我把他对我的好，当做了理所当然…可我也想过，是不是对他好点，但一次又一次，我总认为，我和他还有很长的时间，以后还有机会…是我的原因，失去一个爱我的人，也是咎由自取。”
叶依清靠在墙上，低着头，满脸的苦笑，“你能彻底得到他的心，是光明磊落，我输得心服口服，而他是个很好的人，记得要好好爱他。”
“我是他的女朋友，也是未婚妻，未来孩子的母亲，我会好好照顾他。”
陆怡以一种极为坚定地语气，讲出了这样的一段话。
叶依清点点头，“我们刚刚说了什么？”
“你有说话吗？我不知道。”陆怡怂了怂肩，淡然一笑。
“回去的时候，演的稍微像一点。”
“我演技还算可以…”陆怡比出了一个好的手势。
随后，便装作踉踉跄跄的往包间走去。
“你没事吧…”
陈诚见走进包间的陆怡差点摔倒，便直接上去抱住了她。
而跟在后面的叶依清，抵达包房门口，也看到了这一幕。
她嘴角不自觉抽搐了几下，不禁想道:“陆怡你也太绝了一点，这是要做给自己看的吗？”
但转念又一想，毕竟两人是情侣做些亲昵的事也不犯法。
叶依清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轻轻的咳嗽两声，“注意影响……虽然只影响到我了。”
“我没事，真没事。”陆怡从陈诚怀里挣脱了出来，回到座位上。
叶依清心中不免夸赞一句，“演技可真好啊，真的和喝醉了一样。”
“还喝吗？”陆怡看着叶依清。
陈诚则是皱眉回道:“不给喝了。”
“我不，我就要喝，你问清清还喝不喝！”
叶依清则是淡然一笑，“想喝那就喝，反正有人送我们回家，不醉不归！”
“你怎么…”
陈诚看着叶依清，眉头皱起，话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有继续阻拦。
他抬起手招呼一声，“麻烦再来一瓶白葡萄酒。”
仍旧是叶依清和陆怡两个人一杯接着一杯，没有停过。
陈诚托着下巴，看着两个人，笑着摇了摇头，轻叹口气。
陆怡的眼中的光变得更加清澈，而叶依清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
“你们，好像是越喝越清醒。”陈诚随口说出了一句话。
叶依清则是笑着回道:“喝酒，怎么可能越喝越清醒…”
“就是，就是…”
陆怡说话时就已经坐不稳了，有些东倒西歪。
叶依清见状，呵呵一笑，“我有点看不清，这瓶酒是不是快见底了…”
“嗯……”陈诚点点头。
叶依清也是罕见的一拍桌子，“那喝完那就不喝了……”
“怎么能不喝？今天全都给我喝干净…”
陆怡忽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神情十分激动。
“怎么还撒酒疯…”
陈诚生怕陆怡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则是一把将她按了下来。
“小祖宗，你喝多了。”
陆怡则是一把抱住陈诚，“我没有，没有喝多，一点也没有…”
陈诚轻轻拍打着陆怡的后背，安抚道:“没有，没有，咱们家陆怡没喝多。”
当一个人喝多了之后，最好就是迎合她的说法，而不是一味否定。
叶依清看着这一幕，放下了酒杯，心中暗骂一声，“这丫头演技可真好…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她又叹了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没必要再纠结，祝你们好好的。”
“什么？”
陈诚看见叶依清的嘴，稍稍动了几下，所以也小声的询问着，怕她会有点不开心。
“没什么…有点醉了，说些胡话。”
陈诚点头，“吃点东西，你们光顾着喝酒了，也吃点，不然晚上会胃疼。”
“嗯…你现在还胃疼吗？”
“不怎么疼了，辞职后，没有应酬，好很多了。”
陈诚的胃病从读大学时期就有，生活费本就不充裕加上打工，学习，导致的三餐不规律，落下了胃病。
工作后，从事销售行业，应酬自然少不了。
每次应酬无非就是客户坐下，他把酒倒上，围着一圈后敬酒再敬酒，最后一大桌子菜，也吃不了几口，空腹喝酒，不仅容易醉，更对胃是种毁灭性打击，所以他出了酒店回家，就会一直吐，甚至有次还吐血，晚上只能靠止疼药来缓解。
“哦，好。”叶依清答应了一声，吃了两口菜。
“以后无论怎么样，都不要空腹喝酒。”
叶依清点头，“我知道，一定不会的。”
“喝，我还能继续喝…”陆怡趴到在桌上，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叶依清看着趴着的陆怡，眼神有些怪异，最后还是配合她把戏演到底
“她真的很多了，等会带她回家吧。”
陈诚则是淡然一笑，“嗯，等会就带她回家。”
“也记得送我回家。”
“一定。”陈诚笑着点点头。
他又低下头关切的问着陆怡，“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不能浪费。”
陆怡抬起头，“那你喂我，嘿嘿”。
她说完，朝着陈诚张开嘴，“啊~”
“好，你想吃什么？”陈诚用一种温柔的声音，答应着她的诉求。
陆怡看着桌子上的菜，用手一个个指，陈诚则是用筷子来夹给她，然后喂进她的嘴里。
“你真好，嘿嘿。”
陆怡看着陈诚，满脸都是开心，还抱着他的手，摇摇晃晃。
叶依清则是自己夹着菜，“太肉麻了。”
“习惯就好了…”陈诚给陆怡夹着菜，也不忘记顾忌着叶依清。
他清楚陆怡的饭量，必须给她多吃一点，不然晚上一定会饿醒出来找东西吃。
那这样不仅她难受，自己也要起来安抚她，给她做饭。
菜的口味都很好，就是有一些凉了，菜量也不算小，三个人也刚刚吃完。
“你还能自己走吗？”
陈诚扶着陆怡，看着站起身来的叶依清。
叶依清愣了一下，轻轻点头，回道:“我没关系，酒量也没怎么差。”
“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陆怡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好好对她。”
“我知道。”
陈诚看着怀中的陆怡，心中已然满是温柔。
他看向叶依清，笑着点点头，“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那就好。”
地下车库中，陈诚将陆怡放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叶依清则是坐到了后排上。
叶依清则是感叹了一声，“陆怡呢，从我们高中开始，追她的人从学校北门到南门，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家里还很有钱…从刚刚吃饭看来，她对你也很好，毫无保留，你这辈子算是有个好归宿了。”
“有的时候，关于运气这个东西，真是说不好，算是撞大运了…”
陈诚开着车，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你现在倒真是春风得意…”
叶依清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语气中满是轻松。
陈诚问道:“你现在很轻松吗？”
“听出来了？有怎么明显吗？”
叶依清转过头来，又莞尔一笑。
陈诚点点头，笑着说道:“很明显，可以说你脸上的笑容，我曾经都能分的很明确，从真的开心到强颜欢笑……都能分得清…”
“啊？那我在你的面前不就像一个透明人？”
陈诚听着叶依清的话，嘴角微微扬起，“就从性格方面来看，你在我面前和透明没有什么差别，至于其它方面…我什么都不清楚。”
“你要是清楚，我就得让你对我负责了。”
叶依清挑了挑眉毛，手微微一摊。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我一直都会。”
“你以前只会讲一些冷笑话，除了我没人会笑的冷笑话。”
叶依清听着陈诚的话，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真的笑话真的有怎么不看吗？”
“你想要听实话吗？”
“当然听实话。”
“不是说不好笑，就是很少有人能在意到你笑话里的笑点……”
叶依清对此则是很同意，“也不用那么多人在意我的笑点，只要我身边的人清楚就好了。”
“很荣幸能成为你信任的人。”
坐在后排的叶依清忽然低下头笑了笑。
“为什么要自嘲的笑？”
陈诚通过后视镜看见了叶依清的举动。
叶依清莞尔一笑，释然道:“我在想就怎么错过你了，接下来我还能找到一个把我放在心上的人吗？”
“我能理解你这是告白吗？”
“我如果现在向你告白，我们还有机会吗？”
叶依清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
陈诚则是笑着摇摇头，“如果我同意你的告白，那还是你认识的那个我吗？”
“不会，我认识的陈诚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是那种会因为这些动摇的人，那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你只会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所以你的心也能属于一个人，曾经你的心属于过我…但是现在只会属于陆怡，并且永远属于她。”
即便陆怡也在车上，但叶依清仍旧选择说出了这番话。
如果这些话一直憋在心里，她就会一直在意，会时不时地突然刺痛着她的心。
首先是为了自己，再者就是为了陆怡和陈诚的感情稳定。
叶依清的这些话也是说给陆怡听的，自己向陈诚真正的表达自己的心意了，他也真正的拒绝了，所以你也就该放心了。
“你还记得我家在哪里吗？”
“嗯，一直都记得。”
“那就好，一定就不会迷路了。”叶依清也不忘提醒着陈诚。
陈诚把车开进陆怡小区，靠着路边停下，“好了，到了，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不用啦，你好好照顾陆怡就行。”
“嗯，那路上慢一点。”
叶依清准备开车门时，忽然开口道:“我八月份去北京，你要来机场送我吗？”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去的。”
“那我走了。”
“嗯，不用送了。”
叶依清笑着打开车门，走下车，往家走去，甚至没有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