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去见一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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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揉了揉自己额头，长舒一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陆怡看着陈诚。
他笑道:“没事，不是说好要看一下平面设计吗？”
“你还真是雷厉风行。”
“我一向如此。”
陆怡看陈诚在自己的行李箱中东翻西找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平板。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么古老的电子产品了。”陈诚的平板，让陆怡一阵惊呼。
陈诚看着手里的平板，“也不算太老，性能过剩的时代，现在勉强也够用。”
陆怡又看着躺在行李箱的笔记本又问道:“你这个牌子的笔记本，我怎么没有见过？”
“陈诚牌。”
“啊？”
陈诚笑着解释道:“这台电脑就是我自己组装的，单独买一台电脑其实并不值得。”
学校的每一年都有二手市场，不少同学会出售自己的二手或者损坏的电子产品，价格很便宜。
陈诚就从这些旧货里面淘出来很多零件，加上买的一些新零件，最后组装成一台很不错的电脑。
陆怡愣了一下，“你还挺厉害。”
“谢谢夸奖，这台电脑没花到三千块，但性能放到现在还算够用，至少做个图不难。”
陆怡看着陈诚，眼中更是闪着光，是啊，即便在没有人的帮助下，孤立无援，还要通过自己想要的方式来生活下去。
这样的倔强和不放弃，对于陆怡而言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这才是自己看得上的男人。
他的生活算不上惨，没有任何的众叛亲离，平凡但又不平凡的一生。
其实硬要说起来，陈诚父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的陈诚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可他们忽略的是，当陈诚可以独当一面时，他们竟然以为还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的身上？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对于陆怡而言，陈诚这样的倔强，不放弃，善解人意和独当一面。
这种平日里对你百依百顺，没有脾气，遇到大事有自己的主见，不会感情用事，对于陆怡而言实在是太有吸引力，自己看得上的男人。
陆怡坐在床上，看着收拾行李的陈诚，不自觉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万能的。”
“是吗？”陈诚回应了一个微笑。
做饭，配置电脑，平面设计，商业策划，修水管甚至还会烤肉，等等。
“艺多不压身，不然迟早饿死。”
陈诚将平板充电，片刻后顺利打开。
陆怡凑到他身前，拿过平板，翻了翻，震惊道:“诶，好奇怪，你的平板里，怎么就几个软件？”
“嗯，我不是很喜欢在自己的平板里下载很多东西，需要再下载，网费也不是很贵。”
陈诚接着淡淡一笑，“幸好，还能开机，是件好事。”
他点开几个软件，里面都是陈诚存好的文件。
“哇。”陆怡翻看着一张接着一张的图，也被震撼到了。
这些设计风格已经有些落后，但在某些设计方面，现在仍旧实用，很惊喜。
陈诚笑道:“我的第一个客户就是周玲，不过没有收钱。”
“我就知道关系不一般。”陆怡开着玩笑，但目光仍旧没有离开平板，这些设计真的和合她心意。
她现在觉得陈诚回到这座小县城，有些可惜了，他完全有能力在更大城市里发光发热啊！
陈诚合上行李箱，“一千万的房子交给我来设计，我怎么敢收她的钱啊。”
“一千万！？”陆怡也有些震惊，“周玲还真是个白手起家的富婆啊。”
陈诚从张大嘴的陆怡手中接过平板，放在了电脑旁边。
“书房能用吗？”陈诚打开电脑突然的疑问。
陈诚则是表情一滞，“书房…”
她好像在决定一件不得了的事，刚想开口，陈诚则是忽然摆了摆手，“没关系。”
陆怡则是怒道:“你这人啊！怎么回事，我刚做出决定，你现在说不用了。”
“啊？”
陈诚缓过神来，他才想起来，书房上一直贴着内有恶女，禁止入内，是禁地，他一直没有进去过，难怪要好好想想。
他问道:“禁地，我也能进去吗？”
“我最初觉得时机还没到，现在也可以，你要进去看看吗？”
陈诚摇摇头，“我不想要你将就，等哪天你觉得时机到了，你再带我进去。”
……
“那丁总，我们合作愉快。”
曹建宇签署完面前的文件，然后同对面的中年人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曹总，我等会还有个会，就不留你们了。”
曹建宇也没想到签约竟然会如此顺利，但林可或许能猜到，当前澜耀的高层估计还在互骂。
至于这个相互的合作方，原本定下来的斯坦，但斯坦丑闻暴露，再重新考虑合作方的话，时间太长，环宇就成了第一选择，大体没什么问题大概率就直接敲定了。
毕竟现在澜耀高层正忙的焦头烂额呢。
林可说道:“这不会也在老大的预料之中吧？”
“谁知道呢，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曹建宇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毕竟陈诚做事，谁都猜不透。
他将文件放进公文包中，带着林可离开澜耀集团大门，回到车里。
两个人对视一眼，才开始疯狂庆祝，欢呼声回荡在车厢里。
曹建宇不禁感叹道:“妈的，他到底废了多大劲，才拿到了澜耀的初始合同啊！”
“历尽苦难。”林可仅仅用了四个字来形容。
从澜耀立项，一直到意向书，她都是全程跟着陈诚，不敢错过，当然知道这个项目到底有多来之不易。
曹建宇很激动，这些年经济不景气，如果澜耀能够吃下来，这笔钱，能够让公司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欢呼之际，林可的电话忽然响了。
“怎么了，周玲姐？”
来电话的正是周玲，她也不敢有什么迟疑就接了起来。
刚起床的周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你们今天和澜耀的合同签完了吗？”
“啊，刚签完。”林可也没什么隐瞒。
周玲知道环宇和澜耀的项目，甚至在某些细节方面，比他更加清楚。
林可开的外放，而曹建宇则是调侃道:“周总，今天可是工作日，您可是起来的够迟的。”
“你个老东西怎么也在？”周玲也不给曹建宇留情面。
林可则是赶忙道:“怎么了玲姐，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都在河西？”
“对，离你家不远。”
周玲则是淡淡一笑，“正好，你们过来吃饭吧，顺便楼下买点菜。”
“诶诶诶，讲清楚，到底是去吃饭，还是给你做饭。”曹建宇打了个哈欠。
“就你话多，一起做饭不行吗？”
“行，我马上来。”曹建宇提林可答应了。
周玲也不磨叽，直接挂掉了电话。
“走吧，去周总那边，她家附近有家超市。”
“曹总，你也去周总家吃过饭吗？”
曹建宇叹了口气，“不仅去吃过，每次去，还要自己带菜，再去做，早就习惯了。”
林可也是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她买房子是你们老大选择，而屋内设计也是你们老大做的。”
林可瞪大了双眼，“他还会这个吗？”
“会，会的东西可多了，但我也佩服周总，敢把千万豪宅，扔给他，让他随意发挥。”
曹建宇靠在后排上，顺手从车垫上拿起一个酒瓶，“还是要注意清理。”
林可说道:“一开始，我去周总家，就特别喜欢她家的设计风格，而且很多设计，都真的很实用。”
曹建宇脸上的兴奋忽然消失，变的有些难看。
“能抽根烟吗？”曹建宇向林可递去一句话。
“嗯，可以，这车也要退休了。”林可摸了摸方向盘，眼中有些不舍。
曹建宇点起一根烟笑问道:“怎么？要换新车了？”
“爸妈说给我买辆新车，再付个首付。”
“好事啊。”
林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是好事，对了，怎么突然伤感了？”
“唉，不能提你们老大，我总有些感觉对不起他。”
林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是挺对不起他的。”
曹建宇的嘴角稍微抽搐了几下，“其实以他的能力，即便学历不怎么优秀，但在真正的能力面前，学历也没有那么重要，在第一年，公司一千万多万营业额，他和另一位元老合砍八百万，所以，他留在我们环宇实在是太过于屈才，但出于私心，公司的确在他的努力下，确实越变越好，所以我一直留着他，不是他需要我们，是我们需要他，其实是有些耽误他。”
林可好奇的问道:“公司内传闻你要给老大股份，这事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曹建宇猛吸了一口烟。
“具体点。”
“百分之40。”
“怎么多？”
听着曹建宇不屑的语气，林可的声音则是提高了八度。
曹建宇平静道:“不是干股，以后无论他去什么地方，这个股份依旧属于他。”
“老大没签字？”
曹建宇摇了摇，“没有，如果他签字了，我现在的脸上应该全都是笑容。”
“唉，如果他签字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不管我们的。”
“其实现在也不错，至少真的到狂澜既倒，大厦将倾之际，他不会做事不里的。”曹建宇挤出个笑容。
林可失笑道:“这听起来，有一种利用他的感觉。”
“我也不想利用他，但公司真他的太他妈需要了陈诚了。”
林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算计他真的好吗？”
“我可以没有。”
两个人在小区门口买好了菜。
林可来的次数不少，已经和保安混熟了，便直接给车放进去了。
底下停车场中，曹建宇不禁感叹一声，“不愧是富人区，遍地都是豪车。”
“你也不是买不起，就非得买迈巴赫双拼。”林可无奈的谈了摊手。
曹建宇拎着菜，“这是男人的浪漫，你们老大就没想过买车吗？”
“没有，他只想买房。”
“买房…”
“嗯。”
曹建宇沉默了，一路跟着林可到了周玲家门口。
林可按门铃，周玲打开门，一身睡衣的她，先是淡淡一笑，随后目光落在了曹建宇身上时，转变为嫌弃。
“你怎么来了？哦，拎菜的，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曹建宇尬笑道:“别这样，大家怎么多年朋友了。”
“那只是普通朋友，我和周玲，陈诚那才是真朋友。”
曹建宇哭笑不得，但周玲转身招了招手，“都进来吧。”
周玲家的厨房足够大，三个人做饭都绰绰有余。
林可和周玲提到曹建宇要分股份给陈诚这件事。
“什么，才百分之四十？”周玲十分震惊，感到不解。
曹建宇辩解道:“百分之四十已经不少了好吗？”
“你自己说，陈诚在环宇这些年，做的贡献够不够当第一股东？”
曹建宇自知理亏，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周玲接着说道:“如果他离职不是回老家，而是加入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公司，你们环宇直接崩塌。”
曹建宇接着沉默，自己的确是当久了甩手掌柜，更重要陈诚没有趁自己不在，试着架空自己。
“一组是陈诚的一组，如果陈诚带他们走，你能留下几个人？”周玲切着菜，又是致命一问。
曹建宇苦笑道:“不知道。”
站在一旁的林可忽然说话，“曹总，你知道，你看好的周伟为什么离职吗？”
“为什么？”
曹建宇曾经很欣赏对手公司的一个营销总监，花了大代价给他挖了过来。
林可平静的回道:“因为他在公司那段时间里，笼络人心试图不断架空公司，老大直接和二组设个局给他踢出局了。”
“老大，在我们每个人进组的时候，都告诫过我们，你们是属于环宇的，而不是他陈诚的打手…”
陈诚对待自己和公司，，几乎没有任何私心，都是尽心尽力，面面俱到。
“我…”
曹建宇不至一次认为两个人会为利益翻脸，心中对陈诚也有所保留。
周玲忽然冷哼一身，手里的菜刀狠狠的抬起又落下，稳稳的切在砧板上。
这突如其来的给林可和曹建宇吓得不轻。
她转过头盯着曹建宇恶狠狠的说道:“你到底何德何能能拥有陈诚和一组啊？你知道把陈诚给我，我能够做多少事吗？有了他，我们星火能转型快十倍，最主要是，你给他使了什么迷魂药，我给他三倍工资加股份都吸引不来。”
曹建宇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陈诚的抢手程度，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周玲继续说道:“他离职后，我们几个公司老板汇了个面，决定公平竞争，但哪想到陈诚一点机会都不给，索性直接回老家了，李总已经带人去他老家了，这会应该已经到了。”
曹建宇苦笑道:“别说了，别说了，真别说了，我已经很后悔了，你再说我巴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你挑吧。”周玲拿起菜刀。
“你认真的？”
周玲冲着他白了一眼，“你跳下去有什么用？你跳下去除非能把陈诚换回来。”
周玲对陈诚的欣赏，业内有谁不知道吗？
她叹了口气，“陈诚从了我多好，以后我都听他的，什么公司事业都交给他，他来管公司，我就在家，做做饭饭，练练瑜伽，养儿育女，相夫教子，多好。”
曹建宇看着周玲柔情展露的模样，满脸不可思议，“这还是我认识的铁娘子，冷面屠夫周玲吗？”
“你不懂。”
周玲再强势，也是只是面对外人，她在有些时候的崩溃，需要有人来倾诉，如何有陈诚在，她会轻松很多，能有人和自己并肩作战，那是多好的事。
现在陈诚不仅跑了，人家还要结婚，全都错过了。
周玲越想越气，冲着曹建宇指责道:“都怪你，陈诚要离开你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我的未来和幸福都毁在你手上。”
“我也没想到，真有人能够放弃怎么大一笔股份，而且，你怎么就确定陈诚会答应你的追求。”
周玲双手叉腰，“你能接受一个美女的倒贴吗？你能吗？”
“我承认我拒绝不了，但他是陈诚啊。”曹建宇满脸苦笑。
“算了，等你去的找他的时候，通知我一起。”
“怎么了？”
“我想去见一见他人生中的正确决定。”
……
坐在办公室的陈诚，处理着上面发下来的文件，昨晚上他带着陆怡熟悉了最基本的绘图软件。
陆怡不愧是名校毕业生，对新事物的参悟能力实在是比自己强得多。
只是简单的教了一下，就已经能基本玩转了。
陆怡的想象力天马行空，有些创意直接说到了陈诚的心坎上。
“有这样的一个女朋友，自己当真是走了大运。”
想到这里，看着电脑屏幕，陈诚不仅笑了出来。
路过他身边的同事，则是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陈诚反应，收起笑容，过来向着叫不出名字的同事，回答了一句。
陈诚暗自窃喜，而周大财则是忽然发来一条消息。
“怎么了，突然约我到天台了？”他按照消息，到了天台上。
周大财面无表情的走向陈诚，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交给陈诚，“这是答应你的分成，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行啊，但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现金？”陈诚将牛皮纸袋拎在手上。
“你不打开点点？”
“有什么好点的？你做事我放心。”陈诚打开外套拉链，将钱塞了进去。
周大财拍了拍他的肩膀，挤出一个笑容。
陈诚目送周大财离开，脸上的笑容消失，喃喃道:“貌似出了点事。”
周大财怎么把自己踢出局，或许是为了保全自己或者其它原因。
但他就只是迟疑了一会，因为这都不重要，分红已经到手了。
陈诚回到办公室，从外套里拿出那牛皮纸袋，扔进了抽屉里，然后锁好。
他冷笑一声，又重复一句，“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用现金。”
陈诚先前颠了一下牛皮纸袋的重量，大概有十万到十五万左右，很大的一笔钱。
这里的油水大到这种程度，也难怪周大财欲罢不能。
陈诚锁上抽屉，继续处理自己的文件，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再不加快点，三点下班都是件麻烦事。
文件有点多，所以下午，不少同事也都到了。
陈诚做完文件，关上电脑，手伸了个懒腰，“饿死了。”
有时候，忙起来，真的连饭都顾不上吃。
陈诚刷着朋友圈，第一条就让他的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她竟然发朋友圈了？”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叶依清发朋友圈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好久不见。”
朋友圈的内容很简单，一句话配上她在南医大门口的一张自拍。
陈诚也是无比吃惊，“竟然还是自拍。”
他随后评论了一句，“上次发自拍，我已经记不得了什么时候了。”
刚放下手机，叶依清的私信就到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
陈诚笑着回复，“怎么可能？上次发带脸的照片，应该是一年前，全身照，还是我拍的，而自拍则是要往前追溯很长一段时间了。”
躺在宿舍床上的叶依清感受着许久没有的安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接近尘埃落定。
她再怎么努力回忆，也想不起上次发自拍是什么时候了。
她发去语音问道:”你真的想不起，我上次发自拍是什么时候了？”
“想了很久，真的没有印象了。”陈诚思考很久，实在是没有影响了。
叶依清发完照片，几乎过一段时间就会删除，不会留存很久。
她长舒一口气，接着打字问道:”你猜猜我在哪？”
“还能在哪，床上躺着呗。”
“你这怎么都能猜到？”叶依清从床上坐了起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陈诚平静发去一段语音，“有个人在期末周后两天没出过宿舍，出了上厕所都躺在床上。”
“好吧，是我。”叶依清重新躺下，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自己除了睡觉，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如果不是学医，谁又想去做科研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仍旧只有无休止的科研，所以抓住要少有的休息时间，好好的放松。
陈诚直接给她打了电话，“话说，你的机票定好了吗？”
“不着急，新导师说让我们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我打算再在南京待上一段时间，好好的去逛一逛。”
叶依清的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对自己的方向还是很有信心，产出一定足够她能熬到毕业。
陈诚点点头，笑道:“南京，该去的地方，咱们也都去过了，还有必要吗？”
“以前咱们都匆匆忙忙的，现在可以好好看看，还可以走走停停。”
叶依清拿起手边的可乐，喝了一口，打了个饱嗝。
“你现在还喝汽水？”
陈诚有一些吃惊，叶依清则是很平静，淡然道:“你吃什么惊？人都是会改变的，不得不说，可乐还是挺好喝的。”
“好好生活，好好生活。”
叶依清点头，笑道:“我知道，好好生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先睡一觉。”
陈诚看着办公室里忙碌的众人，则是眉头微皱，微微摇头。
“回家咯。”
他迎着众人的目光，赶忙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