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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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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一横剑,一道寒光透着剑身就逼了出来,眼门前这老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戾气,血色大镰刀在面前不停的晃悠,但奇怪的是,好像一个身体两种不同的意见。老头的右手被左手死死的抓住,右脚刚迈出去一步就又缩了回来,这尴尬的场景倒是让纵横不知道从何下手,就在反反复复犹豫挣扎的时候,大镰刀趁纵横不备顺劈了下来,好在没有用什么力,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眼前的这老头的的确确已经不是人了,纵横一狠心咬牙,上元剑出手朝着老头飞去,老头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纵横觉得不对劲就收回了上元剑。用指尖的灵力封住了老头的经脉。老头直躺躺的躺那,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纵横心里还在琢磨着,这算是怎么回事。老头闭着眼,反向的撑起了身体。

“好舒服啊,终于不用继续被这个废物控制了,小家伙!谢谢你!但是没办法,今天你还得死!”

这一下子戾气变的越来越重,只见镰刀又从手中滋生出来,这一次镰刀变的血色淋淋的,老头扭了扭腰,就像是舒展筋骨一般,然后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听道上的兄弟说,你就是紫金双丹的主人,那抓住了你,就等于拥有了紫金双丹了!”

这都是谁在外面瞎传,不过也好,至少能暂时放过纵横的两个孩子!血镰刀一击重击,似有开天辟地之魄,和刚才的招式都判若两人!一击未中,提起血镰刀又是一下横扫,这戾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但凡被戾气沾到的地方都会发出一阵阵的滋滋声,然后变枯萎。

“别光躲呀,有什么本事也让大爷我见见!”

老头从右手里飞出一只爪子,左手单手旋转着血镰刀,只要右手的爪子一旦抓住了纵横,这血镰刀就会落下来。老头的一整套动作都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拘泥,并不是不想还手,只是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加上老头轻功了得,位置变换反复无常,一点规律都寻不到。

“快出手!快出手!好好陪老夫玩玩!身体的血热了,吃起来才好吃!”

老头越来越猖狂,下手一次比一次重。纵横逐层退缩,眼看旁边就是一条大河了,上元剑抛向空中,左手中指和食指靠在右手上,心中默念。

“分!”

只见上元剑一剑分成五剑,左右开弓,一边对付爪勾,一边阻挡血镰刀的进攻。

“风剑归!”

其余四件继续和血镰刀抗衡,风剑则暂时回到了纵横的手中。

“这下你还有什么法宝,我手中有剑,而你?”

纵横一个飞跃,直接飞到了老头的面前,将风剑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本以为老头会就此收手,竟谁曾想,老头主动顺着剑锋将脖子往上靠,剑锋划破了老头的皮肤,一丝丝鲜血流了下来。这是鲜血!是人的血液!也就是说,其实老头还是活着的,如果现在杀了他就等于老头也死了。纵横立即收回了风剑,重重的朝老头身上踹了一脚,整个人飞出好几步远。

“你们这些个名门正派的,做事就是不够狠,怎么能够成就大业呢!”

本以为老头会收敛一点,谁知道老头从兜里掏出一颗药丸,往嘴里一塞,紧接着老头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样,皮肤呈现一种石灰色。

“你本有机会杀了我,现在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老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将脖子上的伤口用手抹了一遍,伤口竟然自己修复了。接下来真的是要命了,老头虽然行动是缓慢了,但是整个人刀枪不入,上元剑不论怎么样砍上去,都被这坚硬的石肤弹开了,老头先前的血镰刀也被收了起来,唤出一个石锤,锤子四周带着石锥,这要是被砸到一下,非得成肉饼子不可。

老头每砸一下都是地动山摇,纵横心里突然想起,老家伙既然是石头,看看你受不受得了我这天地玄冥!纵横指尖唤出玄冥,先烧你的脚!刚开始这老头是无动于衷,但随着玄冥附着在身上持续的燃烧,石肤开始出现了龟裂的现象。

“我说老头!你再不找个方法灭了玄冥,怕是要被玄冥烧成两段了吧!”

此言一出,气的老头着急上头,身边不管有什么都拿起来往纵横面前砸,这阵脚一乱,就没什么好忌惮的了,冲上去一脚,老头就像乌龟一样,一个四脚朝天,竟然翻不过来了!见此状,纵横准备拔腿开溜,可老头身上的玄冥越烧越旺,奇怪了,天地玄冥只为纵横一人所能控制,纵横未发号施令,玄冥不应该会越烧越旺。想了想于是乎将玄冥收了回来,兴许是玄冥将老头的石肤破了,药效也到时间了,老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这时候一点戾气都没有了。

“我说老头,你这变来变去的,是中了什么毒?”

纵横看老头应该是回到了神志清醒的时候,试探性的问了问。

“你看见他了?少侠如果可以,一剑结果了老夫吧,我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实在是太过难受,每日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老头此时显的非常的安静。

“老伯,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么?”

纵横还是不敢相信,这老头变化幅度实在是太大了。

“自从那日在林间中了妖毒后,虽然去了身上大半,但残存的妖毒一直控制着身体,有时候吃妖,杀人,甚至一些荒唐古怪的事,每次醒来的时候想一了百了的时候,还下不去手。哎!”

看着老伯痛苦的神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出手相助。此时突然右手臂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老头看出了端倪。

“是吃了我的神鸟吧!白色药瓶在你手里,回去吃了吧,就没事了,可怜我这神鸟,一直都是用药吊着,本想再等等自己吃了,看看能不能退了身上这妖毒,结果造孽啊!”

说着说着,老头又激动了起来!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赔我神鸟!啊!!!”

老头又开始趋于癫狂的状态,一个纵身往林子里跳了进去。真是个奇怪的老头。纵横将药瓶中的药丸拿了出来,塞了一颗进自己的嘴里,转身去追大部队。好家伙!这群人果然不负重望,一个劲的跑了老远,这马状态不错啊!纵横一边心里暗暗的骂着,一边奋力的向前追逐,终于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大家伙的身影。

“大家赶紧把解药吃了,刚才的那野鸡有毒!”

纵横将药丸发给了大家伙,但是大家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只见沈阳从兜里拿出了一模一样的药丸,递了一颗给了纵横。

“齐兄腰间可是这样的药丸?”

沈阳那副得意的表情,纵横心里如果有把刀,估计都能捅上好多次!

“徒儿将那老头怎么样了?”

必德师傅倒是好,不知道又从哪里摘了个苹果,一边说着,一边将苹果擦了擦递给了身边的溜溜。

“能怎么样,放了呗,这老头也怪可怜的,中了毒,本想以毒攻毒的,辛苦养鸡数十载,被某人当成野鸡抓来大家分了吃了。不是你怎么什么都给师娘吃啊,有没有毒啊!”

纵横经过老头一事,对必德这个手里递过来的东西相当质疑。

“没毒,这是齐府带出来的,专门给溜溜准备的。”

必德师傅转身很温柔的摸了摸溜溜的头。

“你这人以后能不能地道一点,没毒的你就藏这给师娘,我们就能随便了是吧!”

纵横和沈阳都快撸起袖子了。

“对啊,话说你们打的过我么?”

必德此言一出,沈阳立马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回去找他媳妇去了。

“那个,天涯海棠还要多远啊,这一路上才走了这一会,一点也不消停。”

纵横也将话题岔开了。

“天涯海棠还有点远,大家要做好准备,不过吃喝不用愁,相信宏良不久就会送过来了。”

必德这一席话算是让纵横心里好点了。车内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瞬间溜溜就钻进了车里,必德师傅一听见小孩子的声音,也不知是怎么的,就满眼的欢喜,本想上去凑热闹,刚踏上车的踏板,被戴婷赶下车去。

“有你们什么事,赶紧下去。”

必德师傅灰溜溜的从车上下来了。看到沈阳和纵横投来轻蔑的眼神,整理整理衣服,架着马车缓缓的前行。

“你们懂什么,这不是好久没驾车了么,试试水温。”

一行人在短暂的休息后继续向天涯海棠出发。

天界观星司向帝君呈递上文。

“司观天象,见紫金双星趋于暗淡,帝星渐亮,天象可知,紫金双星怕是有劫难,望帝君多加保重,环宇四内,定横三界。”

帝君得此呈文不慎自喜,可谁知这一切都是必德师傅一手策划的。

“今日可知新华仙君为何总是不来殿中?”

帝君经过观星司一呈文后感觉特别的高兴,在他们眼里星象即是天象,频出不穷的事让所谓的帝君有些力不从心,毕竟说透了,他也只是上古一残鸠,何况还是一个只有一丝残魂的借身。紫金双丹自有天地以来一直都是极物,如今破世而出,说没有忌惮都是假的,天象既然显示紫金双丹有所暗淡,帝星逐亮,如果没有推算错误的话,此星象表示,紫金双丹的借宿体已经不在,暗淡是因为双丹本身的光辉。

“回帝君的话,吾等也好久未见新华仙君了。”

众仙家相互看了一眼后,纷纷开始议论开来。

“左右,去趟新华仙君府邸,看看是何情况。”

左右得帝君令后便从大殿向新华仙君住所前去。当左右靠近新华仙君的府邸时,感觉有丝丝的戾气,准备动兵器防备时,只见两只小妖被新华仙君从府中重伤出来,随之一下令两小妖直接魂飞魄散。

“你们是怎么当的差,有妖邪进入府邸竟然都不知道!”

其实新华仙君早就看到帝君的左右了,装模作样的训斥了门卫一番后,小声的咳嗽了起来,看起来人很微弱的样子。左右相互看了一样后,就返回了大殿之上。

“回帝君的话,吾等前往新华仙君府邸,发现有妖邪侵扰新华仙君,当场被打的魂飞魄散,但是好像新华仙君身体异样,整个人看起来挺憔悴的。”

“知道了!尔等可还有何事奏报的,若没有就散朝吧。”

帝君正准备想起身,守剑仙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启禀帝君,小值有事相报,纵剑活动日益频繁,仙阵快压不住了!”

此事一报,台下开始乱纷纷的议论开来,一会是紫金双丹的突然临世,现在又是纵剑的不安分,搞的众仙家也是心慌慌的。

“慌什么!接二连三的事只能说明,帝君又要开启新的篇章了,当初一世不染的梦柳上仙也销声匿迹了,大任落在了帝君的身上,吾等作为臣子的,只需要将自己的事做好,尽心辅佐帝君即可,旁的事帝君自会安排。”

新华仙君脸色略显憔悴的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还别说!这话一出还真省却了不少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吾等定当全力辅佐帝君,保三界安宁。”

帝君从袖口拿出一个鼎递给了守剑仙。

“不必惊慌,将此鼎放于纵剑之上即可!”

守剑仙接过鼎便匆匆的赶回剑池。这守剑仙回到剑池后,将鼎拿出,这鼎竟然自己慢慢散发出阵阵的金光,自己飞到了纵剑的上方,变的硕大无比,整个鼎当的一声从上而下的砸下来,将纵剑封的死死的,任纵剑如何的冲撞,鼎都牢牢的在原地不动。就在鼎落下的一刻,纵横突然一阵心疼,吐出一口鲜血。好在骑马过程中无人看到,纵横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鲜血,就继续赶路,纵横心中估计还以为是吃了野鸡的缘故。

自从观星司将天象告知帝君后,每日每夜紫金双星都会慢慢的暗淡,渐渐的帝君便放松了警惕,不再让仙家门去寻找紫金双星的下落,反倒是这人间的妖魔鬼怪听了所谓的成仙之法,到处的寻找紫金双丹的下落。回天涯海棠的路上,要妖魔鬼怪不计其数,行走十分缓慢,动不动就是一个妖,走走停就是一个魔。就溜溜的那个莲瓶中,光光收集的妖丹就不计其数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天涯海棠啊,你不是说宏良会来接我们的么,这都多久了,师傅你这是骗人嘛!”

知否自从见过宏良后,整个人都性情大变,一改以前的大大咧咧的样子,反而渐渐的变得小家碧玉了。

“快了,再有个两三日便到天涯海棠了。”

说来也奇怪,照道理宏良应该是要来接引了,难道宫中有变化?必德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果然这人就不经念到,刚还在想着宏良怎么还没来,这不一声鸟叫,一个俯冲宏良化为人形落地了。

“拜见师傅、师娘及各位师哥师姐。”

宏良竟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我说臭鸟,你这是吃错药了么?讲话这么客气!”

知否看见宏良来了,别提有多高兴一个劲的蹦跶。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必德刚拂尘往旁边一甩。宏良傻傻的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些吃食,大家伙先吃先吃···这举动此中肯定有诈···

“此去天涯海棠御剑不过两三日,为何你走了这么久,而且宫中用的都是沉年老锅,为何你这煮出来的鸡有一股子生铁的味道?”

这必德师傅果然是对自己的东西了解的见底的透彻,竟然连新锅旧锅都能吃的出来。只见宏良老脸一红,嬉皮笑脸的说道。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眼看你们都要回来了,想着能让大家吃上一顿好的,就自己研究下当时师姐留下来的菜谱,这不是看的太入神了,一时之间不小心将灶堂给点了···”

此言一出把必德师傅给急的!

“我灶堂中那十多坛佳酿如何!”

必德师傅那个急的啊!

“嗨!师傅别说了,本来火都快灭了,都怪你那十多坛酒,蹭的一下就又烧起来了,烧完了火就灭了。”

宏良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必德师傅一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沈阳赶紧上来掐了必德师傅的人中穴,“咳咳!”必德师傅缓缓的醒了过来,嚎啕大哭起来!

“你个败家子啊!那十多坛佳酿世间从此再无了啊!那是你师姐上次临走时留下的,多少年了啊,为师每每想打开尝一口都只是闻闻味啊!被你这一把火就这么烧了啊!我的天哪!你个不孝徒,你这是要气死为师啊!”

必德师傅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抱着溜溜就是一顿痛哭啊!宏良见师傅如此痛苦,吓得退了好几步,趁着师傅还没想到揍他,赶紧缩到了知否的身边,将一整只烤鸡塞进了知否的手里。

“路过山下的镇子买的,可香了,在车里吃完了再出来!”

这都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宏良还能想着知否,看来这份爱的重量沉甸甸啊!

“师傅别难过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殿后是不是有一颗大桃树?”

婉诗见师傅哭的如此伤心,仿佛记忆中自己还藏了点酒,因为以前的十五上仙也是一个豪迈的女子。必德师傅忽听此言,擦干了眼泪,立马站了起来,心中一想,没错的确是有一颗桃树,细算起来也快近千年了。

“没错,为师收你的时候,你和纵横一起种下的,一共两棵,每年结出的套子特别的甜,酷暑的时候有时候想想还有一丝淡淡的酒香味。”

必德师傅说着说着,豁然开朗!

“我说婉诗!你是不是藏了酒在桃树下!”

还没等大家伙缓个神来,必德师傅竟然自己驾着马车一路飞奔向着天涯海棠的方向跑去。

“必德你慢点!车上还有孩子!”

溜溜一声呵斥,让必德师傅以又快又平稳的方式继续驾车。宏良变成布谷鸟后一直都停留在车顶。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是说么,车顶的风这么大!”

婉诗多聪明一人,这宏良的一点小九九被探的清清楚楚。

“还请师姐下车一说。”

宏良化为人形御剑在一旁等待着婉诗出来。

“说吧何事?”

婉诗脚踩凤剑,气场十足的站在宏良的身旁。

“师姐是这样的,师傅其实一直都有个心病,师娘这次能够化解心结和师傅回到了一起,我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师父当年准备迎娶师娘的喜服,我那也不是故意把灶堂烧了的,没和你们商量就将宫中按照喜堂布置了,咱也总不能让师傅和师娘这么一直没名没分的过着,这才出此之策,还望师姐能够瞒着师傅和师娘,大家伙商量着来,你看我这喜服都带出来了。”

宏良解下身上的包裹,递给了婉诗。

“好事啊,算你小子有良心,宫中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婉诗像教育弟弟一样的戳了戳宏良的头。

“一切都布置妥当,就等新人进殿!”

回到车中的溜溜,趁着大家伙都不备的时候,打开包裹看了看,果然是溜溜的喜服,衣角上还绣着名字,喜服华美极了,不得不说这是婉诗见过的最好看的喜服了,得让纵横和师傅去说说,不然新人一个都不知情,那不是乱套了。婉诗出了马车一个纵身跃到了纵横的马背上。

“夫君借一步说话,有话要对你说。”

纵横一听自己夫人都这么说了,当然是二话不说,拍着马屁股就先行一步走了,自打有了两娃以后,这小两口很久没有这么潇洒自在的单独一起了,一场悄咪咪的大礼正在酝酿中。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纵横将必德师傅叫了起来,令他不要出声,两人来到了溪水河边。

“师傅,你说你如果欠了别人一个承诺,你会一直记着让遗憾带着走,还是在有生之年把这个承诺去实现?”

纵横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着迷。

“那当然是实现它,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去完成!我说你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谈这个?”

必德师傅伸了个懒腰。

“师傅,师娘等了你这么多年了,可见对你用情至深,女孩子嘛,一生总是想着披一次红纱,如今你们误会都解开了,我觉得你欠师娘一个承诺!”

纵横此时将师傅一直压箱底的喜服从身后拿了出来。必德见喜服自然是火冒三丈!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如今这般随意的拿出,心中自是不快!

“谁让你们动我的东西了!”

一声怒呵,惊的车驾内的人都醒了。接过喜服就奔了回去。看来搞砸了,没有能够顺着师傅的心走,如今天涯海棠也是喜庆布置,眼看再两天就要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必德回到马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喜服,生怕有半点灰尘沾染着了。纵横本想前去看看必德师傅,但是好像听到一声声的叹息声,想靠前又不敢靠近。这时候听到车内一阵响动,一声声的铜铃声响起,虽然是入夜时分了,但是月光投进树林,只见知否将车帘轻轻拉起,溜溜穿着凤袍霞披,慢慢踏下车门,此时的月光显的特别的温柔,凤袍每一处都是精心雕琢,每走一步便会传来阵阵的铜铃声。

必德听闻是自己打造的铜铃,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愁楚渐渐消散,自是山河两相宜,不及佳人入眼帘。溜溜微微低着头,胭脂腮红在月光下慢慢的韵开,宛若游丝的倾城一笑,伴随着铜铃声阵阵,每走一步竟会落下缕缕桃花。

“来不及好好的梳妆了,本想给你一个最好的我,可听闻你在外轻轻的叹息,等了千百年怕你又悔了,妹妹刚和我说的时候,心中自是欢喜,可···”

话音未落,只见必德高高腾空而起,将手中的喜服在空中换上,慢慢的从空中落下。

“溜溜,让你久等了,必德错过了你这么久,徒儿说的对,既然当初为你许下承诺,大丈夫就该给你一个今生!”

说完紧紧的将溜溜搂入怀中。看热闹的自然是起哄的多数,只见大家蜂拥而上,祝福这对新人。

“赶紧回去吧,我都把天涯海棠布置好了,你们再不回去拜堂,都对不起我这几天的布置!”宏良看了一样相拥的两人,又悄悄的将一个鸡腿塞给了知否。

“赶紧吃,别让这两个小家伙抢去了。”

说完指了指怀中的两个孩子。

“好了好了,按照习俗,现在新人还不能见面,快回去快回去,把红盖头盖好!”

钮琳和戴婷赶紧将溜溜送回了车里。

“有些个人啊,口是心非的速度真是快,刚刚还是一副吃人的样子,现在估计被人吃了都心里暖和。”

纵横没好脸色的给了必德一个回应。

“废什么话,小孩子话真多,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说归说啊,你这么珍爱你的喜服倒是脱下来啊,舍不得穿又舍不得脏的样子。看着月亮想笑又憋着的样子真欠揍。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夜后,总觉得必德走路都不会走了,到哪都是怕自己的衣服弄脏了,就连上马的时候,马鞍上都要擦了几遍才敢上去。

“过了前面一个镇子,就是天涯海棠了!”

必德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大家伙驾着着心想终于就快要到了,心中自是有些欢喜。小半晌的功夫来到了村子前面,村里热闹极了,但是看见必德师傅都将手里的活停了下来,看了看身后宏良,一个老汗赶紧将宏良拉到了一旁,疑惑的问着这是必德师傅么?怎么变的这么年轻了,以前不是和他一样是个老道士么,现在穿着喜服,差点没敢喊出口。

“师傅,你这年少的模样大家伙都不认识,你要不自己解释解释!”

宏良大声的在人群中喊了出来。

“各位乡亲,这是必德原来的模样,当初只为了等待夫人,这才换了模样,如今已将夫人迎娶归来,不日在山上举办喜宴,大家伙若是得空,来山上喝碗喜酒!”

必德春风得意的样子,活像一只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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