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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麻雀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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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景王府,月疏桐一直被安排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根本接触不到核心,这给她搞得有些郁闷。

不过她能感觉到周围的似有若无的注视,想来还是不太放心她。

月疏桐一边给院子里的小花浇水,一边感受着周围的目光,觉得很是烦躁。

‘我兜里那么大个圈子,为什么还不相信我的真心啊,这样搞得我好难受,一点小动作都不敢做。’每天被一堆人盯着,就算是社牛也会不自在吧。

树上不知何时停了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月疏桐听得那叫一个心烦意乱,一抬头刚好对上那只麻雀的小眼睛。

环顾四周,其他人非常默契的低着头干自己的事,这可给了她机会,直接用瞳术给小鸟控制住了。

小麻雀只是顿了一下,接着被操控着叽叽喳喳的叫,月疏桐也放下手里的活,到边上摸鱼去了。

反正这些人只是来监视她的,至于干不干活,真的不怎么管。

再说了她又不是傻子,这灵界的小花需要浇水吗?分明是为了试探她,编出来的活。

她从屋里拖出一把椅子,直接在外面晒起太阳来,有吃有住,还给摸鱼,日子过得不错。

当然了,她看着是在那里发呆,其实是用瞳术控制小鸟打探这景王府的内部情况。

小鸟飞到墙头,果然就看见刚才她身边的一个小伙计去向管家汇报她的情况。

管家还仔细的将时间,地点,行为活动记录在一个小册子上。

看来是非常重视她,像跟踪犯人一样,莫非把她当间谍了,唉,这还真有可能。

看她记的没完没了,小鸟也不做停留寻找下一个目标。

绕了大半个王府,她摸到一个非常大的院落,院外警备森严,院内安静无声,唯有一棵巨大的海棠树,立在院子的中央。

想来这就是南诗住的屋子,本来绕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准备打道回府的,谁曾想那个门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清丽隽秀的白衣少女,灵动不失端庄,颇有南诗的风范,应该是她的女儿雅文。

雅文手里拿着一个蓝皮本子,步伐轻快的往外面走去。

可惜麻雀的目力有限,看不清本子上的字,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个雅文肯定有点东西,跟着她一定有所收获。

再次夸夸这瞳术有多逆天,它不仅能力多,而且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而提升。

就拿控制小动物的能力来说,她现在的修为可以控制小麻雀在整个城里探查,可以说范围非常广。

寻找她的脚步一直出了城,月疏桐感觉画面逐渐模糊,可能是控制快到极限了。

好好的突然出城,这里面肯定有鬼。

月疏桐慢悠悠的坐起身来,只是随意的伸个懒腰,立刻牵动了周围人的神经。

越是这样,她越是要表现的漫不经心,用离自己最近的人能听到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无聊死了,我得出去转转。”

都三天了,她再不有点行动这些人估计没耐心盯着她了。

月疏桐找上管家,用恳切的语气说道:“我的事情都干完了,能不能放我出去玩。”

管家先是表现非常为难,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道:“行吧,早点回来。把这个通行令带上,侍卫就放你出府了。”

用瞳术一看,里面还放着追踪的东西,目的很明确啊。

她欣然接过东西,露出一种得逞的微笑,想放长线,钓大鱼,那她就陪她们玩玩。

晃晃悠悠的出了府,朝着雅文离开的方向走,边走边逛,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小麻雀所见到的画面也变得清晰,继续往雅文消失的方向飞。

城外的树林过于茂密,这次停顿,显然是跟不上雅文了,她控制着麻雀往深处最探寻一番,还是没什么收获。

跟丢了是正常的,眼看的自己快要出城了,再走也不太合适,月疏桐一点也不着急,直接拐进街边的茶馆,上二楼坐下。

话说着灵界不少是植物出身的,她们平时根本不需要吃东西的,恢复能量都是靠晒太阳,然后就是喝水补充体内水分。

所以灵界最多的就是茶馆,特别是这种二楼带露天阳台的茶馆。

月疏桐随便要了壶茶,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感受温暖的阳光。

‘啊啊啊,绕了半天怎么一点影子都没见着。正常来说是要原路返回的啊,难道有事耽误了。’快一个时辰了,月疏桐能清楚的感觉到小麻雀的饥饿,再这样飞下去它不得累死。

想来等雅文回来也没什么意义,大致方向她还是知道的,今天就到这里了。

月疏桐控制小麻雀飞到地面,等它停稳了,就撤回对它的控制。

虽说她刚才注意力一直在麻雀身上,但是她对面茶楼上的那个人好像已经喝了三壶茶了,有这么渴吗?

‘还是不太信任啊,这么每天被监视着也不是个办法。’月疏桐想着随手掏出一个低级灵石放在桌上,起身离开了。

回府已是傍晚,月疏桐将令牌还给管家后就回房休息了。

今晚她没有和往常一样修炼,而是躺在床上思考,怎么才能推动剧情发展。

过去看过的无数小说,电视剧都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此刻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在酝酿。

她在躲在被窝里偷偷写了封信,扔进韩墨白的《游春图》里。

等到第二天,她干完事又去问管家能不能出门,管家觉得有些烦了,直接把令牌给了她。

到了外面就不像府内那么束手束脚了,可操作空间太大了,她换了个地方四处溜达。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她偷偷摸摸的把一团绢帛扔掉,之后就带着那帮人瞎溜达。

事情当然没有结束,第三天她连报备都没有,直接出门。

这次盯梢的明显少了,只有三个,不过没关系。

在街上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刻冲了过去,激动的喊到:“母亲,你怎么来了。”

母亲本来四处张望,见到她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抓紧手上的包裹,向她冲了过去:“桐桐。”

月疏桐开心的要跳起来,给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给母亲差点整不会了。

这一举动引得不少行人为之侧目,月疏桐见此稍微收敛一下情绪,挽着母亲的手,拉着她到一边说话。

“不是让你在家呆着嘛?怎么来素荣城了。”她一脸紧张兮兮的环顾四周,对着母亲说道。

母亲拉着她的手,担心的问道:“桐桐,你在外面打拼辛苦了,为母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这样子会被她们发现的,赶紧回去躲着。不用担心我的,你女儿我现在已经在景王府找到一份职务,以后日子会慢慢变好的。”月疏桐尽量用正常的声音说话,面部表情也有些夸张,先是担忧,而后说道景王府,又是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是是是,我就过来看你一眼,看完我就走。对了这个你拿着。”母亲不停的点头,顺便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她。

月疏桐接过包裹,也拿出一个小布袋递过去:“这是我提前结算的灵石给你。”

“那你呢?”

“我还有,现在的景王府不比外面,灵石多的是,快走吧。”

在月疏桐的目送下,母亲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素荣城。

时间差不多了,月疏桐拿着包裹慢悠悠的回府了。

本来计划着今天休息一晚的,可刚进府她就感受到无数的目光注视着她。

虽说目光不能杀人,可这么多冰冷的目光让她觉得遍体生寒,现在走好像来不及了。

月疏桐本来想礼貌的微笑着问一句: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可她刚出声,这些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头齐刷刷的往这边看。

“怎么了。”她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了,拿包袱的手一直在抖。

下一秒她就被一堆人围起来,有两个侍卫模样的人直接架着她的胳膊,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月疏桐当然是一脸懵逼的装傻充愣:“你干什么呀。为什么要抓我。我再也不干活偷懒了。呜呜呜。”

她被蒙头带进一个地下室,不过这可难不倒她,早就用瞳术看清楚,顺便记下路径。

头套被摘掉的时候,她整个人胸口一下全都浸没在冰水里,两只手也被锁链死死的捆住。

“好冷啊,快放开我。要冷死人了。”果然是水牢里面的水,泡上几秒她都觉得寒气已经刺入骨髓。

管家一改往日亲和善良的模样,冷漠的看着手中的小册子,慢悠悠的走进地牢。

“吵死了。”她合上册子,厉声说道。

没有理会月疏桐的求饶,给浮在水上的一颗蓝色珠子注入灵力。

池子里的水瞬间降了几度,月疏桐因为温度过低,给大家现场表演什么叫抖成筛子。

“说说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挣灵石啊,为什么要这么问。”

“撒谎。”

“你能不能把我捞上去好好说话,我快冻死了。”

“不能,说实话就放你出来。”

“什么啊,我说的就是实话,我这么老实的人,你看不出来吗?什么都不知道瞎问什么?”

管家狠狠地瞪了她一言,掉头走掉了,独留下月疏桐在冰水里泡着。

此刻月疏桐的心里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心想:‘失策啊,怎么没由头的就把我困这里审讯。’

通过刚才那段没有营养的对话不难发现,这些人知道的可不多。

被关进水牢确实是她失算了,小说看多了,以为最多是把她打一顿,吐两口血,谁能想到还有这种消磨人心智的东西。

水牢里只留了一只蜡烛,昏暗的灯光只能勉强将四周照清。

呼吸成了这里唯一的声响,她静静的感受呼吸,感受身体的热量被冷水无情的吞噬。

夺目而出的泪水,划过脸颊,低落在水中,没有起一丝白雾。

就算修仙以后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是这水牢的冰水也不是她现在能抵抗的。

也许过了许久,也许没过多久,身体早就麻木了,感觉时间好像暂停,一切都是这般沉默。

就算这里像是封闭状态,月疏桐愣是半个字没有吐出来。

她不能喊坚持不住了,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崩溃,若有人在窥视,那她便会落入无尽的深渊。

下半身感觉要和这水融为一体,唯有还在运作的大脑,一遍一遍的告诉她,她是谁,她要干什么。

月疏桐所剩不多的意志,回忆着她来时的记忆。

那时她还在高三,晚上考完两个小时的数学,熬过三个小时的晚自习,背着书包又去下一个地方奔命了。

刺骨的寒风不必吹,她的心已是拔凉拔凉的,城市的彩灯嘲笑这她不属于这里。

呵呵,她可看不清那彩灯,阅尽书本的视线早已模糊,蒙上了她望向世界的窗口。

细听冷风的私语声,它好像在说快随我去了吧,这悲苦的世界留不住你。

得走快点,今晚争取把题目写完。

老妈每次都很准时,朝六晚九,风雨无阻,那天她手里还拿着一条围巾,还有厚厚的外套。

把围巾带上,再披上厚厚的外套,她再也听不见风声,世界变得安静,只剩妈妈的声音了。

妈妈没事会分享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每次放学的路上,是她们难得的聊天时间。

你要问她为什么不能是上学的时候呢?上学的路上天是亮的,可以吃早饭,背书。

高三的时候,妈妈很少过问她的成绩,可能知道她已经在心里自责过一万遍。

“我知道你尽力了。不要有太多的压力。早点休息。我能给你的条件有限,你的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是她在那段时光中,感受到为数不多的温暖。

像个渺小而又坚韧的火苗,不停的点亮她这个时常被风熄灭的蜡烛。

熄灭,点亮,周而复始,终于迎来这只蜡烛的结局。

若没了这火苗,她来这个世界的方式可能就变了,可能是天台,可能是河岸。

牢里的灯灭了,月疏桐也昏了过去。

是温暖的阳光将她唤醒的,略微有些意识,她又被人粗暴的按到一把椅子上。

从水牢里捞出来,身体还没多少反应,月疏桐整个人就像霜打过的小青菜,一晒太阳,脱水了一样,蔫了吧唧的。

“你比我想的要坚韧,居然在水牢里熬了一晚上。”一道温柔的声音伴着茶香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没有接话,眯着眼,瘫在椅子上。

一道温柔的灵力注入,她才真的觉得身体恢复了。

“多谢夸奖。”都随手给她治疗了,再不回答可就不礼貌了。

南诗姿态优雅的给她倒上一杯茶,月疏桐用着微微颤抖的手端起茶喝上一口。

看过了,没毒。

“你倒是胆子大。”对面的人赞赏道。

月疏桐笑道:“知道你不会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救命啊,你这些人抓我干什么?桐桐,你快来救救我。”母亲被两个侍卫架着,连拖带拽的弄进院子里。

月疏桐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些,南诗则是一直看着她,欣赏这她的一举一动。

她也感觉到身旁人的注视,立刻对了上去,给南诗一个大大的笑容,南诗见此也跟着笑了。

“你把我母亲请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月疏桐脸上的笑意不减,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

可能是为了南诗维护温柔的形象,旁边的管家淡漠接话:“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像是请吗?”

“怎么不算呢?我母亲不是来景王府做客的吗?”月疏桐用天真的眼神看向管家,笑不露齿。

管家不出所料的被激怒了:“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不然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你本来可以直接对我不客气的,干嘛用她来威胁我。”现在不是在水牢,管家可不能为所欲为,南诗还在这呢,一切都要看主子的意思。

“你....”管家在景王府干了十几年,一步步的爬到这个位置,哪是她一个新来的丫头可以挑衅的。

月疏桐就是想激怒她,好用她试探一下南诗的态度:“你什么你啊,我什么我。殿下,你看看她,怎么这么对别人。”

南诗从始至终都悠然自在的样子,那月疏桐也学着她的样子和这种人好好交流。

“你母亲还在我们手里,有些事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你们俩的命都被想要了。”人被激怒之后是很难被控制住的,一旦失控,脑子就要离家出走了。

“杀呀,我就坐在着。到底是什么事啊?你知道了什么?要问什么呀?我要说什么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套我的话。再说了,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我不信你只是想杀我。”月疏桐是看过不少电视剧的,但她可不会像剧中人一样随意的被要挟。

因为一旦被拿捏,那么对方就会肆无忌惮的触碰她的底线。

就算是个柿子,她也要让别人知道,这是个硬柿子。

管家整个人的气压都低了下来,像个被栓住的恶犬,只能死死地盯着月疏桐。

“管家。”南诗温柔的一声呼唤让管家突然回过神来,她收起凶恶的眼神,恭顺的站在一旁。

“我只是特别看好你,想着请你办事。”南诗转过头,亲切的对月疏桐说道。

这里真正的主子终于开口说话了,月疏桐也表示很开心。

之前她敢当众道德绑架南诗,就是看中她会装,哦不,是能讲道理这一点。

只要能说上话,月疏桐心里就有底了。

“终于告诉我想要干什么了。想利用我,可我不太乐意啊。”她立刻给南诗回了个微笑。

南诗赞道:“能让管家半天都问不出来一个东西,难得啊。”

她表现出憨憨的样子回答道:“有没有可能真的没什么东西。”

“你真的嘴硬。”

“不管是软绵绵的墙头草,”月疏桐摊出左手。

她又摊出右手“还是没脑子的呆木头,”

“你应该都不太想要吧。”最后两个手合在一起,顽皮的说道。

南诗也是被她逗乐了:“哈哈哈,我确实欣赏你,这种情况下都没被拿捏,有勇有谋,做间谍最是合适。”

“给谁做间谍?”

“怎么答应了。”南诗一脸玩味的问到。

“殿下这般重视,我能不答应吗?”月疏桐眼睛盯着母亲,让她稍安勿躁。

“君笑。”

“怎么不是逸王,贤王之类的。”

“她们不配有你这么可爱的下属。”

听到可爱两个字的时候,月疏桐差点没笑出来。

“您说笑了,那还请殿下给我母亲安排个好居所。”

“那是自然。”

月疏桐起身走到母亲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包裹里的果干很好吃,母亲你就安心在景王府待着,等我回来,不用担心我的。”

“好,你也照顾好自己。”

母亲跟着一旁的侍卫离开了。

等她走远了,月疏桐老神在在的坐回椅子上,撑着脑袋问道:“我到底哪里与众不同了,让你这般记挂我。”

“人族,不过后来我知道想的简单了,你真的很可爱。”

“你既然这么认可我,那我也坦诚一点。那次中毒是我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进府,找份职务,挣点灵石,还清债务。唉,可惜啊,摊上这么大的事。”月疏桐故作难过的样子给对面的人看。

“哈,你这么说,我又觉得自己被利用了,成了你娘俩避风头的地方。”

这个月疏桐确实没考虑到,不过对方自动脑补帮着圆谎,她还是很乐意的。

“怎么这么说呢?我只是单纯的想展现一下我的工作能力,让您更加安心。”接触这么久,月疏桐应对这个南诗还是有点把握的,现在说出来,对方暂时不会把她怎么样。

“我还真没看错你。”南诗非常满意的站起身。

月疏桐见此立刻将剩下的要求提出来:“不过这良王的消息尽量多给些,还有提升修为的东西也来点,不然我进去就要被灭了。”那语气可怜兮兮的像是刚受过欺负。

南诗缓步离开:“该给的都给你,少的我给你加。”随后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恭送景王殿下。”月疏桐非常认真的行礼,目前她离开。

管家屁颠屁颠的跟在南诗后面,等走远了,忍不住问道:“这个月疏桐不是什么好东西,您真的信她吗?”

“不全信,拿不准,所以把这个祸患送给君笑,她到哪都是个灾祸,早点送走吧。”南诗平静的解释道。

管家恭维道:“殿下英明。”

南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转过头,微笑道:“你去照顾花草吧。”

管家呆在原地,这灵界的花草哪需要照顾,她不可思议的看向远去的身影。

彼时的青悦城,自从那场比试之后,再没出什么大事。

孤鸿每天都闷在屋子里研究丹药,遇到瓶颈就会去冥想,去修炼,反正没让自己闲下来过。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玩命的研究,修炼。”这孤鸿每天闷葫芦一样干着这些事,连他这个老头看的都快自闭了。

“徒弟啊,我觉得你没必要天天在这里死命钻研,没事也出去散散心。”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孤鸿爱搭不理的样子。

孤鸿拿着手里一沓纸沉思好久,问道:“报仇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反正我报完仇也不知道干什么了。哦,对了,给你去报仇,没错,我快糊涂了。”

鹤老现在非常的担心他这个徒弟的精神状态:“我就是想让你正常点,放松一下,没有暗示你报仇的意思。

我真的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年轻时把所有的时间用于研究丹药,老来也只剩下一堆丹药,这丹药不能是你的全部。”

孤鸿翻稿纸的手顿住了,他缓缓的躺倒在地上,头发因为不出门一直都是披散开的,躺下的时候墨发全部散在地上,隐约能见到几缕白色。

他两眼放空,无望的说道:“是啊,我都不在顾家了,研究修炼都没有意义。不,这些东西只是在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到了别的地方不过是废纸。”

“怎么讨论到这意义的方面了,世间走一遭,本来就是来遇俗的,那些难过,开心的事,都是要你一一经历的,想开点,活在当下,每天开开心心的不好吗?”鹤老觉得这谈话已经拉不回来了,干脆和他讲讲大道理。

“也许吧,生命真的是毫无意义。”他将手里的稿纸一扬,看着它们在空中散开,随后轻柔的落地,缓缓的闭上双眼。

修仙之后,根本就不用吃饭,每天就和吃太饱的人一样,脑子会有很多精力思考。

他总觉得一直在寻找着什么,好给自己的生命加一点盼头。

以前是顾家人对他成才的期待,之后是陪着月疏桐走到结局的想法,可如今他除了报仇,还剩什么?

艰涩难懂的书籍,只能给他带来暂时的充实,可以一旦停下了,他的大脑就会不自觉的想很多东西。

上天赐予人类思考的能力,是奖赏,还是惩罚。

话说男主很多时候都是比女主闲的,不然他怎么天天围着女主转,你说是吧?

哦,这是可以说的吗?一会记得删掉。

月疏桐这边已经离开素荣城了,刚脱离她们的视线,她就一头扎进城外的密林中。

“这里肯定藏着东西,要是找到了,那我手里就能多一个把柄了。”她已经在林子里晃悠大半天了,累的满头是汗也不敢休息,只是在那自言自语,默默给自己打气。

这密林安静的让人心慌,唯有她脚踩树叶的时候,才能证明声音是可以在这里存在的。

那晚她不知道为什么突发奇想,想着给南诗送个人质,好让她要挟自己。

这样做不仅可以取得一定的信任,说不定还能窥探到整个景王府的核心。

进素荣城之前,月疏桐让花影躲进《游春图》中,方便随时唤她出来。

那天她给花影写了封信,信中大致的描述自己的计划。

等第二天她出门的时候,将《游春图》揉成一团,偷偷的扔在外面,这样就可以把花影送出府。

第三天的时候,花影扮成她的母亲,在约定的地点撞见她,然后在那帮人面前演了出戏。

后面被关进水牢的事,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不过整体还在她的计划之内。

在君笑那里给南诗当间谍,这重身份的叠加,可给她太多的操作空间了。

事后月疏桐自己都惊讶于当时的镇定,在如此劣势中不被拿捏,反而能争取到一些利益,很可能是因为被威胁的不是她的家人吧。

要真是月芸香,她可能早就情绪崩溃了。

当然月疏桐没觉的这是什么人性的弱点,毕竟在自己的亲人受到威胁时,没有情绪波动的,那还算是人吗?

话又说回来,她可没有把花影当个用完就扔的棋子。

来之前她问过花影的一些状况,大乘期,善于伪装,能将修为压到分神期,潜伏逃跑,都不是问题。

花影扮的母亲明面上的修为是分神期,再加上南诗对她没有重视到那种程度,看管花影的人不会那么厉害,逃跑只是时间的问题。

最后和她聊天的时候,月疏桐偷偷在她手心写了三个字:‘尽快走。’

就算南诗发现花影不见了,可月疏桐不知道啊,南诗就可以继续她的要挟。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不能白来一趟素荣城,这林子里藏的东西,她一定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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