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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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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小姐姐 第八十四章 矫揉造作

“老婆,你在干啥?你快过来,拉着我的手,我好难受,我头好晕,胸口好疼。”云秀哲几近哭泣的声音喊着邢若澜。

“就来了,你别喊了,我给你冲药呢。”

身体一向强健的云秀哲忽然病倒了。怎么说呢?他确实生病了,得了流感,嗓子疼,头疼,还发了高烧,烧到快39c了。

但是让他卧床不起的原因是:矫情。

以往云秀哲对待感冒都是硬扛,药都不用吃。这一次是严重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卧床不起需要人24小时贴身照顾。

邢若澜陪着他去看病,一开始一切正常,他有气无力地靠在邢若澜的肩膀上。

“你坐好,我去拿号。”邢若澜跑前跑后去领号码,排队,看医生,抓药,最后陪着他去打针。

他的矫情便从打针开始了。

“老婆,救命啊!我不要打针!”云秀哲看见护士拿着针管,挽起他的袖子要给他做皮试,他快被吓死了。

是的,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最怕的事就是:打针。这一直是他的噩梦。

云秀哲紧紧抱着邢若澜,紧闭着双眼,撕心裂肺不停地喊着:“老婆,救命!我不要打针!”

护士拿着针管实在憋不住了笑弯了腰。

旁边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小朋友睁大眼睛看着他,小朋友都忘了哭。

邢若澜已经懵了。

过了好半天,邢若澜才回过神来,拍拍他,“淡定,打个针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我害怕!”云秀哲的声音稍微带点哭腔了。

“皮试,一下下就好了。”邢若澜尝试着哄着他。

“我觉得我不难受了,不打针了好不好?”云秀哲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始找借口。

“你扁桃体发炎必须打针。要不然烧退不下去。再烧下去就有危险了。”

“我多喝水还不行吗?我可以吃消炎药!”云秀哲越来越像个小孩子。

“你正常点行不?”邢若澜火了,“这么大的人了,打个针而已,你至于不!”

“你别发火,别生气。我听话,我可能会对药物过敏,过敏了是不是就不用打针了?”云秀哲哀求道。

“乖,不怕,皮试一下下就好了,咱们让护士小姐姐给你打轻一点。”邢若澜原本想恶心他一下,哪知云秀哲一下子矫情了起来。

“好。不过,你得拉着我的手,不能松开。”

“……”邢若澜一时语塞住了。

云秀哲拉着她,背过脸,把手伸出去,让护士给他做皮试。护士小姐姐强忍着笑给他做了皮试。

做了皮试,邢若澜拉着他走到外面找了个座位坐下等结果。

“疼。”云秀哲把做皮试的那只胳膊伸到邢若澜面前,“你看看红不红,是不是红了就不用打后面的针了?”

“十五分钟以后才能看出来,你老实坐着看会手机吧。”邢若澜此刻实在不想理他。

“我不看,疼,你给我吹吹。”

邢若澜压着火,可是转头一看他,脸颊烧得红红的,脸色却有些苍白,面容很是憔悴,不过,他英俊的脸庞还是那样的好看。她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了。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打个针吓成这样。”邢若澜拉过他的胳膊给他吹了吹。

“我最怕打针了。砍头我都不怕,可是打针……”云秀哲说着竟然打了个哆嗦。

邢若澜摸摸他的脸,“别怕,我陪着你。”

云秀哲又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依偎着她。他对药物不过敏,可以打消炎药。护士给他准备着药瓶,云秀哲一脸苦楚,“老婆,我嗓子不疼了,咱们回家吧。”

邢若澜想了好半天要怎样解决他这个问题。

“扎哪只手?”护士准备好了东西问道。

“都可以。”邢若澜拉起云秀哲的两只手看了看,“哪个血管好扎就扎哪只吧。”

“刚才皮试在右手上,现在扎左手。”云秀哲睁大眼睛看着护士手里的针头。

护士拿起他的左手拍了拍,正要绑皮筋,云秀哲一下子缩回手,把头躲在邢若澜身后,死活不肯把手拿出来。

护士憋着笑,“要不,我等会再来。”

“不用。”邢若澜回头说道,“乖,把手给我,不然我生气啦。”

云秀哲小心翼翼地把手从邢若澜腋下伸出来,被邢若澜一把拽住,“你敢缩回去,今天我就不管你了。”

邢若澜帮着护士拽着他的胳膊,护士手脚麻利地用最快的速度给他扎好了针。云秀哲看着手上的吊针,害怕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才好。

“抓着这个纸团,把手放在腿上,手上别使劲。你困了就睡会,不要总盯着看。”邢若澜忍不住笑起来,“我就说,你怎么从来不肯带着云朵去打疫苗。”

云秀哲这会稍微安静下来,他紧紧抓着邢若澜的手,“你别离开我,你要一直陪着我。”

“你正常点行不,针已经扎上了,你不乱动又感觉不到疼。”

“哦。”云秀哲可怜兮兮地靠在邢若澜身上。

“你饿不饿?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这打的消炎针,空腹会觉得胃疼的。”

“我可以忍住,你别走。”

“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行。”

旁边有个老爷爷也挂着吊瓶,他的老伴陪着他。

“姑娘,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不要,你不能走,我不饿。”云秀哲就是不肯撒开手。

“小伙子,别怕,现在医疗技术好,啥病都能治好的。”老奶奶安慰着云秀哲,“你得的啥病啊?”

“他没事,就是流感。”邢若澜回答道。

老奶奶不可置信地看看云秀哲。

老爷爷跟老伴置气了,“你看,你还说我难伺候,我的病比他严重多了,你看看这个小姑娘多体贴的,你就知道骂我。”

“我都发烧了,快40°,嗓子疼的咽不下东西,头也晕,浑身疼,我的病也严重。”云秀哲说起自己的病情竟然有些显摆的意思。

邢若澜听了这一老一小的对话,惊讶地合不上嘴,“天呐,男人生个病这么矫情吗?”

矫情都是惯出来的。不过,谁让人家有人愿意惯着呢。

从医院出来,俩人打车回到家里。

云秀哲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吃药吧。”邢若澜端着冲好的药剂过来。

“药太苦了,我咽不下去。”

“我给你备了蜂蜜水。”

“你喂我吃药。”

邢若澜憋着笑一勺一勺地喂他。

“你嘲笑我,我都生病了你还欺负我。”云秀哲的语气里充满了娇气。

“乖,把这点吃完。”

“我吃完了,你得表扬我,奖励亲我一下。”

“好。”邢若澜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话我,我生气啦!”云秀哲故意气鼓鼓地转过脸去。

邢若澜放下药碗,俯身过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乖,你真棒,这么苦的药都吃完了。”

云秀哲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除了吃药,吃饭也要邢若澜喂他。

还有……

“我胳膊痒,你给我挠挠。”

“我头还是疼,你给我揉揉。”

“这个针眼周围发青,有些疼,我害怕。”

“你上厕所快一点,我一个人躺在这感觉好孤单。”

“你不许嫌我臭,等我病好了再洗澡。”

“你笑一笑,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

他就这样矫情的在家躺了三天。

邢若澜终于可以去上班了。

“你下班早点回来。今天回爸爸妈妈家去看看云朵吧。”

“知道了。你要是难受别硬撑着,早点回来。工作是做不完的,交给他们做吧,不然你白发工资给他们。”邢若澜叮嘱着他。

莫锦凯好奇地问邢若澜,“你家小云什么病?还离不开人照顾,好点了吗?”

“他高烧不退,有点吓人。”邢若澜撒了个谎。

“那确实有点吓人。”

邢若澜坐在座位上想着云秀哲娇气的样子,还是觉得忍俊不已。

云秀哲也去上班了。他还是有点咳嗽,鼻音囔囔的。

“你咋了?三天都没来?病的严重?”陆涛问道。

“发烧了,浑身没劲。”

“你手咋了?”陆涛好奇地拉过他的手看了看手背,“你打针了?”

“嗯。”

“你竟然打针了?”陆涛睁大眼睛看着他。

“嗯。”

“你竟然打针了?”陆涛又问了一遍,“你自己去的?”

“我媳妇陪我去的。”云秀哲开始嘚瑟。

“邢若澜一个人陪着你去的?”陆涛睁大眼睛看着他。

“嗯。”

“她一个人?”

“我都说不让她陪我了,你不知道,我媳妇那人婆婆妈妈的,非要陪我去,还请了三天假。我拦都拦不住。”

“你是因为媳妇陪着,所以不怕打针了?”陆涛问道。

“打针有啥害怕的,砍头我都不怕。她陪不陪着我都不怕。”云秀哲有些心虚。

陆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看来你现在是长大了。咱们上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打预防针,你拼命从医务室里冲出去跑了,几个老师都没逮住你,还是我们几个把你抓回来的,两个体育老师帮着我们按住你才给你打了针。从那之后,校长怕出事,都不组织学校统一打预防针,都让家长带着去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嘛。”云秀哲大言不惭地搪塞了一下。

“你因为怕打针,所以死活都不学医。为这个事,你可没少挨揍。”陆涛笑道。

云秀哲讪讪地笑了笑。

原本两个人晚上要回父母家看孩子,可是李香梅不让他们回去,“感冒好利索了再回来,给孩子传染上怎么办?”

“又被嫌弃了。”云秀哲很不满意。

“妈说的对。”

“中介怎么说的?房客不是还有半年才到期,他提前退房还要你给他押金?”

“我把押金退给他了。懒得和他吵架。小周帮我去看了下房子,收拾的还算干净。”

“我老婆真是善良。”

“我想把房子卖了。”邢若澜犹豫了一下说道。

“怎么想起卖了它?你可是为它拼过命的。”云秀哲问道。

“十年前,它是我的全部。我原本打算和它共度余生的。”

云秀哲笑道,“那现在呢?”

“那个房子租不上价,遇到奇葩房客,就那么点租金还得追着要。空着吧,又觉得有些可惜。搬回去住吧……”

“咱俩又不是没住过,要不搬回去算了。”云秀哲故意逗着她说话。

“也行。那你继续睡沙发。”

“小坏蛋!”云秀哲揪着她的丸子卷不撒手。“房子你还是留着吧,等你父母老了把他们接过来就有地方住了。”

邢若澜想了想轻轻叹口气,“你说的也是。”

“现在怎么不见你那几个姐妹一起玩了?”

“女人结了婚有了娃,还得上班,哪有时间聚。再说了,女人有了孩子,孩子就是生活的重心,甚至是生活的全部了。友谊这种排解孤寂的东西,就可有可无喽。”

“云朵是你生活的全部,那我呢?”云秀哲又吃起醋来。

“女儿的醋你也吃。真的是,你是醋缸里养大的吗?”

“我嗓子还是有点疼,一会儿回家去,你喂我喝蜂蜜水。”

“要不要我喂你吃饭?”邢若澜笑道。

“要。”

“你都不嫌丢人吗?”

“这有啥丢人的?我不是生病了嘛,你不心疼吗?”云秀哲故意咳嗽了两声。

“心疼,心疼得很。”邢若澜笑着挽起他的胳膊,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家。

邢若澜34岁生日这天,云秀哲把她的小房子的贷款提前还了。邢若澜拿着房本激动的转圈圈。

“还是我的秀哲哥哥最好啦!”

“早就让你提前把贷款还了,你就不愿意。这会又激动成这个样子。真是长不大。咱家这套房子也差不多能提前还贷了,等拿到房本,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去。”

“加不加的都没关系,我自己有房子,哼!”邢若澜拿着房本在云秀哲面前嘚瑟着。

“妈妈,你的房子在哪里呀?”

邢若澜给云秀哲送的那套2800的画笔,他一直舍不得用,珍藏在画室里放画具的柜子里,没事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

现在,云朵从柜子里翻出来,已经掰断了好几支,手上拿着一支蘸了颜料抹的墙上,地板上,她自己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邢若澜对此已经视若无睹,习惯了。

“妈妈明天带你去看看。以后爸爸要是欺负妈妈,妈妈就搬回去住。”

“我也去,我要和妈妈一起住。”云朵的小奶声很是好听。

“我也去。”云秀哲也凑过来说道,“我也要和妈妈一起住。”

“你凑什么热闹,讨厌!”邢若澜笑着推开云秀哲凑过来的脸。

“我不管,你去哪儿都得把我带上,你答应我的,不能离开我。”云秀哲搂着邢若澜,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跟她撒着娇。

“妈妈我也要抱抱。”云朵扔掉手里的画笔,扑到妈妈怀里和爸爸一起跟妈妈撒娇。

“你们父女俩真的是……”邢若澜笑哈哈的搂着女儿,靠在丈夫怀里,一家人幸福无比。

上官雁菱的大女儿,温玉晨比云朵大一个月,已经四岁半。上官无意中发现女儿对旋律很有天赋,尝试着让女儿接触了钢琴,小提琴,古筝,琵琶各种乐器。温玉晨对小提琴爱不释手,上官就给女儿请了一位知名的小提琴老师。

可是,毕竟孩子年纪小,枯燥乏味的课程很无趣,总不能认真地静下心学,时不时会闹着不上课,也不愿意练琴。上官想了好多办法都不管用,后来想到,给女儿找个伴,会不会好一些,于是她找到邢若澜,建议让云朵跟着一起学琴。

“我们云朵不喜欢这些东西,她就喜欢拆家。”邢若澜笑道。

“什么拆家,那是好奇心,拆家,拆家的,你女儿是哈士奇吗?”云秀哲在一旁不满意地唠叨着。

“去学学嘛,就当玩了。我有现成的琴,现成的老师,你什么都不用管。她们俩一样大,小朋友还是要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的。”上官极力鼓动着邢若澜。

其实,邢若澜也想女儿去见识见识的,自己一无所长,啥也不会,她很乐意让女儿多学点东西。只是……

云秀哲看出了妻子的犹豫,他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景世宁的大儿子在跟着温志浩学画,他知道妻子是怕遇到景世宁让自己不高兴。

“让云朵去吧,学不学的无所谓,小孩子就是要玩,啥都见识一下也好。”云秀哲为了女儿做出了让步。

“你带着女儿去,我不懂音律,五线谱一个也不认识。”邢若澜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了。”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谁也没有挑破。

父母的期望只是父母的期望,小孩子总是会有自己的生命轨迹。

云朵的第一节小提琴课,就让所有人大跌了眼镜。

云秀哲正在和温志浩闲聊着,温玉晨拿着自己的小提琴跑来告状,“爸爸,云朵把她的小提琴拆坏啦!”

云朵聚精会神地拆着手里的琴。四根琴弦她已经完整的拆好,放在了一边。此刻,她正在研究琴声的发音部分。

上官雁菱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云秀哲,云朵好厉害,那个琴弦我都不会上,她竟然能完整的拆下来。”

教课的老师笑道,“我正指导玉晨呢,我还想着云朵好乖不哭不闹的,结果我一转身,她坐在这个角落里已经把琴拆了。”

云朵的注意力很集中,只要她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好像世界都与她无关了,这一点她和爸爸十分相似。

大人们都笑成一团围着她看,可是她依然自顾自地研究着手里的琴,没有在意周围的声音。

云秀哲蹲下来看着女儿,想说些什么,又怕打扰到她,就默默地在一旁守候着她。

上官雁菱笑道,“花老师,你继续教玉晨吧,让云朵自己在这玩。”

正说着,一回头,景珈洛手里拿着滑板站在她身后,“珈洛,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妈妈呢?”

“阿姨,我刚到。我妈这会正在揍伽灏,一会儿就进来了。”景珈洛好奇地看着云朵拆下来的小提琴。

云秀哲回头看了一眼景珈洛,八岁的景珈洛长得像母亲,皮肤白净,眼睛大大的,很漂亮。

“叔叔,妹妹在干什么?这个是小提琴吗?我第一次见到拆开的小提琴。这是她自己拆下来的吗?”

小孩子的好奇心都很重,搞破坏更是他们最喜欢的事情。

景珈洛放下手里的滑板,想坐在云秀哲身旁。云秀哲的心情很复杂,看着天真的景珈洛,他还是笑着给他让了点地方,和他一起看着云朵搞破坏。

楚菡薇拎着二儿子从外面进来,到处找景珈洛,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坐在云秀哲的身旁一起看着云朵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默默退了出去。

但愿时间能冲淡掉一切的尴尬与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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