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Chapter 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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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突然的提问让人群迅速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和切原，摸不着头脑的向日等人一脸懵逼，而幸村的眼神依然寡淡而冷冽地望着球场。
赛场上的真田和白石还在拼命奔跑，完全没有会立刻结束比赛的讯号传出，可幸村却已经看见了结局。
“小部长的观察力比以前更强了呢，要是奏多看见的话又会说嫉妒了吧。”
刚和柳说完事情走过来的间浦良生咂了咂嘴，虽说他和藤井也能一眼就看出白石此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状态，而真田明显更加游刃有余，但...
自己和藤井可是已经在职网疯狂锤炼了快两年了啊，还真是被这些后辈们打败了，也太优秀了吧。
难怪毛利天天嚷嚷着让他们去看全国大赛的回放，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一直被人称作「魔王」的藤井伸了个懒腰，摆出一副被淘汰的老年人模样来。
“前辈是在取笑我吗？”
“怎么会，小部长真的有变得很棒哦。”，间浦说完之后笑着趴在切原肩上，小声耳语道，“再不找到落点的话，小部长就要生气了哦。”
还没来得及抱怨的话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眼前的比赛以倍数出现在切原的脑海中开始飞快模拟出真田和白石的每一个动作。
右后场的底线球...
不，不是，不会停留在那里，虽然已经完全是对角线了，但白石前辈肯定能打回。
那是在哪？
猜不到。
如果是莲二前辈的话一定能猜到的，不，不是猜到，是肯定。
千岁也可以，他的才气焕发预言球能准确看见会在第几球得分...
是因为自己不会才气焕发吗？可是莲二前辈明明也不会。
“赤也，网球不仅要有直觉和才能，也要学会思考和观察。”
“在面对不同的对手要展现出不同的能力，这样才能够不被看破无往不利。”
幸村慢条斯理的话语让切原迅速冷静了下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凭借自己的本能打球，这是他的优秀天赋，但不能只有天赋。
任何意外都有可能让比赛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切原想要成为职业选手就必须要学会冷静淡然，要时时刻刻都将对手所有信息都了然于胸，这项技能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赤也。”
“我希望想要走上顶点不只是你的一句口号。”
冷淡的语调和意味不明的话语让切原直接愣在了原地，幸村部长在对自己失望吗？这怎么能行！
柳看出他的惶恐和害怕有些心软，不知切原以后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幸村对切原的要求会如此之高。
在他看来，切原现在还太小，而且他的成长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没必要太过苛责。
“赤也...”
“第38球，在白石前辈右后方死角位置。”
切原脱口而出的话让柳的安慰止住，开始害怕被殃及池鱼的丸井等人也都凑了过来，而他却一脸懵懂，仿佛刚才开口的人不是他一般。
周围的一切嘈杂都安静了下来，切原的眼睛里只留下了还在比赛的真田和白石。
他们的每一次动作都和他开始的脑内模拟一模一样，这就是幸村部长以前讲过的模拟比赛吗？好神奇...
“puri～海带头这是被精市吓傻了吗？”
“仁王前辈！”
“别气别气，快讲讲你怎么猜到会在那落点的？”
“才不是猜到的！”，重新精神起来的切原一脸嘚瑟，他趴在幸村身后的矮墙上，“幸村部长，是我看到的哦！”
丸井几人听着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小得意和求夸奖都笑了出来，晃眼间仿佛看见了他身后有一条长长的黑色猫尾巴正在摇得飞快。
不愧是他们最可爱的后辈！
“是才气焕发吗？海带头这个智商能理解这么厉害的绝招吗？”
“文太前辈！”，正在等幸村夸奖的切原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圆圆的看上去像个小仓鼠，“明明就很简单嘛。”
“只要一直看着副部长和白石前辈就好了，他们的动作都有迹可循啊，还有打球习惯之类的。”
“我可是立海大...的王牌呢。”
背对着几人坐在教练席上听着他们插科打诨的幸村面无表情，眼神却格外锐利。
和丸井他们不同，他清楚知道切原说的不是天衣无缝那样的绝招，而是完全凭借他对场上两人的了解和观察得出的结论，如果换成别人他未必就能得到答案。
还是要继续努力才行呢。
人生的意义，网球的意义交织在一起像是密密麻麻的网，携裹着人前行也让人窒息，陪在身边的同伴成了最好的慰藉。
白石挥拍打回那记看上去似乎完全无法回击的弧线球，眼神清明却汗流不止，他现在很累，身体的，精神上的，各种意义上的很累。
原本应该专注比赛的集中力开始涣散，他感觉自己眼前浮现出了刚入学的情形。
那时候的他也曾心比天高，哪怕嘴上说着搞笑者为王内心想要的却是带领金色小春他们走向全国的顶点。
曾因为失败而导致无新人加入的窘迫还历历在目，在他们的努力下而今的网球部新人却源源不断，可...
内心还是很空洞。
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三年里从没有人打败过立海大，包括他带领的四天宝寺。
信誓旦旦的诺言就像是个笑话。
“只有为自己而战才能无往不利。”
分明已经到了最后的节点，双方队员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这场比赛的结果，可网前的真田和白石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淡然。
“那你呢，是为了自己在比赛吗？”
真田没有被白石的反问打断思绪，而是趁着网球落地的瞬间再度发起了进攻，这场比赛该结束了，已经耽误太久了。
看不清。
若有似无的黑雾在真田周身环绕，白石握着球拍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难知如阴」让他根本没办法观察到真田的动作，如果全凭那一瞬间的球路他只有10%的把握将球打回。
要结束了吗？
此时场外所有人心里都浮现出了这样的问题，并且也自己补足了答案。
真田一直停留在白石身上的眼神极快地与幸村对视了一瞬，他在期待夜晚的来临。
以前的他为了追赶幸村而努力，现在的他依然如此，唯一不同的是...
那个人在等他。
“Yukimura，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