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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魅力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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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今年还没过完呢,你就开始想过年了啊。二月份才过年呢。”

“拜托,过年休一个星期呢,我平时能休个周末就不错啦。再说了我过年关你啥事。”

“不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啥啊,除了工作就是弄我。”

“你切开看看?”

我撸起袖子。

余寒顺势挡了一下。

“天天就工作任务轮流换,你这个人还能想到假期啊,能想到睡觉吧,能想到吃饭吧。”

“你管我。”

“怎么了,你能管我我不能管你啊,允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好不容易过个周天你消停会吧。”

余寒翻了个白眼。

“让你去医院是治病救人,不是让你成天回来和泼妇似的骂街。”

“也不知道谁成天以大欺小。”

“你说谁?”

“说谁谁自己心里有数。”

两人同时“嘁”了一声,便陷入了沉默中。

余寒好不容易没有工作还有点不适应,手头不干点啥还有点闲得慌。

还没一会儿,余寒就坐不住了。

“高粱我饿了。”

“跳楼去。”

“你有病啊谁家饿了去跳楼啊。”

“你去跳一个,这样你就是第一个了。”

余寒满脸问号。

我撇头看着余寒看着我。

“咋滴你想让我给你做啊。”

“我说让你做了吗。”

“你想吃啥。”

“能吃的就行。”

“那你自己做吧。”

余寒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余寒在沙发上盘起腿来,靠沙发背上。

我撇头又看了一眼,问道:“搁家还是出去啊。”

余寒仰头枕到沙发背上,道:“看你啊。”

“那出去吃吧,不想做。”

“吃啥啊。”

“你请客吗。”

“可能吧。”

余寒转眼和我对视。

“唉那天不是说想去那家店的吗,去吗?”

“哪家啊。”

“就我那天跟你说的,然后你不是说要去雾海吗,就没去。”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想。

“想不起来。”

余寒撇了撇嘴。

“哎呀你想去就去嘛。”

“你太能吃了。”

“平分行吧。”

“现在走吗?”

“等会吧等饭点。”

“行。”

随后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搞得两个人在这死气沉沉的。

“余寒你吃冰激凌吗。”

“有病啊,大冬天吃冰激凌。”

“你吃吗,我给你买。”

“我有病,吃。”

我无奈地盯着余寒。

“吃啥的。”

“八块钱的那个。”

我无奈地盯着余寒。

自己挖的坑没人跳就自己填。

“行——”我不情愿地回答。

我伸了个懒腰,坐沙发上来了个伸展运动。

然后放下腿站了起来。

“走吧,我也饿了。”

余寒托着腮看着我。

“我要不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吧,昨天是不是把外套烧了。”

“你警服是不是还得再做一身啊。”

“未来一个星期没有警服穿哈哈哈哈。”

余寒收起了笑容。

我听出来了那是假笑。

“那你要是良心发现了想带我买衣服那我也不好拒绝啊。”

“不跟你对骂,啊,就当我医药费了。”

我叉着腰,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还真有劳您老人家啦。”

说完,余寒站了起来,道:“走,吃饭。”

我窃喜。

随便换上一身,唯一的外套在昨天的大火中化为灰烬,我借了余寒的一件外套。

但余寒的有点儿大啊。

我看着伸直了的胳膊在袖子面前只能看到三个指甲盖子,低头看着这衣服都快到膝盖了。

余寒在一旁笑的不成样子。

“笑你大爷。”

我撇了撇嘴。

“咱身高差距有那么大吗,怎么穿上去差距那么大。”

“你…你就说你敢不敢…报你身高吧。”

“我……两米八。”

“去你的吧。”

余寒兴致勃勃去拿了卷尺,让我贴墙根站着。

“我量量来。”

“去。”

“别害羞,来。”

“你大爷。”

“哎呀我爹是独生子。”

“你妹。”

“我也是独生子。”

“我不管你妹你妹你妹你妹……”

余寒按住挣扎的我,硬是把鞋给我扒了。

“你有病啊!”

余寒把我摁墙上,摆正好姿势便一指插向我胸口。

“定。”

我愣住了。

“啊?”

余寒弄好卷尺下边,便慢慢悠悠地升上来。

然后目光停在了一米八这。

看了一眼我的头顶,对准好一看:一米七五。

“哈小矮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高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米七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撇了撇嘴。

“你多高啊。”

“一米八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原地我贴墙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双膝上,额头放在胳膊上,擤了擤鼻子。

余寒弯腰抓起我的手腕往上提。

“走啦坐我车吃饭。”

余寒见我迟迟不起来,只好走开。

但手腕没松。

我就这么被拽着倒地。

然后仰面朝天,任由他拿我拖地。

“余寒你有病吗!”

余寒见我挣扎便松开了手。

我趁机爬了起来。

“你妹。”

余寒呲牙假笑一下。

把左手放在我的左肩上,站到我的右边,靠左臂的驱使我不情愿地迈出步子,出了他家。

到车上我倒是挺激动。

“老余你说的那饭店,咋样啊。”

余寒思考了一番,道:“这么跟你说吧,你川哥和你禾苗姐就是在那第一次约会的。”

“哦~~关你啥事。”

“我在旁边桌上看着呢。”

“啧。”

“还有那个饭店是我介绍的。”

“呦~~”

“有病啊。”

“……”

我托着腮,看着窗外。

“唉说到这,你知道我和秦川怎么认识的吗。”

“怎么认识的。”

“你川哥没说啊,他那大喇叭不应该啊。”

“所以怎么认识的。”

“就是,我之前出来吃饭的时候去的那家饭店,然后呢正好看到秦川自个儿在那喝酒,喝了两箱,趴那不动弹。我以为喝死了我就去看了看,结果那个人抱着我喊我姐姐你知道吧,给我吓懵了。然后我给他送回去了。第二天他知道了之后特别不好意思,说想请我吃饭道个歉,他太热情了我拒绝不了,又去了趟那家饭店,结果自己又喝醉了又抱着我喊我姐姐。”

“这喇叭再大也说不出去的吧。”

余寒望着前面的路,若有所思。

“虽然我很同情,但是我也没见过他姐呀,我就这么像他姐吗?”

“万一呢。”

“你家姐姐净身高一米八七穿上鞋一米九吗。”

“我没有姐姐,但是万一呢。”

余寒抽空瞥了我一眼。

“咋滴你见过啊。”

“没有啊。照片也没见过吗?”

“呵,那天见禾苗之前我就连照片都没见过。”

“你不问吗?”

“我问这个干嘛,再说了我不感兴趣。”

“因为你没有是吗。”

余寒瞪了我一眼。

我呲牙笑了笑。

沉默大概了十几分钟,余寒开车到了那家饭店。

“烤串啊。”

“咋了。”

“没事,我以为你多重口味嘞。”

“你以为吃啥。”

“没有没有。”

余寒也没在意,找地停了车便解开了安全带。

“少吃点哈,快没钱了。”

“不一定。”

余寒瞥了我一眼。

我呲牙笑了笑。

进了门店,那香味便扑面而来。

“这么香!”

余寒弹了下舌。

此刻虽然离饭点还有些时间,但这家真的特火,特出名,让此刻的饭店已经开始忙起来了。

余寒找了一个靠门的座位,坐了下来。

然后掏出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

“这会不会爆炸了吧。”

“哪有那么巧。”

“唉昨天也是一家烧烤店吗。”

“嗯哼,但和这家不是一家的。”

“哦。”

“来,你看看吃啥串儿。”

“除了萝卜和冻豆……”

“滚。”

我撇了撇嘴,接过手机看了看。

都看了一遍后,才把手机给他。

“我要两瓶可乐。”

“你穿这个衣服还行吧。”

“我把袖子挽上去了。”

我把两只手露出来给他看了看。

“行,我看你点的啥哈。”

余寒划了两下就坐不住了。

“你有病啊你点二十个腰子,你多虚啊。”

我眨了眨眼。

“人家腰子有你半个手掌那么大,咋滴你要再长一个啊?”

我眨了眨眼。

“你把你那风叫出来好好治治你。”

“又怎么了。”

“二十个羊肉串。”

“挺正常的啊。”

“备注:八分熟。”

“……”

余寒薅了下头。

“来来来。”

“又怎么了。”

“我想呼你两巴掌。”

“我怎么你了。”

余寒把手机屏幕展示给我看。

“你有病啊你每个都点了二十串。”

“我……”

“闭嘴,以后我点菜。”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等余寒重新点好菜,放下手机,两人对视着坐着,姿势都一模一样,如同在桌子中间摆了块儿镜子。

盯着对方看了几秒钟,我乐儿了。

“咱俩有病啊。”

余寒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首先上来的是饮料。

上来了两罐可口可乐。

我看着可乐,略有沉思。

“老余你热吗。”

等了一会没等到答案,抬头一看余寒已经把外套脱了。

“你刚才不是还穿着了吗。”

“热。”

我撇了撇嘴。

然后同样把外套脱了。

“真的你外套真不咋得劲儿。”

说着,我把外套脱了下来。

“人家就那样的。”

然后我把外套递给他。

“你穿,我看是不是就那样的。”

余寒“嘁”了一声接过外套。

穿上之后,歪着头看我。

“你站起来。”

余寒二话不说站了起来。

“不是凭啥你穿就那么正好啊。”

“你逊。”

“我……”

我说不出话来了,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余寒脱了外套卷起来,一抛扔到了我怀里。

“啧。”

余寒弹了下舌。

经过并不算漫长的等待,随着人多了起来,盘子上的烤串也多了起来。

余寒扶着额头,看着狼吞虎咽的我。

余寒低眼看了下自己桌面上的几根银签,又抬眼看了下我桌面上摞起来的银山。

“你吃啊。”

我天真地看着他。

余寒冷笑一声:“我害怕您护食。”

我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才吃几串啊你看。”

我手握一把银签给他看。

余寒看了一眼盘子里就剩两层的烤串,陷入了沉思。

“我记得它刚上来的时候比你身高还高。”

“去。”

“你还我烤串。”

我吃下手机的这根便停手了。

“吃。”

我看了看盘子,又看了看余寒。

余寒无奈地拿起一根,看了我一眼才咬下来一块。

我拿张纸擦了擦嘴,看着余寒进食。

“老余说真的,你细嚼慢咽是不是嚼的有点太细了。”

“把你嘴里的鞋垫吐了再和我说话。”

我愣住了。

嚼东西的嘴停了下来。

我“欢天喜地”地轻轻鼓掌。

杂乱的声音细微悠长,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余寒似乎听懂了我的沉默,但默不作声。

两人心灵感应交流。

但除了要表达的感情,其他的压根就不知道。

于是两人干脆直接开口说了起来。

“老余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梁山好汉吃肉都是一抓一大把塞嘴里的。”

“你看过人家吃饭啊,人家愿怎么吃关你什么事。”

“对啊,我愿怎么吃关你什么事。”

“因为你的吃相影响了我的形象。”

“怎么影响了。”

“咱俩都合住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样不就代表咱俩什么样了。”

我歪头看向天花板。

“好像也是。”

“所以你先把你嘴里的鞋垫吐出来再和我说话。”

“你恶不恶心吃饭呢。”

“嘁。”

余寒翻了个白眼。

我喝了几口可乐,试图咽下嘴里的鞋不是吃的。

这搞得我真有点恶心。

心里偷偷飘过去无数个“他”开头的三个字。

“老余。”

“咽干净了?”

“去。”

我撇了撇嘴。

“你吃饱了吗。”余寒发问。

“嗯。”

“那就行,一共一百六,转我八十。”

我差点吐血。

“这么多啊。”

我无奈地给他转了八十。

“其实一百三。”

我吐出一口血。

“你玩我呢?!”

“你吃的多,你把你吃的付了,我把我吃的付了。平分。”

我“欢天喜地”地鼓掌,声音还挺大的。

“对对对以后跟别人吃饭都这么玩儿哈。”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座出门。

余寒见状发现自己好像玩儿大了。

“等等等会!我退给你也行!”

见我没有回来,便拿起褂子和其他东西奔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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