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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美人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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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那赵琚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门赴约,他身穿紫色华袍,脚踏飞云靴,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上面镶一圈宝石,珠光宝气外溢。

袖口和下摆都用金线绣了花纹,墨发高高束起以碧玉鎏金冠固定,发丝梳的一丝不落,神采飞扬。

好个贵气风流的翩翩公子哥,端看似那云端谪仙下凡,美不胜收。

行至院中时,池边正在戏鱼的娇妾一眼便被他迷住了,摇摇晃晃扭着杨柳小腰,快步迎上,她一头撞进赵琚怀中,闻着他身上的幽香,两颊发红,心潮澎湃,搂起他的胳膊,就想拉进屋内一番温存。

“爷~我新练了一首曲子,进屋来,我弹给你听。”

赵琚皱眉,抽身而出,不悦道:“起开,爷有约,别把爷的衣服弄乱了。”

那娇娘何时受过他这般冷待,瞬间便噙了泪珠,用一口吴侬软语说:“爷~不疼娇娘了吗?你最近都不怎么亲近奴家,可是厌弃了我…”

好一副我见犹怜娇柔模样,悲悲戚戚就要呜咽。

赵琚见状,缓了眉间冷色:“我有要事外出,你乖乖在府里。”

他扶开娇娘,又吩咐下人找几个唱曲的,给娇娘解闷。

之后便大摇大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整理下胸前的衣衫,身后的娇娘气红了脸,跺起小脚,就拉住赵六。

“三爷是不是又看中哪个姑娘了?”

赵六哂笑道:“三爷喜欢哪个姑娘可不是咱们能管的。”

“好个恶奴,凭你也敢瞧不上我?”

“小六不敢,娇娘子言重了。”说罢,眸光一敛,便转身跑向赵琚。

这厢赵琚骑着一匹好俊的大白马,行过街道,这俊马仿佛已通人性,和它主人一般目中无人,路人纷纷躲闪,敢怒不敢言。

有那情窦初开的小娘子被他迷了眼,身旁老娘赶忙捂住女儿的眼,连连规劝道:“女儿!不看~这是个衣冠禽兽。”

赵琚准时到了约定地方,却没见着那姑娘人影,他想小娘子脚程慢些,只怕此刻正焦急向他赶来,他稍等片刻也无妨。

眼看到了午时,还是没见那姑娘来,赵六暗道,只怕那姑娘不会来了,别看他家三爷相貌堂堂,内里就没干过人事,那姑娘聪明异常,大约看透他本质,不敢赴约。

正午的阳光射过来,赵琚摸了摸额间的汗珠,双手在身后轻轻握住,视线朝下。

遥想当年,他二哥十八岁高中探花,长相俊美,被京中女子竞相追逐,在京都很是疯迷了一段时日,比之他二哥,他容貌更胜一筹,他不信自己这么丰神俊朗的男子,还拿不下这穷乡恶壤的小姑娘。

随侍有眼力的搬来太师椅,有的打伞、有的端茶、有的捏肩、有的捶腿、从白天等到天黑,好不辛苦!行人看了皆诧异。

夕阳落下,赵琚脸色由白转黑,有一种谁都无法接近的阴暗气场,一行人吓得膝盖哆嗦,心知等下主子发作,没他们好果子吃。

暮色沉下,赵琚阴恻恻的笑了,如幽冥地府的恶鬼狞笑,赵六离得最近,悄无声的远离了几步。。

赵琚猛地起身,隆起肩膀,一脚踹开下首给他捶腿的随侍,接着又发疯般将身下的太师椅砸的粉碎。

颈部发红,嘴里叫嚣着:“骗我~骗我~敢骗我…”

“给爷查,查出此人,爷要找到她,绝不能轻饶了她,……”

赵琚胸口剧烈起伏,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她分明是拿他当猴耍。

街头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栋三层阁楼建筑上,挂着用金丝楠木雕刻的牌匾,上面写着香山苑三个大字。这是城内最大的酒楼,客人非富即贵。

楼内富丽堂皇,雅间内赵琚手持杯盏,独自一人饮酒。

皱起眉,锐利的眼眸让他看着戾气很重,窗外朗朗晴空,片片白云轻轻飘着,却点缀不了他的阴沉。

“找到了,找到了~”赵六从楼下气喘吁吁跑来,边跑边喊。

赵六这几日被赵琚磋磨不轻,他屁股被打的到现在还疼,他最近日日挨打,主子说要打到他找到人为止。

赵六只得找画师将记忆中女子的相貌画下来,分成多份,每条街都派人去蹲守,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日城东二麻子来报喜,想着明日不用再挨打,他心下松快。

“那姑娘在城东宋家酒铺。”赵琚闻言,手中酒杯应声而碎,咬牙切齿的说:“将我的九尾鞭取来…”

一行人气势汹汹去了城东,那领头的赵琚手持长鞭,劲步走在路中央,去势汹汹,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有些胆大好事的远远尾随其后。

酒铺里,知安正在忙碌,她双手托着盘底,刚要送上,就见门口突然出现的赵琚,乌压压一群人,堵住了店门,手下颤抖,脸上的笑容也瞬间落败,她又惊又惧。

只见那赵琚领着一群面色不善的壮汉,浩浩荡荡走进来,他们踢凳拍桌,酒客纷纷起身逃离。

赵琚撩起衣袍,身姿飒爽落了座,眉一挑,赵六立即朝知安高喊:“杵那做什么,呆头呆脑,还不快上酒菜。”

宋娘子知他们来者不善,忙取了店内最纯的佳酿,又招呼知安上好菜。

“公子~好菜不怕晚,您稍等片刻,这招牌老酒您先喝着。”

她将酒小心翼翼放与桌上,偷瞄一眼,他一个眼刀扫过,她顿时心头一颤,脚下抹了油,麻溜滴退开。

知安端着刚蒸的果子、卤菜,一步一心颤,小腿像灌了铅铁般沉重。

“………”

屏住呼吸,端盘上桌。

感觉他目光定在自己脸上,她微微侧过脸,赵琚目光幽幽,轻起双唇,字字咬牙切齿。

“可问过父母了?”

她手一抖,眼珠子扫向他搭在鞭子之上的修长大手,心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一双盈盈水眸看向他。

“爹娘不答应,我做不了自己的主。”

他凤眼一瞪,似乎早料到她会这般说,冷笑一声:“这便是你的借口?”

他下巴一扬,声音阴恻恻:“你逗我玩呢?”

知安顿觉腰椎一股寒气升起,脑子飞速运转。

“公子不知,我是克夫命,年初刚克死了未婚夫。”

一语未了,便红了眼眶,柔柔弱弱捏起袖子遮住眼。

“家里怕我害人,不肯再将我许人。”

赵琚一怔,盯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忽而见她眼眸闪动,当下眼神儿带着钩刺,摸着下巴。

“不打紧,算命的说我命硬,看来咱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话音未落,狗爪子便摸到她手上,轻揉几下,知安头皮一炸,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王八吃竹竿,他满肚子瞎编。

她咽了咽唾沫,脸上不敢露出半分不悦,慢慢抽回手,故作娇羞:“公子~不要这样,外人看着不好。”

“我哪样了?”

他嘴角一勾,看在知安眼里无耻下流,心里翻滚几下。

“不如我带你去见父母?”

赵琚睛光一亮,他倒要看看她耍的什么花招,她要是那滑不溜秋的小泥鳅,他就是那兜地的网,连窝都给她端了。

“带路。”

他忽的起身,衣袖带风,呼了她一脸,知安摸了摸鼻子,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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