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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娇娘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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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京中带来的绫罗绸缎尽数给了知安,还有那玫瑰香膏,香蜜,各种精美的物件都送到了知安屋里。

这可气煞了府中娇娘,往日里这些好东西可都是抬到她屋里的。

娇娘卧在软塌上,心里恨极了知安,她不断设想他们一起亲密的模样,疼得心肝儿都碎了,她成日以泪洗面,赵琚也不来看她,真真应了那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她面目阴沉,思往时没被抄家时,她娘将府里的一众姬妾收拾的服服贴贴,有那不听话的骄妾,她娘也能使了阴招,叫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香玉损。

她从小耳濡目染大宅院里的手段,又岂能由着知安夺走她的心上人,她要去会会那狐狸精,看她施了什么妖法,将一向宠爱自己的赵琚勾的神魂颠倒。

思忖间,门外走来一个婢女,她先将手中的白瓷玉壶搁置小几上,又拿起一个琉璃茶盏,缓缓的斟满,起身行至软榻前,双手托起递到娇娘面前。

恭敬道:“娘子,您尝尝,新春的茉莉花茶,里头放了刚采的槐花蜜。”

娇娘闻言掀起眼皮,猛然一把掀翻面前的茶盏。

洒了一身茶水的婢女,赶忙跪地磕头,止不住的颤抖

她直直瞪向地上的女子,怒道:“凭什么京都来的玫瑰花蜜都进了她屋子,我的屋里却只有槐花蜜。”

她眼尾凌厉,眼中灼灼烈火,面容一改往日的柔美变得又沉又冷。

………………

细雨密密麻麻,丝丝缕缕缠绵不断,春日的烟雨最是好看,朦朦胧胧,又清新自然,知安在回廊里看着湿漉漉的烟雨落在草木上,仿佛给天地间罩了一层薄雾。

娇娘忍着心中恨意,一直观察知安的行踪,赵琚日日粘着她,她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今日赵琚应知府宴请,出了府门。

她冷笑无声,装扮一下,独自一人迈着小碎步向外走去。

娇美的女子自雨中走来,她伤心的呜咽着,凄凄艾艾,很是怜人。

袅袅娉娉的女子缓步路过知安身前,春雨打湿了她的衣裳。

知安抬头问道:“姑娘~,为何在雨中哭泣?”

那女子柔柔弱弱的回道:“我的心上人不要我了,他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知安皱眉脱口而出:“他既然不要你,伤心又有何用,你那般貌美,自有人怜爱,何必作贱了自己。”

“可我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除了他我心里再装不下旁人,我爱他入骨,离了他活着也没甚意思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娇娘伤心过度,肩上耸动,哭的楚楚可怜,看的知安一阵心酸。

她将娇娘拉进了回廊内,给她擦了脸,又叫小蝶回去取衣物,小蝶欲言又止,心知娇娘来者不善,可知安的吩咐她又不能不听,只得回走取衣。

娇娘偷瞄一眼知安的面容,心道:这女子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虽容貌不甚她,倒是比她多了十分素雅,她一想到赵琚和她耳鬓厮磨的样子,就不由恨的紧咬皓齿。

“你那心上人好生可恶,既要了你的身子又怎可对你不负责任。”

知安替她愤愤不平,这世间的男子多是凉薄。

“他喜欢了别人,呜呜~我是活不了了,还不如投了这荷花池里,一死百了。”

“你不可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你那心上人是谁?你可找他家人替你主持公道。”

“他是这府里的主子,他家远在京城,他父母瞧不上我。”娇娘低着头哭泣道。

知安闻言心中一惊,原来这负心人是赵琚,他近日倒是不对她动手动脚了,只一味的痴缠他,跟个黏胶般,烦死个人。

虽她未从他,可要因自己叫这小娘子消香玉损,可是她的罪过了,她连忙安慰。

“我便是府中新进的人,你放心我并未从他,我有心上人。”那姑娘闻言一双眼睛小鹿乱撞,似是被惊到了。

让知安觉得她可怜又心生愧疚,赶忙又说道:“我是嫁过人的,我那夫君为了攀高枝,将我休弃,可你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这世道对咱们女子不公,可我们不能自暴自弃,活着总是有希望的,你万万不可再生了寻死的念头。你这般花容月貌,待他厌烦了我,自会知道你的好。”

娇娘泪眼涟涟的点头,美目流转,心里有了计策,她心中暗道:是个良善女子,和她想得狐狸精不一样…可她不能心软,离了赵琚她是真的活不了。

待吃醉的赵琚回了府中,娇娘寻了过去,娇小的身躯扑进他的怀里,他本就醉了酒,一时恍惚,被她压在床榻上。

柔情蜜语她张嘴就来,以往赵琚最爱听她撒娇,可此刻他眼前闪过得都是知安灵动可爱的模样,他醉的迷糊了,痴痴笑了起来。

娇娘窝在赵琚的怀里,见他笑了,心下也开心,想着赵琚心里也是有她的,他只是一时被别人迷了眼,终还是想着她的好。

她转身轻解衣衫,低下额头,眉目含羞,想要与他云雨一番,回身俯腰,却发现榻上的人,已经闭目沉睡。

顿时气红了眼,手下紧扯着他的衣衫,心机一动又解起了他的衣衫,只留一件亵裤,红着脸,躺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紧致的腰身,只觉他身躯温暖,又带着独属的体香,让她满足不已。

清晨赵琚清醒,他诧异的看向怀中一丝不挂的娇娘,脑中一片空白,醒酒后头有些昏沉,他甩甩头,抚了抚额间,只记得昨晚睡前都是知安的面容,他可没干对不起她的事。

心中突然一颤,他睁大眼睛,震惊自己竟然想为她守身如玉,不由暗骂自己,心道:只是暂时失了心,待他得到她的身子,就不会这么躁动了。

娇娘见他醒来,忙起身让人端来备好的醒酒汤。

又娇羞道:“爷~昨夜没个轻重,都把人家弄疼了。”

赵琚一口干了醒酒汤,擦了擦嘴角,将巾帕狠狠掷到地上,不理她,只微仰着下巴,颈脖一道傲倨的弧线,心中狐疑着。

娇娘也不生气,他总是这样让人琢磨不透。

待服侍赵琚换上新的衣袍,宽肩窄腰,芝兰玉树,她又看痴了,她上前想让他抱抱自己,赵琚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身,他现在没兴趣碰她。

娇娘急了,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连声哭道:“爷~她有什么好,她一个嫁过人的怎配的上你,我虽是烟花女子,可也是官家小姐出身,是清白之身给的你啊。”

赵琚闻言大怒,瞪大了双眼,抬手推她,脑子里都是那句“嫁过人的”

“你胡说~她不是…”

她被赵琚推倒在地,直起脖子,红着眼眶,忍不住大声吼道:“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不信你派人去查。”

他心神一惧,如百蚁噬心,内心突然觉得惶恐,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张开嘴喊来赵六,叫他速速去查,不弄明白就别回来。

他清退了一众仆人,一个人坐在案台边,手紧握成拳,搭在膝盖上,盯着屋门一动不动。

赵六不多时便赶回来,将他从城东二麻子口中得到的情况,说给了赵琚,那二麻子长年混在城东,自是消息灵通。

“三爷,那姑娘名叫知安,本是城外的农家女,她确是嫁过人的,她成亲三月便被夫家休弃,之后便来到城东宋娘子的酒铺做工。”

赵琚听罢,刹时气红了眼,她又骗了他。

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不住喃喃道:“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他起身狠狠将拳头砸到案几上,案上的东西掉落了一半,狼狈的踉跄几步,又问赵六可知道她与谁成的亲,赵六回因她家在城外,不甚了解。

此刻赵琚心里异常难受,他跌坐在椅子上,像吃了苍蝇般恶心,他想着她与别的男子亲密无间的样子,想着他夜夜想睡的身子,早已被别的男子睡过了,顿时目皉俱裂,只觉心口酸涩不已,翻搅的难受。

赵六看着如石樽般一动不动的主子,又见他紧抿双唇,握着拳头,浑身颤抖,心里担忧。

赵琚平日遇着不开心的事,有气就撒,从不憋着,此刻却沉默的可怕,一张脸阴沉沉的,乌云密布。

“三爷~您打小的几拳撒撒火,可别憋坏了身子。”赵六担忧的说道。

他主子何时受过这窝囊气,他想要的东西,从没失手过,这次竟叫别人捷足先登了,可不是恶心的难受吗!

当夜,独坐了半晌的赵琚,进了知安的屋子,不由分说便撕掉知安的衣衫。

任由知安哭打,就是不停手。

“放开我,你个挨千刀的~”

“我有神灵护体,你要敢碰我,日后不得好死。”

“骗人的鬼~我今日偏就碰了,你不是克夫吗?怎滴没把你上个男子克死。”

他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将知安的手脚绑了起来。

将她看了个遍,也摸了遍,任知安哭哑了嗓子也于事无济。

他本想霸王硬上钩,可临了,又失了兴致,他觉得知安配不上自己,女人的酮体还不都一个样,他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自犯贱。

“哼~爷不玩二手货,你一弃妇谁爱睡你,跟个贞洁烈女似的,都被人开过苞了,还跟爷面前装什么清纯,不过是被人玩过的破烂货,爷都怕被你脏了身子,明日就滚出府去。”

冷冷说罢,起身披上衣服,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知安受辱,恨不能一头撞死,可她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哪能凭白为他去寻死,他赵琚算个什么,不过一寻花问柳的浪荡子,她比他干净。

她咬紧牙关,眼睛布满血丝,也好,让这禽兽自此断了念想,便再也不会找她麻烦了。

赵琚走后,门外值夜的小蝶慌忙跑进来,偷偷给知安解了绳索。

次日天将白,知安便离了府,她只穿了自己来时的衣服,虽然烂了,可有里衣护体,也能勉强裹体,走出大门,素来挺直的后背似乎因为冷风入体而弯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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