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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突如其来的分别让苏婼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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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婼做的这个梦境很奇怪,梦里的环境特别的虚幻,一直有人在她的耳边召唤她,对着她说:出来吧,出来吧。

什么出来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婼很是疑惑,她在梦里询问那人是谁,为什么要一直对着她吆喝。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声音从来没有停止,它仿佛是个闹钟似的在苏婼的耳朵周围来回的吵闹,但是她想关闭却关闭不了,想自己苏醒也无法苏醒。

绝望的无助感侵袭着她,让她渐渐陷入了梦魇当中。

苏婼沉浸在梦魇当中一直无法醒来,最后还是李旌白把她唤醒,并喊她进屋吃饭。

醒来的那一刻,苏婼有股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半天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

车夫夫妻俩做的饭菜很接地气,有东北大锅炖那种感觉,大鱼大肉的应有尽有,摆满了一桌子。

一圈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车夫妻子很是热情的给盛好米饭,分发筷子,倒上茶水,特别的好。

苏婼感觉到有点受宠若惊,看着桌子上满满的饭菜都时候就在思考,这得让夫妻俩多破费啊。

他们夫妻俩都是穷苦人家,能有点吃的喝的不容易,断不能让他们如此破费。

苏婼在心里打定主意,临走的时候给夫妻俩留下点银子。

她知道今天招待她跟李旌白的饭菜原本是一家人能吃好久的粮食。

苏婼觉得车夫一家人过日子不容易,断不能让他们因为招待他们而在往后的日子里忍饥挨饿。

由于自己身上没有钱,苏婼就去询问李旌白有没有钱,李旌白说他也没有。

这就尴尬了。

吃饭的时候,苏婼都不敢放开了吃,生怕一顿饭就把车夫一家人彻底吃穷。

“怎么,苏婼姑娘,饭菜不和你的胃口?”

妻子一边喂自己闺女吃饭一边关心苏婼,还热情道:“你可别作假,来都来了,想咋吃咋吃,快点,大鱼大肉嘞,赶紧夹菜夹菜夹菜,别客气。”

对方越是热情,苏婼越是放不开手脚了,随便找个理由替自己解释。

“我其实在马车上的时候吃的差不多了,现在不怎么饥饿,你们吃你们吃……”

“姨姨,你是不是害怕把我爹爹和娘亲吃穷,每次俺们家有人来的时候爹爹娘亲都做好多好吃的,那些大叔们都不敢吃,都说害怕把我们家吃穷。”

两三岁的娃娃把话题挑开了,苏婼立马尴尬地笑笑,说一些话否认。

车夫原本正在啃肉骨头,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立马放下了肉骨头,大大咧咧的擦擦嘴,豪言壮语起来。

“苏婼姑娘,你多虑了。一顿饭菜而已,怎么会把我吃穷,好歹我也是个大地主!苏婼姑娘,敞开了吃,俺们家有的是金银珠宝。买点吃的喝的钱还是有很多的。”

“大地主?”苏婼皱眉询问。

车夫点点头,哈哈大笑一番,维持着自己的瞎编的人设,“是滴,俺就是大地主。”

苏婼压根不信车夫的话,但是也不再拘谨,该吃吃该喝喝。

车夫如此说话,摆明了就是良苦用心,不想让苏婼有什么心理负担。

苏婼确实在继续扭扭捏捏,就显得辜负车夫的一片心意了,也有点不识抬举了。

不过话题既然说到这里了,苏婼也愿意和车夫继续唠嗑唠嗑,随便聊聊。

“大哥,你开玩笑吧,你这住在荒郊野外的大农村的,怎么就是地主了。”

车夫妻子抱着闺女笑笑不说话。

车夫喝口水顺顺嘴里的饭菜,也不把苏婼和李旌白当外人,有啥话说啥话。

“苏婼姑娘,你还别不相信,俺真的是个大地主。俺原本就不是什么穷人,俺们家是峰山地界内有名的大地主,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俺们家富得流油。

俺们拖家带口住在这小房子里就体验生活,过一过平凡的生活。”

“真的?”

苏婼突然将信将疑起来,扭头看了一眼李旌白,想听听他的看法。

李旌白很喜欢车夫妻子泡的红枣茶水,已经喝了好多杯,针对于大地主这个问题,他其实没有什么具体的看法,所以也就没有插话。

其实无论车夫是贫穷还是富有,这跟苏婼都没有什么关系。

车夫不可能因为一顿饭菜就让他们家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车夫既然买得起一车大鱼大肉,那也就证明他的家庭还是不错的。

苏婼刚才的拘谨就显得谨小慎微了。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分别的时候,车夫把买给自己闺女的小玉佩送给了苏婼,说是赔礼道歉的礼物。

苏婼坚决不收。

“大哥,你看看你怎么还给我礼物。吃了你们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该是我们送点礼物给你们才是啊。”

“苏婼姑娘,你这话就说错了。当初欺负你们的是俺们哥几个,俺们犯了错就得做出补偿,怎么还能让你们受害者破费呢,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车夫大哥特别明事理,短短几句话就把他为人的格局给打开了。

“大哥,你是个好人。”苏婼由衷地说了一句,玉佩还是没有收。

车夫大哥被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额头,也不勉强苏婼,岔开了话题。

“你们应该还要进城回家,这山路崎岖不平,你们只依靠两条腿估计是走不回去了。俺把马车送给你们,你们驾驶它离开吧。”

“使不得!”

苏婼再次拒绝,甚至远离车夫几步,生怕他再送她什么东西,顺嘴提出一个建议。

“要不这样吧大哥,你驾车把我们送到楚门公府就可以了,到时候你再驾车返回家里,如何?”

“好。”车夫果断答应。

——

约莫傍晚的时候,苏婼和李旌白才坐着马车回到了楚门公府。

马车停在大门口,车夫小心翼翼搀扶李旌白下车,并提前跑到大门处替敲了敲门。

苏婼觉得车夫真是个好人,害怕他夜晚赶路不方便,就建议他今晚别回家了,暂住楚门公府一晚上,明天天亮了再回去。

而且苏婼还想把海棠小园地窖里面的萝卜白菜和红薯送一堆给车夫。

车夫说他经常性赶夜路,都习惯了,再说他也不放心妻女两个人在家里,所以拒绝了苏婼的好意,没做什么停留就驾车离开了。

既然如此,苏婼也就不强求,目送车夫离开之后就跟随李旌白一起返回楚门公府。

他们一进入府内就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太正常,安安静静的,换作平时这个时间点可是热热闹闹的。

想必昨夜这里真的发生了什么混乱事件。

李旌白带着苏婼径直前往老太太的海棠园的时候,苏婼的心脏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公子殿下,昨夜这府里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觉得路过的丫鬟们看咱们的眼神都不对劲啊。”

苏婼心中有疑问就靠近李旌白,小声悄咪咪询问他。

李旌白行色匆匆,顾不上回答苏婼的问题,只是让她不要多想,楚门公府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

海棠园。

李旌白和苏婼一进去就碰到了正在出门的春花姑娘。

春花看到他们两个安然无恙,面色很是欢喜。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昨夜听闻看门的小斯汇报说您带着苏婼出门了,你们一夜未归,老太太还担心你们呢。殿下,快进屋吧,老太太屋里等着您呢,她有事要跟您说。”

李旌白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跟随春花的引路去往老太太的房间。

原本苏婼也是要跟过去的,但是中途的时候她被突然冒出来的荷花给拽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荷花,你干嘛鬼鬼祟祟的拽我啊……”

“苏婼,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苏婼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昨天晚上的境遇,李玉的事情属于李旌白的隐私,肯定是不能说出去的。

所以她回答的模棱两可,随即岔开话题询问其他的,“没去哪里。对了荷花,昨天晚上咱们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荷花点点头,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经过就压低声音给苏婼讲了一边昨夜的事情。

原来昨夜苏婼离开之后,四小姐就派了黑衣人去海棠小园刺杀她,好在她提前离开了。

这些黑衣人没有完成任务,于是就返回梧桐园向四小姐汇报情况。

也不知道是因为四小姐太过于器重他们还是怎么的,他们几个的行为相当的大胆,竟然齐刷刷的走梧桐园的正门去找四小姐,也不知道翻墙走壁做的隐蔽一点,搞出来的动静特别大。

楚门公府又不是什么菜市场一样的地方,哪里能够容忍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人在府里没大没小的进进出出。

春花姑娘手底下的长生直接带了一波人到梧桐园把这些黑衣人给捆绑了。

原本这事儿就这样处理了也就可以了,谁知道那些黑衣人不知好歹,竟然采取武力反抗。

他们反抗成功之后就开始在楚门公府四处逃窜,最后阴差阳错的又跑进了海棠小园,在里面闹腾起来。

最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长生带领的人也追到了海棠小园,并且和那些黑衣人发生了打斗。

最后是长生道高一尺,这些黑衣人被打的鬼哭狼嚎,一个个扑在地上打滚。

说到这里的时候,荷花额外的强调了一下,海棠小园院子里的菜园子被毁了,苏婼回去看的时候要做好心理准备。

黑衣人的鬼哭狼嚎直接惊动了整个楚门公府,大老爷大夫人都被吵醒了。

大老爷连夜主持处理这件事,黑衣人嘴巴也挺松松垮垮,直接就承认他们是受了四小姐的委托去刺杀李旌白,没成功才被抓住的。

公然行刺当朝皇子!

大老爷当即气愤的要拍死几个黑衣人,他们这是在害整个楚门公府啊。

四小姐当然不承认自己是幕后指使者,倔强的说是黑衣人污蔑她。

但是四小姐随后又改口说这些黑衣人是她派遣的,因为苏婼偷了二皇子送给她的刺绣小猪猪,借机想要爬床二皇子,她内心深处十分气愤。

但是她想要的只是苏婼的命,断然不敢冒犯李旌白。

黑衣人不认同四小姐的说辞,坚称她想要的就是李旌白的命。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估计只有四小姐和黑衣人自己清楚。

大老爷有些仁慈,准备把这事低调处理就算了,奈何大夫人可是个狠角色,不仅想把几个黑衣人送官,还要让三老爷带着四小姐彻底滚出楚门公府。

四小姐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奈何三老爷并没有参与其中,属实无辜。

姨老太太得知消息之后就跑出来闹腾,最后又闹腾到了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表示自己很痛心,也很心疼四小姐这个孙女,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支持大夫人的。

最后,三老爷带着姨老太太离开了楚门公府,四小姐被遣返回了她的婆家孙家。

那些黑衣人也没有被真的送进官府,似乎是被大夫人悄悄的处理掉了。

这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大夫人下令全府上下禁止讨论此事,所以大家一整天都老老实实干活,府里也显得安安静静的。

苏婼听完荷花的讲述之后,心情有点不太好。

“荷花,你觉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荷花瘪瘪嘴,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咋可能不奇怪,简直太奇怪了。反正这都是他们主子爷们的斗争,咱们做小丫鬟的左右不了什么,就别操心了。”

“嗯嗯。”

苏婼看了看天空,天色暗淡下来,夜晚再次来临了,她准备抬脚去找李旌白,荷花拉扯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苏婼一脸疑惑。

“苏婼,我这几天就准备离开楚门公府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

“你的卖身契到期了吗?”

荷花摇摇头,“有末了姐姐在,她可以帮助我处理干净这些事情。苏婼,楚门公府不适合呆下去了,我劝你也跟我一块离开吧。”

苏婼摇摇头,果断的拒绝荷花的提议,理由也是很实诚,“不行,我还想继续留在公子殿下身边伺候,我不想离开。”

“你就不怕危险?”

苏婼笑笑,深呼吸一口气,“有什么害怕的,想害我的人如今又不在楚门公府,我留在公子殿下身边也是挺安全的。”

荷花似乎有些心事没有告诉苏婼,但是看见苏婼对李旌白这么衷心,她也就不劝阻了。

——

李旌白在老太太房间里面待了很长时间。

原本苏婼在和荷花谈话之后就想进屋去守着李旌白的,奈何春花又突然找她谈话。

春花告诉苏婼,海棠小园这段时间是不能住人了,里面乱糟糟的。

她建议苏婼可以先在海棠园里住下来,随后有什么安排再给她说。

“那公子殿下呢,他今晚住在哪里,以后住在哪里?”苏婼询问春花这个问题。

春花并没有明确回答,只是回复苏婼说,这件事情她不需要操心,李旌白马上就要离开楚门公府了。

苏婼听闻这个消息,愣在了原地。

她曾经有想过有一天要和李旌白分别,但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苏婼还想着继续伺候李旌白,可是她突然就没有机会了。

李旌白从老太太房间离开之后就离开了楚门公府,今天晚上开始他就不住在这里了。

临走之前,李旌白甚至没有告知苏婼一声。

不辞而别。

李旌白竟然不辞而别。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婼蜗居在被窝里痛哭流涕。

为什么李旌白要不辞而别,为什么她都不配得到李旌白的一句告别话语。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苏婼一边在海棠园里面忙些杂活,一边委托荷花去打听打听李旌白的下落。

荷花也帮她打听了几次,奈何每次都是没有消息。

唯一一次的消息还是听说李旌白被皇上召回皇宫了,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秉持着不能坐以待毙的原则,苏婼找了个机会离开了楚门公府,跑去江素家里向她打听情况。

江素似乎不愿意说李旌白的事情,就是劝慰苏婼不要再惦记李旌白,好好忙碌漫画的事情,干脆从楚门公府辞职都可以。

苏婼不愿意辞职,她又去找华昇,可是被江素告知华昇被执行了秘密任务,并不在安京城,也就是出差去了。

局面一瞬之间就变成了这样,苏婼接受不住打击,身体越来越虚弱,动不动就发烧晕倒。

春花姑娘倒是对她挺仁慈,还给她找大夫,并且把她派遣到大厨房当了个烧火丫头,没给她安排重活。

大冬天的,能够坐在火炉前烧柴火也挺好的,不仅暖和,也不费什么力气。

大厨房的金大姐自从接替了葛师傅的班儿之后就走上了开挂之路,每天做的饭菜都超级好吃,惹得老太太开心不已。

原本葛师傅腿脚好的差不多之后是可以“官复原职”的,但是他听说金大姐干的很出色之后就果断放弃了再次回到海棠园的机会,让金大姐继续在大厨师的位置上发光发热。

苏婼每天和金大姐的唠唠嗑,心情也没有那么郁闷了,有时候还能哈哈大笑。

金大姐还给她讲述了一些葛师傅和阿金的一些生活趣事儿,她还告诉苏婼说阿金要和七哥儿的奶娘家的闺女大霞成亲了。

苏婼说她知道这事儿,到时候一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金大姐还告诉苏婼一个不错的消息,阿金在葛师傅的帮助下在家门口开了个小饭馆,生意很不错。

苏婼内心深处由衷的替他们开心。

——

日子如流水,很快便来到了年底。

在大厨房烧火久了,苏婼就喜欢上了研究做菜,在创作的漫画当中也加入了一些做菜的元素。

没成想读者也很喜欢看这样的情节,每天催更的信件堆满了书铺的催更桶。

江素一直说苏婼就这么专心搞事业就挺好,每次见面都劝她忘记李旌白。

越是得不到李旌白的消息,苏婼内心深处越是忘记不了他,只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煎熬情绪而已。

这天苏婼把漫画稿子交到书铺的时候,碰到了许久不见的桑祁。

由于桑祁一直不怎么待见她,所以苏婼只是简单点头打个招呼之后就准备离开。

桑祁却主动和她搭话,并且告诉了她一些有关于李旌白近况的消息。

只不过桑祁说的很少,他只是说李旌白卷入了宫廷斗争,如今的处境有些艰难。

而且李旌白过年之后估计就要作为边疆大臣被派遣到西北地区去处理那里的暴乱。

西北水患之后,那片地区的恢复建设工作做的其实都挺好,但是近期却出现了不明人士引发的各种暴乱事件。

去这样的暴动地区是很危险的,前去镇压和治理都是个苦差事儿,弄不好就要丢了性命。

皇帝也不知道是真心想要历练李旌白还是怎么滴,他果断把这个差事派遣给了李旌白。

皇妃娘娘哪里愿意,一直在朝廷中周旋,奋力阻止李旌白去那里。

奈何,错综复杂的事情太多,不是皇妃娘娘一个人就能力挽狂澜的。

李旌白到底要不要去西北,如今还是个未知数。

桑祁告诉苏婼,他之所以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就是让她理解李旌白当初不辞而别的苦心。

他不想让苏婼继续跟着他,是因为他想要她继续待在楚门公府过平凡的日子。

华昇临时被派遣到外地出差,其实也是李旌白大暗中操作,他也不想拖累华昇。

苏婼在桑祁准备离开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

她问:“那公子殿下现在身边连个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吗?”

桑祁没有隐瞒,“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那我可不可以去伺候他,我不害怕危险,我不畏惧死亡。”

桑祁摇了摇头,道出了一些很现实的道理。

“不可以。苏婼,你没那个能力给予他帮助,去他身边也只会拖累他罢了。如果到时候你真的因为他而死,你这不是让殿下内心深处徒增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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