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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苏婼被赵吾澜害的沉睡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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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婼盯着齐凡雅,品了品她说的那些话,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她一激动她脖子上的血水就开始往外涌,血水在涌动,伤口在折磨她的神经,疼得她难受。

小红看着这样的苏婼有些心疼,转身去恳求齐凡雅离开,不要再继续言语刺激苏婼了,有什么事儿改天再说。

齐凡雅也知道苏婼的情况不太好,索性离开。

她明白苏婼今天脑海里接受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多了,她想要拿下苏婼的身体,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

夜深人静的将军府,很安静跟安静,除了冷风声,整座宅子都静悄悄的。

苏婼今晚睡的跟不踏实,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并且断断续续做噩梦。

梦境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光怪陆离的,虚无缥缈的。

也许是白天经历了赵吾澜对她的折磨,她梦到的很多画面都是她被揍被虐被杀的场面,相当某血某腥。

齐凡雅说梦境里面都是真实的事情,做噩梦不是什么好事,噩梦说不定就是真实。

苏婼在睡梦中被这句话吓醒,醒了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她就开始躺在被窝里思考她当下的局势。

继续留在将军府不行,赵吾澜弄不好就要搞死她,绝对不安全,绝对危险。

逃走。

必须逃走。

苏婼想清楚自己应该干什么之后,偷偷摸摸穿了衣服,趁着夜色浓郁准备逃离将军府。

七个小丫鬟回到她们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房间里面没人监视苏婼,她很快便跑了出去。

夜色黑黑,苏婼对将军府的布局不熟悉,别说找不到大门,连小门狗洞子都找不到在哪里。

在院子里晃悠半天之后,她站在了一处高墙之下犹豫。

她觉得她可以尝试着爬上高墙,然后跳墙逃跑,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将军府。

可是高墙很高,旁边又没有什么依托的攀爬物,苏婼徒手爬,尝试了好几次都上不去。

失败的次数多了,苏婼就好气哦,气得直跺脚。

“要不要给你把梯子?”

突然,有人在苏婼背后说话,吓得她一哆嗦,回头一看竟然是赵吾澜!

赵吾澜身穿睡袍,披着一件毛茸茸的披风,头发都是散下来的,看来是半夜起床的。

难不成听见动静,专门跑过来抓她。

苏婼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很靠谱。

“苏婼,你是不是想逃走?”赵吾澜一边说一边踏步凑近苏婼。

看着赵吾澜越来越接近自己,苏婼浑身上下的压迫感就越来越浓,连连往身后退,最后退到了墙根处。

武器!

需要武器才能反抗赵吾澜。

苏婼手里此时没有武器,地上连个可以使用的树枝也没有,徒手想要反抗赵吾澜是没什么可能性。

苏婼心里开始发虚,只能在言语上逞强,“赵吾澜,你站住!别再靠近我!”

吆喝完之后,苏婼的脑子就开始飞速旋转,她得想怎么才能利用智慧摆脱赵吾澜。

“我靠近的不是你,是小苏的身体。要不是因为你霸占了小苏的身体,我连话都不会跟你说一句。”

赵吾澜这话里里外外透露出来的都是他的傲娇和傲慢。

苏婼被赵吾澜这句话打断了思路,内心深处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第一见赵吾澜是个挺正常的人,没想到他真实的样子竟然是个如此病娇的人。

苏婼忍不住吐槽赵吾澜,语气相当不客气。

“赵吾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会欺负俺这种小姑娘。靠近我的身体,你怎么不说你是觊觎我的身体呢,你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放肆!”赵吾澜凶了一句,仿佛一个生气要教训学生的班主任。

啊!

人生好难啊!

就这么一瞬间之后,苏婼连与赵吾澜搏斗的心态都没有了,她想躺平,赵吾澜爱咋地咋地吧。

于是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雪堆里,破罐子破摔,丧气满满。

“来来来,我就坐在这里,你来吧。要想继续拉死我请多准备几把匕首,我的脖子粗肉厚,一个匕首不够使。”

“起来!”

赵吾澜不满意了,快速走到苏婼身边,弯腰拽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拉扯了起来,竟然说一些关心的话。

“地上凉,别坐地上。”

苏婼没想到赵吾澜会这么靠近她,既然他靠近了,她就抓住这次机会攻击他。

于是她趁机迅速出手掐住了赵吾澜的脖子,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随即悠悠然嘲讽起来。

“赵吾澜,别乱动哦,小心我掐死你。呵,没想到啊,你竟然还会关心我,真难得。我还以为你只会拿匕首划拉我脖子肉呢。”

赵吾澜虽然被掐住了命运的喉咙,但是他脸色没有一丝丝害怕的神色,反而淡定的垂眸瞥了一眼苏婼抓住他脖子的胖手,非常有情调的伸手戳了戳苏婼小肉手手上的肉肉。

“你这手这么胖,都掐不全我的脖子,怎么掐死我?”

“我手胖咋了,有劲就行,别瞧不起胖子,要不试试?”

苏婼眼神微眯,说着威胁的话,抬头和赵吾澜对视起来,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大再加大。

赵吾澜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甚至脸上还带着微微的微笑。

苏婼吃饭的劲头都集中到了手掌上,她一定要搞定赵吾澜。

奈何无论她怎么用劲却始终无法掐到赵吾澜的喉咙深处,既掐不死他,对他也造不成伤害。

原因在于赵吾澜从丹田位置提了一口气到他的喉咙,这股气撑着他的喉咙,让他的喉咙变得特别的僵硬,苏婼的手劲很难入侵它。

在这样的状态下,苏婼使用再多的力气也是白费功夫。

既然如此,那就放弃。

“赵吾澜,你真牛逼。算了算了,我不掐死你了,现在我数三个数,你别拉扯我,我也松开你……”

苏婼本来还想跟赵吾澜讨价还价,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吾澜就出其不意的打晕了她。

再然后,她就晕倒了。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能感觉到赵吾澜似乎把她当公主一样给抱了起来,很小心翼翼的抱她回厢房,很贴身的把他自己的暖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给她遮挡冷风。

苏婼还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好家伙,赵吾澜是举重冠军吗,她这么重他都抱得动。

——

接下来的很多天,苏婼都没有任何的记忆,因为她完完全全处于睡眠状态,从早睡到晚。

她之所以会是这个状态,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因,一切都是赵吾澜对她下了毒。

原本她以为赵吾澜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后来才知道不是的,他是为了控制她。

赵吾澜为了控制她,每天都给她灌昏睡药,说是药,其实是毒。

苏婼睡的太多,整个人都快睡废了,以至于她觉得自己可以入土为安了,也不用活着了。

在每天睡眠的过程中,赵吾澜都会指挥那七个小丫鬟在苏婼的床头边上给她“洗脑”,准备把她培养成一个失去记忆的傻白甜。

这种感觉就像被心理医生催眠一样。苏婼在偶尔清醒的时候会想要反抗一下,奈何下一秒她就又陷入了昏睡。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冬眠的熊。

——

当苏婼终于不用每天处于睡眠状态的时候,已经到了大年三十的前一天,腊月二十九。

这一天一大早,她就苏醒了。

苏醒之后她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脑袋晕晕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腿脚也不怎么利索,看见个人还需要反映半天才能想得起来对方是谁。

小红得了赵吾澜的吩咐,一大清早就带着她出去逛街,因为街市上很热闹。

有的百姓们还在抓紧时间采办明天大年三十要用的年货。

小红带着苏婼逛街,全程搀扶着她,一路人给她买了好多好吃的。

奈何苏婼对这些吃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被赵吾澜折磨这么久,她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喜欢吃吃喝喝的胖苏婼了。

她现在很瘦,体重只有一百二十多斤了。

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费劲巴拉的才回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自己熟悉的朋友有哪些,以及她心心念念的李旌白。

那些匆匆一面,关系比较疏远的人,她已经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这种感觉就像老年痴呆症一样,仿佛慢慢地把整个世界都遗忘了似的。

——

“苏婼姑娘,你开心一点,小将军今天能放你出来玩可是很难得的,你别错过了快乐。”

小红这丫头不错,还出口开导苏婼,劝解她要开心。

苏婼摇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快乐,我又怎么开心,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开心。”

实话实说后,苏婼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百姓,想在他们当中看见熟悉的面孔。

要是能让她看见江素就好了,她可以让江素拯救拯救她。

只可惜,她一个熟人都没有见到。

很快,逛街之旅就结束了。

很短暂,仿佛压根就没有过似的。

小红按照赵吾澜的指示带苏婼返回将军府。

在这个过程中,苏婼的胳膊被一个小女孩给突然抓住了。

苏婼低头看着女孩,询问对方是谁。

小女孩的声音天真无邪,盯着苏婼笑的甜甜糯糯的。

“苏婼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上次你和你家夫君来我们家里吃饭呢。”

“我的夫君?”

苏婼感觉到很纳闷,自己未婚,如何来的夫君,可是她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眼前的女孩是谁。

“妞儿,你咋跑这里来了。”

突然,有个妇人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小女孩的胳膊。

她是小女孩的娘亲。

妇人本来想给苏婼道歉,毕竟自己闺女不懂事打扰了苏婼,当她认认真真看清楚苏婼的面容之后就惊讶了。

“天哪,你不是那个……那个苏婼姑娘吗,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瘦了?上次你来我们家吃饭的时候还是胖乎乎的呢。”

苏婼皱眉,眼前的妇女她也不认识。

小红想要把妇女和她的闺女轰走,还没开口呢,赵吾澜就突然出现。

他一把把苏婼拉扯进了自己的怀里,转身对妇人开口,搪塞苏婼的身份。

“这位娘子,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不不不,她就是苏婼姑娘,我不可能认错的。”

妇人斩钉截铁,随即对赵吾澜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率直询问:“公子,你是谁,上次和苏婼一起去我们家的男人不是你。刚刚我们还碰到他了,怎么转眼间苏婼就和你在一起了……”

原来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车夫的妻子,那个小女孩就是她的闺女。

今天大年二十九,车夫带着他们一家人出来采购年货。

他们刚进入街市的时候碰巧还遇到了李旌白,那时候李旌白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并没有苏婼的身影陪同。

当时车夫还问了李旌白关于苏婼的情况,李旌白说苏婼离开了,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不就是失踪了吗。

妇人简单一想之后就觉得赵吾澜是个坏人,他肯定是人贩子,苏婼肯定被他绑架了。

但是她也没有轻举妄动,三言两语随便东拉西扯一些话之后,她就拽着闺女走了。

她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藏在暗处跟踪赵吾澜和苏婼的行踪,并指挥自己闺女赶紧跑出找车夫帮忙。

——

苏婼一直处于头痛欲裂的状态,但是平时的记忆还是存在的。

即使再傻,她现在也猜测出来赵吾澜对她的记忆进行了破坏。

赵吾澜搀扶着她往将军府返回的路上,她忍不住质问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状态。

“赵吾澜,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我只想知道小苏在哪里。”

“那你去问小苏哥哥苏珏啊,苏珏就在南疆,你去问他,别来祸害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我离开!”

赵吾澜停下了脚步,伸手捏住了苏婼的下巴,逼迫她目视自己。

“苏婼,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让小红带你出来逛街吗?”

苏婼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苏珏。”

苏婼疑惑,“什么意思?”

赵吾澜也没有隐瞒苏婼,开门见山跟她说,把这几天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说了出来。

“苏珏现在在安京城,他是来找你的。你应该知道你这几天都在深度睡眠状态吧。”

苏婼真想翻白眼,提起这事她就痛苦。

赵吾澜也不恼苏婼对他的的厌恶表情,先是松开了对她下巴的禁锢,随即捏着她的肩膀摆动着她去环顾四周。

“苏婼,你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百姓,他们穿衣风格迥异,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打扮。哪怕是火眼金睛,想要在他们当中寻找出来善于易容的苏珏,那是很困难的,我做不到。”

听到这里,苏婼也明白了赵吾澜想干什么,不屑的轻笑一声,“赵吾澜,你嚷我出来晃悠就是为了引苏珏现身,我是你的鱼饵,苏珏是你想要的鱼,对吧?”

“是的。”赵吾澜倒是诚实。

“好,我帮你引他出来。”

话音一落,秉持着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原则,苏婼二话不说对着空气就大喊。

“苏珏,我在这里!”

“苏珏,我在这里!”

“苏珏,我在这里!”

苏婼这么几嗓子喊下来,确实吸引了一群路过百姓的侧目。

“找吧,你看看盯着我瞧的百姓当中谁是苏珏,你就直接去找他。我呢就不奉陪了,我要回自己家了。”

苏婼说完这些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她真的跑了。

她捏好了小拳头,万一赵吾澜敢动手阻止她,她要奋力去锤瞎他的眼睛报复他。

然而赵吾澜出乎意料的什么举动都没有做,任由苏婼跑。

因为苏婼跑的有点可笑,像是一只乌龟一样,跑得还特别的慢吞吞。

幼儿园小朋友都比她跑得快。

苍天呐,苏婼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第一次体会到妥妥的社死现场是有多么的搞笑。

此时此刻,她就是人群中最搞笑的那只小丑。

因为她刚才喊了三嗓子,一群百姓路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这个方向,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想逃跑,因为跑得慢,她仿佛在原地踏步似的,动作相当滑稽。

那些盯着她瞅的百姓看着她滑稽的跑步动作,纷纷笑得东倒西歪。

“赵吾澜。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赵吾澜,我有一天揍死你!”

苏婼把自己所有的出糗都怪罪到了赵吾澜头上,在心里疯狂骂他,怼他,恨不得捏死他。

突然,有人喊了苏婼一声。

这声音很让她熟悉,这股熟悉让她瞬间热泪盈眶。

是江素。

人群中出现了江素的身影。

苏婼喜极而泣,冲着江素挥手,激动得不得了,“素素素素,快过来搀扶我,我走不动!”

江素也是激动的不得了,赶紧跑到苏婼身边,抱住了她。

然后江素带着苏婼回了她家,苏婼短暂的得到解救。

离开街市的时候,苏婼还扭头寻找了一番赵吾澜,想让江素认识住他的脸,事后怼死他,却发现他莫名其妙消失了。

——

桑宅。

江素先是照顾苏婼洗了个热水澡,随后又找了好几位大夫给她把脉,看看她有没有被下毒什么的。

闹腾到天色彻底黑下来,两个人才算是彻底躺在暖烘烘的床榻上唠会嗑。

“苏婼,你都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找你找的有多麻烦。”江素一直拉扯着苏婼的胳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不见了。

“素素,还好还有你记得我。”

苏婼瘪瘪嘴,心里一阵委屈,眼眶直接就红了。

“知道你被赵吾澜带走之后,我就让桑祁登门拜访去找赵吾澜要人。没想到赵吾澜架子拿捏的很大,让桑祁吃了个闭门羹。”

“素素,我给你说。赵吾澜就是个神经病,你知道吗,我第一天去他们家之后,他就问我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然后还用匕首划拉我的脖子,锯木头那种划拉,差点没疼死我。”

江素瞬间震惊了,从被窝里坐起来身子,担忧道:“在哪了,我瞅瞅!”

苏婼伸手扒拉来自己睡衣的领子,指着那个大夫给她从新包扎好的纱布,开口:“就是这里,我当时差点死翘翘。”

江素捏开了纱布的一个角落,看到了里面特别丑陋的伤口,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苏婼,大夫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怎么不给我说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我都忽略了……我竟然忽略了……”

苏婼不想让江素哭的,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没死,放心,素素,别哭了。”

………………

接下来,两个人互相诉说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江素说,苏婼错过了李旌白。

那天苏婼被赵吾澜带走之后,李旌白在深夜时分到访过楚门公府,他前去海棠园找春花姑娘要她。

李旌白是改变了主意,他要把苏婼继续留在身边。

得知苏婼被赵吾澜带走之后,李旌白想要亲自去找赵吾澜,但是被桑祁阻止了。

因为那时候桑祁刚刚在赵吾澜那里吃了闭门羹,不想让李旌白再进去吃一遍。

桑祁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官员,被赵吾澜如此怠慢也没什么,不会丢了面子。

但是李旌白就不一样,虽然他是废太子,但是他的身份地位特殊,绝对不能没面,会显得没有面。

李旌白是要竞争皇位的,如在赵吾澜这里吃闭门羹,会让其他潜在支持者误以为他很弱,转头去押注李渊赦,这可损失大了。

李旌白并不在意这些弯弯绕绕,但是赵吾澜背后的将军府势力太庞大,一直以来都是各个皇子拉拢的对象。

这次赵吾澜回京之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多皇子都想摆放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赵吾澜这人脾气不怎么好,随心所欲得很。

前一秒可能很随和的个人说说笑笑,下一秒就可能拿刀砍了对方。

综合考虑之后,李旌白放弃去将军府找苏婼。

其实也没什么由头可以去,难不成说他堂堂一个皇子去问一个臣子要一个丫鬟。

况且赵吾澜曾经问李旌白要过苏婼,李旌白没给。

这一次苏婼到了赵吾澜手里,李旌白问他要,他百分之百不会给李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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