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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苏婼和长生被富东子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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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来了,局势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周围都是杀气腾腾的感觉。

不用想也知道新来的人一定是敌人而不是友军。

黑衣人原本就多如牛毛了,再多一些人那简直就是让人直接见阎王的节奏。

苏婼心态崩了。

卧槽!

局面怎么变成这样了。

真想让人吼一句: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苏婼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她现在就是一个瞪眼瞎子,不仅没有什么战斗力,而且还会拖累长生,简直就是个拖油瓶。

她死了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目前也对这个古代社会的留恋不剩多少了,死不死无所谓了。

可是长生不行啊!

他还年轻,他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呀。

绝对不能!

目前的处境如此艰难,到处都是危机四伏和四面埋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秒死,能有多谨慎就有多谨慎吧。

苏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哪怕心里很忐忑也不能慌张,她要沉着应对。

她抓住长生的胳膊询问他:“长生,来的是什么人?他们大概有几个人?”

长生保护着苏婼不被黑衣人们群殴,目光冷冷的瞪着刚刚进入大堂里面的两个人,回答苏婼的问话。

“东公子,西公子,就他们两个人。”

俩?

还好还好人数不多。

富东子和富西子?

呵呵,果然是他们俩。

苏婼心里冷笑了一声,面色瞬间冷凝了下来。

她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会是他们俩来,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除了他们没别人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

他们来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肯定是冲着抓苏婼来的。

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真是玩个没完没了了。

苏婼锤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握拳,心里满是愤怒,以及恐惧。

她的眼睛看不见,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这种情况放大了她的恐惧。

人在恐惧的时候是不能静默不出声的,能大声吆喝就大声吆喝,这样可以壮壮胆子。

苏婼决定找个理由吆喝起来。

她其实特别疑惑富东子囚禁李旌白的原因。

按道理来说,富东子和富西子是皇妃娘娘的人,他们应该把李旌白当做主子爷一样尊敬才对,怎么会如此迫害李旌白,竟然囚禁他

行为逻辑都不对。

这背后肯定透着阴谋。

所以苏婼以此事儿为突破口,开始质问富东子这件事,声音特别大特别大:“富东子,为何你要囚禁李旌白?”

富东子一步步走近苏婼,一边走一边回复她,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丝惊讶和一点点不可置信。

他经过的地方,黑衣人们自动退居到两旁给他让路,对他的态度特别的恭敬。

“因为他应该被我囚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两个倒是挺能耐,竟然能够跑一边到这里来,真令人惊讶。我的黑暗阵法竟然阻拦不了你们。”

“什么叫作应该?狗屁应该!富东子,你别说这有的没的,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要伤害李旌白?!”

苏婼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吆喝的声音比广场舞大妈放的音乐都具有穿透力,仿佛一个复读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富东子皱眉,嫌弃的瞅着发疯似的苏婼,“闭嘴!聒噪死了。”

“你告诉我原因,我就闭嘴。”

苏婼开始耍无赖,继续胡搅蛮缠的样子,实际上就是缓解眼睛看不见的恐惧,“快说快说快说!”

富东子面色不耐烦起来,“原因就是他该死,就这么简单。怎么,你见不得我欺负他?囚禁他?呵呵,我都没虐待他呢你就受不了了。”

苏婼气鼓鼓:“……”

原本是为了排解害怕而质问富东子,现在富东子的态度让苏婼相当的气愤。

哪怕她是皇妃娘娘的棋子,哪怕她也遭受了迫害,哪怕她埋怨这·操·蛋的人生,哪怕她想入土为安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李旌白如此被迫害,富东子简直是个傻逼玩意。

李旌白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应该活的荣华富贵才对,不是孤零零的被禁锢在一张冰冷的床榻上当活死人。

苏婼痛恨富东子对李旌白下手,恨的咬牙切齿,于是对着富东子发狠话。

“富东子,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李旌白要是因为你而出了什么事儿,我苏婼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这辈子一定会立志搞死你。”

“好啊,我等着你搞死我。”

富东子冷冷的回复完苏婼之后就给旁边的几个黑衣人传递了眼色,黑衣人立马围攻了长生和苏婼,对他们展开了攻击。

长生一个人既要保护苏婼又要反抗黑衣人,终究是力不从心,抵抗不下来。

最后两个人都束手就擒了。

长生被黑衣人恶狠狠的按压在地上,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苏婼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被两个黑衣人架着胳膊拖拽到了富东子的身边,被迫向富东子下了跪。

苏婼宁死不屈,宁死不跪。

两个黑衣人果断出手按住苏婼的肩膀逼迫她必须下跪,由于他们出手太重,苏婼的膝盖都磕破了,疼得她面目全非,奈何却没有力气和能力反抗。

屈辱!

真他么的屈辱!

苏婼怒吼一句:“富东子!你他妈的要杀要剐爽快点,别在这里以多欺少压迫人!”

富东子脸上一点温柔的神色都没有,看苏婼的眼神依然是相当的嫌弃,三言两语又改变了苏婼的待遇。

“不用让她下跪,把她拽到那个床榻上去,丢上去。”

黑衣人领命之后就拽着苏婼就把她丢到了李旌白所躺的床榻上去,还把她砸到了李旌白身上。

苏婼感受到自己砸到人的身体之后立马就想到了李旌白,赶紧在他身上摸摸,查看他哪里有没有被砸坏。

“公子殿下,公子殿下,你没事吧?”

“公子殿下,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和我说说话啊!”

这时候富东子已经慢慢的坐到了床榻边上。

他的手指在床榻的边缘位置一点点摸索,似乎在摸索什么,嘴里却是平静的给苏婼解释他囚禁李旌白的具体原因。

“苏婼,你不用呼喊了,李旌白不会醒的。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与其呼喊他,倒不如盼着他早点死,提前给他准备点纸钱呢。”

“富东子!你凭什么这么说李旌白,你有什么资格?!你只不过是替他挡灾把冷血蛊毒虫罢了,有什么资格伤害他!?”

苏婼怒吼起来,几乎是声嘶力竭。

奈何她此时就是个眼前啥也看不见的瞎子,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哼哼……哈哈哈……”

富东子冷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

“苏婼,你说得对,我就是一只蛊毒虫罢了。但是你说的也不对,我虽然是一只蛊毒虫,但是我也想要拥有自己的人生。凭什么李旌白受伤了他自己没事,我就得替他忍受所有的痛苦?

凭什么好事都是他的,坏事都是我的?凭什么他的人生自由自在,我就得常年被囚禁在这山水好村里面不得离开,一辈子活得像是个困在牢笼里面的鸡!”

苏婼白了富东子一眼,条理清晰的反驳他:“因为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啊!你是李旌白用血肉提炼出来的,你就是他的挡灾虫子。替他受苦是你的职责啊!你为什么要觉得这是对你的囚禁呢?”

“凭什么?我存在的意义为什么就是一辈子活在痛苦当中呢?”

富东子怒气冲冲的反驳苏婼,随后垂眸盯着李旌白,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和萧条。

“苏婼,我厌倦了,我不想继续为李旌白而活了,我要为我自己而活。”

“苏婼,你是否想过,我虽然是一只虫子,可我也有意识啊,我也会有自己的思想啊,我也有想要的生活啊!”

思想?

想要的生活?

苏婼愣了,有点信念崩塌的感觉。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觉得富东子就是虫子,虫子能有啥思想,不可能有思想的。

鸡鸭鱼肉被饲养出来就是供人来吃的,它们能有啥思想?

富东子和鸡鸭鱼肉差不多的概念,他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李旌白挡灾的,他能有啥思想?

可是……

富东子确实是有思想的。

苏婼突然间不知道应该反驳什么了,她甚至都无法责怪富东子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富东子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他痛恨李旌白是理所应当,他想让李旌白吃他吃过的苦也是无可厚非的。

富东子突然又开口了,语气已经不是刚刚的悲伤,而是略带狠绝与报复的快感,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指终于摸索到了他想要摸索的按钮并伸出食指按压了下去。

“苏婼,我囚禁李旌白就是为了让他变成曾经的我。也让他尝尝被困住的人生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苏婼心里一咯噔,隐隐约约觉得危险要来了。

“砰!”

突然,一声机械启动摩擦的声响过后,李旌白的床榻开始下沉起来。

苏婼的身体也随着床榻开始下坠,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吓了一跳。

她能够感受到床榻是在一点点下沉的,像是坐电梯下楼似的,吓得她赶紧扑在李旌白身上抱住了他,生怕他有事。

“富东子,你要干什么?”

床榻渐渐的下沉,不仅如此,在下沉的过程当中,有一股从床榻底座部分涌上来的凉水还一点点的湮没了李旌白和苏婼的身子。

苏婼看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浑身上下的触觉和听觉更加的敏感,她吓傻了,疯狂质问富东子想要干什么。

“富东子,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会有凉水?”

富东子这次没吭声,什么也没有解释,任凭恐惧侵袭苏婼的整个心房。

他只是一脸冷笑的盯着苏婼和李旌白被冰冷刺骨的寒水一点点湮没身体,冷漠的仿佛一个地狱阎王似的。

苏婼不问了,问了也白问。

她努力拽着李旌白,想要把他搀扶起来,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他们一定会被淹死的。

富东子看着苏婼拼了命的把李旌白抱起来,搀扶他站起来却始终失败的出糗样子,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显得诡异。

屡挫屡败。

苏婼崩溃了。

她抱不动李旌白,压根不能把他抱起来,可是这样他的身子就被水给湮没完全了。

再这样下去,李旌白早晚会窒息而亡的,她只能拼了命的把他的额头抬高再抬高。

虽然长生距离床榻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也意识到了李旌白和苏婼是遇到紧迫的危险了,拼了命的要挣脱黑衣人们。

奈何黑衣人们仿佛蚂蚁似的,多如牛毛,他压根斗不过来反抗不过来,所以他始终无法苏营救苏婼和李旌白,只能警告富东子。

“东公子,你胆敢伤害殿下一分一毫,皇妃娘娘不会放心你的!你别忘了,你的命门还拿捏在皇妃娘娘手里呢。”

富东子扭头白了长生一眼,懒得搭理他的模样,给黑衣人下了个死命令,把长生往死里揍,揍死最好。

黑衣人接受命令之后就果断行动,出手的速度和力道提成了一个度,打得长生毫无还手之力。

苏婼也听到了长生那边的情况,预料到长生估计也在被虐,急促的冲着富西子求情。

“富东子,快停下来!别打了,别打了,也别淹了!别淹了!”

“求求你别淹了别打了!你不是想让我嫁给你吗,我答应你!你放了长生和李旌白,我现在答应嫁给你!”

苏婼急的痛哭出来,不停的睁开眼睛闭上眼睛,想要看一看李旌白的情况,奈何她的眼前始终黑乎乎一片。

“苏婼,我现在要的不是你嫁给我,我想要李旌白去死,明白吗!再说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你以为这个事儿能作为条件让你对我提出要求吗?异想天开。”

富东子的这句话仿佛地狱阎王说出来的一样让苏婼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苏婼不想搭理富东子了,她只想拼了命的抱住李旌白的上半身,尽量让他不被水淹。

奈何,床榻不断的下沉,他们的身体被积水湮没的越来越多了。

很快他们就被湮没了。

溺水的窒息感让苏婼表情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她紧紧的抱着李旌白,生怕他沉底。

巫术呢?

苏婼握紧自己的拳头,想要让自己散发巫术来拯救她和李旌白,可是她憋了半天劲儿啥巫术也没有散发出来。

她压根不知道小苏说过的巫术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巫术能有什么样的威力。

“可恶!”苏婼在心里恶狠狠的狂对了一句。

书到用时方恨少。

巫术到用时方恨没提前学习。

突然,一直站在富东子身边并没有出声说什么的富西子开口了,他劝解富东子及时收手,不能让李旌白真的被淹死。

恶作剧玩一玩就可以了,不能玩得太真。

富西子在富东子心里的份量很重,他说的话,富东子都会听。

富西子的话音一落,富东子便重新按了床榻边上的其它按钮,承载着苏婼和李旌白的床榻又缓缓升了起来,像电梯升起来似的,脱离了水面。

李旌白真的是昏迷的厉害,经过这样一波折腾,竟然没有任何会苏醒的样子。

死里逃生后苏婼不想再说话,面色苍白又憔悴。

她紧紧的抱着李旌白的身体,谁也不搭理了,什么也不想听了,她强迫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只有心态平静了她才能用心看见周围的一切。

她不能一直都是瞎子的状态,她得想办法让自己看见周围的一切。

——

这时候黑衣人受到富西子的指示把长生押解到了床榻边上问话。

富西子很欣赏长生的本事,想要策反他。

“长生,你是个人才,我很欣赏你。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随你的活死人主子永远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宅院里,要么弃暗投明,投奔到我的麾下。”

“呸!”

长生厌恶的啐了一口富西子,言语满是不屑与厌恶:“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瞅瞅你自己啥样,胆敢和我们殿下相提并论,你休想!我只想杀了你!”

富西子脾气很好,既然长生如此倔强,他也不勉强,冲着黑衣人们摆摆手。黑衣人们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狂揍长生,下手超级狠,打得长生口吐鲜血。

“你们在干什么?”

苏婼终究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她听见长生的痛苦某呻某吟声后,气的不得了:“富西子!富东子!你们放了长生,放了他!”

富东子白了苏婼一眼,撩起床榻角落里的积水往苏婼脸上甩了几滴,调某戏意味明显,嘴里又是忍不住吐槽的味道。

“你闭嘴!自顾不暇了还一直嘚嘚嘚,就不能闭嘴吗。苏婼,有时候我觉得你很搞笑,你说让我们放人我们就放人,你哪里来的面子。”

“……”

苏婼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踹死富东子。

这时候性格超级硬骨头的长生却艰难的大声吆喝起来,让苏婼别求任何人,他不怕死,无惧死亡。

只可惜他无法拯救李旌白,所以他话音末尾就恳求苏婼一定要振作下来,想办法使用巫术把李旌白救走。

长生还说,要是能和李旌白签订巫女契约的话,就请苏婼一定要和李旌白签订。

这些话长生没办法避讳富东子和富西子,所以他说的每句话,那两个人都听了个全部。

富西子倒是面无表情,并不在乎苏婼和长生说得是什么。

可富东子的表情就有点超级不爽,他凑近苏婼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狠狠的质问她。

“你要和李旌白签订巫术契约,一辈子效忠于他吗?告诉我是不是?”

“无可奉告。”

“狗屁无可奉告,你真的要和他签订巫女契约吗?”

富东子低吼,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你是要嫁给我的,一辈子为我服务,怎么能和李旌白签订契约,不能签约!”

“富东子,你管的真他么的宽啊!”

苏婼现在恶心富东子恶心的不得了,压根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听他说话,保持倔强的沉默。

局面有些僵持,谁都没有再出声。

长生被打的鼻青脸肿之后也进入了精神恍惚的状态,晕倒在地。

继续打下去,长生必死无疑。

黑衣人们在接受富西子的命令之后停止了施暴,把长生围成了一个圈,静静的看着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喘息,就等着他死了之后拖走他。

无情又冷血。

血腥又作孽。

——

时间在一秒秒流逝,满屋都是血腥味,特别浓郁。

苏婼的神情越来越冷漠,她抱着李旌白的手掌也渐渐的松懈了下来,仿佛没有了求生欲似的,她脸上的表情相当木讷。

已经听不见长生的喘息声了,她猜测着长生估计是已经死了。

她竟然如此无能为力,竟然就让长生这么死去了。

无能的苦楚像是蚂蚁乱心似的折磨着苏婼的心态。

极度烦恼和痛苦之后,苏婼的心神反而平静了下来。

也就是在脑袋这样几乎放空的状态下,苏婼的心态平静了,眼前渐渐的不是黑暗了,周围的画面也都出来了……

苏婼可以用心看见周围的一切了,亮光再次进入她的世界。

第一眼,她看到了歪在她怀里,一脸苍白神色的李旌白,仿佛是个僵尸人。

“公子殿下,你醒醒?”

她伸手拍了拍李旌白的脸颊,轻声呼唤他,可是丝毫没有起到任何唤醒他的作用。

第二眼,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长生,他正在被黑衣人拽着脚踝拖着地板走,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了。

挣扎着从床榻上站起来,苏婼踉踉跄跄的快速的往长生身边跑去。

“把他放下来!”

黑衣人听的了苏婼的吆喝,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停下脚底下的动作,他们只听命于富东子和富西子。

“长生!”

苏婼终于追上了黑衣人,扑倒在地抱住了长生的上半身,阻止他们继续拖拽长生。

黑衣人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们抬脚就要踹走苏婼,奈何富东子及时出声阻止了他们,他们听到命令就立马丢开长生,站到了旁边位置,静静的继续当木头人。

苏婼伸手拍了拍长生的脸颊,呼唤他,想把他喊醒。

“长生。你醒醒,别睡,千万别睡啊!”

“长生。求求你醒来啊!”

“长生,求求你……别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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