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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和圣血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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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苏婼就起了个早,一直待在厨房制作了很多早饭。早饭彻底准备好之后,她决定去喊李旌白起床吃饭。

到了房间门口,苏婼给自己做了几轮心理建设之后才敲响了李旌白的房门。奈何敲了半天也没什么回应,她就静悄悄地推门而入了。

一进房间,苏婼就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茉莉檀香味,随即愣在了原地,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了在楚门公府的一些生活画面。

她记得那时候李旌白生活的很讲究,书房里面总是点着各种各样的香,有檀香……有百合香,也有其他的。

自从李旌白变的痴痴傻傻之后,他便没有了这个习惯。

此时此刻,有机会再次闻到这些檀香的味道。苏婼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人生最怕的就是在当下回忆过往,不论那些过往是甜是苦,内心都会经不住的泛起一股岁月沧桑的酸楚感。

房间里面很安静,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李旌白还没有醒,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苏婼看了看李旌白又扭头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天色还没有大亮,夜色黑黑,时辰确实尚早。

夜黑,做一些事就比较容易。

苏婼脸色变得阴冷,慢慢悠悠的一点点靠近床榻,脚步放的轻微,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她想趁机刺杀李旌白。

只不过待她靠近床榻之后却没有立马行动,而是静静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之所以没敢鲁莽行动,是担心对方使诈。

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人是假装睡觉故意试探她呢。

“谨慎点,谨慎点。”苏婼在内心警告自己一定要谨慎点。

然后她就坐在床榻边上,十分谨慎的啥也不干,想着多等一会儿,只要李旌白一直不醒那估计就是还在睡觉到那时候她在出手也不迟。

时间一点点过去。

苏婼早晨起床比较早,最后稀里糊涂的趴在床边睡觉了。

——

李旌白原本睡得很舒服,难得的有一个好觉,只不过在梦里他觉得自己身上被一座大山给压了,搞的他呼吸难受。

就在这种难受的感觉中他猛然间苏醒了,醒来就看见了趴在他身上睡觉苏婼。

苏婼似乎着凉了,睡觉呼吸到时候鼻子里面的鼻涕泡一吹一吹的,李旌白看着她越看越想笑。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苏婼睡醒了,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神空洞的看着某个角落。

刚睡醒的时候苏婼就是这种迷糊的状态,不过她没有起床气,也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反应过来了,眼前的房间不是她的,她睡的床盖的被子也不是她的。

等等

她想起来了,她那时候是在等待机会刺杀那个圣血啊。

怎么突然睡着了。

“圣血?圣血去哪了。”

房间里除了苏婼没有其他人。

苏婼赶紧穿鞋跑出门外,一开门就看见院子里正在忙着种菜的李旌白,赶紧跑到他的身边。

“喂,圣血,你什么时候醒的?”

李旌白蹲在菜地里拔草,也没有抬头看苏婼,只是回答:“在你睡着的时候。”

“你怎么能在我睡着的时候醒啊。你就不会别醒嘛。”

苏婼有点气愤,脱口而出的就抱怨,心里满是懊恼的情绪,毕竟错过了一个刺杀圣血的机会,她不得不懊恼啊。

“不醒你想干嘛?”李旌白拿着一把拔出来的野草,抬头看着苏婼,“你想对我图谋不轨?”

苏婼被看的心虚,立马蹲下来,佯装拔草,反驳解释,“咋可能呢,我是正人君子。不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在你眼里杀我竟然是偷鸡摸狗的事?”李旌白明显不开心了。

“呵,那你以为杀你还是什么伟大的事情吗,搞笑。”苏婼顺势踢了一下田地,表情愤愤的。

“阿葚……”

“闭嘴!我叫苏婼。”

“阿葚。”

“都说了闭嘴,我叫苏婼,苏婼苏婼苏婼苏婼苏婼苏婼!”

“阿葚。”

“……”苏婼绝望了,拌嘴都斗不过眼前这个圣血,太气人了,继续使劲踢土。

李旌白看着低头和泥土较劲的苏婼,把手里的杂草丢在她手边让她多个玩乐的东西,顺便开口询问:“阿葚,你什么时候才能喊我李旌白。”

“你又不是李旌白,我为什么要喊你李旌白。”苏婼除了踢土,还开始把玩杂草,拿着它们当扫把甩来甩去,“这个名字你不配用。”

“你知道我是。”李旌白的语气是肯定的。

苏婼停止了玩乐的动作,扭头看向李旌白,静静的注视着,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过了片刻后,她仿佛是妥协了似的,脸上浮现阳光又灿烂的微笑,只不过笑的很假。

苏婼说道:“一个名字而已,是不是其实也可能没什么重要的。只是你明白,我在乎的是那个人,不是一个名字。”

李旌白沉默着,苏婼继续说下去。

“苏珏说,一开始就是你。我从穿越到唐国这个世界里面来之后,遇见的那个人就是你,可以说是相当于是失忆的你,因为那时候你的灵魂被圣血封印了起来了。也就是说你就是李旌白,李旌白就是你。

你说我是你前世的妻子苏葚,你可能说的是对的,我也许真的有前世。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想起来了自己的前世故事,比如华昇江素赵吾澜他们。说明前世确实存在……对啊,怎么可能不存在呢,穿越的故事都有,三生三世之事,前世今生之事也必然是有的。”

李旌白继续沉默。

“可是我一时间真的没办法接受啊,我喜欢的是那个纯粹的废太子李旌白,我喜欢的只是单纯的他。

你……你太复杂了,斗心眼我斗不过你,玩巫术我比不过你。总而言之,你让我感到陌生,感到恐惧,感到害怕,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找不到一点和李旌白在一起时候的那种舒服自在的感觉。

所以我不认同你,无论你说什么,无论其他人说什么,我都不想认同你。我想杀了你的灵魂,我只想把曾经的那个李旌白找回来……”

苏婼絮絮叨叨了很多,李旌白都认真的听着,没插话没打断,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随和,仿佛在叙旧的两个老友。

眼看时辰越来越晚了,苏婼也不想絮叨下去了,简短几句话结束这个话题。

“行了,我们两个也不用在这里聊天了,早饭还没有吃呢,走吧,去吃早饭吧。”

“好。”李旌白表现的很顺从。

两个人快速解决完早饭之后,就出门游玩了,虽然苏婼一点出门游玩的心情都没有。

——

风景秀丽的河边儿,微风淡淡,李旌白和苏婼一人坐一个小马扎,守在河边钓鱼。

钓鱼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就只能呆坐着,老半天都没有鱼上钩。

苏婼不是很有耐心,看着一直毫无气色的鱼钩,心情越发的暴躁起来。

“唉,有这钓鱼的闲工夫,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家里睡觉呢?真的好无聊。”

“困了?那你坐在马扎上睡觉也可以。”李旌白给出自己的建议。

苏婼觉得真无语,“我要是睡得着,我也不用向你抱怨了。”

“行。我们不钓鱼了。”李旌白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苏婼以为可以回家睡回笼觉了,立马开心的收拾东西,李旌白却打断了她。

“放着吧。我们去后面林子里散散步。多走动走动你就不困了。”

苏婼:“………”

李旌白甚至又补充了一句,颇有一股长辈风格,“年纪轻轻的不能这么懒,不能一直想着睡懒觉。”

苏婼:“………”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就一块去后山的树林里溜达了溜达,最后又去摘了一些野果,然后返回来继续钓鱼,钓了一整天的鱼,傍晚的时候才返回了傍山水苑。

安檀和李渊赦这几天都不回来,所以家里还是空荡荡的。

苏婼一想到自己这几天都要和李旌白单独相处,心里就特别的不得劲,也不想制作晚饭。

晚饭不做可以,但晚饭得吃。

于是乎,苏婼拉着李旌白把他拉到了集市上吃晚饭。

——

江南镇傍晚的集市也是很热闹的,大街上都是人,还有很多店铺都在开着张。

“我们应该去吃点什么好吃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苏婼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荷包,决定待会让李旌白付钱。

“都可以。”

“怎么能什么都可以呢。我们应该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对不对。你看一下这满大街的美食,难不成没有入得了你的眼睛的?”

李旌白来回看了看四周的店铺,确实找不到让他心动的食物,他其实很挑食,大部分时间不会在外面吃饭,曾经的他要么吃华昇做的饭菜,要么吃苏葚做的饭菜,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苏婼看着李旌白脸上没什么期待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啥也不感兴趣。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吃,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可给你说这街上好多美食我可都想吃,我想吃的特别多。来吧来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婼开心的像个刚刚放寒暑假的高中生,只不过浑身上下表演的痕迹很明显。

李旌白亦步亦趋的跟着苏婼,配合着她的表演。

——

最后苏婼带着李旌白去了街市东南角的一家羊肉火锅店铺。

本就是快要过年的季节,室外温度低,能够吃上一顿热腾腾的火锅,那可真是太美好了。

店铺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特别热情好客,苏婼和李旌白一进门他们就热情迎接。

因为店铺面积不大,规模也很小,主要的员工就是后厨的一位大厨师和一位配菜员。

为了节省开销,所以老板娘就兼职店小二的工作,老板则是掌柜的。

不久之前,苏婼和安檀来过这一家吃饭,吃了一次之后就又来了四五次,毕竟这家的羊肉火锅太好吃了,太吸引人了。

羊肉锅底和各种配菜上齐全之后,苏婼便招呼着李旌白开始敞开了吃。

苏婼不拘小节,吃的很大大咧咧,李旌白倒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吃的文文静静加慢条斯理。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爽。”苏婼表达自己的见解,顺便讽刺了身旁人几句:“曾经的李旌白吃饭的时候可不会像你这样磨唧唧,一点都不爽朗……”

李旌白未等苏婼把嘴里的话说完便打断了她。

“阿葚,我就是李旌白。不用一直强调曾经的我怎么怎么样,我记得。

我记得我那二十多年的悲催太子日常是什么样子的,我记得和你在楚门公府的相思相知,我记得我们一同前往南疆国所遇到的很多事情……

哪怕这其中有很多事情因为我当时中了皇妃娘娘下的巫术之毒的缘故而忘记了一些细节,但是该记得的我还是记得。

阿葚,你不习惯承认我是李旌白也好,你依然觉得我是圣血也罢,这都无所谓。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我始终是他,他始终是我,我们始终都是一个人。这一点事实是恒定的事实。”

听着李旌白给自己强调这些话,苏婼突然间觉得嘴里的羊肉变的食之无味了,咽都不想咽下去了。

可是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她要继续吃,好好吃,多吃点就不用想其他的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吃饭。

等他们吃完饭离开店铺的时候发现外面下大雪了。

苏婼很喜欢雪花,觉得它们纯白无暇很美好。

望着夜空的落雪,苏婼神情有些恍惚,开口问道:“圣血,这雪是你下的吗?”

“不是。”

李旌白回答的言简意赅,他虽然能够降雪的,但是这种行为是需要消耗巫术能力,他可不会有事没事就降雪的。

“不是啊。不是就好……还是来自大自然的落雪好看啊……若是他没有消失就好了。”

李旌白看着身旁神情越发恍惚起来的苏婼,眼神晦暗,沉默着没再说话。

——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彻底黑暗起来,但是街市周围还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悬挂着明亮的灯笼。

这些灯笼的存在还多亏了李渊赦,他真的是个贼拉好的官员,在整个江南镇的各个交通道路两旁都安装了灯笼,并且安排点灯人每天负责管理。

蜡烛在江南镇还是属于比较贵重的东西,很多老百姓家里都买不起,但是李渊赦为了让江南镇的夜晚看起来光明一些,宁愿自掏腰包也要搞好路灯工程的建设。

这场雪是鹅毛大雪,大雪很快铺满了江南镇的角角落落。

回傍山水苑的道路两边有很多麦田,此时此刻它们都已经变成了银装素裹的样子,那些绿油油的麦苗们乖乖的躺在雪花之下酣睡了。

苏婼一个人自顾自的走着,李旌白跟在她的身后,默默的跟着。

“真好!瑞雪兆丰年!”

“等来年秋收的时候,我们种的那些粮食呀肯定能丰收。你说对不对呀,李旌白?”

“可惜你竟然看不到了。”

“总说世事无常,你种它们的时候肯定想不到自己竟然再也见不到它们丰收的场面……”

“李旌白……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呜呜呜呜……”

苏婼嘴里念叨着念叨着就情绪失控,直接蹲在路边痛哭起来。李旌白就站在距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哭泣的她,始终没打扰她,任由她随意哭泣,任由她用哭泣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苏婼哭够了就不哭了。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用双手搓了搓脸颊,让被寒冷空气懂得紧绷的脸变得柔软舒坦起来。

回头看向静默的李旌白,苏婼的心在很平和,问道:“圣血,也许终有一天我会认同你就是李旌白,但是那一天绝不是今天。

我心里的疑惑不是你们用几句话说说就能让我解惑的。无论是你说,还是苏珏说,亦或是谁谁说……我都无法打心底去接受。

华昇他们都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一切记忆,所以他们很认同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的前世是什么吗?前世的我和你之间又有什么故事呢?”

李旌白没想到苏婼会问他这个问题,神情明显一愣,凝视着苏婼的眼睛片刻,随后回了一句:“日后有机会你就会想起来了。”

“日后是什么时候?”

李旌白有一瞬间的沉默,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很久以后。或者是遥远的未来。”

“哦,你这么说估计是因为你也不知道吧。或者说是你压根不想告诉我,对吧……

难不成以前的我真是个坏女人,真的有一个国家因为我的缘故而被覆灭?”

苏婼问这些的时候,脑海里便回想起了江素和她讲述的故事。故事里那个叫苏葚的女人是一个毁灭了一个国家的坏女人。

天空的雪花洋洋洒洒,落满了两人的肩头和额头。

李旌白看着苏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前世的那件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而且任何的解释都不如苏婼自己想起来更好。

如果可以,苏婼永远想不起来最好。

李旌白沉默了,苏婼也明白什么意思了,没再继续问什么。

——

大雪下的很猛,一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停歇。

既然下雪了,出门也就不方便了。

苏婼就决定在家里吃烤红薯,李旌白给她打下手。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烤红薯的经验,光是烤焦的红薯就有三四个。

轮到第五个红薯出炉的时候,苏婼已经没有任何激动和期待的神情了,面无表情的拿着菜刀把红薯从中间一分为二,想着如果焦了就继续丢掉。

庆幸的是,这一次的红薯烤的外焦里嫩,金光金光的,特别特别的好。

“嚯,终于有一个能吃的了!”苏婼兴奋想要给自己放几个鞭炮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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