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远征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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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靠岸，以鱼线相连。
各军弃船，就地布防捕猎。”
收到军令，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在各军将领的指挥下忙碌起来。
半个时辰后，一百条相互连接的战船，风驰电掣的冲向混战中的魔化变形虫。
那细微而坚韧的泥线，轻易划开魔化变形虫露出水面的躯体。
一个分两个，两个分四个……
正在疯狂吞噬变大的魔化变形虫，顿时失去优势，重新变为被吞噬的对象。
不久，又有新的王者出现，它们又会露出水面，受到水面连环船的新一轮收割。
一时间，水面变得更加混乱起来。
沿岸数千条鱼竿入水，带来更多新鲜的血肉，引诱着嗜血的魔化变形虫疯狂进食，最终成为烈火中的铁板烧烤。
在空余时间，杨凡又会放出一只吞噬过二十只魔化变形虫的大鹏鸟，沿着瀑布扫落那些向上攀爬的巨大魔虫。
巨大魔化变形虫落回水面，又会遭到连环船的多次切割，重新变为普通魔化变形虫，最终变为铁板烧。
一连混战二十余日，杨凡精神力严重透支，多年积累的信仰之力也消耗个七七八八。
而杨凡做了这么多，也却只是阻止住巨大魔化变形虫的出现，并没能遏制住它们的疯狂吞噬。
此时，杨凡识海内，代表各城的光点一片黯淡，几乎不再汇聚信仰之力。
没有战争之苦，没有饥饿之困，天下百姓已经过上好几年太平日子。
对于守护城池的九天玄女，大家依旧敬仰，却不需要去虔诚的祷告，去祈求玄女降世带来太平。
所以，杨凡失去信仰之力的来源，没办法继续驱动身外化身了。
并且，连续三个月不眠不休的战斗，联军士气已经降到最低点。
思家心切，军心散乱，已经开始有逃兵出现，各军将领却没有阻止。
这场仗，似乎没办法继续打下去了！
在杨凡认为，一旦成年体魔化变形虫出现，可能会导致人族灭绝。
而在联军眼里，魔化变形虫代表着力量，代表着军功，代表着财富。
当这些目的达到的时候，也是他们退兵回国享受战果的时候。
谁也没办法阻止。
而天下百姓呢？
他们连天之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魔化变形虫是什么东西。
在灭世危机到达之前，他们也不会知道魔化变形虫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有饭吃，明天有饭吃，快快乐乐就是一天。
远在天边的魔化变形虫，远不如眼前的柴米油盐重要。
天塌了高个顶着，地陷了有人去填。
如果魔化变形虫来了，大不了继续跪下来求九天玄女降世。
所以，杨凡驱动神像描述出的可怕妖怪，刚开始造成一定恐慌，收获了一些信仰之力。
后来，并没有那种可怕的东西出现在身边，渐渐的就没人再去关注远在天边的危机。
大家又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不再去虔诚的奉上自己的信仰了。
而信仰这种东西，是发自内心的虔诚，是日积月累形成的思维定势，根本不是靠几句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
面对这个情况，杨凡很气馁。
他知道，自己既没有气吞万里的王霸之气，也没有胸怀天下的皇者之资。
一个曾经的宅男臭屌丝，根本撑不起拯救人类的重担。
“够了！你做的够多了！”
张通拍拍杨凡的肩膀，顺势坐在他身边语重心长的说：
“兄弟，听哥一句劝，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既虚又实，真真假假不好把握。
你已经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这个老老实实百死不悔，一心为国的男人，也已经开始变得审时度势了。
人，随时都会变！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杨凡揉一揉胀痛的脑壳，沉默了。
第二天，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各军将领突然收到杨凡的军令：
“联军解散，蛮荒水域即刻解禁，各军自行安排撤退！”
此前，杨凡不准远征联军解散，即使各军将领接到皇帝的退兵圣旨，也被杨凡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理由，蛮横的拒绝了。
今天，突然收到杨凡的联军解散命令，大家全都懵了。
问题是，一旦蛮荒水域解禁放开，无数魔化变形虫会顺流而下进入三国境内，等它们吞吃到足够数量的鱼虾……
灾难，各国绝对会面对恐怖级的灾难……
稍微有点脑子的将领，立即从军令中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等他们急匆匆来到蛮荒护卫军营地时，发现这里已经空空如也。
蛮荒军已经连夜撤退了！
要出大事了。
各军将领立即启程，乘坐杨凡留下的大船，带着捕获魔化变形虫的装备，快速返回自己的国家。
……
“远征军失败，魔虫已入侵！”
天下一千零八十城，同时收到九天玄女发出的警告。
接到消息后，上至都城下至各郡县，尤其是沿江水域顿时乱作一团。
慌乱的百姓聚在神像前，虔诚祈祷玄女降世护佑一方。
三国皇帝立即下令沿江各城主，在境内水域要道设立关卡，严密监视魔化变形虫的去向。
朝堂内，催促远征军速速回国救援的奏折，雪片一样飞到皇帝案头。
直到远征军安全回归的奏折进入都城，慌乱的大臣才安稳下来。
紧接着，昔日被捧上天的人族脊梁，联军统帅杨凡，立即成为千夫所指。
天下人都在骂他是个软骨头，做为联军统帅，他竟然扔下数万远征军独自逃跑，导致联军溃败，就是个无耻的逃兵。
同时，也有人在悄悄宣传，九天玄女只能守护城池，只有皇帝亲自培养的三千神卫军，才能阻挡住可怕的妖怪。
不管怎么说，恐怖的阴影始终笼罩在百姓头顶。
他们恐慌，他们害怕，他们开始在房间挖地洞，他们开始囤积粮食和物资，他们虔诚的跪在神像前，祈祷魔化变形虫不要来。
一天又一天过去，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可怕的魔化变形虫始终没有来。
皇帝陛下亲自培养的神卫军却归来了。
他们带回价值万金的神秘药材，凡人只要吃下小小一片，就可以变得精力无限，夜御十女都不知疲倦！
据宫中老御医说，陛下服用五支神秘药材，变得金刚不坏有十牛之力。
凡人不像陛下有天地护佑，不可过多服用，终生只需服用五小片，就可强身健体返老还童。
于是，天下为之疯狂！
对于世间纷扰，杨凡听之任之，也懒得去管。
因为，小黑在那天夜里醒了。
也不对，是曾经的九天兵马大元帅陆路通醒了。
从他那里了解到魔化变形虫的信息后，杨凡才决定解散联军，带着陆路通寻找根绝魔化变形虫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