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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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本来对于这份合同还有很多问题的何凡此时好像被敲了一棍一样，颤抖的手就要签下自己的名字。林纯已经着急起来了，这么多霸王条款，都不问两句？什么无条件服务20年？必须听从社长命令？收益何凡只占两成？这不是给当奴隶，拿命去打工，自己只是换来温饱？林纯很想控制住这个身体，转身就走。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而此时何凡在茫茫然之中，已经签下了他的名字了。而这份文件突然发出光芒，一分为二，一份进了何凡身体，一份进了黄燊身体。

林纯暗道：糟糕了，这还是个能力，撕票走人的机会都没了。这个能力应该是契约类型的，就是不知道违反契约会有什么后果，身为契约的甲方以及能力使用者，能对这份契约有多少豁免权利。

等等，这会不会是件诡物道具。想到这个可能，林纯一时间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能力还是道具。

干着急了一会的林纯此刻渐渐静下心来，着急并没有用，自己并不能干预何凡的未来。林纯只能把眼前的一切当作看电视剧一样保持平常心来看。

林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这个何凡的经历？这个人真是我的前世？

虽然何凡已经签下了卖身契，不过这个黄燊也不是坏到透的人。他还是给何凡上了一堂课，教会了何凡如何修炼一事并且让何凡完成了第一步聚拢，不过这一步在他口中却是成了‘凝聚金丹’。没有出乎林纯的预料，何凡聚拢之后的能力正是林纯的能力。不过黄燊并没有指点何凡如何使用能力，也没有教何凡如何分辨诡异，每种诡异有什么弱点这些知识。

不过辞了如何修炼，黄燊还另外叮嘱了何凡别的事。

黄燊拿出几张画像，对着何凡说：“这几个标志你记一下，以后你出任务的时候看到衣服上有这些标志的话，就把任务让出去了。”

林纯不清楚现世的觉醒者势力接任务是怎么个操作方法，只当这是黄燊让何凡去避开一些惹不起抢不过的同行。

黄燊懒得给何凡讲更多的东西了，他让何凡自己到一边去记忆，记完再找他。

何凡也是呆萌的站到一边去记，好在他自己还有几分学识，背诵记忆有一套方法，很快就记下了上面五个图案。然后给黄燊报告了一下。

黄燊丢出一份档案袋，说：“这个任务简单点，去试试手吧，那个柜子第一格抽屉有几把匕首，你拿一把去吧。”

看着何凡老老实实的按照指示做事的样子，林纯只觉得一阵头大。还有这个黄燊甚至都不等何凡进阶一纹再去执行任务，而是上来就送何凡去做，这根本就没把何凡的生命当作一回事，更像是把何凡当作了一条狗，一条听话但是没什么实力的狗，随时可以送命的那种。

林纯看得已经心累了，如果真的可以像看电视一样转台，林纯早就转了。想不看不行，想看别的更不行。林纯此刻只想早点醒来，回归现实，何凡的这一波操作实在是太降智了。

何凡拿到匕首后，甚至也没看文件里面的内容就径直走出了办公室。不过出门后的何凡总算是醒悟过来，他坐在楼梯口查看起文件里的内容。

林纯没有执行过任务，唯一一次还是跟在父母身后只能看不能上前操作。这文件的内容却是吸引了林纯的注意力，本来已经没眼看下去的林纯此刻也悄咪咪的看了起来。

这份文件只有一张纸，上面写了委托人张大妈，地址在东街一处住宅，委托内容是每个晚上睡觉时总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希望派个人帮忙解决一下。报酬是10元。林纯看完觉的应该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诡异，只要何凡不被吓傻基本都能解决。只不过报酬10元这个也不知道是多还是少了。

只见何凡默默的掐指一算，似乎这报酬让他有些激动。立马动身就往地址跑去。这一起身，就跟一个人撞个正着。何凡一下没站稳又一屁股坐到楼梯上，还好力量不大，没受多少伤。林纯顺着何凡的视线一看，正是两天前救下自己的剑客。

这人似乎对何凡有些印象，但是没打招呼，只是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越过了何凡而去。

林纯此时才知道，他本以为是这个剑客告诉了黄燊何凡的消息。但此时一看，这个人至少比黄燊良心，他可能向黄燊故意隐瞒了何凡新晋觉醒者的消息了。为的大概就是不要让何凡掉进这个侦探社的陷阱。只是黄燊最后还是得知了何凡的存在，那就代表着黄燊有可能可以通过契约监视这这群‘奴隶’们的一举一动。心里猜测了一番的林纯，也只能无奈叹气，他已经预料到何凡的未来应该十分悲惨。

稍稍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磕碰的何凡，正要离开时，听见了侦探社内发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何凡没有在意，径直离开了。

不多时，何凡来到了资料所示的位置。

这里倒是像个公寓一样的移动四层高的楼房，资料所示的地址就在一层101。

何凡走过去就敲了敲门，良久没有人回应，又敲了敲门，并且还开口问：“您好！有人吗？”门内还没人回应，倒是对面102开门了。

里面是一个瘦弱的男子，看上去似乎十分疲惫的样子，他说：“别叫了，房东不在，你找她什么事？”

何凡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想了想后才说道：“那个，我是那个黄氏侦探社的，我来看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靠，总算来了个人了，快快，我这里也有那什么鬼东西，他奶奶的，害我一整晚都睡不着觉。”那人似乎提起了一点精神，说完还把门上的反锁链条解开，开门把何凡给拉进门内。

这人稍稍整理了一下，拉来一张凳子给到了何凡，然后自顾自的介绍了一番。原来此人是这栋公寓的租客之一，101号房正是这栋公寓的房东。这人是这里的租客之一，他说：“这栋公寓本来基本住满人了，只是一个月前开始有这种情况，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压得喘不过气一样。开始的时候，张姐拗不过我们那么多租客请求，也曾找过道士和尚什么来做过法，只是那些道士和尚看起来阵仗很大，但是一点用没有，这种情况依旧存在，我们找他们要个说法，他还说我们只是错觉。后来不少租客都给搬出去了，张姐一看不行啊，这些人虽然多是穷鬼，但是好歹都能准时给房租，这一走走了一大半的，她收入直接缩水大半了。新来的人住个两天就直接跑了，她本来还说我们穷人多作怪，怪我们把新来的客人都给吓走了。其实，她一直都不相信我们说的，直到她亲自住进来以后，她才真正的把这件事放心上，真正的去找人来处理。小兄弟，虽然我见你年纪轻轻的，但是一看就跟那些假把式不一样了，您给帮忙看看到底是谁在作怪，老子非揍他一顿不可。”

虽然此人的眼袋都要垂到嘴角了，但是此时说起话来，仿佛像是溺水的人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临死前似乎还在拼死挣扎。

何凡和林纯都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也不知道回话。倒是林纯感觉到了很浓郁的异能辐射，正常来说这个人应该能够看到那个诡异才对，但是这人看起来似乎还是个普通人，甚至都没能觉醒。林纯倒是有些问题想问，只是这种情况实在让他难受。

何凡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先看看。”而后起身四周装模做样的观察起来。

何凡确实是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不过林纯知道，只是目前林纯学过的诡异知识里面，跟睡眠有关的诡异，大部分都是精神体，也就是说没有实体，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能解决。甚至说捉也捉不住。何凡手上只有一把诡物材料制作的匕首，要是有实体的诡异倒是好说，只要瞎戳几下，运气好就解决战斗，而精神体就难受了，何凡没有精神类的能力，也没有能攻击到精神体的手段。也就是说，如果这只诡异是精神体，那何凡只能瞎瞪眼，毫无处理的手段。

这人的房间比较乱，典型的单身懒汉的房间，四处乱糟糟的，还有些地方已经发霉了。不过好处是通过房间的痕迹很容易能分辨出这人的生活痕迹。而他不常到的地方只要有东西经过，就会有明显的痕迹。只是这个痕迹似乎比较轻微，如果不是何凡装模做样的盯着一个地方看很久，林纯也没发现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经过的痕迹。

而这也推翻了林纯之前的猜测。这只诡异很可能有实体，只是身体其实并不是很重，移动起来还像是车轮一样，有两条细长且断断续续但不是很明显的痕迹。诡异的外形并不能作为判断诡异种类的依据，这是诡异学的第一条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