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闪点番外：终究被带坏的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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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听力解锁以后，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甫一解锁，克拉克的感觉，是烦。
再远距离的声音，他也能听见。
刚刚觉醒的超级听力，不受控制地，把所有的声音，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耳边。
同时，他的超级大脑，不知疲倦地处理着，这些声音。
耳边混杂的声音，让他甚至听不清楚，自己身边的事物，发出的声响。
直到能力渐渐发展，克拉克学会为自己的能力设计关键词，他的耳边，才清净了很多。
即使这样，将“超人”设为关键词的他，每天奔波在救人的路上，耳边还是难以清净。
他愿意听到，那些危机时刻，愿意大声喊出“超人”的人的声音。
但是，超级英雄，也是有自己的喜好的。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明明知道，他能听得到，还要故意说出，对他的防备，对他的恶意。
此处，卢瑟应该拥有姓名。
莱克斯·卢瑟。
作为一个和大超绑定的超反，他最大的特点在于，他是一个聪明人。
也是一个聪明得过了头的人。
早在人们还没有关注到超人的时候，他就开始有意识地收集，这个氪星人的资料，探究他能力的上限。
除了蝙蝠侠，他比谁，都要了解超人。
但是，超人可以放心把氪石交给蝙蝠侠，却不能安心让卢瑟，大肆收集氪石。
原因无他。
卢瑟是超人第一大黑子。
他研究出的反超人装甲，给超人添了不少麻烦。
他宣扬的“超人威胁论”，让不少人，视超人为洪水猛兽。
最重要的是！
明明氪星生育宝典在他那。
但是莱克斯在造人方面的建树，可比他要高得多。
小记者只是一个每天忙着跑新闻，忙里偷闲时，还得兼职拯救世界的社畜罢了。
社畜甚至没有时间去找女朋友。
乔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和地球人，有没有生殖隔离。
但是卢瑟，直接让他这个单身小记者，当了好几个人的便宜爹啊。
卢瑟这么搞下去，蝙蝠家的小鸟，几乎要人手一个，二代超人了。
世界最佳拍档的友谊还不够坚固，所以需要二代来维持吗？
如果哪一天，我被逼着出去相亲，相亲对象看着我家里一群孩子，转头就跑。
那最逃不了关系的，就是卢瑟。
看着日常拆家的康纳，话都说不清楚的比扎罗，耳边，是一直回荡着的，卢瑟喋喋不休的超人威胁论。
克拉克只觉一阵心累。
要是平时，他会撑着，继续充当他的外星救难犬。
但是。
突然觉醒了闪点记忆的克拉克，想起了那个喝茶听戏，却也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父亲的护盾侠的真身。
想起了那个，曾经被闪点世界的他，视为锚点的音乐。
啊，那首歌，一直深深镌刻在克拉克的超级大脑里头。
与之相对的，是莱克斯·卢瑟的老生常谈。
“超人是地球人吗？不是，他只是一个外星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能保证，超人未来，不会为了自己的星球，把地球葬送呢？”
不，相反地。
克拉克冷漠地想着。
我为了地球，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母星。
来自氪星的最后一支队伍，倒在我的手里。
我再也没有母星了。
象征着希望的艾尔家族，最后一个后裔，反而，是氪星的绝望。
“你们称呼他为什么？人间之神？你们将希望，寄托于一个外星人，难得的大发慈悲上？寄托于，他在人类社会，学到的道德上？”
“当你们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他的道德之上，如果哪一天，他的道德失效了呢？”
克拉克垂眸，如果你莱克斯·卢瑟不搞事情，不想着在所有人面前，宣布超人失去道德的危险性，来个让我失去道德的魔法或者黑氪，我也不会失去道德。
以前克拉克觉得，莱克斯的超人威胁论也挺正确的。
就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他能够永远光伟正下去。
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小镇男孩了。
融合了卡尔记忆的他，依稀记得，辛淼曾经给那个，从无尽实验的噩梦里挣脱的卡尔，讲述的睡前故事。
俄狄浦斯王。
如果，最终失去道德，为祸世间，是他的宿命。
那么，在雪崩之前，卢瑟、那些叫嚣着，超英一定会失控的家伙们，也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何况，他给蝙蝠的氪石，也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这么有心情，说他的坏话，想来，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危险吧。
现在二代超英也长成了。
世界上，各种各样的超英，也越来越多了。
隔壁纽约，斯塔克一家就有三个钢铁侠。
钢铁侠都快成为家族事业了。
美队和他的好基友巴基，也是常常合作，拯救世界。
更别说蝙蝠侠和他的小鸟们。
等等了。
克拉克自然地想着。
那我就关了超级听力，休息一下好了。
常年在线的外星救难犬表示，今天，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好躺在我的床上，休息一下。
如果有人呼救，别的超英，会上的。
反正我什么也听不见。
如果有人在心里埋怨超人没有及时出现，那不好意思，今天超人对谁都一视同仁，对谁，都没有及时出现。
辛淼人是走了。
但她对卡尔的影响，克拉克大概永远忘不了。
天救自助者。
感到累的时候，就休息一下吧。
如果对自己的未来迷茫，不妨把超英这份工作，当作一份自由职业来做，而不是一份，全年无休，还要忍受谩骂的超级社畜职业……
克拉克安心地阖上双眼。
第二天，得知了一串闹剧。
莱克斯演讲的时候，大都会北郊出现了威力强大的机器人。
人们惊慌逃跑，但满怀希望，知道超人会来救他们。
可是超人在睡觉。
在建筑即将压倒四散奔逃的所有居民时，远在演讲台的莱克斯终于逼停了机器人，让机器人有惊无险地停下。
他一边想着，超人果然不靠谱，一边暗自后悔，早知道今天，这个机器人身上，就不装窃取氪星人基因的道具了。
白白浪费了。
正想告知超人，卢瑟阴谋的蝙蝠侠本来还担心，超人去得太快，等他告诉超人消息，超人估计下次，就可以看见一堆克隆超人了。
谁知超人这次，这么沉得住气。
超级小子康纳在四处救人。
比起超人，他对自己的力量，掌握得还不够娴熟，有时，人是救到了，战损也飞速飙高了。
以往，超人会在他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但今天超人没来。
康纳毫无所觉，只余一沓，记着天文数字的账单，向韦恩企业涌去。
提姆刚饮下一口四十倍浓缩咖啡续命，就差点，被他的好搭档，寄来的账单送走。
红罗宾使出恶魔崽子召唤术，召唤大米坐镇。
自己盯着康纳去了。
比扎罗快活地待在法外者的安全屋里。
军火库和星火正在维护他们的装备。
杰森在厨房做饭。
他便拿着杰森的面具，自顾自玩得开心：“男的红，女的红……”
军火库一边修理装备，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
男的红，杰森。
女的红，阿尔忒弥斯。
在你比扎罗的心里，我罗伊·哈珀，没有姓名的，是吗？
不管未来如何，此时，黄太阳的光线，柔和地透过窗户，落在超人那具钢铁之躯上。
重启后的世界，除了护盾侠的传说，除了参与过辛淼那不靠谱的闪点救世计划的几人，犹记得钟离和辛淼，可能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辛淼摸鱼的精神，已经被克拉克，很好地传承了下去。
呐，你看，这个世界，不是没了谁，地球就不再转动的。
在自己的世界里，前进的更加从容一些吧，各位超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