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要杀了邪神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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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纠结为什么刚刚自己没说话却发了信息出去的事情。
发的信息,困觉之类的。
季弦脑海中忽然掠过这么一条信息。
他把腕表放回了盒子里,这回没说什么话。
但是在白听以为他就这么默默接受了的时候,他紧巴巴地贴着车窗,正在和手机做纠缠。
结果忽然间感觉手腕一紧,整个人都被猝不及防地拽了过去。
与此同时,后座和驾驶座之间落下一扇隔离挡板。
后座骤然安静下来。
白听这一下简直被拽傻了,他微微瞪圆了眼睛,疑惑又惊讶地看着季弦。
季弦这一下,差点把白听拽进他怀里。
白听“嗯?”了一声,好险地维持住了作为醉鬼的淡定。
季弦静静地盯着他的脸,眼神透着打量。
白听差点以为他是看出了什么来,下意识简直想要屏住呼吸。
“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
紧跟着,他又听见季弦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问题不是刚刚已经问过了吗?
白听有点怀疑人生。
他晃了晃脑袋,表示头晕,并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怎么讲道理的就要偏开,可是这回没有得逞,因为下一秒,季弦的手就很快捏住了他的下巴。
男人的手指冰凉凉的,落在醉了酒之后滚烫的脸颊上,一时间让白听一个激灵。
他动了动唇瓣,“季弦哥哥?”
“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久,而且似乎也没有多亲近,你很自来熟?”
这话问得白听心虚中又带着理直气壮,毕竟要扮演你的临时小伴侣,难道配合你还不好吗?怎么还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更何况,你这么大方,我自来熟一点也没关系。
不过这些话白听都只敢在心里腹诽,他抬手去扒拉季弦的手,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可是男人的手却像个铁钳子一样捏在他下巴,力道不轻不重但是却无法挣脱。
见白听的手过来,季弦又骤然松开手指,往上面挪了挪,随即捏上他软软的脸颊。
白听被捏得忍不住嘟起了唇瓣,他嘴里的虎牙悄然生长,差点没忍住一口咬过来。
跟季弦在一起这么久,他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人竟然还有点蛇精病的潜质,为什么要捏自己的脸!
似乎是觉得手感好,季弦冰冷的指腹还轻轻摩挲着白听腮帮子的软肉,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一下,两下,三下……
“——嘶,咬人?”
白听压根不打算忍了,反正他是醉鬼,咬人也合理。
于是一口往季弦的虎口咬了过去,不料男人的动作更快,屈起食指抵住他的牙,于是牙印就落到了他的指节上。
白听惊愕,毕竟依照他的速度,一定是能够躲开的,自己的确是想咬,可是不过也只是吓唬他。
他没忘了自己还有个乖巧体贴的小伴侣人设。醉了也不能太凶。
可是没想到季弦这人完全不躲,甚至用食指迎了上来,白听的虎牙悄然变锋利了一些,所以咬破了季弦的手指。
白听甚至尝到了开始往嘴里蔓延的血腥味,很古怪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白听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邪神的血吃了不会中毒吧?
他正要收回牙齿呸呸,结果季弦仿佛跟他杠上了一样,完全没给他机会。
男人手指掐着他的脸颊,食指用力地往青年嫣红的唇瓣里面抵,甚至不惜用手指的血肉挡开他的牙齿,像是根本不怕痛。
白听可不想意外把季弦的手咬个对穿,可是他现在却连嘴都合不上,只能够缩着虎牙,被季弦的指节一步步逼退。
不知道是看出他胆小的本质还是什么,季弦也就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拇指按压上了白听的唇角。
他重重摩挲着,得寸进尺的指纳入了青年的唇齿间,有那么一个恍惚的一瞬间,白听看着季弦的眼睛,他真的迷糊了一瞬。
舌尖仿佛有如同柔软,滑腻,冰冷的触手般的质感扫过,强势得让他差点呛出泪来。
白听忍不住咳嗽起来,呆愣地望着季弦。
“眼睛红了?”季弦微弓着背脊,俯下身,凑近低喃着看他。
白听没哭,但是忍不住这种难受,说不出的难受,眼尾已经渡上了一层细腻的胭脂红晕。
在昏暗中,青年的神色落在季弦眼里,圆润清澈的杏眼有种湿漉漉的明亮乖巧。
清瘦单薄纤细的肩膀轻轻颤抖。
季弦忽然觉得,他也不是没有喜欢的东西。
小伴侣虽然平时就很可爱,但是自己似乎发现了他更可爱的时候。
伤口的牙痕已经渗出血来,丝丝缕缕的,只不过白听看不见,那血是鎏金色的。
这并不让季弦感到疼痛,他甚至觉得饶有趣味。
某种固定人设的面具戴得太久,季弦差点忘记自己本来的性子。
之前就设想过的事情,小做实验,果然,实在是有些赏心悦目。
因为被强迫闭不上嘴,可身体本能还在分泌,白听要被口水呛到,他低低地咳嗽起来,晶莹剔透的丝线挑在了男人清瘦修长的指尖。沾染得满满当当。
有种说不出的靡丽狎昵,性感又极致暧昧不清。
他抽开手指,唇瓣浮现一抹明显的,浅浅的笑,“抱歉。”
白听转头朝着车窗看了过去,弓着背脊咳嗽起来,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那种触感。
……他要杀了邪神这个狗东西!
白听以前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因为邪神在他的世界已经失踪许多年,所以他并不怎么记得关于这从没见过的大人物的信息。
可是刚刚他想起,季弦作为邪神,也是有控制力的,不同于他们塞壬一族的声音蛊惑。
传说中对方只需要一个意念,就能够让别人俯首称臣。
白听绝不怀疑,自己刚刚对上邪神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中了他的计。
他疯了吗?
自己是醉了当个醉鬼,他真以为自己醉了所以直接不当人!
身后的人贴心地递过来纸巾,白听重重扯过,虽然心里恨不得用尖牙咬断身后人的脖颈,可是此刻理智仍旧在,忍辱负重。
白听背对着季弦,擦了擦嘴,把牙齿也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觉得这戏快演不下去了。
不知道季弦今天抽什么疯。
他重重地把纸巾揉成一个团,然后转头用力朝着季弦俊脸一砸,直中眉心,“呸呸呸,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