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格局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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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我作为谣言的受害者，我也面对了同样性质的灵魂发问。

“谣言为何四起？你得问那些造谣的人呐，问他们居心何在啊，你问我我哪知道？”我上下打量乌骨论。

“那么那日在山上，可否有人证明你们二人的清白？”乌骨论问。

“自然是有啊，我收养的小孩们都在。”我说，”但是有也没用，真要造谣哪需要人证？光用嘴说就行了，桃色谣言可是传播性很强的，很有讨论度的。”

“皇后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乌骨论被我不以为意的态度惊讶道。

“担心也没用，我又跟吴乞买将军又没干嘛。”我说。

“好，我知道了。”乌骨论说。

“咦……就这？……你就问这些？我以为你会借故好好羞辱我一番呢。”我说。

“您现在可是皇后，愿赌服输。”乌骨论说。

“额……”

“无论如何，你如今已经是女真部落最关键人之一，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一个连部落名都鲜为人知的小萨满竟成了大金的萨满，深获殿下的喜爱，我在想，凭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想通了？”我问。

“你愿意替殿下去死。”乌骨论说。

我微微点头。

乌骨论继续说：”如今你又是大金的皇后，所以我必须接受你，现在你代表的是大金。你的荣誉代表着大金领袖的荣誉，这是我需要维护的。”

乌骨论的话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可以说”令我肃然起敬”。

宫廷大戏看多了，我先入为主的以为乌骨论是又要搞那一套宫斗戏码，没想到她的话使她在我心中的格局一下子上来了。

“不愧是乌骨论大部落出来的女性，你今日说的这些倒是真令我刮目相看了。”我说。

“皇后谬赞了。”乌骨论说。

“所以，你今日要是得到的答案是无人证明呢？”我问。

“那我便是证人。”乌骨论说。

乌骨论走后许久，我的内心仍然波澜不平。她的态度的大转变令我震惊，也让我重新审视了这个时代的复杂性和可能性。我站在射箭场的一角，夜风拂过，星光闪烁，思绪纷飞。

一方面我惊于她（在我看来）180度的大转变，一方面在于她的观念和格局。

我自言自语，”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么她还真是个不错的人。”我转念又想，”若是有人教她或者她自己的这么想的，只是为了以退为进，那也太高明了。”

“一切都要以那俩人最终找出的那个扩散谣言之人到底是谁的人为准，相信她但也不能完全相信。”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出人不吐骨头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崩盘真是个悲剧啊。”

夜幕降临，寥晦城的冷风吹拂着帐篷，星星点点的篝火照亮了夜晚。

我站在练兵场旁，专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弓练习骑射。我发现在，当一个人思绪混乱的时候，运动能够让人暂时忘却烦恼，思维也会敏锐许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随着阵阵马嘶。

伴着月光和隐约可见的魁梧身影我便知道那人是完颜阿骨打。他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铠甲，英姿勃发，一看便是从校场回来。我将长弓放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转身迎向他。阿骨打一跃而下，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我，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以为经过昨日，你会偷懒好几天。”他赞许地说道。

我轻轻一笑：”肌肉酸得不行，抬起来都费劲。若是不紧接着练习，我估计这一周我的胳膊都得是这样。而且……我发现骑射必须得心无旁骛，能静心。”

“静心？”阿骨打走到我身边，将一块暖暖的披风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我的小萨满因为何事心烦意乱？”

我低头沉思组织语言随后将今日中午至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告诉阿骨打。

“虽然我行得端坐得正，谣言并不会击垮我，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此外，我很奇怪，为何会有人知道后山之事，那天在场的都是我认为可以信任的人。”我说出自己的忧虑。

“此事不足为惧，我信你们。”阿骨打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