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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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脉。”
阿贝多掏出笔记本：“地脉能量溢出，能量混乱……”
少女加固了冰面，道：“不是地脉混乱。”
“嗯？”
阿贝多的笔顿住，看向少女。
“是地脉污染，或者说……淤积？”
“它和我，有共鸣。”
少女的手放在左胸，感受着那里传来的一阵阵钝痛。
“我怀疑，目前蒙德的地脉混乱——有一半以上都是地脉淤积。”
阿贝多合上笔记本，几乎是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些深渊魔物是从淤积里出现的，或者被淤积吸引来的。”
“只要淤积存在，魔物还是会源源不断地刷新，是吗？”
少女略加思考，随后点点头。
“我先将这拍出来，然后递交给骑士团和冒险家协会。”
“在清理淤积的办法出来之前，还是让大家尽量远离这些地方。”
“淤积的地脉磁场可能会对身体有影响。”
少女看看淤积的地脉，感受着手心中能量的跳动——
“阿贝多老师，我的生命也来源于地脉。”
“嗯？”
阿贝多立马理解了少女的意思。
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前地脉淤积的原因，你体内能量的走势与稳定性均不确定。”
“先传达给城里的大家，或许他们会有办法。”
阿贝多伸手，汲取了一部分淤积：“或许，我们应该加快研究进度了。”
当天夜里，阿贝多就将对于淤积的观察猜测递交到骑士团和冒险家协会，然后将可莉托付给琴团长，次日一早，就把实验转移到雪山。
“我研究淤积的能量，我需要你的协助，帮我采取更多淤积的样本。”
“这几日你先留在这，淤积样本交给蒂玛乌斯就好。”
于是，少女几乎承包了“地脉混乱”的委托。
阿贝多递交的资料产生了作用，不少“地脉混乱”的委托改成了“地脉淤积”，还有“地脉混乱（疑似淤积)”。
“利用风元素也不能清除淤积，需要进行下一步部署。”
“目前，确认地脉淤积处都从冒险家协会的委托中撤回，由骑士团的人定点清理。”
这是西风骑士团的内部会议，由于少女是地脉淤积的第一发现人，所以也被要求到场。
“琴团长，我有发现。”
少女将手绘的地图铺开，上面用紫色的颜料表示淤积的点位。
“淤积每天都在新增……不是新发现，而是新增。”
“而新增的点位……越来越接近蒙德城了。”
琴看着渐渐逼近的紫色圆圈，眉头紧锁。
“骑士团……人手快不够了。”
“琴团长，或许可以在冒险家协会挂长期委托，把负责点位的人从骑士团扩大。”
凯亚总算是有了认真的神色：“像雪小姐这样每天检查补充新点位的人，也很需要。”
“……先这么办吧，骑士团中有神之眼的人，负责临近的两个点位。”
“雪小姐……”
琴看着少女，欲言又止。
少女并没有义务帮助他们，但是地图与上面密密麻麻的点位说明了她这些天的奔波。
少女白嫩的皮肤使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给少女的明艳增添了一丝破碎。
“我这些天还是会尽量找新增的淤积点的，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少女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她跑满所有疑似点的和异常点时间，然后将手放在前胸：“也许我还可以负责一个点位？”
“不，不用。”琴轻轻叹口气，“感谢你的地图，我代表蒙德城的大家表示感谢。”
少女一惊，连忙摆手：“不，不，这些是我该做的。”
“我也不想大家受伤。”
据蒂玛乌斯所说，阿贝多的研究还算顺利，已经陆陆续续往骑士团送来几批药水与工具，虽然不能完全根除地脉淤积，但是已经能有效延缓魔物产生的时间，也能缓解对周围环境的影响。
听说最新的一批药剂已经有效延缓点位的新增，众人的压力大大减小。
“初号，我们的实验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阿贝多等少女把手上的事情交接好，便连夜带着少女上了雪山。
人造人虽然对休息的需求不高，但是根据阿贝多透露出来的疲惫，大概是几夜没有修整过了。
“地脉淤积的本质果然还是地脉的污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地脉能量都向一个方向汇集，导致这些污染成为淤积。”
“汇集的原因，我想在你身上。”
阿贝多带着口罩，扯紧白色的橡胶手套，被白色紧紧包裹住的手指轻轻按压在少女的肌肤上。
“……抱歉，原本不想，那么快就研究这个的。”
少女几乎赤裸的身躯呈现在他眼前，他眼睫轻垂，有意地回避开一些部位。
“刚刚给你喝的药剂，能让你身上地脉的力量走向显现出来。”
“有不舒服吗？”
“没有……”
少女表现得自然，并没有阿贝多预想中的忸怩，这让他微微放下心来。
“出现了。”
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蓝色的荧光脉络，像是夜里在白沙滩上流动的海岸线，蜿蜿蜒蜒汇集向少女被布料遮住的隆起。
“果然『心脏』起始，流向四肢以及大脑，和人类血液的流向几乎一样……”
阿贝多手不停的记录着：“不过，小姐，你肩膀上的……是怎么回事？”
少女愣了一下：“牙印吗？”
“是之前……大概是两三个月之前，因为一些意外，迪卢克老爷咬的。”
阿贝多皱起眉头：“两三个月还没好吗？”
破损的地方虽然愈合，但是乌青的痕迹格外明显，而且……
和地脉淤积的颜色很像。
“嗯……涂什么药都不太管用。”
“稍等。”
阿贝多放下笔记本，走向实验台，在一堆药剂中取出一管。
“冒犯了……我得做个实验。”
冰凉的药剂倾倒在少女的肩头，使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随后便是阿贝多温柔的手掌覆上，轻轻揉搓的触感，带着淤青的疼痛，还有一丝痒意。
“……淡了。”
“这是新研制的用于地脉疏通的药剂，对你有用。”
阿贝多动作不停，若有所思：
“初号，你受伤之后，从伤口流出来的，是血，还是地脉能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