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迟来的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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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王耀压制不住，暴走了！”
“王仁——还我命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叶泽的。
另一道，是王耀的。
地上已经死去的尸体，在阴气的裹挟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被暴雨冲刷的尸体，腐肉和蛆虫掉了一地，混着土腥味的，弥漫在空气中，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路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王老板，或者说，王仁。
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活像是见了鬼，身后跟着一群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半是凶狠半是恐惧，应该是王老板找来拦住他们的，但是此刻却真的见了鬼，又十分惊恐两种情绪交织，十分滑稽。
听到这厉鬼索命的声音之后，大腹便便的王老板爆发出与他体型不符的速度，快速的向着远离尸体的方向跑去。
路栖看着，发现王耀没有伤害其他人的迹象，只追着王老板一个人，就没有阻拦，至于叶泽，他也忙着保护其他无辜的人呢！
当然也来不及拦住王耀去伤害王老板了，而且这也是王老板的因果，是他欠下王耀的。
“求求你，帮帮王耀吧……”
“你肯定是个好人……”
路栖面无表情的盯着程前宗的尸骨，上面还有一些蛆虫在蠕动，能看到在脑后有一道致命的伤口，身子还有挣扎的痕迹，刨出来的时候手向上抓握着，应该是下手没有杀死，是活埋。
如果厉鬼杀人，会下十八层地狱吧，要受很多年的刑罚。
路栖盯着地面，有些不耐烦。
人家难道不清楚吗？但是阎王审判哪有自己报仇来的痛快啊！
……
垮着一张脸，路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王老板，以及双眼通红，马上就要大开杀戒的王耀，是个挺清秀的小姑娘，因为阴气的滋养，她现在恢复了生前的样貌，只是长发飞舞，满脸血泪怨恨的样子很不好看。
路栖把小姑娘制住，搓下她身上一大团阴气和怨气，收了起来。
没了怨气的支持，小姑娘清醒了许多。
“醒醒，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做傻事。”
路栖揪着，王耀身上的怨气太重了，她搓了很多个丸子下来，最后因为手里拿不下，不得不吞了一些。
啧，陈皮味加辣椒味在，真的难吃。
路栖皱眉，心情更不好了。
小姑娘家家的，怨气这么重，仗着身高，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那个老师，程前宗，还在等你呢！说不定现在哭的稀里哗啦……以为你杀人了”
路栖说着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王耀：……
仇人的惨状，加上老师，她清醒了许多，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哭了起来。
“你还记得吗？程老师被你埋在树下，埋在我上面，当时他还没有死，你一脚把他踢了下去……他在土里醒过来，还有气，我看着他抓挠，慢慢断气的——你也试试，好不好？”
“对不起，是我不好！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啊！！！！”
“还有我，你把我拦住，说帮我拿了通知书，然后把我勒死，借着种树的理由，把我埋在了下面，还得了老师的夸奖，说你真勤快……”
“嗬嗬……求你了，我……我能给你很多钱，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想要人也行，你现在想杀人，我可以 找很多人给你杀的——”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还回来，我看着你，在这里指指点点，踩在我上面，笑的很得意，说这棵树长得真好，可以做成特色……没有人发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啊？王仁。”
随着王耀的一点点讲述，她也平静了下来，只是周身越来越冲天的怨气，以及周围下降到极寒的温度可以看出，她非常想杀了这个人，甚至下地狱也无所谓。
路栖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的从王耀身上拿下她滋生的怨气，确保她足够清醒，不会杀死王仁，至于其他的，她就管不了了 。
路栖就这样看着王仁经历了憋死，勒死等等幻觉，最后浑身上下最后都不成人样，像是一滩肉泥，却还没有死去，像是一滩起伏的烂泥，因为过度的疼痛微微的颤抖。
用一口阴气吊住他，确保人在进入监狱之前，不会死掉。最后用阴气修复了他表面的样子，至少不要吓到来调查的警务人员。
看看时间，路栖拍了拍小姑娘，被她瞪了一眼。
“行了，该回去了，和你老师告个别，就该走了，他，自有人会收拾的，地下还会有刑罚等着他呢。”
王耀看着人，每次陷入怨恨后都被动让自己清醒，不断憋住又清醒，让王耀难受极了。王耀瞪了路栖一眼，知道她是好心，也没说什么，毕竟她还有之前的记忆，知道是老师去求她的，而且自己也打不过这个人。
又瞪了路栖一眼，路栖看着，心中道这才有点年轻小姑娘的样子嘛。
王耀收拾好了自己现在的形象，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恐怖后，就乖乖跟着路栖走了。
在老师面前，她还是希望能保持良好的样子，至少，不要让他太难过，虽然，之前已经见过她腐烂的样子了。
至于王仁，两人都没有提起。他不是长了腿，会走嘛~
……
等路栖带着王耀回来的时候，叶泽拿着她的手机在直播，是路栖临走的时候塞给他的。第一次直播的叶泽，按照直播间的弹幕，问着一行人，主要是秘书小姐，知道多少王仁的事情。
路栖这么放心去追王耀，而直播间这么平静，都是有原因的。
幸好之前因为王耀的怨气，突然下的大暴雨，以及惊雷，导致信号不太好，没有拍到颠倒直播间众人三观的一幕——王耀的尸体‘噌’的一下站起来。
等到直播间信号恢复之后，大家只看见在原地瑟瑟发抖的众人，消失的主播，还有现场同时不见的尸体，以及茫然地拿着手机的叶泽，顶着猪猪头特效，和直播间的大家面面相觑。
大家愣是从这个一样的猪猪头特效中看出了对方的茫然，明白这又是一个被主播坑来的倒霉鬼。（等等，为什么要说又？）
等路栖回来的时候，叶泽正结结巴巴的按着直播间的弹幕，在‘审问’秘书。大暴雨也停了，大家没有淋得太湿，毕竟只下了短短的一分钟。
或者说随着王耀的离开，这场异常的、因为鬼王引起的大雨就停止了。
叶泽没有淋湿，他不走是因为警察没有来，路栖也没有回来。
其他人淋湿了但是不敢走，就怕撞上外面不知道在哪里的王耀给噶了，毕竟当时她看上去就不太好惹的样子，像是一口气能杀十个人。
一看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厉鬼，杀了王仁之后说不定就会来杀他们，叶泽好歹是个天师，看他一脸淡定的样子，应该能抵挡的住，在他身边还安全点，这也是大家这么怕都不走的原因。
“王仁为什么在这里建养生基地？”
“老板说想要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建养生基地，正好这附近没什么人，学校也荒废了很久，也不伤害绿化，上面就批准了。”
“这场失踪案，是意外吗？”
叶泽说完后，秘书有些颤抖，这些要是说出来，她就真的完了，但是根本控制不住，叶泽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虚虚的在她脸上画了一道符，就遁入了她的身上，秘书小姐没有找到。
但是之后只要叶泽提问，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口说出来，无论她的神色有么多惊恐，哪怕嘴巴都咬烂了，也会开口吐露，说假话也不行。
“不、不是意外，是故意策划的……和工头商量好了，我们先借着这件事引起一波关注，然后炒作，等大家知道这个地方，地皮也炒热了，然后再推出老板回馈家乡的好事，赚取名声，双赢……”
秘书说完这些后就一脸颓唐，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守不住秘密的人在业内根本不会有人任用，以及抖出这么行业黑料的她也会遭到其他人的报复……
干脆一鼓作气说了更多，既然曝光，就全部都爆了。
“可以关掉我的特效吗？我不相信警察，这些说出来，没有大众的关注，我会死的。”
秘书小姐冷冷的说着，被雨水打湿，加上这场意外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精英的样子，她也没有收拾一下的意思，看起来越惨越好，这样才能引起大家的同情。
叶泽同意后，秘书小姐也不继续坚持了，毕竟她和王仁只是利益关系，都说了那么多了，现在要保住自己只能借着大众的注视，施加给政府压力，让他们不得不保护自己这个证人。
想清楚后，秘书小姐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以及湿淋淋的衣服都刺激着她的神经，秘书小姐条理清晰且快速的说出了更多黑幕。
“工人们也买通了的，这次失踪案是……最后，我们再站出来解释，失踪案是因为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工人失踪都是误会。
然后引起大家对这里的兴趣，趁热度还在，宣传我们的养生基地，扩大名气，营造一种高端的营业环境，吸引年轻人来——”
秘书小姐停顿了一下，
“老板……王仁说，年轻人的钱最好赚，或者是那些想要见鬼的人来，他们好奇心很强，随便编点新奇的理由他们就会过来看，再买点水军，这个风向就这样刮起来了。
刚好也在政府那里挂上了慈善家的号，老板还可以因为这个项目免税，毕竟算是扶贫。最近房地产不好做，老板想要转型，趁着这个机会试试水，一箭多雕……”
“还可以宣传一下良心企业家的形象，参加K市三个月后的招标……”
秘书说着让人震惊的大瓜，短短一起失踪案，背后居然这么复杂，惊掉了直播间一众人的眼球，纷纷像是瓜田里的猹一样问着，弹幕厚的叶泽都看不清了。
更多的人闻风进来，同时微波和乐音都已经有了实时热搜。
甚至最后连老王是如何做空岳父，偷梁换柱，欺骗妻子，夺走她家的财产，秘书通通都说了……
路栖听着，啧啧称奇。
果然，人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一些人渣做的是往往会突破所有人的三观，为人类的物种丰富性添砖加瓦，生动证实了一样米养百家人这话的真实性。
最后路栖的直播也没有被封掉，闹得太大了。
已经有无数人截屏或者是录制了视频，封掉直播只能是欲掩弥彰，不过徒增笑料，甚至会怀疑平台是不是也和王仁有不正当的交易，为什么不允许发声。
最后路栖等到了眼熟的人——
之前在别墅遇到的调查组。
看着他们硕大的黑眼圈，说不定从上次见面之后一直没有休息过。
路栖对此表示同情，但是因为之前那次她是晕了过去，没有和他们见过面，此时就转作不知道。
在问过几人的警察号，以及确实不是K市本地的警察，不会存在官官相护，然后借机把证据毁掉的情况可能出现后，路栖就让他们进入了现场。
直播间也因为官方的来临而暂时关闭，最后的直播间人气已经破了10亿，在线人数超过一亿五千万，是平台做梦都要笑醒的程度，哪怕因为这个崩了好几次也开心的像是过年一样。
只要其中有哪怕千分之一的人转换为平台的用户，都是赚的！
因为参与了这件事，并且全程直播，所以路栖和叶泽都要走一趟。不过有直播看着，人民群众目光之下，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对他们动手，甚至还要保护他俩，避免被反泼脏水。
官方的态度甚至不能说是和蔼，而是如沐吹风。
两个人，一个是叶泽，传统的玄门中人，他的师傅在外也算是名声斐然，虽然没在官方的编制上，但是是个典型的隐世高人，叶泽自己也是小小年纪就闯出了名声，天才二字当之无愧。
另一个，路栖的行踪就更加透明了，一路上直播是把事情看的清清楚楚，有几亿人都是她的证人。
这次来这里的动机也是因为之前雇主的情分，过程也是全程直播，完全没有凶手的作案动机，让人想泼脏水都找不到。
至于王仁一直喊痛，说自己受伤了，也被网友们认为是想靠着装作精神病，躲过刑法的审判，再加上医生也检查不出他的毛病，身体十分健康，就更加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了。
就算有玄门中人看出来了，也只会认为是王耀动的手。
毕竟路栖可是一个普通人，之前的直播也没有看出精通玄学的迹象，现在也是不畏强权，揭露了黑暗的好人形象，在一片民心所向之下，暂时不会有人上来质疑她。
对于警队怀疑的目光，路栖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是职业病，而且这种好人是不会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动手的。只要她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就不用担心，相反，还是一个保护罩。
至于王耀，路栖本来对她的陈皮味道十分不满意，不过最后怨气拔干净之后，本身的阴气居然是橘子味的汽水，路栖这才对她有了好脸色，甚至称得上是和蔼。
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轻轻的把她身上多余的阴气搓搓成了丸子，一点都不剩。
怨气也被心情好的路栖清理干净了，存着，之后可以当做对敌手段，怨气这东西可不好祛除，也不好得到，更别说是鬼怪心甘情愿的怨气，还是这样一位鬼域之主的怨气，也算是路栖捡到捡漏了。
反正王耀和程前宗要去投胎，这些怨气和多余的阴气都没有什么用，甚至会耽误他们，再加上这些是路栖应得的报酬，她一点也不会客气的。
最后就让两个干净的像个新鬼的娃，去找叶泽，路栖可不会开鬼门，也不会送人投胎，她只会物（武）理（力）超度。
临走的时候，王耀和路栖说了很多，说她小时候的生活，说她的过去，说和程前宗的事情。
“我的名字是我爸起的，当初以为我会是个男孩，不过没有等到我出生，就死了，后来我妈伤心过度，再加上过度操劳，也死了，奶奶念着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一直没有撒手，这个名字也算是我对父母唯一的印象……”
“我家里有棵橘子树，不知道是谁种的。奶奶照顾的很细心，我吃的最多的水果就是橘子，也只吃过橘子。
我觉得橘子的味道很好，而且一泡水香气就到处都是，很好闻，也很好吃。奶奶还会把晒干的橘皮做成陈皮，泡水喝，可以治病。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程老师他……是个好人，他当时来支教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偷偷报大了年龄，他还念叨过下乡是因为看了一篇报道，把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程老师很喜欢晒太阳，他刚来的时候，可白可白了，经常在操场上晒太阳，操场上有很多麦子，程老师就顺便帮忙看着，不让小鸟偷吃……”
“程老师可爱哭了，我知道的……但是他那么爱哭的一个人，怎么就敢的呢？地下那么黑，他肯定又哭了……鬼蜮里也黑漆漆的，程老师……真的很爱哭啊，哭着喊我的名字，搞得我经常被他吵醒……”
而程前宗这人，在看到王耀没事，王仁也落网之后，气味也正常了。
像是阳光下的麦子，味道很好闻，路栖也是搓的干干净净，确保一点多余的阴气都没有了。
王耀别的不说，有一点路栖很认同，程前宗这家伙，真的很喜欢哭。
太喜欢哭了，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阳光的味道。
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觉得她说的搓成丸子就是把鬼全部压榨干净，一点神志都不剩的那种，怕成这样，怂成这样，也敢过来和她做交易……
真是的。
没有管叶泽欲言又止的目光，路栖送走了程前宗和王耀之后就离开了。
这一票干的倒好，雇主都被她送进局子里去了，说好的御厨自然也没有了，相当于白干一趟，除了程前宗和王耀的阴气、怨气以外，路栖啥都没得到。
真是便宜那个死胖子了！
不过幸好因为路栖的人气高，平台担心她跳槽，给了很丰厚的合约，加上在众多平台之中，本平台也不错，主要是不限制路栖的直播时间。
最后因为在这个平台，习惯了，而且目前也没有什么龌龊，双方关系还算是蜜月期。
路栖也就续签了合约，按照新的合约分成，也没有离开这个平台。
还有慕名而来一大波粉丝，给路栖刷了很多礼物，算是弥补了路栖在雇主那里失去的收入，最后路栖也是和之前一样，留下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捐了出去。
@栖息的粉丝已经破了千万，之前的直播已经破了十亿播放量，可以说路栖现在比当红炸仔鸡还要红，蹭她热度的随便一个都有几万热度，上百万播放量的也不是没有。
毕竟现在全网都很关注真假王耀案，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哪怕是头猪都能飞起来。
一般人这个时候应该趁着热度，赶紧把流量转变为自己的数据，不说别的，起码得一天播他个十几小时，狠狠赚一笔吧。
而路栖呢，许多人从其他平台涌过来，注册新用户后第一步，关注她。然后一看，最新一条动态还是上次去K市的预告。
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直播了。
网友：?
这个人怎么回事?
别的不说，就连直播的回放都是平台自动上传的。
说的好听点，这叫主播毫无保留，一点不参水，把原汁原味的案件呈现在大众面前，公平公正公开。
直白点，就是懒死了。
连文案都没有，因为必须要有标题，就打了一个句号：）
是栖息自己的粉丝都觉得离谱的程度，哦，没有，栖息的粉丝已经习惯了。
毕竟最近很火的真假王耀案的精华视频，就是栖息自己的粉丝做的，这个视频原本是她帮栖息免费做的。
后台私信栖息，消息如下。
【鱼鱼呀：太太，我帮你做了个剪辑，要看看嘛～我是学视频剪辑的?保证会火哦~看我的粉丝量，百万粉丝图片JpG.
鱼鱼呀：太太在吗?
鱼鱼呀：我觉得这个比系统上传的回放可能会好一点点捏～
鱼鱼呀：……栖老贼，我看到你已读不回了：）
鱼鱼呀：都四天了，热度都被快别人蹭完了！！！！你倒是剪一个啊！！！！！
栖息：。】
这个后台私信放出来后，大家都对栖息的狗有了新的认识。
成功让粉丝从尊敬变得暴躁，眼睁睁看着其他人蹭热度到飞起，正主还一点不care，饭都喂到嘴上了都不吃！
让网友们看了非常震惊，纷纷解锁见义勇为主播的另一面。
栖息的粉丝倒是都很佛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栖息到这里，一共几个月的时间，原主还是很勤奋的），他们就已经被栖息cpU习惯了。
栖息最开始，刚来这个的时候。因为对直播好奇，还是勤快了一段时间，可能还有即将狗带的原因在里面，毕竟当时只有一口气了，用阴气吊着，再找不到阴气补充，她就可以麻溜的滚去下一个世界了。
要不是有本人给的锁血挂，原主的身体撑着最后一口气，以及主角光环，早就GG了。
后来直播的新鲜感过了，离嘎掉也远了，路栖就没那么勤快了，显示出懒鬼本色。
要不是粉丝卖惨，以及直播是原主的心愿。
原主一直很希望自己做好一个主播，梦想就是用心做事，有朝一日成为一个大主播，坐拥千万粉丝。当然，其中逗网友也很有意思，看网友们真香的样子，以及各种flag也是路栖的一点小爱好。
而且主播这个职业，随意自由，不用朝九晚五，无用上班打卡，不需要和同事交流，让路栖十分满意，目前没有找下一份工作的打算。
然后，路栖就收到了来自各路人马的花式催直播。
因为自己的脸出了名，路栖现在也算是眼熟脸了，再加上因为之前‘鱼鱼呀’事件，让网友们都知道了她的鸽子属性。
已经成为了一个梗，每天催一下主播，今天直播了吗？
所以，路栖现在出门都能也遇到社牛的路人。
“哟，是栖息啊？散步呢，你什么时候直播啊？”
“吃饭啊栖息，什么时候直播啊，有空吃饭，也要记得直播哦~”
“栖息老贼！你有空撸串，怎么不直播？！”（尖叫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