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只相信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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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顿时捂紧了自己的钱袋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猜到凶手是两个人的，但是本少爷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顾九昭被方多病的反应逗笑了：“方大少爷，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谁说我要银子了？”
方多病立刻双手交叉抱住胸：“你还想要人？本少爷对你可没兴趣啊。”
“放心吧，像你这样的，也只配给我当小弟。”顾九昭竖起两根手指，“你现在可欠我两件事了啊。”
方多病眉头一皱：“不对啊，李莲花的把柄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顾九昭指了指玉红烛：“方少侠，先看戏吧，这案子还没完呢，说不定后面还有猛料哦。”
玉红烛此时又气又恼，红着眼眶看着宗政明珠：“你和我说窗外没人，是我的错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秋霜已经被你的劈空掌所害！”
宗政明珠沉声道：“你冷静些，谁让她从后山就一直跟着我们，我不这么做又能怎么样呢，我们那天说了很多话，有能说的，有不能说的，难道你想让她传出去，我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你啊。”
玉红烛刚刚因为得知了玉秋霜被害的真相，丧失了理智，这时候在宗政明珠的提醒之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玉红烛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从容：“方公子，李先生，劳二位费心破案，来人，备好车马，好生送方公子、李先生，和客栈所有人出城。”
方多病自然听出宗政明珠话里有话，他当然不会任由玉红烛拿捏：“玉夫人，这是刑案，按律法，江湖刑案交由百川院定夺，宗政明珠朝中有职，也应当由监察司来审理。”
“况且，玉夫人将门中护卫诛杀，实乃枉杀，你同样有罪。”
玉红烛凶狠地瞪着眼睛，目露凶光：“方多病，给你活路你不要，那你就带着他们，向阎王爷讨公道去吧！给我上！”
玉城护卫们纷纷拔刀，上前将方多病三人围住，方多病正准备拔剑迎战，身后就冲进来一群“援兵”。
狐狸精带着鹤行镖局的人杀到了，为首的是总镖头程云鹤。
李莲花见现在的一切正在他的计划之中，直接一手拉上了顾九昭，对方多病说：“我们就先走一步。”
玉红烛却在这时候怒声发令：“给我杀了他们！”
身后传来两方人马厮杀的声音，李莲花却拉着顾九昭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顾九昭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李神医，我们就这么跑了不太好吧。”
李莲花却装得挺害怕的样子：“这个时候可不能凑这个热闹啊，你听听这声音多可怕啊，我可是很惜命的。”
“可是，他输了，他还欠我一件事呢！”
李莲花现在只想带着顾九昭离方多病远远的，什么要求都不在话下：“他欠你的我一并还了，我替他做一百件事总行了吧，赶紧逃跑吧！”
“那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啊，一百件事。”
……
回到了莲花楼，顾九昭并没有入睡。
虽然玉城的案子已经了结，但是玉红烛的死侍尽数被她击杀，玉红烛又是金鸳盟的人，她一定会把这个消息传回金鸳盟。
不过，今天一整夜的时间，玉红烛几乎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所以，玉红烛应该还没有时间向金鸳盟传递消息。
不行！
玉红烛留不得！
顾九昭使用踏雪寻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莲花楼，去往玉城的地牢。
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玉红烛。
“谁？”玉红烛惊惶地抬起头。
顾九昭从阴影中走出来，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玉夫人。”
玉红烛瞪大了眼睛：“是你，你怎么进来的？门口的守卫呢！来人！来人！”
顾九昭随手一指，隔空就点住了玉红烛的哑穴：“玉夫人，不用叫了，你应该猜到，你派出来的死侍都已经有去无回了，那这门口的几个守卫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九昭捏住玉红烛的下巴，手上使力，玉红烛无法喊叫出声，疼得整张脸都在扭曲：“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吵吵闹闹，我问你答，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玉红烛忙不迭地赶紧点头，像是在求饶一般。
顾九昭随手一指，解了玉红烛的穴道：“除了让你的死侍来杀我之外，你有没有查过我的底细？”
玉红烛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一天的时间我既要处理公务，又要处理秋霜的事情，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顾九昭微微点头，继续冷声问到：“那你有没有向金鸳盟传递我的消息？”
玉红烛明显在犹豫，所以并没有回答。
一道寒光闪过，
“啊”
玉红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嘴里有汩汩鲜血不停地冒出，她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布细汗，而她的不远处，一截舌头掉在地上。
顾九昭收回手：“既然不想回话，那舌头也没什么用了。”
玉红烛频频摇头，可惜她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顾九昭扯着玉红烛的头发，强迫玉红烛抬起头来：“最后一个问题，想好了再回答，你今天见过我吗？”
玉红烛现在的眼神里只透露着无限的恐惧，鲜血与眼泪已经混在一起，此刻她已不复玉城之主的威严，只是一个任人蹂躏的阶下囚。
她缓慢地摇头，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顾九昭冷笑，拍了拍玉红烛的脸：“玉夫人果然识时务。”
她提起手，九天寒冰针直接击中了玉红烛的心口，留下一个微小不易察觉的红点，玉红烛就这样死不瞑目，眼睛直直地盯着顾九昭。
顾九昭起身，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杀气：“不过，我只相信死人。”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在玉红烛的尸身上，不一会儿，化骨散就将玉红烛的尸身腐蚀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只余一滩鲜红的血迹。
……
次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犯人不见了！”看守玉城地牢的守卫跑到石水和杨昀春面前禀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