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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去首都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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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三人一路向着去年结果最多的那棵树去。

路上还有的其他野果,黄泡、紫泡,他们都不管,准备一会回来的时候再摘。

胭脂果当地又叫鬼眼睛果,学名粗梗稠李,是蔷薇科稠李属落叶乔木。

分布于不丹、缅甸、尼泊尔、锡金、印度及中国大陆的贵州、云南等地。

其果实呈卵球形,顶端有尖头,直径1厘米多一些,黑色或暗紫色,无毛。

后市的菜场里也有卖,全身紫油油的,挨挨挤挤地簇拥在枝干上。

因其天然无污染、味道酸甜开胃成了人们的“宠儿”。

主要用途是浸泡胭脂果酒、熬制胭脂果酱、冰冻胭脂冰棒等。

当然最传统的吃法就是直接吃,为了减少酸味,可以用手揉搓使果皮分离剥落,酸涩味只要在果皮上。

兄妹三人才采回来是做胭脂果酱的,天热时冲泡一杯,暑气全消。

果然,今年依然结了很多果,小阳让大家在树下等,他爬上去采。

胭脂果是一串串的,像葡萄那样,不过是树枝而不是树藤。

小花也爬上了树,跟只猴子似的,因为体重轻,比小阳爬得更高。

她从空间掏出一把剪刀开始剪起来,比较省力。

小月和周敏留在树下,前世小月是75年17岁失踪的,当时23岁的周敏和19岁的张小阳结婚没多久。

岩春兰和张小月喜欢杨亚隆,而杨亚隆喜欢周敏,当周敏和张小阳结婚后没多久,杨亚隆就和岩春兰在一起了。

然后张小月跟着所谓文工团招生办的人跑了,然后音讯全无。

此时的张小月还不到11岁,五官精致立体,长胳膊长腿,气质上一点不像乡下女孩。

周敏这次重生回来,决定要把握住杨亚隆,不会再执迷不悟。

光看脸一心只想嫁给长得好看没什么用的张小阳,杨亚隆虽其貌不扬但能力出众,不然怎么会引得岩春兰和张小月同时喜欢他。

她之前曾听别人说大队长家的人看人特别准,凡是他们家认准的人,以后必飞黄腾达。

她开始还不信,后来她信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幸好重生在刚刚下乡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这辈子要牢牢抓住杨亚隆。

但是她看着张小月,对方小小年纪,已经出落成小美女了,长相上优于自己不说,也没有了前世的不自信。

所以,她觉得张小月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一定不能让他们多接触。

至于岩春兰,前世今生她都没有放在眼里,前世的杨亚隆选择岩春兰,也不过是为了跟自己斗气罢了。

毕竟后来他做了领导以后,还多次帮助过自己,只是沧海桑田再也回不去了。

小阳和小花在上摘了往下扔,月拿着背篓在下面接,配合得非常好。

这一世的张小阳看起来比前世开朗,五官长得更好看了。

他们一家兄弟姐妹除了小花,其他人五官长得像张立国,浓眉大眼,五官立体,脸型像岩明丽,蛋型脸尖下巴。

小花长得像阿公,很明显的少民族的异域长相,脸部轮廓清晰。

一句话来说就是张小阳是男生女相,而小花是女生男相,当然这男相也是帅男那种男,不是丑男那种男。

很快就摘满了一筐,小月又换了一个筐子继续接,直到能够到的全部摘完,装了满满地两筐才往回走。

回去路上又摘了很多核桃、板栗,到最后四个人一人背了一筐回去。

回到阿奶家,小阳把胭脂果和板栗、核桃都分成4份,给了周敏一份。

然后把核桃、板栗拿簸箕晾晒上,带着三个小豆丁和胭脂果回家了,熬果酱需要大量的白糖,他们就带回家去熬,等熬好了再送给阿奶家一些。

回家后小花边看着三个小豆丁,边把果子从果柄上往下撸,小阳和小月去做饭。

吃完饭,小花便开始做胭脂果酱:1、把胭脂果去蒂,清洗干净;

2、锅中加入没过胭脂果的水大火煮开;

3、煮开后撇去上面的浮沫。转小火慢慢熬,熬到果核和果肉分离,将果核一个一个仔细捡出来(如果懒此步骤可以省略),如果如果果核上蘸的酱汁多可加少量清水将果核的肉和酱汁清洗,把洗过的水再倒入锅中继续熬煮;

4、加入白砂糖搅拌均匀,继续熬煮,这个时候可以适当的尝一尝果酱的味道,如果感觉还酸就接着加糖。小火慢熬,要搅拌以免糊锅,待姜汁的大泡转为途中的绵密小气泡时 再熬3-5分钟就可以撤火了,在锅中完全冷却装瓦罐里,拿到后园瓦罐一半浸入泉水里冷藏;

5、果酱装进任何容器内,切记,一定要冷却到室温再盖上盖子,不然果酱会臭掉的。

第二天,三个知青就被安排一起上工了,咖啡和水稻还没有成熟,玉米和甘蔗地里的草已经锄完了。

整个大队到下个月中旬的工作都是开荒,男人用柴刀砍树,女人用镰刀割灌木丛、藤蔓植物和叶草。

男人用锄头开挖树根,没有发到工具的就用手拔草,把挖过的树根和草根捡出来。

柴、草、藤蔓、树根草根都在荒地里晒干,最后运回队里。

紫外线很强,气温很高,最近中暑的人很多,小花让阿公叫人用藿香叶、薄荷叶熬水放在大队部里,大家上下工前可以去喝一些。

很快日子就到了20号这一天,小花提前收拾好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带了钱、票等物就出发去公社,刘同志负责护送小花到省里,再由省里的同志带队去首都。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小花会一路杀到决赛的,当初他有多看不起小花,后来就有多打脸。

整个省教育都落后,更别提他们这个靠近边境的公社了。

不管张小花决赛成绩如何,对于整个公社来说已经是前无古人了,而来者不知道要以后多少年才会出现。

坐车到县里的时候是十二点,票已经让县教委的同志提前买好了,不然当天根本买不到票。

每天只有一班发完省城的汽车,路上需要四五天,而前世高速公路已经修通,汽车八个小时,飞机45分钟。

一直到25号,终于到达了省城,把小花交给省教委的同志,刘同志终于可以回家几天了。

他家就在省城,等小花从首都回来,再一起回公社。

火车又哐切筐切摇了5天,到了首都,除了小花,其他人一个个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奇。

“张小花,看你一副好像见过世面的样子,装的还挺像的。”一个声音响起。

这个叫周琳琳的女生,在火车上就一路吹牛,小花不想搭理她。

“还行吧,就那样……以后会有几十层、上百层的高楼大楼,不仅可以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还能家家买得起小汽车!”小花提着自己的行李跟着带队老师往前走。

“家家买得起小汽车,痴人说梦呢?”

“那等50年看看,看看我是不是痴人说梦。”

参赛的一共3男2女,除了小花其他人都是省城的。

带队老师的老师姓秦,是个40岁左右中年男人。

带大家到大赛安排好的宾馆,都是四人间,小花、周琳琳和其他省的两个女生一间,秦老师带三个男生住一间。

两个女生是安省的,一个皮肤很白的叫苏娅,一个叫胡冰冰。

“你们两个是安省省城的吗?”周琳琳问。

“你也是你们省城的?”苏娅问。

“对呀!”周琳琳很得意地看了小花。

“你家呢,也是省城的吗?”胡冰冰问小花。

“不是,我家是乡下的,寨子后面的山过去就是外国!”小花道。

“那岂不是很远?”二人凑过来问。

“对呀,我先坐汽车3个小时到县里,再从县里坐了5天的汽车到省城,再从省城坐了5天的火车。”

“天呐,这么远,那也太不容易了,我就坐了两天的火车我就受不了了,你要坐那么多天的车,太佩服你了!”苏娅说道。

“是呀是呀,你们那里靠近外国,风俗跟这里一样吗?好玩吗?”胡冰冰说。

“我们那里有很多的少数民族,他们有很多不同的风俗习惯,现在小部分跟汉族融合了。

但是大部分还是有区别的,每个族都不一样,比如有些族以黑为美,在他们族里越黑越漂亮,最黑的女孩子被叫“黑珍珠”,就是说像珍珠一样的珍贵、稀有……”

“哇,好有趣啊,那你是少数民族吗?”苏娅问。

“我阿爸是汉族,我阿妈是少数民族!”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去找你玩吗?我叫苏娅!”苏娅说。

“我也去找你玩,我叫胡冰冰!”胡冰冰说。

“我叫张小花,欢迎你们去找我玩,我给你们我的地址!”小花拿出纸笔给她们写地址。

“那么远都不够折腾的,她们那破地方,我都不愿意去,你们倒有闲情雅致!”

“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有你这么诋毁自己家乡的吗?”小花对周琳琳说。

“你们那破乡下可不是我的家乡,我家是省城的,我爸妈是首都的的知青,以后我是要跟他们回首都的!”周琳琳说完打开门出去了。

“没事,狗眼看人低罢了!”胡冰冰安慰。

“没事,坐火车一起呆了5天,她什么样的人我已经习惯了,势利眼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缺!”

一会就到了午饭时间,大赛组委会承包了整个宾馆,吃饭就凭准考证,不用自己花钱,最后由组委会统一结。

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馒头、粥、菜、肉都有。

遇到了秦老师,秦老师通知2点楼下集合,去看比赛场地。

三人一见如故,各自省同行的同学也坐了过来。

而周琳琳,没有一个人理她,吃完一个人回了房间。

三人也不管她,继续聊天,各自曾经的见闻和一些新鲜事,一个叫粱秋的男生凑了过来,“我好,我叫粱秋,也是安省的!”

“我叫张小花!云省的”小花说。

其他几个云省和安省的同学也加入了她们的聊天队伍,时不时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引得别的同学侧目,他们赶紧捂嘴。

粱秋是安省第一名,小花是云省第一名,所以粱秋真诚想和小花较量切磋一下,“其实我最感兴趣的事物里,以后上中学咱们会学到,可以说数学并不是我最擅长的!”

“哈哈,我也是!”确实,小花对数学并不擅长,都是靠着自己成年人的灵魂,和后世名校辅导书以及空间里多于常人很多倍的学习时间,才显得她多有数学天赋一样。

“你最擅长的是什么?”胡冰冰说。

“打架!”小花想了想,好像目前为止是这样的,她学数学没有天赋,但运动天赋却高于常人。

她是迁就着小月一起,否则散打估计已经到了赛级,目前两姐妹都到了练到了高级。“我会武功!”

“真的吗?”苏娅问。

吃完饭小花给大家表演了一套拳,引来全场掌声,“哎呀,献丑了,一会要去看考场了,我要回去睡会!”

周琳琳把房门反锁了,她们用钥匙也打不开,在外面敲半天门,她才慢悠悠地来开门。

“你有病呀,大白天的反锁门干什么?”苏娅说道。

“屋里就我一个人,我害怕不行吗,这不是给你开门了吗?”周琳琳嘟囔着说。

“你就是故意想把我们锁外面,自私鬼,”苏娅翻了个白眼,胡冰冰过去拉了她一把,说道,“赶紧休息一会吧!”

“你说谁自私鬼呢?”周琳琳说着就向苏娅挥拳砸过来,小花把苏娅往旁边一拉,伸手抓住她的手。

“最好别跟我没动手,不然小心我给你爪子掰折了!”小花说着用了一点把她手腕往后压,疼得周琳琳呲牙咧嘴。

“记住这种感觉,少惹我们!”小花说完放开她的手,转身准备上床休息。

周琳琳不死心,向着小花扑了过来。

小花已经感觉到了,这时候她原本可以一个过肩摔把周琳琳撂倒,但她只是想警告对方并不想伤人。

于是拽住周琳琳的手,一个回身绕到其身后,推着她到床边。

小花将周琳琳上半身按在床上,膝盖顶住她后腰。

现在二人的造型是周琳琳双脚站地上,上半身趴床上。

小花站在周琳琳左侧,用右手把周琳琳右手扭到身后,左手按着对方后脑勺,抬右腿膝盖顶在她的腰上。

周琳琳左手扑腾着,怎么都挣不开,“放开我,你个贱人,这么对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周琳琳仍在骂骂咧咧。

“锁门!”小花对胡冰冰说,“麻烦把我的书包给我!”

胡冰冰把小花的书包拿过来,她借着书包作掩护,从空间拿了两个鱼苦胆出来。

这几天火车上她抽空进空间坐了几次饭,做过两次鱼,她想万一以后有用,就留了下来。

本来她是想拿芥末的,不过想想芥末只能让对方难受,这鱼苦胆又苦又腥,不仅让她难受,还要让她恶心。

小花把鱼苦胆捏碎,拽起周琳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苦胆塞进其嘴里,并捂住其嘴巴。

等周琳琳反应过来的时候,鱼苦胆已经吞下去了,嘴巴里又苦又腥。

她拼命扣嗓子,但都咽下去了,扣也没用,于是哭着跑去告状了。

一会秦老师来了,问怎么回事。

“秦老师,我们回来的她把门反锁了,故意不给我们进来,然后就绊了几句嘴,她说不过就要打人,我只是制止了她的打人行为!”小花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事情前因后果。

“就是,我们两个可以作证,她先动手的,我们都没有还手,小花只是上去按住了她,不让她继续打人!”苏娅说道。

“你们撒谎,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周琳琳现在脸上脏兮兮的,眼泪鼻涕混一起。指着小花说,“她往我嘴里塞恶心的东西……”

“我给你塞什么了?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觉得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大白天睡觉害怕要把门反锁,这会又说我给你嘴里塞东西!”

小花说完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老师,我是被冤枉的!”

“那东西是她从书包里拿出来的,老师你搜她书包,肯定还有。”

那东西又腥又臭又苦的,就算没有了肯定会沾到腥臭味的。

刚刚借着书包掩护,确实是不小心沾到了一点在书包上,但小花是谁,计划周密的她早就把书包换了,还用意识进入空间洗干净了手。

“把书包给我……”秦老师说。

小花二话不说就把书包给了秦老师,胡冰冰和苏娅心里捏了一把汗。

书包里是小花的学习用品和一本初二数学,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秦老师闻了闻,没有所谓的腥臭味。

又瞟了一眼小花的手,小花立刻心领神会,把手伸过去“老师不信您闻闻,我手里有味道吗?”

秦老师走到脸盆架看,脸盆里面并没有水,甚至都是干的,说明住进来之后没人拿脸盆接过水。

水龙头在一楼,下去洗来回时间根本来不及。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周琳琳说谎,但是她的表现又不像说谎。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周琳琳的精神状态不好。

有可能是最近坐车没睡好,加上比赛压力大造成精神恍惚,也有可能是本身有病。

“我知道了,周琳琳去洗把脸再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紧张,已经进决赛了,不管名次如何,都已经很优秀了!”秦老师拍拍她肩膀,“不要那么大压力……”

what?周老师说的什么,她怎么不懂。

居然连秦老师都偏心张小花,不过他不会这么放过她们几个的,张小花一个乡巴佬,还有胡冰冰和苏娅两个安省的,她老家可是首都的。

去年爸妈带她回首都探亲,她知道自己还有两个小舅舅,这是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休息过后,秦老师带大家去看了考场,苏娅她们带队老师也一起,学生们在一起玩得好,老师也乐见其成。

从公交车往外看,正是下午上班高峰期,马路上都是自行车大军。

还有不时过去几辆公交车、军用吉普车,偶有黑色小汽车经过,据说坐的是级别特别高的领导。

看完考场,秦老师带着大家回宾馆,交代不要到处乱跑。

小花想去附近逛逛,回来路上她看到了旁边就是百货商场,她想去看看这个年代有什么是她可以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以后回去了,她可以说在首都交了朋友,时不时拿东西出来就说是寄钱让他们帮买了寄过去的。

“我们跟你一起去!”胡冰冰和苏娅说道。

其他同学也说一起去,秦老师和安省带队老师干脆带着学生一起去了。

首都百货大楼卖的商品还是挺多的,雪花膏擦脸油、衣服、鞋子、丝巾、头花、布料、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录音机。

全都要票,小花手头除了一些粮票,其他什么票都没有,所以他虽然有几十万块钱,这些她一样都买不起。

去黑市卖货换票?别开玩笑了,她一个八九岁外地小姑娘,她可没准备去闯黑市。买不起看看就好了。

卖衣服的区域有白衬衫,各种碎花的确良衬衫,白色、黄色、蓝色、碎花长连衣裙,蓝底白条套头运动衫,海魂衫。

鞋子有皮鞋、解放鞋、回力运动鞋。

空间超市里那些不知名品牌的运动套装她以后可以拿出来,反正颜色不好看、款式土,倒是很符合这个年代。

但是鞋子,虽然超市里的运动鞋也很土,但是配色和款式是这个年代没有的,她想买几双回力鞋,但操蛋的是买鞋也要鞋票。

还有口红、粉饼、眉笔有卖。

但是你要有专门的指定的某个品牌的口红票、粉饼票、眉笔票才能买,雪花膏那些不要票。

这年头烫头发要介绍信,只有歌舞团演员和工会组织文艺演出时,才会特批。“今有我宣传队同志,因演出任务到贵店烫发,请予办理!”,凭介绍信理发店才能给烫发。虽然烫是给烫,还是不允许做大波浪,只能做羊毛小卷。

衣服也到处是黑白灰、军绿色,黄色、蓝色都很少,红色只有小孩子或结婚时候穿一下,即使碎花也是大多是白底蓝色花。

周琳琳看着一条黄色连衣裙走不动道,想着一会去舅舅家,让舅舅给自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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