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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风陵渡拍卖会,偶遇几个毛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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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雷杀了四人,云淡风轻地走出小巷,来到了相约之地。

胡姓男人一直站在马车边,不时有人过来想租车,都被拒绝了。昨天上官云雷给他200两银子,相当他五年的收成了。这样的客人,自己怎能辜负呢?

过了一时辰。那个外貌俊朗的公子终于回来了。剑目星眉,粉面含春,柳须轻挂,身着青衣锦袍,腰挂玲珑玉,脚穿龙纹窜云靴,经过之处,许多少女贵妇纷纷侧目而视,对他投去爱慕的眼神。

”公子,您来了。“

”胡叔。回去吧。游览了一个时辰,身子有些乏,回酒楼歇息一会儿。“

胡姓男人搬来登车台阶,恭敬地扶他上车,在众少女贵妇春目媚情关注下,飘然而去,留下一地的心碎与叹息。

”公子,您太俊了,那群娘们眼睛快能吃人呖。哈哈。“

”胡叔,您老又取笑我了。“

两人一路说笑,回到了酒楼。上官云雷准备进酒楼时,胡姓男人叫住他,犹犹豫豫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了?胡叔。有什么话您尽管讲。“

上官云雷知道他有事,微笑地问他。

”这...明儿是我老爷子生辰,我...想请您过去坐坐。不知道,您是否肯赏脸?“

胡姓男人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牙,将想法说出。

上官云雷本打算明天去看看阵法店,提升阵法水平。

胡姓男人见他眉头微皱,以为自己冒昧之举惹他不高兴了,赶忙行礼致歉说:”公子,请原谅在下不敬之请。“

上官云雷正在沉吟,突然见他非常紧张,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忙扶起他,”胡叔,我一定前往。胡老爷子生辰大事,作为晚辈,理应前往祝贺。“

”真的,太好了。明儿午时,老夫准时在门口接您。“

胡姓男人大喜过望,连连拱手。

胡姓男人,全名叫胡洛。家里共六口人,育有两儿一女。他家位于城南贫民区,每天天未亮,便驾车进城谋生计了。

这几天,是他驾车十几年最幸福的时光。碰上上官云雷这个大金主,为人和气,出手阔绰,平生未见。昨天,上官云雷出手给他200两银子,接过手时,他不禁全身发抖,这可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了。200两,他五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的财富,对方眼都不眨就付给他了。回家后,他将此事跟躺在床上的老父亲讲了,他父亲以为他胡说八道,可见到200两银子白花花的放在床头时,他激动得差点闭气过去。最后,两父子决定借明天生辰之际,邀请这位大恩人过来,一起吃饭。如果两父子知道昨天上官云雷花了20万中品灵石,相当花掉了2000万黄金,估计会直接昏死过去。

上官云雷在房间内,仔细回想小巷战斗过程,在隐身衣、窜云靴加持下,战斗异常轻松。如果再把《无息》修炼至大成,那他可以与金丹期修士周旋一二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官云雷委托酒楼伙计帮忙去采购一些生辰礼品和胡洛家人的见面礼。午时,胡洛马车准时停靠在楼外,满面春风,喜气洋洋。今天,他特意穿一身新衣裳,显得特别年轻。

”胡叔,早。“

上官云雷施施然走出门口,后面跟着两个伙计,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礼物。

”老胡,快过来帮忙。公子的礼物。你他娘的走狗屎运了,公子为你家准备了不少礼物。“

一个伙计一边搬运,一边羡慕地数落他。他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胡洛经常来酒楼接送客人,一来二往,自然熟稔了。

”你说什么?这些都是公子给我家的礼物?“

胡洛结结巴巴地问他。

”是啊。公子昨天委托我和小计去盛计商行采购呢,花了不少银子。你知足吧,碰上贵人了。“

胡洛知道上官云雷一向出手大方,可没想到就为了去他家参加个寒酸的生辰,竟然花这么多少银子采购礼物。这让他情何以堪啊。他赶紧走过去,试图劝说上官云雷,结果被上官云雷拦住了。

胡洛载着满满一车礼物,拉着胡家这辈子最尊贵的客人,飞快地向城南驶去。

聚福楼路口拐角处,两个人影阴沉盯着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将上官云雷吞入腹中,以发泄心痛之恨。

”跟上他。查明他去何处后,马上叫人手,做了他。竟敢杀害我们威龙会的兄弟。“

胡洛家位于城南贫民区二里同仁巷,路较为崎岖不平,颠得上官云雷屁股隐隐作痛。还好,他皮粗肉厚,稍微运行灵力,便消除了不适。

车刚停在胡家门口,胡洛马上迫不及待地吼起来,\\\杏儿她娘,公子到了,快叫几个孩子滚出来接客人。\\\

”接客?“

上官云雷不禁笑出来,”胡叔,您这话说得让人迷糊。我又不是外人,不用这客气。我自己下车得了。“

胡洛这一吼,院子里匆忙跑出几个人来。一个中年妇人,后面跟着两男一女,怯生生的,不知如何是好。

胡洛将马车停放好,见几人像木头一样站在门口,不禁来气了,”你们傻站在门口做甚?赶快请公子进家坐啊。没见世面的玩意儿。“

上官云雷拦住他,不给他继续炮轰家人了,上前拱手行礼,”胡婶,您好。小子诸葛云雷,冒昧打扰,麻烦您了。“

他不行礼还好,这一行礼,胡婶更加紧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场面非常尴尬。

“杏花,见过公子哥哥。”

突然,身后那个小女孩走到母亲旁边,天真无邪地笑着看他,纯真开朗,声音十分迷人。

两个男孩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有模有样的学妹妹行礼问好。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贵庚?妹妹。“

上官云雷被她可爱的表情吸引了,弯腰问道。

”我叫胡小杏,今年10岁了。“

上官云雷觉得与她非常有缘,心念一动,手上多了一块玉,”来,哥哥给你个礼物。以后要挂在脖子上,对身体有好处哦。“

”公子,不能让您再破费了。杏花,不可造次。“

身后的胡洛,见到上官云雷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女儿,急忙制止。

上官云雷回头看了他一眼,胡洛立刻收口不出声了。

胡小杏倒是非常不怯生,大方地伸出手掌,稳稳地接住了玉佩。

”杏儿谢谢公子哥哥,祝哥哥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哈哈。杏儿。你应该把这话说给爷爷听。哥哥寿命可不止百年哦。“

几个人在院子见面闲聊了一会儿,上官云雷分别给胡婶、两个男孩送了精美的礼物,吓得胡婶不敢接,最后被上官云雷以不要就离开为由才勉强收下。

上官云雷此次送的礼物,满满地装了半间屋子,三个孩子围着礼物转来转去,他们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礼品。礼物多为糖果、点心及老父子的补品,还有几套衣物。

宴席前,上官云雷在胡洛陪同下,前去探望老爷子。

隔壁一间屋子,一个清瘦的老人半躺在床头,脸色惨白,不过全身收拾着非常干净。看来,胡洛夫妻对老人非常不错。

”老爷子,晚辈诸葛云雷前来拜见,祝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公子,您折杀老夫了。老夫一个穷老头,哪里敢称前辈。您能光临寒舍,便是我们胡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咳...“

胡老爷子一激动,便咳得厉害,脸色越来越苍白,似乎喘气非常困难。

上官云雷立刻抓住他的右手,灵力微微输入他体内。瞬间,一股暖流缓缓周转老爷子全身,咳嗽即刻停止,脸色逐渐出现血色,两刻钟后,老爷子突然觉得那只被人打伤的右腿有了感觉,血脉慢慢贯通,脚趾微微可动了。

”公子。我爹如何了?“

胡洛紧张的看着上官云雷把脉,以为他正在为老爷子查病情。

上官云雷放开老爷子的手,转身吩咐胡洛出去弄一碗温水进来。

”公子。您是修行者吗?“

老爷子惊喜地发现自己几十年的老伤突然得到缓和,身体暖阳如春,好奇地问他。

”哦?老爷子知道修行者?“

老爷子年轻时在外面打拼,经历了不少事情,见识许多修行者神奇的手段,自然猜得出眼前这位公子是修行者了。

不一会儿。胡洛匆匆忙忙地端来一碗温水。身后,胡婶及三个孩子紧跟其后。他们听说老爷子病情发作,非常担心,跟来观看。

上官云雷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疗伤丹药,捏碎了一小块,放进温水里搅拌,然后慢慢喂老爷子。

老爷子知道自己真的遇上了贵人。他缓缓喝完一碗药水,双眼紧闭,仔细感受药力在周身流动。体内好像有一条小蛇在里面游动,暖阳阳的让他差点想呻吟出声。

”娘,你看爷爷。他好像变得年轻了。“

杏儿瞪着大眼睛,发现了一些蹊跷,小声地告诉自己娘亲。

”胡婶,麻烦您马上烧一桶热水。其他人都出去吧。我和胡叔在此即可。“

上官云雷看了胡小杏一眼,这小妮子莫非真的有修灵根骨?现场除他之外,没人能发现老爷子已经发生轻微变化,没想到她竟然也能看出一些迹象。

既然与胡家有缘,就顺手为他们做一些事情吧。

过了一个时辰。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人仿佛变了,苍老垂死的模样已然不见,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比胡洛还年轻的中年人,面容与胡洛极为相似,好像是他的孪生兄弟一样。

”爹爹,是你吗?“

胡洛有点糊涂了,躺在床上之人分明是自己父亲,喝过一碗温水,刚过一个时辰,整个人就变了样,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似的。

”胡叔,赶紧去端热水进来,老爷子要洗澡。呆会儿,给你们一个大惊喜。“

上官云雷催促正在发蒙的胡洛。

望着匆匆忙忙跑出去背影,他想了想,心里有了想法。

”老爷子,你试一下,能否下床吗?“

老爷子还在为自己身体发生巨大变化而感到狂喜,上官云雷适时提醒他,伸手将他轻轻扶起,双腿着地。

整整二十三年。他与床为伴,连老伴去世时都无法为她守灵,像个活死人。若非无法舍弃儿子一家,他早自寻短见了。

前天,儿子说认识了个贵人,邀请他回家吃席,想当面表示一下感激之情,结果竟给他带来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大礼。

老爷子慢慢松开上官云雷的手,试着站稳,重新尝试脚踏实地的感觉。如今,他感觉到双腿强壮有力,轻松站在地上,稳稳当当的。他试着走了几步,确信折磨了自己几十年的腿疾已痊愈,甚至比年轻时更为有力。

胡洛推开房门,见到父亲直挺挺站在地上,不断走来越去,满脸兴奋,吓呆了。

”爹爹,你的腿疾好了?爹爹,是您老人家吗?“

连续呆问了几个问题。他真的不确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胡叔,真是老爷子。“

上官云雷过去将他手上的木桶接过来,放在床前,然后拉着还在发呆的胡洛离开房间。

两人来到堂前,上官云雷把真相告知了胡洛。这下子,胡洛更是蒙了。

原来修灵者真是有如此神奇的灵药,可让人长命百岁,死人变活,白骨长肉。

过了一会儿。一个精神饱满、乌黑长发的中年人走进大堂。他的面容与在座的胡洛非常相似,但看上去比他年轻多了。

”胡铁拜谢救命恩人!“

他在胡洛目瞪口呆下,径直走到上官云雷面前,双膝跪地,郑重的叩头三下,朗声喊道。

上官云雷没想到对方竟突然下跪,急忙站起来,过去扶起胡铁。认真端详了他一下,最后满意点点头。

”老爷子,现在感觉如何?“

胡铁用力将右手胳膊弯曲,露出结实的腱子肉,哈哈大笑道:”感觉太奇妙了。比老夫年轻时还强壮。不信,老夫现在与臭小子比掰手腕,看谁更厉害。来,臭小子,跟你爹比一下。“

说完,便拉儿子到一张八仙桌前,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结果,胡洛没坚持到三秒,直接被父亲打败了。

”哈哈。老夫说没错吧。公子,您的药太神奇了,您是老夫的再生父母。“说完,又想下跪感谢一番,最后被上官云雷阻拦了。

看着换了个人似的父亲,满面春风,精神十足,正在一旁与上官云雷开心交谈,胡洛心里既高兴,又失落。现在父亲比自己还年轻,以后见面还如何开口啊?

胡婶和三个孩子在隔壁张罗宴席所需菜品,听到大堂有人在谈笑风生,以为又有客人来,赶紧探头出来看个究竟。结果,四人傻眼了。一个面容极似父亲的中年男人正在与公子交谈,时不时开怀大笑。

胡洛看到娘四人在门口探头探脑,赶紧招手将她们四人叫进屋里。

”爹爹,杏儿娘四人给您请安了。“

胡婶今天彻底迷糊了,一个迷糊比一个迷糊更迷糊。三个孩子也是糊涂了,爷爷明明在床上躺着,而且眼前之人更爹爹还年轻,怎么转眼间就成了爷爷了?

”杏儿娘,奇儿、卫儿、杏儿,是我,你们爷爷啊。是不是非常奇怪啊?爷爷变成这模样,这要得感谢我们胡家大恩人啊。洛儿,快过来。我们胡家一起向公子叩头。“

上官云雷试图附阻止他们叩头,胡铁一家真情切切,最后只能做罢。

胡铁成功康复,脱胎换骨,使得此次寿席吃非常开心。这是胡家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开心幸福。

上官云雷看得出胡洛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决定留下来三天,将这家子身体改造一番,哪怕他们不能修炼,也能确保身体健康,百病不侵。

接下来三天里,上官云雷分别为胡洛、胡婶及三个孩子喂服了添加丹药的温水,当然年龄不同,药量自然不同。首先,帮忙胡洛夫妻调理身体,睡前,让他们喝下添加了部分健体疗伤的丹药,第二天,夫妻俩好像年轻了十几岁,高兴坏了。最后,他才帮助三个孩子。三个孩子体质不同,用药不同,其中,胡小杏根骨最好,才一个时辰,整个人好像长高些许,身上似乎有层淡淡之气环绕。

他深知胡家发生如此巨大变化,必然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掂记。因此,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本基础武技秘籍,上面记录着初级拳法、腿法的修炼之法。他看得出来,胡家男人都有练武的根骨,除了小杏特殊之外。

他召集胡铁爷俩过来一起商量,把想法说了。结果,这爷俩高兴坏了,立刻同意了。

他手把手教导爷俩,从基本的马步,握拳姿势,一一讲解。爷俩儿非常认真,卯

着劲练,互相比赛,看谁练更好。

练了两时辰,令上官云雷惊讶的是,胡家这两个男人竟然很快入门了,练起基础拳法来,有模有样,虎虎生风。外人乍看,还以为他们练了多年。

胡小杏天生是修灵根骨,上官云雷认真检查了她的身体,确认无疑。于是,他将原来购买的基础法术及龙吸术一并教给她。临走前,交待她要好好按照图上的方法练习,三天后,他将回来检查。他计划三天左右将离开天陵渡,返回老师故乡。

几天后,一个傍晚时分,他提出辞行,胡洛要送他回酒楼,他拒绝了。他要好好体会一下这个城市的贫富,体验一下人生百态。没有人天生是富家翁,也无人呱呱落地即是穷苦人。差距,在于勤奋。

这些天来,他隐隐感知到胡家附近有几股修士气息出没,未确定是偶然出现或为预谋跟踪,所以,他决定调虎离山,引出藏在阴暗之处的敌人。

城南贫民区非常大。棚屋,破房,比比皆是。污水横流,垃圾占道,无立足之地。就是如此环境,生活着成千上万的凡人,努力挣扎,与天争,与命争,与人争,争一条活路。

天渐黑,周边民房稀稀落落亮起了烛光,影影绰绰,喧嚣渐隐,家味正浓。

跟他三百丈远,前方,后方,左右,隐藏着十几道身影,融入黑暗,像一个个幽灵,虎视眈眈。

“哼,终于要来了。”

所有一切,都没有逃过上官云雷强大的感知力。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立刻启动隐身衣,而是背着双手,四处打量,仿佛要看透世间一切黑暗与不平。

躲在暗处的那一伙人,似乎对周围地形非常熟悉,选择埋伏的地点刚好将上官云雷可能逃走的路线全部封堵死了。

入夜的贫民区,街上行人稀少。

上官云雷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恰好此处灯光昏暗,伸手不见五指,正是谋财害命的好地方。

许多人影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四周,黑衣黑袍,蒙面持刀,杀气腾腾。

“杀!”

话不多,动作敏捷,刀剑无情,直接招呼向上官云雷。

上官云雷身上隐形衣一闪,整个人立刻消失在原地。

围攻而来的十几个黑衣人,顿时傻眼了,人不见了。正当他们发呆之际,站在外围警戒的七八人,同时发出痛苦的惨叫,瞬间,一个一个扑倒在地。

这些警戒的黑衣人都是宗师武者,岂是上官云雷一招之敌?

“不好。这小子邪门,大伙要注意点。切莫乱了方寸。”

一个为首的蒙面人定了定心神,大声提示。

他们原以为对方只不过是个筑基中阶修士,能杀害四个同阶修士应该是个意外,现在看来,对方实力远超预期。

十几个筑基期修士警惕着四处观望,纷纷放开神识感知周边灵力波动,企图找出躲藏在暗处的对手。可是,一刻钟过去了,还是未能找到对方人影。

外围那些宗师武者已被上官云雷杀光了。现在,他正蹲在一间民房屋檐上,凭借隐身衣强大隐身能力,寻找战机。

对方人多,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十几个黑衣人慢慢靠拢,圈子越缩越小,强行攻击,风险太大了。虽说他皮糙肉厚,但法术打在身上,也是非常疼的。况且,隐身衣非常金贵,打坏了,得不偿失。

环境越昏暗,越有利于他的发挥。

此时要比的,是耐心,是毅力。

现在,角色互换了。猎物与猎人神奇大逆转。

“堂主,那小子莫不是逃走了?这么久都没动静了。真他妈晦气,折腾半天,一根鸟毛都没捞着,倒折了不少兄弟。”

“这小子真是诡异。兄弟们要小心点。”

......

十几个黑衣人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嘀咕议论起来。

“都给老子闭嘴。收拾现场,准备撤离。回去,我自会禀告会长一切。”

那个站在中央的黑衣人粗声粗气地制止了众人的议论与不满。

众人纷纷散开,前去查看七八具扑倒在地上或屋顶的尸体。

上官云雷偷袭那些外围警惕的警卫,都是使用了三角刺,刀刀命中要命,绝无活命机会。

“他妈的,这小子用的是什么武器?都是从后背偷袭,一招致命。”

前去检查的人认真看了伤口,被吓坏了。作品呈六角形状,鲜血止不停,即使人已死了一会儿,血也不止。

右边屋檐上,一名正在检查尸体的修士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刚想回头时,一只手掌突然出现,捂住了他的嘴巴,后心被一把利刃狠狠捅穿了,整个人没来得及挣扎,便一命呜呼了。

类似的情形,不断呈现,不到一刻钟功夫,倒在血泊中的修士已有七人。

“不好。那小子还在这里。兄弟们小心了。”

站在中央的那个首领,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立刻感觉不对,大声提醒其他人。

可惜,已经晚了。

飞快逃回来的,只有四人。其他人,恐怕已凶多吉少。

上次帮忙上官云雷善后的那个神秘人,又出现了。他站在一里外城墙上,远远看着正在发生的大屠杀,“这小子真是够狠的。天生是块杀手的料。难怪楼主下令要我关注他。”

首领知道,如果再呆在此地,他们五人难逃一死。于是,低声吩咐他们几句后,便大声喊,“风紧,扯呼!”

五人如鸟兽四散,消失在黑夜笼罩的小巷之中。

上官云雷没有继续追杀他们,而是转身返回,快速向胡家而去。他生怕刚才那些人对胡家不利。

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刚才那个神秘人出现警告那帮黑衣人,恐怕,他回去见到的,将是一地的鲜血和死尸。

十几个呼吸。他便到了胡家围墙上,见到灯光依然亮,胡铁与胡洛两父子正在热烈地讨论武学问题,那颗悬于九天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样的遗憾与惨痛,希望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修行者,道心有缺,是最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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