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古战场探险,误入火灵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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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天剑峰忙着选拔参加秘境探险弟子外，其他宗门也在如火如荼进行。
筑基期三天选拔比赛结束了，上官云雷、凌广卫、乐田、李群等四人均以三十战全胜成绩名列各组第一，顾车、王剑、周得、黄瓜、鬼九、方成子、叶飞鸿等一众均进入了前33名，顺利通过了选拔比赛。
虽然，二峰得罪了女峰弟子，被众人围攻，但二峰通过率是所有山峰最多的，筑基期通过二十三人，炼气期五十一人。这些通过选拔的弟子都是听从了上官云雷的意见建议，认真强化肉身，增加了成功的机率。
这群疯子兴高采烈，又拉上官云雷去喝酒了。
当然，出钱的，依然还是他。
女峰弟子又是刷的焦点。
.....
因为选拔比赛刚刚结束。早课暂停三天。让这帮疯子难得有睡懒觉的机会。
大长老玄剑突然传音给上官云雷，叫他前往所住之处。
自从上次拜师礼后，他再也没见到这个便宜师傅，也习惯了无师傅指导修炼的日子。
玄剑居住之地不在主峰，而是位于主峰西北30里的小碧山。
小碧山山势矮小，完全淹没在群山之间。如果不注意，根本不可能发现其存在。
上官云雷第一次来师父的居住之地，差点以为走错路了。
小碧山风景秀丽，溪水潺潺，汇聚成一个十亩大小的湖泊。山脚，竹林、怪石与溪水，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五间竹屋，前后排列，坐落在竹林之中。
房屋前方，一块郁郁葱葱的菜地，一个头戴斗笠、熟悉的身影正在弯腰除草。
“弟子奉命前来拜见师傅！”
上官云雷站在菜地边上，恭恭敬敬行礼。
“来了。等为师一刻钟，这就除完了。有段时间不在，草长出不少了。”
玄剑含笑抬头看了他一眼，叮嘱两句后，继续弯腰除草。那模样俨然是一名普通的农夫。
“师傅，您老人家不是早就辟谷了吗？怎么还种菜？”
“种菜不是为了吃食，而是提醒吾身来自何处。”
“不明白。有时间，与其花费在不中用的地方，不如打坐修炼来得好。”
上官云雷甚是纳闷。种个菜也能跟大道扯上关系，这天道也太普通了吧。
“哈哈。痴儿，莫要小瞧种菜之举。种菜如同修炼，平地、松土、洒种、浇灌、除草、杀虫、培护、采摘，缺一不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花鸟虫鱼，草木精怪，存在皆是道。人道仅是其中之一。要想感悟天道之力，光悟一道不可取也。为师见你筑基圆满已有些时日，理应准备突破金丹期了。有时间，你要尝试感悟这天地之力，融入这片天地，与它同呼吸共命运，感受它的灵动与生机，触摸它的脉搏与心跳。有朝一日，你若发现其中的奥妙，金丹可成。”
玄剑除完草，上官云雷赶紧舀一瓢水为他冲洗双手。师徒二人回到竹屋，一边泡茶，一边闲聊。
“前些时日，为师有要事外出，冷落你了。你没怪罪为师吧？”
“师傅，您这么忙，徒儿哪敢生出怪罪之心。徒儿未加入宗门前，与先师被迫分开，这些年均是独自一人在外历练，早已习惯自力更生，万不敢耽误师傅宝贵时间。师傅肯收下徒儿为弟子，已是对徒儿莫大的恩赐了。再说，修炼即修心，徒儿不想有依赖之心。大道之路，永远孤单。外力终为云烟耳。”
“好一句大道之路永远孤单！”
玄剑哈哈大笑，不禁对自己的弟子另眼相看。此子心性如此沉稳豁达，强者之心如此坚定，大道可期啊。
“对了，师傅，徒儿有一些功法修炼上的疑惑，恳请师傅指点一二。”
上官云雷将学习龙抓手遇到的难题一一讲明。当年，他和黑虎两一起修炼此功法，五六年过去了，始终不得要领。攻击距离不过三丈，比预期效果差远了。哪怕，他已达筑基圆满，依然差强人意。
“传给你此功法的人，不简单啊。恐怕已脱凡了吧？”
玄剑听完他讲述学习龙抓手经过，脸色凝重地问道。
“怪老头是我先师的同门师兄，叫曾英俊，江湖人称鬼神医。他老人家已成功化凡，离开了此大陆，前往玄武大陆了。”
他如实汇报了其中的原委。
要知道，武者脱凡，意味着已经与天同寿了，境界修为相当于元婴修士。这片大陆，脱凡者寥寥无几。
玄剑听上官云雷复述了龙抓手的口诀，认真琢磨半时辰，只见他掌心灵力快速运转，右手一挥，一块堆放在菜地二十丈远的大石，瞬间被抓起，像是一个陀螺滴溜在空中旋转，“去！”，话音刚落，石头像一发炮弹，射向百丈外竹林，砸断了十几棵竹子。
他真的惊呆了。没想到这功法如此霸道厉害，师傅竟然能如此运用，如果手中抓起一把小石子，杀伤力不得逆天了吗？
玄剑看着他呆愣在那里，不禁笑着将自己的心得说了一遍，纠正他原有的运功方法。
上官云雷依照师傅教的方法，反复练了几次，突然豁然开朗，使用起来，没有阻塞凝顿之感了，攻击范围从原来的三丈扩大到十丈，可抓起十几斤重的石块攻击五十丈之敌了。但是，抓的重物越重，灵力损耗便越快。
他在玄剑住处呆了半天。师徒二人交流了许多修炼心得，极大提升了眼界，增进了彼此之间感情。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到了秘境开启日期。
二峰入围的弟子准备好了秘境探险的装备、丹药等物资，踌躇满志地坐上宗门飞船，飞往五百里外的秘境开启之地。
秘境开启地点是随机出现的。今年出现在素女派西北面八百里外的一个不起眼山脉中。秘境即将出现时，周边会连续出现雷电天气，持续一月有余。
上官云雷第一次参加秘境历练，心里莫名的兴奋与期待。顾车这群疯子，在哪里都是关注的焦点，身边围着许多炼气期弟子，添油加醋地讲述自己上次秘境之行的得意之处，眉飞色舞，口水横飞，引来一番眼红与白眼。
天剑峰较其他宗门宽松，对弟子约束不是非常严，除了不能乱伤人和杀人外，其它的一概不管。有矛盾，用剑解决，但不能伤人。剑修随性而为的性格，在天剑峰得以淋漓尽致体现。因此，带队长老对顾车这伙人在飞船上大声喧哗之举未与理睬。
飞船飞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谷边停靠下来。
当他们整齐划一走下船时，发现，四处已站满了各宗门修士。每个宗门都有大本营，先期工作已由宗门后勤殿做好，因此，弟子到达后，不必再为吃住烦恼。
“你们看，天剑峰那帮疯子到了。”
“好帅啊，剑修来的都是帅哥，师妹，你看带头那个。”
“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刻要到了。今年，我们要好好揍这群疯子一顿！”
......
天剑峰统一的宗门制式白长袍，统一的背剑姿势，加上剑修天生的魅力感，惹得围观众人尖叫不断。许多门派的女弟子，疯狂地向他们抛媚眼，洒鲜花，送礼物，场面十分热闹与混乱。当然，也引来了许多醋意十足的情敌目光，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顾车、方成子、王剑、黄瓜、周得等骚货，不时冲着围观而来的女弟子摆酷、放电，更是引得一些年轻女弟子热泪盈眶，疯狂对着他们喊出“我要为你生猴子”“我要成为你的伴侣”诸如之类的肉麻话语。
上官云雷和鬼九被惊坏了。原来，还能这么玩的。
每年秘境开启时，天剑峰驻地外，围观人是最多的，自然是女弟子为甚。
所以，天剑峰一众男修，从不为单身发愁。哪怕像二峰这样，得罪了女峰弟子，暂时没女弟子理会他们。可家花不比野花香。他们走出天剑峰，身后永远有一群的忠实女粉。
过了一时辰。十八个宗门的弟子全部到齐。
每位宗门领队之人，手里拿着一块令牌，对着秘境入口处，输入灵力，十八道灵力注入一个阵法，不消片刻，秘境入口出现一道宽十丈、高十丈的光门。
“各派弟子听令，排队依次进入秘境，三个月后重新开启。进入秘境后，凭实力拿机缘，不可乱伤无辜，乱开杀戒，违者，重罚！”
一道严厉的声音在空中传来，众人听得十分清楚，心头一凛，不自觉地点头同意。
上官云雷跟在众人身后，慢慢迈入光门。
一阵眩晕，感觉身子轻飘飘，过了一刻钟，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站在一个小山坡上。四周无人，除了起伏的山地，处处是茂密的灌木和草丛。
他四处观察，仔细聆听，未发现任何人类活动迹象。
幸亏，进入秘境前，宗门都为每个弟子配发了秘境地图，经过多年的探访，许多区域已被各门派收刮一番。地图显示的，都是历届宗门弟子添加的地点，天材地宝、凶险之地等位置都被一一标明出来了。
他认真查看了地图，再看看四周地形，确定自己被随机传送到了南部丘陵区域。南部区域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没有被人探索，地图上显示一片黑雾。不幸的是，此时所在位置正是黑雾中央。
“不会吧。这么倒霉啊？”
他一向自认为福缘深厚，没想到此次运气如此之差。
没办法，只好选择一个方向出发。
向东前进。
黑雾很是奇怪。神识根本无法探查五丈外的地方。他只好弯腰警惕地探索前进了。
才走了三百丈，突然，左边灌木丛里异响，一道粗重的呼吸声，在黑雾里响起。
他不敢乱动，静静地站在原地，身上气息收敛，屏住呼吸。
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走过他面前。
“四阶精怪，铁背银熊？”
他一动不动，生怕它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怕什么来什么。一只红色的蝠蚊突然向他扑过来。蝠蚊是一种对人类气息极为敏感的三阶虫子。刚才他心头一动，身上气息稍微外泄一点点，躲在灌木丛的蝠蚊立刻感知到他的存在，恶狠狠朝他扑来。一米长的毒刺，狠狠扎向他的脖子。
他无法闪避，只能瞬息躲开。他一动，气息散发，那只四阶精怪马上感知了，回头对着他所在位置，重重地大吼一声，直接冲撞过来了。
蝠蚊冲上来，被他一剑斩成两截。
可是，他一动，四阶铁背银熊立马感知到他的气息。
它回头挥手一拍，直接朝上官云雷头顶上盖来。
“操。”
上官云雷乾坤步一动，立刻闪到十丈开外，躲开了它的攻击。但是，强烈的气势，让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铁背银熊一拍不中，马上掉转头，虎视眈眈看着他。
上官云雷不怵四阶精怪，只是他没把握战胜对方而已。
能闪则闪。他不想跟对方死战。所以，对方一掌，他轻易闪开了。
铁背银熊不是很记仇的精怪，只要你不触犯他的领域，一般它不会追杀对手。
上官云雷远远离开它，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行走一个时辰左右，灌木丛越来越少，地上石头越来越多，几乎寸草不生。
这地方有些怪异，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石头颜色是黑的，土壤亦是黑的。
走着走着，前方土坡上，一块周身黑漆漆的石碑立在那里。
他上前查看。吹掉表层上的黑灰，石碑上的文字轮廓慢慢显现而出，“火灵谷”三个古朴大字跃于眼前。
难怪，此处一片漆黑，估摸曾爆发过大火，将这里一切烧尽了，仅存石头了。
他硬着头皮往深处走去。既来之，则安之。
“那里好像有一株树。奇怪了，走这么久了一棵草木都未曾见过，怎么此地竟有一株树存在呢？”
他暗自嘀咕，警惕地朝那株黑色的树木走去。距离那株黑色树木约二十丈时，他才看清了眼前之物。
这哪里是一株树木啊，活脱脱一个树人形状，眼鼻耳口兼有，树须几乎垂落到地面了。树人高约十丈，正呼呼大睡，生生将进入火灵谷的路拦住了。
他慢慢后退，生怕惊醒对方。刚刚后退几步，脚下不小心踩中一块石头，发出咔嚓声响，在山谷间回荡。
“坏了！”
他暗叫不好，转身刚想跑。
“小鬼，你跑什么？老夫又不是洪水猛兽，能吃了你？”
树人微微睁开大眼，声若洪钟。
上官云雷欲逃的身子堪堪停住了，无奈之下，只好扭身回来，面对那个树人。
“天剑峰弟子上官云雷拜见前辈。”
“天剑峰？老夫未曾听说过上界有这样的门派。莫非是睡太久了，脑子坏了？”
树人仔细想了想，似乎脑子里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门派，嘴里喃喃道。
上官云雷一听到他自言自语提到上界二字，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莫非这个树人是上古时代随这片秘境从上界坠落于此地？
“前辈。此处是下界大陆，名为萧楚大陆。并非上界。”
“下界？萧楚大陆？莫非当年那场大战将上界打坏了不成？难道老夫是随上界碎片坠落于此？”
树人听到他的解释，苦苦沉思。
“前辈。此刻已离上古那场大战10万年有余了。”
“那此处是何地？”
“这是一块从上界堕落而来的碎片，名叫古战场，是萧楚大陆一处秘境。晚辈是受宗门委派进入此秘境历练，寻找机缘的。恰巧，被随机传送至此处，有幸遇上前辈于此。”
上官云雷耐心解释。对方可是十万年老树精，岂是能乱糊弄的。
“这么说来，老夫已在此地睡了十万年。一觉醒来，已是物是人非了。罢了，罢了，时也，命也。小鬼，跟老夫聊聊天，十万年了，老夫除了睡觉还是睡觉，都没见过一个人类。老夫高兴，便送你一场机缘，不枉见面一回。”
没办法，实力不如人，只能充当陪聊了。
原来树人是火灵谷的守护神。火灵谷是上界一流宗门，擅长御火，门中弟子几乎都是火灵根。十万年前，那场大战波及了火灵谷，打碎了宗门所在的大地，弟子全部战死，树人也在战斗中受伤陷入昏迷。醒来，已至今日。
“前辈。您身后之地可是火灵谷宗门遗址？”
上官云雷好奇地问。
树人颇为感伤，轻轻点头。十万年了，当年一起战斗的弟子已灰飞烟灭了，唯独他一人重伤存活下来。十万年，他处于睡眠状态，勉强维持一线生机，有幸遇见了上官云雷。
这小子身上有秘密，虽然修炼了遮蔽气息的功法，依然逃不过他的法眼探查。既然能在此遇见，亦算是有缘吧。
“小子。谷内有些好东西，不知存在与否，如果还在，你拿走吧，算是为火灵谷留下火种。老夫活不了多久了。十万年，足够了。”
说完，便闭上双目，不再理会他了。
上官云雷郑重地向他行礼，叹了一口气，走进山谷。
谷内，数不清的残垣断壁，地上处处是被烧焦的人类骸骨，一碰即散成灰。他小心行走，避免碰中那些骸骨，算是对逝者的尊重吧。
往里走了十里，没有一间宫殿是完整的，所有一切都已烧毁殆尽。依照树人前辈的指引，火灵谷藏书阁位于一处山崖之内，如果运气好，幸许没有在大战之中损毁。可惜时代太过于久远，在岁月侵蚀下，一切皆有可能。
感叹大战的残酷，生命的脆弱，至尊者法术通天，弹指之间，天地崩裂，生灵涂炭。
来到一处山崖，石壁上依稀看到两字“藏书”，估计就是此地了。
藏书阁大门早已荡然无存。他硬着头皮慢慢走入其中。
映入眼帘，横七竖八的书架，散落一地，地上还有一些书籍。他刚弯腰想捡起一本，手触时，书籍即刻化为灰烬，从指缝中滑落于地。连续捡了几本，都是如此情境。
“唉。运气实在不好。”
他四处探索，所过之处，许多密室里的东西都已全部腐朽。
不对，最里那间仿佛还有阵法运转。
他快步来到这间密室门口，果然发现有轻微的阵法气息还在运转。树人前辈果然没有欺骗他，还真是有东西在此地。
十万年，时间已经将阵法的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上官云雷不费多时，便破解了阵法。当阵法消失时，密室之门呈现眼前，轻推入内，两个书架上，赫然躺着四本兽皮书籍，地上还有一个泛着火光的箱子。
《火神术》，《控火神诀》，《火遁》，《凤舞九天》。
他没多看，将四本书籍收入储物袋，来到这个神秘的箱子前。
“好热！”
箱子被一层火光笼罩着，散发出滚烫的热量，让人退避三舍。
看来，又是阵法保护。
箱子里是何物，外围竟用火阵包裹于其中。
他不知道如何破解此阵法，正在愁眉苦脸之际，耳边突然收到树人前辈的传音，“小子，把箱子拿过来，老夫替你打开。”
大喜过望，他运转龙抓手，隔空抓起箱子，飞向山谷之口。
“没想到，这东西还在谷内。当年未曾落入他人之手。这小子福缘真是顶天了。”
树人看着凌空飞来的上官云雷，身后飘着一个火红的箱子，感慨道。
上官云雷轻轻落在树人面前，放下那个火红的箱子。
“前辈。这是何物啊？为何如此之炎热？”
树人没有回答，两根树须竟然伸入火焰之中，将箱子轻轻裹起，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一会儿，火焰竟然消失了，树须竟安然无恙。
“这是炎之心。又名神火之苗。是一个火种。当年，上界为了抢夺此物，殒落了许多神境修士。难怪，当年宗主为何如此神秘将藏书阁最后一间密室重重设置阵法。小子，我将此份机缘赠送于你，祝你早日踏上大道之巅。有朝一日，你若踏入上界，请你去炎之界看看，是否还有火灵谷后人存在，望你护他们一二。”
树人突然虚弱了许多，生机正在快速流失。
“前辈！”
“快点闭目盘坐下来，老夫将火种打入你的丹田气海，会较为痛苦，望你忍耐一会儿。”
树人将宝箱打开，一朵昏黄的小火苗徐徐浮现在树须之上，火焰显得微弱不堪，将灭欲灭的样子。
上官云雷依照他的吩咐，静心盘坐于地。一股热浪滚滚而来。
“啊！”
忽然，他感到一股火焰凭空出现在体内丹田之中，全身顿时像着火似的，火焰顺着全身经脉流动乱窜，所到之处，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喊起来。
“稳住心神，用神识控制火苗，试着与它沟通交流，让它认可你。加油，你能行的。”
树人将火苗打入他体内，树须重重将他包裹其中，传音给他。
上官云雷试着将神识触碰那朵小火苗，神识也燃烧起来，痛得他脑子直抽搐，冷汗悬挂额头。
“坚持住！”
树人见他身体不断颤抖晃动，大声提醒。
一次不行，
二次，
三次，
......
他的神识反复靠近，触碰，燃烧，再靠近，再触碰，再燃烧。
坚持了近三刻钟，
小火苗才慢慢接受他的触碰，渐渐包容他，最终两者融为一体。
身上散发出恐怖的火焰之力，随着小花苗与他的神识完全融合，逐渐消失了。
将他重重包裹的树须慢慢松动收回，露出了一具赤裸的身体。
小火苗悬挂在气海之上，缓缓地吸收体内的灵力，火苗轻轻跳跃，与他的呼吸节奏同步进行。
上官云雷稳住了体内灵力波动，检查一遍，经脉未受损，反而强度增加了不少。同时，他忽然发现，神识之力得到了强化，他的魂海外围多了一层薄薄的火焰，将魂海严严实实笼罩起来。
看来，被小火苗灼烧也并非没有好处啊。
他睁开眼睛，穿好衣服，又恭敬地向树人行礼。
“多谢前辈馈赠之恩。晚辈无以为报。”
树人的树须已开始纷纷掉落，像漫天的雪花一样，随风翻飞起舞，很快便消散一空。
“前辈，您这里？”
上官云雷惊呆了，他看得出来，树人正在走向死亡。
“小鬼，别伤心。你我有缘，望你善待小火苗，不可轻易现于世人，否则招来滔天大祸。老夫寿命已尽，十万年，活够了。你快走吧。这里很快就要崩塌了。”
他的树干越来越透明，慢慢扩散到躯干、头部等位置。风越来越大了，仿佛专程来护送这位活了十万年的老人，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突然，脚底下一阵剧烈晃动，地底好像生活着一只巨兽正在翻身，地面不断开裂，岩浆开始喷涌而出。火灵谷渐渐被岩浆吞没，一个巨大的熔岩湖慢慢形成。
上官云雷感觉脚下有异样，拜别树人后，匆忙御空而起，逃离了这片天地。
距离此处百里之外，狂刀门几个弟子正在围攻天剑峰两名弟子。突然，他们感到地下一股巨大的力量传动而来，紧接，看到远处东北方向冒出巨大的黑烟。
“火山爆发了！快走。天剑峰疯子们，下次再打了。”
说完，便匆忙朝另一个方向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