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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夫妻话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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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山沉默了一小会儿,说:“那……娘子,我要是遇到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办?”

白青羽道:“首先,你要杜绝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比如坚持不喝洒,不喝茶,不熏香!不要接触任何有潜在危险的东西!任何跌倒、落水的女性,你都不要亲自去救,让别人去救。其次,睡觉的时候要把房门锁好,不给任何人偷偷溜进来的机会。”

秦大山忙点头道:“对对对!这些我都能做到!”

“那就好!”白青羽忽然想起另外一点来,便道:“说到喝酒,你见过喝醉酒的人吗?”

秦大山道:“看见过,走路都摇摇晃晃,摔倒在地上都爬不起来。有的人一倒下就直接睡着了。哪怕是倒在水沟里也一样睡!我记得有一年的冬天,我那时候我还在镇上学堂里读书。大早上去学堂的路上,看到有两个人一丝不挂地躺在路边的水沟里。”

“我那时候急着去学堂,怕去晚了被先生骂,不敢耽搁,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了。后来才知道,是圣果村的两兄弟在镇上喝酒,从早喝到晚,直到夜里才往回走。”

“结果他们都喝醉了,就倒在水沟里冻死了。可令人不解的是,那么冷的天,又是在水沟里,他们为何会把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脱光?!”

白青羽道:“正好给你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冻死的人,在死之前脑子是糊涂的,会产生幻觉,觉得身上很热,然后就会把自己的衣服裤子扒光,最后被冻死。而且,死后脸上会有微笑,可能是幻觉中发生了让他觉得愉快的事情。”

“另外我要说的是,如果人都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了,那就不可能见色起义。如果你酒醉后醒来,发觉床上突然多了个姑娘,而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就可以肯定,这是有人在算计你!你要赶紧想办法还击甚至反制对方,给他们以沉重的打击。”

秦大山有点不好意思讨论这个话题,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娘子说得对!可是,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有三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白青羽道:“不需要说清楚,他们想诬陷你睡了他家的姑娘,你就可以反过来诬陷他。”

秦大山困惑道:“我能诬陷他们什么?说他们家的姑娘自己爬到我床上来的?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吧?”

白青羽道:“说那些没用!直接拉她去报官,说她想偷你财物!说她想要杀害你!又或者说,她是哪个国家派来的奸细,想要从你身身上窃取重要机密——比如炸药配方之类的。”

秦大山兴奋得手舞足蹈:“对对对!最后这个理由就挺好!我若遇到这种事,就这么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可是,如果他们放的是一具尸体在我床上呢?我一觉醒来,发觉身边有具尸体,那咋办啊?”

白青羽道:“这就说回原来的话题了,第三点,你遇事千万不要慌,一定要冷静!若真发生类似的事情,第一件事就赶紧想清楚自己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没有?得罪过谁没有?如果有,就赶紧想办法进行弥补。”

“如果没法弥补,就想想有没有办法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如果不能有效地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想办法逃离现场,让人以为你整夜都不在房间里。”

秦大山道:“那怎么可能?既然人家蓄意陷害,就会找人证明我一直在房间里,说不定外边一直有人盯着呢!”

白青羽道:“别人的证明?你完全可以说他们是一伙的,在故意陷害你。如果你没法悄无声息地离开现场,那就趁着屋里没人,赶紧把自己也伪装成受害者,比如说……先把自己弄伤,然后抱着尸体假装打架,然后高呼救命,说她要杀害你,要窃取国家机密之类的……”

秦大山道:“这个……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吧?毕竟那是具尸体,我抱不动怎么办?尸体僵硬了怎么办?用来诬陷我杀人,用的尸体应该死了好久了吧?”

白青羽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所以不同的情况要有不同的应对措施。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赶紧离开现场,假装你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比如柴房、杂物间过的夜……”

秦大山忙道:“就算我能跑出去,这也说不通啊!我好好的,为什么会在杂物间过夜呢?”

白青羽也被难住了,思索道:“就说是昨晚上来了凶手,将你挟持到了柴房,逼问你的钱财和炸药配方,你宁死不从,他们就把你打晕了。”

秦大山道:“那……如果到处都有人呢?我没法离开现场去别的地方呢?”

白青羽道:“那你就先确定门外有没有人,没人就赶紧把尸体扔门外去,自己继续睡觉。如果门外有人,你就看窗外有没有人,窗外如果没人,你就把尸体扔窗外去。反正只要尸体不在你的房间里,你就咬死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中了迷香了,被人打晕了,身上的血迹也是自己的。对了,如果你衣服上有血,就最好给自己弄个伤口,多染几处血迹。但是千万不要把别人的血沾到你的伤口上,可能会有毒。”

秦大山点了点头,又问:“那万一窗外也有人呢?”

白青羽气恼地踹了他一脚:“那你就等死吧!我都说了,你得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我现在说得再多,如果实际情况跟我说的不一样,那还不得靠你自己想办法?”

“总之,只要没人看到你跟尸体在一起,那什么都好说。”

“如果被人看到你跟尸体躺一起,你……要么就说那姑娘跟个蒙面人联合起来想杀你,那个蒙面男人跑掉,女的死这里了。”

“要么就说是这家客栈或者是房子的主人有问题,是他杀了人,把你打晕了,然后把你跟尸体放在一起的。总之,你得拖一个嫌疑最大的人下水,让他跟你一起蒙冤。”

秦大山点了点表示认同,却又问:“为什么要咬定是房子的主人?万一他是无辜的呢?”

白青羽表示很无奈,只得道:“因为能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一具尸体放在你的床上,肯定是对这里特别熟悉的人啊。那么谁最熟悉这里的房子?肯定是房子的主人啊!”

秦大山不服道:“那万一……房子是租给别人的呢?主人根本不在家呢?”

白青羽气得又踹了他一脚:“谁离现场近、谁最熟悉环境、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你就咬死谁!多一个人喊冤,案子宣判得就更慢,这就能为我争取到充足的时间来营救你。”

秦大山眉开眼笑,躺平身子笑道:“懂了!就是无论用什么法子,把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白青羽说:“对!就是这么个道理。另外,我自己设计的那些武器,石铁匠打制出来后,我一次也没用过,都放在葫芦沟家里的衣柜底下,你记得回家去带上,怎么使用你自己去琢磨。若是遇到抢劫的路匪啊、强盗啊,你就可以用来防身了。”

秦大山感动地应了一声,说:“我除了会射箭以外,别的武器我也不会啊!”

白青羽气恼道:“你怎么不会了?你不是还会舞剑吗?舞得挺好的啊!”

秦大山惊讶道:“那个……不是舞蹈吗?还可能用来打架?”

白青羽道:“当然可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有敏捷的身手,只要你出手比别人快,别人就只能挨宰!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看见你带有武器,也尽量别杀人,因为一旦死了人,官府就要介入调查,这些武器就瞒不住了。反过来,你一旦杀了人,就要迅速毁尸灭迹,仔细消除所有可以追查到你头上的线索和痕迹,别让任何人抓住你一丝一毫的把柄。”

秦大山郑重道:“知道了!”

他心里却有些疑惑:如此太平盛世,为何娘子总把外面想象得如此凶险?

……

第二天,白青羽照旧就是早起锻炼身体。

府里几百个下人都自发起床,由赵得旺带着军训。需要练习歌舞的,则另外成团,由林文涓、秦大山带着练习基本功——拉韧带、劈叉、下腰,吊嗓子。

早饭过后,宁红松就来了。

他一下车,就跟白青羽诉苦,说他爹逼着他读书,让他都没时间练习孔雀舞了。又说他把孔雀舞跳给了他姨娘(生母周氏)看,姨娘大为称赞,说这是天下间最美的舞蹈,她也忍不住想学呢。

白青羽便说:“你娘要是想学,你教她便是。只不过,男性和女性跳的孔雀舞有些差别。对了,你这次得跟文涓编排一支新的孔雀舞,两人合跳!”

宁红松惊讶道:“这个……还能合跳?”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舞可以合跳,而是觉得未婚男女合跳,对双方的名声都不好,尤其是对女孩子不好,怕是会影响林文涓找婆家。

白青羽却浑然不觉地道:“当然可以合跳。咱们编一个小故事,你们演一对兄妹,两只孔雀在河边玩耍,妹妹被猎人抓住了,要烤来吃掉!哥哥不顾一切地去救妹妹,结果妹妹逃走了,哥哥又被抓住了。”

宁红松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演兄妹!霜姨妈应该不会杀了我吧?

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被故事勾起了兴趣,忍不住问:“然后呢?哥哥被杀了吗?”

白青羽叹了口气,说:“按理说,应该让哥哥被拔光了羽毛,被杀死了,悲剧的结尾才更能震撼人心。但是这个社会应该容不下这样(拔光羽毛)的表演,所以,咱还是搞个喜剧结尾吧!妹妹又不顾一切地来救哥哥,兄妹之情感动了猎人,最后放了他们。”

宁红松很想说,这个社会应该能容得下悲剧结尾,但是最终忍住了,笑道:“那就听妹妹你的!你要一起跳吗?我觉得三只孔雀也挺好的。”

白青羽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兴奋道:“也行!我来演只老孔雀,就演你们的母亲!”

宁红松瞬间觉得被占了便宜,一脸复杂的表情,瞪着白青羽说不出话来。

白青羽浑然不觉,当即就带着他去了特意布置出来的练舞厅,把林文涓也叫来,三人一起编排舞蹈。

黄铭星、黄铭晚以及另外几个美貌婢女被叫来旁观学习。如果她们当中有谁也有这方面的天赋,白青羽就会好好培养她们。

白青羽脑子里有许多曾经看过的舞蹈,只要稍加改动,便可拿来用。

关键是宁红松和林文涓两个,他们几乎是从零开始,得先记下这些舞蹈动作,然后再慢慢练习,直到熟悉和准确表演,这个过程比较长。

所以白青羽决定,把他们要跳的动作编完,就让他们自己去练着,她则去给一组人讲《射雕英雄传》,给另一组人讲医学和生活常识,趁着大家记录的时间,她自己还要编写数学教材,还要抽空去看宁红松和林文涓的排练。

真是分身乏术啊!

至于书简舞,则交给白连负责,挑了九个长得好看的男生,让白连去训练。先把节奏和动作练熟了,她再去进行最后指点和排练。

秦大山则在忙着准备出行的东西,因为今天下午,他们大概就要离京了。

秦大花舍不得哥哥,亲自动手为哥哥整理行囊,还给哥哥做了两双鞋子。

白令霜给秦大山准备了足够的钱粮——方便易带的葱花饼和猪肉饼包了一大包。

白青羽则抽时间去了趟厨房,让程鲜花多准备一些保存时间较长的菜,比如香肠。另外还教了程鲜花用干腌菜炒制的类似于老干妈那样的下饭菜。

这种下饭菜是第一次做,这个世界从前是没有的。里面加了腊肉丁,姜丝、泡菜丁、花生瓣、干豇豆、干茄子丝、干萝卜丁等七八种食材,用足够多的菜籽油炒香,装进小坛子里面,上面浮着一层油,闻着喷香,看一眼就食欲大开。

春天刚过,家家户户收的干腌菜都还没有开始吃,正是干腌菜最丰富的季节,市场价格便宜,白青羽让采购员韦胜强去大量采购干腌菜和腊肉,给十一个商业精英都准备两坛。给秦大山更是准备十坛,如果实在带不走,就留几坛给府里的人吃。

白青羽给秦大山准备的是杀人利器,并私下里告诉他攻击哪里不致命,攻击哪里会致命。

她设计的小弓弩和小匕首,造型十分精巧,虽然已经由铁匠石南山打造出来了几套,但是没敢带进京城来,得让秦大山回葫芦沟去拿。

匕首可以藏在靴子里,小弓弩可以挂在腰间,用衣袍一遮,根本看不出来。

还有一种袖箭,可以绑在小臂上,一按机括,便能射出一支三寸小箭。一次可以安装五支小箭,发射完了得重新装。

这种袖箭的优点是方便携带,不易被发现。缺点就是安装小箭时稍微有点费时,还有就是限于材料和技术,箭的射程就点短,最佳射程是三到五米,超过五米,杀伤力就会大减。

正忙着,大约巳时初,也就是上午九点多的样子,有客人上门拜访了。

这次来的客人有些特殊——是个青楼女子,曾经是名动京城的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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