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编造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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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羽“陷入深深的回忆”，用央视播音员那种深沉的语调缓缓说道：“还记得东边山坡下有一面高大的石崖吗？聪明的人们应该早就发现了，那面石崖像极了一张人脸。”
大家立即陷入那种氛围之中，默默地点头。
“就在昨天，我们去勘查了那片荒地，然后去石崖下面寻找水源。当我站在石崖下面的时候，心中立即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那张脸在凝视着我，正在尝试着向我传递某种信息。我当时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就没有在意，也没有跟文涓和寻芳说。结果昨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林文涓和秦大花最是好奇，忙问道：“梦到什么了？”
韩婶和韩寻芳早已带着明雯和明霞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上了茶，此时被白青羽的话所吸引，也不离开，都站在边上听白青羽讲故事。
白青羽：“我梦到那面石崖活了过来，真的变成了一张人脸，满目悲悯和善良，慈祥可亲，却分不清楚男女。他对我说：既然来到我的面前，便是有缘。我有诸多知识，可造福天下黎民百姓，今要借你之手，替我传扬天下，予百姓以福祉，予苍生以安康。”
屋子里顿时响起低低的惊呼声和猛然吸气的声音。
白青羽飞快地扫了一眼大家的神情，立即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特别信奉鬼神——大家表情都是都深信不疑。
她心中顿安，继续一脸深沉地讲述：“我回答说，我脑子愚笨，不堪重用，家里有个文涛哥哥，乃天纵奇才，聪慧过人，不如你去找文涛哥哥吧？”
林文涛不自觉地正了正身形，挺胸坐得笔直。
白青羽：“那张人脸说：林文涛自有他的责任，且让他继续走科举之路，今后你传播我的知识，他仕途通达才好出力相助。就目前来说，他对你最大的帮助就是让你在这世间站稳脚跟。我听了心中一喜，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文涛哥哥走科举之路，将来定会高中状元？”
大家顿时紧张得不行，连呼吸都集体出现短暂停止。
白青羽：“那神人说：上天给了他状元之命，需得他自己去努力争取，方能得到状元之名。我忙问是什么意思，神人说：每个人的命都是一半天定，一半自取。能否高中状元，还得看他是否具备状元之才。我不是很明白，忙说：文涛哥哥很有才华，学问极好的。神人说：仅仅会读书还不够！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他不仅要通读圣贤经典，还得明了世事，感受百姓疾苦，方能高中状元。事实上，有状元之命的人不止他一个，需得每个人努力去争取。他若仗着有状元之命就不再努力，而是放纵自己，贪图享乐，那就等于自动放弃了命中该有的状元。他若不取，自有别人会努力去争取。”
大家不由得松了一口……半口气，都转头看了看林文涛，眼神很是复杂。
林文涛一直都很紧张，忙咳嗽一声，说：“我、我自会努力不懈！那神仙的话极是有理。一个人就算天命要成为富翁，那也得努力去挣钱才行，如果看见路有黄金都懒得捡，又怎么能成为富翁？所以，一半天命，一半自取，最是公平合理！给你的你若不要，便会被别人取走。命运，并不是绝对！”
白青羽点头：“对！就是这个理！”又对秦大山兄妹说：“换句话说，就算是你们命中没有的东西，只要肯努力，也能从别人的命运中强抢过来。这世上不乏懒惰之人，先天命运中给予的东西他们不取，你们就可以凭着自己的勤劳勇敢去得到！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就算到了最后一刻，我们也不要放弃！”
秦大山兄妹使劲点头，眼中有坚定，也有感动。
“哇！说得真好！”林文涓很受感动，忙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呢？”
白青羽：“我听了他的这些话，便放下心来，知道文涛哥哥定会努力的。只是担心他要让我传播的知识太多太难，我学不会，便小心翼翼地说：我没上过学堂，认的字很少，怕是无法替你传播知识。你何不另寻良才？神人无奈地说：你以为我没试过找别的人吗？自从我以神魂降临到这座石崖以来，已过去千年之久，来到我面前的人多不胜数，却都是无缘之人，与我无法达成灵魂共振……”
“灵魂共振？”屋里顿时响起几声惊问，尤其以林文涛、林文涓和秦大山的声音最响。
其实故事听到这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疑惑和一个愿望。
疑惑的是：为什么那个神仙选中的是她而不是我？愿望是：如果神仙能看中我就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么做才能让神仙选中自己呢？
“对！灵魂共振！我当时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神人就简单解释说：每个人的灵魂都会有波动，波动的频率和强弱会随着时间、地点和身体状况而改变。如果两个灵魂的波动频率完全一致，那就可以互相产生心灵感应，无需语言和文字，可真接通过神魂来沟通交流。千年以来，唯有你能与我产生灵魂共振，便只能由你来传播我的知识了。”
讲到这里，白青羽故意停顿了一下，给了大家提问的时间。
林文涛忙问道：“如此说来，如果我们的灵魂波动与那神仙的灵魂波动达到一致，便也可以成为……被他选中，成为传播知识的人？”
白青羽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其实每个人都有机会，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无法达成灵魂共振。比如说——当你的灵魂振动频率达到要求的时候，你人却在很远的地方，错过了与神仙交流的机会。而当你离石崖很近的时候——比如你在家里的时候，你的灵魂振动却因为过高或过低而无法与之达成共振，就这么碰巧错过了。”
林文涛赶紧又问：“那……距离多远才不会错过呢？我是说万一灵魂振动恰好一致……”
白青羽说：“我也问了这个问题，神人说：距离石崖百米之内为最佳。哦！百米距离就是三十二丈对点，相当于你们平时走两百步的样子。超过这个距离，感应起来就会比较困难。若是出了葫芦沟，那就完全感应不到了。”
秦大山有点失望地说：“这灵魂共振很难吧？千年以来也只有你一个！”
白青羽：“的确很难！神人说了，灵魂共振全靠运气，就连他也无法控制别人的灵魂强弱。”
林文涛问：“神仙不是可以上天入地、畅游天下吗？他就不能去到别的地方寻找灵魂共振之人？”
“不能！”白青羽郑重地摇头说：“我问过这个问题，神人的解释说：他不是真身降临我们这个世界，而是分出了一小缕神魂降临。这一小缕神魂的能力有限，只有依附在这面石崖之中才能抵御岁月的侵蚀，一旦远离了石崖，他的神魂就会被快速分解。他试过最远覆盖整个葫芦沟，但是，不仅没能寻找到灵魂共振之人，反而被快速消耗掉相当多的神魂。所以这一千多年来，他都只敢用神魂探测来到石崖下的人。虽然一直没有找有缘人，但也让他的神魂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否则的话，早在五百年前，他的这缕神魂就该耗尽了。”
林文涛担忧道：“那如此说来……他岂不是已支撑不了太久？他所有的知识能不能全部传授给你？”
白青羽点头说：“我也有此担心，问他还能支撑多久，他说，如果不将神魂探出太远的距离——比如每次都在三百米左右——也就是一百丈左右的范围，他大约还能坚持百年左右，关键还得看灵魂共振的次数。每次神魂共振他都要消耗相当多的神魂之力，次数越多，他消耗就越大，离开得就越快。”
秦大花松了口气：“……还有一百年啊！”一般人能活到五十岁就已经算是长寿了。
秦大山忙道：“没有一百年！这个不是按年算的，而是按次数算的！每一次灵魂共振都会消耗神仙的力量，可能只能只一百多次……也有可能只有三四十次……”
“的确如此！”白青羽点头说：“所以我就担心地问：万一我过于愚笨，即使将你的这缕神魂耗尽也无法将你的知识全部学会，更无法以广为传播，那该怎么办？神人说，那也只能就此作罢了，反正我是不会再分出第二缕神魂来降临你们这个世界了。我要管理的世界很多，当你夜里仰望星空的时候，看到的每一颗星辰都是巨大无比，跟你们生活的世界下分相似，其中就有极少数星辰适合人类生存，那些星辰都归我管！所以，我不能倾注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你们这颗星辰。”
“星辰？”大家齐声低呼，既困惑又惊讶。
林文涛忙追问道：“你是说，我们生活在星辰之上？”
白青羽道：“不是我说的！是那位神人说的！他解释说，你们以为自己生活的世界是天圆地方，但其实错了，大地是一颗巨大无比的圆球，你们所以为的下方和所感受到的重力，其实是地心深处产生的引力。正是那种无所不在的吸引力将一切物质牢牢地吸附在大地之上。如果你们能够摆脱那种吸引力，就能在天空飞行。如果你们能够飞离大地足够远，比如一两万里，就能彻底摆脱星辰的引力，在星空中自由穿行，甚至能够去往别的星辰。”
大家听罢久久不语，脑子里幻想出各种在空中飞行的画面，但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一时沉默不语，尝试着自己努力消化这些信息。
他们绝对不会怀疑白青撒谎，只是无法理解这番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