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帮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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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季忱平常成绩就很好。
可林羽恩看着季忱的错题本，还是再次被震惊到。
原来错题集还能整理成这样。
里面分门别类地整理了高考卷子中五种大题的各种错题和考察的知识点类型。
条理清晰，逻辑强大。
她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错题集。
不禁呆呆地想，这个拿出去卖，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季忱看她发呆，调侃了句：“林羽恩，是不是后知后觉地很崇拜我。”
林羽恩收回思绪看他一眼，轻飘飘道：“那倒也没有。”
季忱眉骨轻抬，乐了一声：“那别看了。”
伸手就要去拿回来。
林羽恩赶紧伸手护住，小声开口：“你还挺小气。”
随后看向他，拿手浅浅比划了下，“那...有一点点。”
“......”
季忱转着手里的笔，心情看起来十分不错，不再看她，收了书接着去做物理卷子。
不过她越往后看越觉得这人逻辑能力不是一般地强大，每一道题的解题思路都写的清清楚楚。
背后考察的知识点也标注的清晰明了。
再想起自己的错题本，逻辑混乱，内容杂乱，简直是高下立见。
突然想起阮念说的，作业做不完他也会开夜车，也会熬夜复习直到凌晨。
看着懒懒散散，其实骨子里挺自律一人。
可比他自律的人多了去了。
只能说，在尖子生汇聚的北航八中，天才百分之一的天赋，就碾压了普通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怪不得何平那么宝贝他，自律又有天赋的状元苗子谁不爱呢。
她先拿着季忱的错题集研究了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做题感觉也顺了很多。
不会做就去翻翻错题本，总能找到对应的题型和考察的知识点。
虽然太难的还是会有些看不懂，不过遇见难题，季忱偶尔心情好的话也会提点她两句。
这几天林羽恩每天早出晚归忙着练水月洛神，人都累瘦了一圈。
巧的是，温情选的也是水月洛神，同样也进了二轮，看着舞蹈教室里连跳了6个绞腿蹦子的温情，林羽恩微微有些惊讶。
一旁的韩梅梅满意地点头，“非常好，温情，你这几个绞腿蹦子做的简直完美。”
温情淡淡一笑，“谢谢韩老师。”
林羽恩收回视线，不吝啬夸赞：“这么高难度，她做的好流畅，真是挑不出一丝毛病。”
阮念挨着林羽恩压腿，“其实说起舞蹈实力，温情确实厉害，她很小就开始练舞蹈”。
夏茉也提了句：“她去年不是还拿了荷花奖一等奖。”
“她妈妈对她期望很高，也特别严格。”
她们现在都住在仕达园，她和阮念对温情也算了解。
说着想到什么，阮念轻哼一声：“只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身的公主病，我实在是不喜欢。”
一旁的夏茉一边下腰一边附和：“加一。”
“以前一起跳合舞，搞得我们好像都是她的小丫鬟，都得没完没了地衬托她。”
“......”
“就像一只骄傲的雌孔雀，偏偏还不会开屏。”
阮念笑得捂住肚子，“就是，茉茉，总结地非常到位。”
“......”
眼看话题已经偏离正轨，林羽恩赶紧把她俩拉了回来，三人又聊回了舞蹈。
“明天就是周末了，明天你们没事的话，咱们来学校练舞吧，下周一就要二轮了。”
阮念一边拉伸一边点头：“好的呀，没问题，省得梅梅一直说我不够刻苦。”
见夏茉一直不说话，林羽恩望向她，温声问她：“看什么呢？茉茉。”
夏茉收回视线，啧了声：“我觉得，那个陈美萱，一直偷看羽恩。”
阮念听了，沿着夏茉的视线看过去，和陈美萱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后者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凑到温情耳边开始说话。
秀气的眉毛慢慢皱起，“这个陈美萱，跳舞不行就算了，还特爱背后传别人八卦，说我哥喜欢温情、疯狂追求温情这事儿，就是她一直孜孜不倦在外面大肆传播，见了谁都要说这事儿，生怕别人不知道。”
“羽恩，你以后理她远点，她可没安什么好心。”
林羽恩想了想，她对这个陈美萱没什么印象，两人平常都没怎么说过话，更别说有什么恩怨了。
弯唇冲她俩点头，去拉她们的胳膊，“走啦，再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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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依旧补课，只是不用上早、晚自习。
虽然说不强制，但是很少有人不来。
林羽恩到的时候，还不到7点半，但是教室里已经来了多一半的人。
不过她们这组，只有她和林绾绾，对面的姑娘冲她腼腆一笑，低下头接着去学习。
林羽恩坐到位置上，掏出给夏茉拿的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自己的牛奶开始喝。
课代表正在教室里发着语文卷子，走过来递给她了两张卷子，“季忱的卷子，你帮他收一下。”
林羽恩点头，接过卷子，“嗯，好。”
拿过卷子，才发现两张卷子上写的都是季忱的名字。
为什么会有两个季忱。
而且两张卷子的答案几乎是雷同的，但字迹有些不同，虽都是属于偏行楷的笔锋。
但明显其中一个更轻盈洒脱一些。
有点像，父亲和他刚成年的儿子...
她正看着，头顶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林羽恩，同桌这么久了，我的字不认识？”
林羽恩听到声音抬头，季忱正站在她旁边，视线看着她面前那两张卷子，手里依旧拎着罐蜜桃乌龙。
她眨眨眼，声音温温吞吞，“认识。”
其实看了两眼，她就认出了季忱的字迹。
可想到昨天上晚自习他故意讽刺她，林羽恩故意拿了那张错的，放到他桌子上，小声说：“给，这个是你的。”
季忱直接气笑了，拉开椅子坐下，人往椅背上随意一靠，“行，那就这个是我的。”
拿过另一张卷子扔给陆子明，“陆子明，爸爸的卷子，赏你了。”
那头的陆子明嫌弃地瞥他一眼，“我又不是花痴，我要你卷子干什么？”
季忱语气带了几分张扬，“拿着观摩。”
“呸”，陆子明呸完想起了什么，拿卷子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兄弟，抄卷子的时候名字忘改了，一起抄上了。”
“......”
季忱看着林羽恩。
圆圆的杏眸里蕴满了笑意。
明明很想笑，但在尽力忍着。
他拿过桌子上的便利贴，刷刷两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写完看见林羽恩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白腻的胳膊上，汗毛都看不见。
直接把便利贴粘在她的胳膊上，动作带着几分霸道，挑眉道：“记住了？这才是我的笔迹。”
林羽恩：“......”
对面的陆子明嗤笑：“季忱，你是真不当人啊！”
林羽恩脸色微红，也没理他，快速把便利贴撕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一段小插曲就这么揭过。
直到晚上睡前。
她收拾书包的时候，看见那张写着季忱名字的便利贴。
鬼使神差般地没扔掉，盯着出神了一会儿，放进了抽屉里。
周日上午，三个人非常默契地都没起来，下午才到了舞蹈教室开始练。
沈清见过了晚饭点阮念还没回来，嘱咐陈姐单独去做了阮念的晚饭。
刚出了厨房又折了回去：“陈姐，做三份吧，念念说她还有好像还有两个朋友一起去练舞了。”
“好的，太太。”
等饭做好的间隙，沈清去旁边切了份水果，做了个水果捞放进饭盒里。
出了厨房，去客厅找季忱，“阿忱，念念去练舞了还没回来呢，你去给她送个晚饭。”
说完忍不住感叹：“最近咱们念念，还挺刻苦的嘛。”
沙发上坐着看NbA联赛的季忱轻嗤一声，“她天生就和这个词不搭界。”
旁边坐着的季之慎附和：“儿子，说的有道理，咱家念念，确实不太适合这词。”
“过他，扣篮啊，进了进了，漂亮啊！这库里确实厉害啊！”
季忱嘴角慢慢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当然，这可是我的神。”
“NbA的不败神话。”
沈清走到他们面前，双手环胸：“哎，你们少瞧不起人啊！照这样下去，念念说不定就能考上北舞了。”
季之慎笑着摆手，把人拉过来搂在怀里，“老婆，这种梦就别做了，咱们念念那成绩，她每次就只能考阿忱三分之一的分数。”
季忱不置可否，拿了橘子开始剥。
刚剥完，就被季之慎抢走，“谢谢儿子。”
还喂了沈清两瓣。
“.…..”
等他们都吃完，季忱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悠悠地开口：“爸，我没洗手。”
“.…..”
这下轮到季之慎脸黑了…
他走到厨房去拿晚饭。
想到了什么，打开冰箱找了一圈，转头问沈清：“妈，牛奶在哪儿？”
陈姐听到声音拿了一箱牛奶过来，冲他笑笑，“今天刚买的，还没来得及放冰箱呢。”
沈清见他出来，疑惑开口，“念念又不爱喝，你拿牛奶干什么。”
季忱越过她往门口走，“你记错了，她爱喝。”
“......”
她没记错啊！
她家念念，就是不爱喝牛奶。
季忱拎着手里的晚饭，慢悠悠地朝着学校里面走，到的时候，外面天气已经完全黑了。
他的步子突然在舞蹈教室外顿住。
舞蹈室里灯光暖黄，放着水月洛神的舞剧配乐——若离。
姑娘站在舞蹈室中央，穿着藕粉色的练功服，搭配齐腰襦裙，显得腰线盈盈一握。
赤足一圈圈地转着，轻盈灵动，伴随着的每一个点翻都美到了极致。
一双白净的小脚贴着地面，随着裙摆的旋转而转动。
长发随意束起，垂落腰间，仿佛连头发丝都在起舞。
鬓边发丝被汗水微微打湿，衬的那张鹅蛋脸更加清丽绝尘。
一颦一笑间带着几分洛神的神韵。
形似神更似。
好像找不到合适地标签能够定义她。
某个瞬间，他觉得任何单独的赞美，都有些配不上她。
眼前的姑娘，就像是为跳舞而生的，身上带着舞者灵动绝伦的美。
而他看见的也不是林羽恩，就是当年醉酒的洛神。
脸上的松散随意不知不觉间收起，手里的纸袋子被他握紧了些。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看见她跳舞的那一刻，超出了正常的跳动频率。
有些什么东西，好像不受控制，开始慢慢脱轨。
林羽恩看见在旁边站着的季忱，停了下来。
深秋夜晚天色见凉，他穿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端，稍稍遮住了瘦削分明的下巴。
她整理了下裙摆，走到旁边关了音乐穿上舞鞋，走过去问他：“你找念念吗？她去洗手间了。”
季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嗯，这个给她。”
林羽恩接过，点点头，“哦，好。”
他说完，视线落在她的脚上。
这么冷的天，光着脚跳，她倒不嫌冷。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没忍住伸手按开了中央空调，扫了一眼上面的25度，而后才出了教室。
后面站着的林羽恩后知后觉地觉得凉，走到一边去穿鞋。
她的舞鞋今天拿错了，不是经常穿的那一双，回去换太麻烦，她干脆直接光着脚跳了。
脚刚穿上舞鞋，教室里灯又开始闪。
不知道是不是电压不稳，今天晚上灯一直闪。
林羽恩走到门口按了按开关，结果直接不亮了。
她想了想，搬了把椅子打算去电箱的位置重拉一下电闸。
刚站上去，身边就响起了季忱熟悉的声音，“下来。”
黑暗中，那份特有的清冷感被无限放大。
林羽恩扭头，迎着淡淡月光去看他，“啊？”
他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再次开口：“下来，我给你修。”
说完虚扶了下她的胳膊，让她从椅子上下来。
林羽恩抿抿唇，“哦，谢谢。”
她身高一米68，已经不算矮了，可季忱还是比她高一个头，根本用不着椅子。
林羽恩见他举着手电筒照着电闸的位置来回检查着什么，忍不住问：“你还会修这个？”
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个电阻笔，“这就是个简单串并联电路的结合，没什么难度。”
声音里带着他惯有的张扬，“闭着眼睛我都知道怎么修。”
“......”
说完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她，“拿着，照电闸的位置。”
林羽恩接过，借着光看到旁边的工具箱，“那你这些工具是哪里来的？”
季忱拿着电阻笔，手按了电箱上的几个按钮，“门口保安室借的。”
林羽恩慢吞吞的“哦”了声。
所以，他是特意回来帮她修的。
一丝异样闪过心头，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伴随着咔塔一声，灯重新亮起，林羽恩扭头看他，弯了弯唇，“亮了。”
亮了灯之后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是紧挨着。
四目相对间，她猝不及防望进了那双浅茶色的眸子里，也看清了那颗浅棕色的泪痣。
黑色的冲锋衣，衬得他肤色更显冷白。
浓密的睫毛下，瞳孔颜色偏浅，那双眸子自带了一股深情。
鼻梁高挺，薄唇轻抿。
她突然觉得面前这张脸很性感，很好看，脸上慢慢有了一种很热的感觉。
季忱的视线忽然越过她看向门口的位置，“你俩，出来。”
出来？
林羽恩转身，就看见阮念和夏茉站在门后磨磨蹭蹭不进来。
阮念用胳膊肘怼了怼夏茉，压着嗓音：“我就说了，让你动静小点。”
夏茉摆摆手，“不好意思，有点上头。”
“这是可以看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