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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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闻声从房间里跑出来，“怎么了，诗意。”
看见女儿的样子，不由得一惊，“羽恩，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能拿水泼你姐姐呢？”
林羽恩眼神凉薄，像是能直接穿透人心，“你不知道吗？我在干什么？”
她就不信，今天这件事，她姜云毫不知情。
也许她不光知情，还是主谋。
林羽恩看着她们母女一字一句道：“你应该庆幸，我只是泼了她一杯常温的水。”
说完就扭头往房间的方向走。
郑诗意气不过，伸手指着她，吵嚷道：“你给我站住，林羽恩。”
嗓音尖细又难听。
林羽恩突然停住脚步，又折了回来，在她们母女面前站定。
“郑诗意，今天的事真相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不是不敢和你计较。”
“是不屑于。”
她瞅准了郑诗意的痛楚，接着刺激她：“我就算伤了脚又能怎么样，就算只有一只脚能跳舞。”
“你也还是跳不过我。”
看见郑诗意怒火中烧地样子，脸上写满了不服，林羽恩弯了弯唇，“不信？”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平平淡淡地语气，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她的痛处。
郑诗意果然近乎崩溃：“啊啊啊啊啊啊...:”
任慧芳不耐烦地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闹腾什么，就不能消停会儿。”
“一天天没完没了，再闹腾就滚出去。”
姜云在旁边尽力安抚着女儿，“好了诗意，别吵醒你奶奶，冷静点。”
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好了好了。”
姜云一边安抚着女儿，一边去看林羽恩的背影。
趁着夜色，那双水眸不再掩饰，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冷意。
北舞的初选结束之后，高三的生活仍旧忙忙碌碌。
除了12月底的艺考联考，期末考试渐渐逼近。
一轮复习完成已经完成。
所以这次期末考的成绩和排名对于高三生很具有参考性。
上到老师，下到学生，都十分重视。
大家都是早出晚归的复习。
连带着季忱最近早读都不踩点，早读开始前就到了教室。
把何平给高兴坏了。
每天脸上表情如沐吹风。
自从林羽恩伤了脚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最近每天上学，都能碰巧遇见季忱。
不是在公交车站，就是在胡同口。
而他每天也都会顺路载她一程。
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挺喜欢和他一起上学的。
毕竟坐自行车，比挤公交车舒服多了。
作为感谢，她每天摸出一块巧克力塞到了季忱的抽屉里。
这天数学课前，季忱从外面进来，又从抽屉里摸出了块牛奶巧克力。
他嘴角噙着笑，看向旁边的姑娘：“林羽恩，再吃巧克力，我快长蛀牙了。”
“......”
笑着和她打商量：“换个别的行不行？”
少年白皙的脸上线条分明，笑容里带了三分风流，配上那张气质出众的脸，就这么撑着头冲着她笑，像极了古代世家大族的少年贵公子。
林羽恩抿抿唇，压着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没有。”
说完不再理他，低头去写练习册。
可是第二天，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给他换了白桃乌龙。
“......”
第二天早读，丁程州和陆子明到的时候，季忱已经来了。
校服外套搭载椅背上，黑色毛衣混着冷白的肤色，露出一截瘦削白皙的手腕。
整个人随意靠在椅子上，单脚的瞪着横杠。
正低头认着刷着题。
黑色水笔在白皙的指骨间灵活地转动着。
丁程州问旁边的陆子明：“他最近抽什么风？”
“早读不踩点了，还搬到老宅去住了。”
陆子明睨了一眼季忱旁边的林羽恩，嗤笑一声：“可能抽的美人风。”
“？？？”
周一开学，三个姑娘趁着晚饭时间坐在奶茶店开茶话会。
阮念：“我哥最近好奇怪。”
夏茉戳开奶茶，“怎么奇怪了。”
阮念吸了口奶茶里的珍珠，“他不知道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搬到老宅去住了，然后每天骑半小时车上学。”
“我外公家的老宅在南巷胡同呢，离八中还挺远的。”
说着想到什么，看了一眼旁边的林羽恩，“每天羽恩不都要坐好几站公交嘛。”
林羽恩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句。
搬到，老宅去住。
她最近每天都能‘碰巧’遇见他。
原来是因为他搬到了老宅。
“是吧，羽恩。”
林羽恩只听见了后半句，眨眨眼问：“啊？什么”
阮念看她发呆，笑问：“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她吸了两口奶茶，磕磕巴巴地开口：“没，没想什么。”
总不能说她在想季忱。
阮念又随口接了句：“陆子明说他是为了姑娘。”
话还没听完，林羽恩一口奶茶直接卡在了嗓子里，开始咳嗽。
阮念后半句‘不过他那张嘴向来喜欢胡说八道’直接憋了回去，赶紧拍着背给她顺气，“没事吧。”
她伸手拿过旁边的水喝了口，摇摇头，“没事儿。”
过了会儿，夏茉突然凑过来，挑挑眉，“羽恩，你脸怎么红了？”
林羽恩摸摸脸，“那个...我热...”
说完又小声重复了遍，“对，我热。”
？？？
夏茉眼睛瞪圆，“大冬天你热？”
阮念扭头，正好看见她早早就穿上的羽绒服...
林羽恩多怕冷，她俩可是有目共睹。
别人都能接受的温度，她就会觉得冷，平常穿的也比她们多。
她们还在穿大衣，她就已经裹上了羽绒服...
林羽恩觉得心虚，低头接着喝奶茶，声音小小的，“嗯...”
看了眼手表，站起来去结账，“到点了，咱们得去上课了。”
夏茉啧了声，“小美人儿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阮念嘀咕：“从提到我哥开始，她就奇奇怪怪的。”
“肯定有事。”
夏茉：“加一。”
“......”
期末考试过后，因为并不是联考，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季忱成绩仍是遥遥领先，直接高了年纪第二名40分。
八中的论坛上，到处都是季忱的成绩截图和准状元言论。
说今年京北市状元非他莫属。
林羽恩成绩没什么变化，还是在中游水平游荡。
有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意思。
她课间的时候也刷到了论坛上几乎刷屏的关于季忱的帖子。
还有人把季忱的照片贴到了论坛上，并配文：
准状元并不稀奇，可这么帅的准状元就很稀奇呀！这他妈谁顶得住啊！
还配了一堆感叹号。
照片上的季忱，虽然只有侧颜，但还是帅的一塌糊涂。
他正坐在座位上刷题，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
身上还穿着夏季的蓝白校服，应该是有人经过楼道的时候偷拍的。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支笔，腕骨瘦削突出，皮肤透着冷白。
下颌线弧度完美，脖颈修长白皙，喉结微微突起。
他还真是哪个角度看，都没死角。
都特别好看。
她正看得认真，听到旁边有人喊她名字：“林羽恩。”
声音依旧是懒懒的。
林羽恩知道是季忱在叫他，应了一声，“嗯，干嘛？”
手快速在页面上划了两下，把他的照片划走。
可能因为最近他经常载她上学。
她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比以前熟悉了很多。
林羽恩觉得最近和他说话都没有那么拘谨了，自在了很多。
他刚刚就瞥见了林羽恩手机里一闪而过的自己，声音里带着几分散漫的笑意，“与其刷这个，不如直接看我来的更实际。”
拉开椅子坐下，侧目看她，“我就在你面前，你还需要通过这个，来确认我长得好看这个事实？”
林羽恩故作淡定地收了手机，拿出期末考试的数学卷子开始看，说话仍是轻声细语：“我没看你”。
季忱眉梢轻扬了下，“现在论坛上还有别人？”
“......”
他还真是，自恋的没有边际。
林羽恩看着面前的数学卷子，琢磨着怎么写老何要求的试卷分析。
一瓶牛奶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林羽恩笔下一顿，偏头看他，“干嘛给我牛奶？”
季忱微微低头，拿着两张A4纸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应声：“补补钙。”
她盯着牛奶看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天好像确实没喝牛奶。
早上走的着急，忘拿了。
紧接着又听见他问：“脚还疼不疼？”
声音低低的，却像电流一般，从耳朵慢慢刺激到她的心脏。
林羽恩声音不大，环绕在两人之间，“还好，不是很疼了。”
那天跳完之后感觉有点疼，一周下来，已经好了很多。
而且最近都是他载她来学校，她其实已经很少走路了。
确实感觉不太疼了。
林羽恩看见他没一会儿就把面前的A4纸写满了。
数学公式中间还穿插着推导过程。
耳边软绵绵的声音响起：“你在写什么？”
季忱笔没停，“给你写试卷分析。”
林羽恩，“？”
他仍低着头，眼睛看着面前A4纸，“你不是不会写？”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写？”
林羽恩微愣，表情看着有些讷讷的。
季忱突然抬头盯着她的眼睛看，圆圆的杏眸清澈有神，眼皮弧度弯弯。
皮肤白白嫩嫩，像只刚吃饱的大白兔。
可爱死了。
“因为”，他唇角忍不住轻勾了下，“我会读心。”
她的发愁都写在脸上了，漂亮的两道野生眉一见到数学卷子就微微皱着。
听到读心，林羽恩感觉心脏突然加快频率跳了两下。
要是真的会读心，那她现在想的都是他。
不，从刚刚开始，就想的全是他。
一种近乎陌生的情感在她的心里蔓延，让她脑子有一瞬间地短路。
季忱写完推给她，长指在上面点了两下，“我这个只是模板，有共性但并不具体化，看完按照自己的卷子写一遍。”
看着面前的少年，她突然产生了一点点依恋的感觉。
偏头看他，眼睛眨巴了两下，轻声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写这个。”
两人视线相触，季忱突然靠近了她些，嘴角带着几丝玩味的笑容，压低声音：“林羽恩，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写这个？”
林羽恩就这么看着他，一时间很不想移开视线。
见她不语，抬手轻拍了下她的额头，轻声说：“用你的仙女脑子好好想想。”
林羽恩抿抿唇，无法忽视心情变好的感觉。
或许自己对他的依恋，还要再多一点点。
姑娘唇角弯弯，故意问：“那如果看完，我还不会怎么办。”
听出了她的故意，季忱手上转着的笔突然停了下，唇角忍不住上扬，“那就看两遍。”
“哦！”
林羽恩看完他写了，又有了问题：“那为什么你不需要写试卷分析。”
他的视线再次从卷子移开，去看她，“我发现你问题还挺多。”
此刻他们组就只有他俩和对面写卷子的林绾绾。
看着面前眼神胶着，马上就快黏在一起的两人，对面林绾绾突然冷静出声：“因为他拿了满分，老何特许，拿了满分不用写试卷分析。”
“......”
考试过后，大家心态都有些放松。
可高三生的寒假一拖再拖，腊月23才正式放了寒假。
放假前一天，大家都没什么心思上课，尤其最后一节课，大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讲话。
陆子明刚睡醒，就看见脚边多了个小女子，悄咪咪蹲在地上。
阮念拉了拉他的袖子，“帮我挡挡，我要找夏茉和羽恩。”
陆子明睡眼惺忪，就这么撑着头看她，还不忘损她，“叫爸爸。”
阮念用口语无声威胁：“你想死？”
陆子明眼神示意，“那我叫老何了。”
阮念赶紧拉住他，讨好地弯弯眼睛，“别...”
陆子明看起来十分受用，“嗯，叫吧，我听着呢。”
阮念脸上笑眯眯地，突然伸手隔着校服使劲掐了把他的腰。
陆子明突然闷哼一声，“我靠...”，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还在黑板上写解题步骤的何平回头朝着他扔了根粉笔，“陆子明，瞎叫唤什么。”
陆子明强颜欢笑，揉了两把自己的腰，“没事儿，被狗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