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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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安并不闪躲，叶上秋帮他擦上半身的时候，他张开了双臂任他擦，全然把叶上秋当成了小奴才。
叶上秋也不说话，心如火燎，帮他擦拭时的手都有些抖。
明擦的差不多了，叶上秋却还不放，他哪能放过这个机会，隔着干布也要把他摸一遍。
当然，他有分寸，有些地方，不得秦长安同意，他还是不能碰的。
可是，他差不多也都碰遍了，秦长安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叶上秋看了看秦长安的某些地方，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同你一样才是正常？”秦长安夺过他手上的干布，扔在旁边的玉塌上，拿了托盘上的亵裤穿好，走到前室窗边，掀开被子躺下睡觉：“出去。”
叶上秋撅了撅嘴，不要脸的坐到秦长安身边，笑道：“你看我的卧房那么远，外面还那么冷，你舍得我回去吗？”
“快滚…”
叶上秋猛然掀开了秦长安的被子，笑道：“长安的床榻，睡三四个人也够，就多睡我一个，又能如何？”他抓着秦长安的脚腕，慢慢抬起来，在他小腿上吻了一下。
秦长安倒也不躲，平淡的说了一句：“你该走了。”
“现在不行…”他的手划过秦长安的腿，从小腿吻到膝盖，再到大腿，甚至直接扯开，秦长安眉头轻蹙，猛地一脚踹在叶上秋心口，将他踹下了床。
叶上秋是滚下去的，他“嘶～”的吃痛一声，却不见得生气，还笑道：“长安，就差那么一点了…”他站起身来，又道：“你这说是拒绝又不拒绝，说是接受又一脚踹开，受伤的，可是我啊…”
秦长安背对着他，重新盖好被子，他闭上眼睛，再没有回叶上秋的话。
叶上秋轻笑，走到床边蹲下，在他耳边道：“明天见，长安…”说着，用嘴唇轻点了一下秦长安的耳朵。
叶上秋又为秦长安扯了扯被子，才吹灭了蜡烛，走出了房间。
秦长安睁开眼睛，耳朵有些发烫，他微微动了动身子，看向窗外，只能看到叶上秋和那个小奴才的影子。
叶上秋又开始动手动脚的，而外面，除了叶上秋和那个小奴才，其实还有一群人在外面守夜。
看着窗上的影子，叶上秋还在外面当众摸起那个小太监，也不知道是乱摸哪里，那个小奴才半推半就，想必心里也有什么心思了。
大庭广众之下，叶上秋怎就这般厚颜无耻。
最后，叶上秋就把那小奴才带走了，不想也知道，叶上秋又是要一夜欢愉。
秦长安闭上眼睛躺好，将叶上秋给他扯好的被子又掀了开。
次日一大早，沈明渊就起床了，念一的药不能落下一日，他拿了药，准备给念一熬药，可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外面的秦长安。
秦长安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道：“你只伺候好王爷便可。”
萧璟比不上沈念一重要。
沈明渊想要拒绝：“但是…”
“沈念一交给我。”秦长安道：“…今日我会带他见医。”
“见医？”沈明渊一惊，有一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江大夫？”
秦长安点头，顿了顿，又道：“王爷的意思…”
昨日还在想着要怎么向萧璟开口，怎么去找江玉清，完全没想到萧璟竟然已经安排了…
“麻烦你了…”沈明渊向他道了一句。
秦长安的两个仆从带沈明渊去了王爷卧房外面，带到之后，那两个仆从就离开了。
卧房四周都是侍卫和奴仆，真不见得他哪里缺伺候的人。
门口的侍卫道：“进去吧，王爷在等你。”
等我？
他醒了？
沈明渊迈步上了阶梯，进入房间。
房间很暖和，而且有种香味，很淡，但让人觉得放松，他曾闻过这种香，只是安神用的。
沈明渊走到桌边，倒了茶水，放在托盘上，然后，到屏风后面，端着托盘，站在萧璟床边。
其实原本他应该在外面跪着等萧璟叫他，但萧璟觉得外面那样冷，会冻坏了沈明渊。他昨日就吩咐的，若沈明渊来了，直接进屋就好。
萧璟刚才听到了声音，知道沈明渊来了，微微睁开眼，却不想起床，又闭上了眼睛。
他没想到，沈明渊竟然做了这些。
仆人在伺候主子起身前要做的，便是倒了热茶跪等着，沈明渊除了没有跪，其他都做的那么行云流水。
沈明渊没学过礼，萧璟确定府里也没人教他这些，可他居然都知道，这可不是一个田野村夫会知道的。
巧合吗？
萧璟微微睁开眼睛，道：“…本王不想起床。”
“王爷再睡一会儿。”
萧璟以前很多时候都是卯时前就起床的，偏偏今日不想起了。
萧璟有些好奇今日沈明渊怎么态度那么好，道：“你今日，有些不同…”
“……”
沈明渊昨日晚上怎的都睡不好，他在想，到底要怎样对待萧璟，签了工契，为了念一他可以伺候着萧璟，虽然极其的不服气，但思来想去，江玉清是王府的医师，他有求于江玉清，而江玉清是萧璟的人，他要借萧璟的人，算是有求于萧璟。
何况自己还没向萧璟提出要见江玉清的事，今日早晨秦长安却来告诉他要带沈念一见江玉清医病，还是萧璟的意思。
再是抵触萧璟，这也是一个人情。
萧璟道：“你过来。”
沈明渊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一边的小木桌上，走到了萧璟旁边。
“坐下。”
沈明渊坐在萧璟床上。
萧璟道：“今日，好乖…”
沈明渊不喜欢萧璟这句话，自己年长，往日，也都是自己夸奖别人乖的，萧璟比自己小，却说自己乖，在耳朵里，总觉得不好听。
沈明渊只道：“小人在做工。”
“所以主令仆从？”萧璟道：“本王喜欢…”
“王爷喜欢就好。”沈明渊假笑着，一时感觉照顾萧璟跟照顾不懂事的小孩似的。
不过，萧璟真的很像小孩子。
那日在客栈时他越是不顺从萧璟，萧璟越是想要控制住自己。
而现在，自己对他说话温和，萧璟的态度也很温和。
也是，萧璟这种人，应该也只在意别人是否服从。
依旧是个混蛋。
萧璟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来，沈明渊也站起身，萧璟坐好，本想着穿鞋，可还没等他弯腰，沈明渊就拿了他的鞋子，帮他穿上。
萧璟微怔，他原本身边的仆人被他调走了，可想着沈明渊什么也没学过什么规矩，一定是不知道干什么的，本打算自己收拾。
可没想到，沈明渊竟然这么清楚。
穿好了鞋，沈明渊又伺候他穿好衣服。
萧璟越来越好奇，他怎会知道这些的？难不成秦长安告诉他了？
萧璟坐在凳子上，沈明渊为他束发。
萧璟看了看沈明渊，道：“本王给你的衣服呢？怎的不穿？不喜欢？”
沈明渊道：“小人要做工，会弄脏的。”
其实他就是不想穿。
萧璟道：“那便多备几身。”
“身上这件便好…”
沈明渊现在穿的，是王府所有仆人穿着的衣服。
萧璟道：“这衣服配不得你。”
“小人只是仆人。”
萧璟站起身，微微蹙眉道：“你是怪我把你当仆人？”
沈明渊看着萧璟，他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自己何时怪他！自己好声好气的伺候他，他还气什么！
沈明渊低声道：“小人签了契，不就是王爷仆人。”
萧璟只道：“下次穿上。”
“是。”
“咚咚…”
随着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外面传来了女声，微微道：“膳房又备了膳食，王爷可用膳？”
“嗯…”
“王爷是去膳房还是…”
“在这里。”
“是。”
沈明渊给萧璟打了温水，让他洗漱。
不到多久，外面便有人道：“王爷，备好了。”
“进来。”
房门被打开，几个丫鬟将饭食摆在桌子上，又行礼离开。
萧璟走到桌边，坐在凳子上，道：“坐。”
沈明渊不愿，却道：“小人不敢僭越。”
“本王允。”萧璟看着他。
“…王爷用膳吧 。”沈明渊就是不愿意，和他一张桌上吃饭，他可吃不下去。
“你抗命？”
“小人不敢…”沈明渊微言，心里骂着萧璟，缓缓坐下身来。
萧璟道：“动筷。”
沈明渊木头般的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道菜，放入口中。
萧璟将自己的粥放在沈明渊面前，道：“用膳。”
沈明渊想起那日在客栈的时候，他不动筷，萧璟拿一群厨子的性命威胁他，如果这次不动筷，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便也听他的，稍是吃了一些。
桌子上有一条鱼，做的色香味俱全，沈明渊却一动未动，萧璟看着那鲤鱼，想起在永宁村时，董逸好似给沈明渊送了一条鲤鱼，还是他亲自下河捕的。
为何不吃鱼？
萧璟想着，是因为董逸？
在看到那鲤鱼的时候，沈明渊确实想到了董逸，他对董逸有愧，看到鲤鱼，更是觉得些沉闷，不过他不吃是因为那鱼离他较远，他本就不想动筷，更别说去夹鱼了。
萧璟手指微微敲着桌子，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问道：“为何不吃鱼？夹不到？要本王夹给你，还是需要本王喂你？”
怎的他吃什么萧璟也管！
沈明渊也不反驳他，伸手夹鱼。
萧璟托着腮看他，看着他吃，只是沈明渊仅仅吃了一小口，又去夹了其他的菜，那鲤鱼就夹了一次，再不动它了。
沈明渊正吃着，萧璟突然道：“你想董逸了？”
沈明渊一怔，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道：“王爷，小人饱了。”
萧璟轻挑剑眉，仍旧逼问道：“为什么想他？”
“小人没有。”沈明渊听到董逸的名字，眼中有些异样的情绪，那是亏欠，他觉得自己对董逸有愧。
不想聊下去。
萧璟咄咄逼人：“你不吃鱼，不是因为他？”
沈明渊有些忍不下，他越是不想聊，萧璟越是追问这些，沈明渊起身道：“小人去帮王爷盛些粥。”他说着，便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可还不等他出去，萧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门口的侍卫转身，两把利剑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又两个侍卫将他押进屋内转向萧璟，而其中一个侍卫一脚踢在沈明渊腿上，沈明渊站立不稳，单膝跪倒在地。
沈明渊欲想起身，却又被重踢了另一条腿，不堪痛麻的跪下身来。
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划破了他的白皙玉颈，留下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