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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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有10分钟，肖空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还是陆菲。
肖空以为陆菲想起什么事要接着训斥自己，挂断了电话。
过了没有半分钟，电话又响。
肖空又挂断。
又响。
终于，肖空的微信弹出一个窗口，是陆菲写的：“肖空，姐错怪你了。接电话吧。”
后面还跟着一个脸红的表情。
当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肖空接了。
陆菲的口气不再强硬，变得柔和了许多。“肖空，姐错怪了你。姐明白你是为了我的业务着想......”。后面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大意就是陆菲承认肖空是对的。
从陆菲的话里肖空听出来，原来是轮飞的童经理刚刚打过电话，要求尽快把肖空提到的b计划详细做出来，他们要把b计划与现有的几家策划案放在一起做评估。
肖空苦笑，这年头真是爹亲娘亲不如钱亲。为了业务，陆菲可以变脸比翻书还快，更不用说道个歉了。
谁让自己当时脑子一热就把Gpt的规划提出来了呢？
自己拉的屎自己擦。
肖空只得赶紧回家把方案一条一条列出来。在预算部分，肖空故意把预算往高里报，想用吓人的预算数字让轮飞知难而退。这样自己就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
肖空先把方案发给陆菲，陆菲把方案转给乌瑾。乌瑾一看，肖空的方案居然比自己方案预算高出一半，不禁莞尔一笑——以她的了解，这样高的预算，轮飞肯定不会批，她从童经理那儿套得到的消息是，轮飞第一年的预算只有两百万而已，肖空的提出的方案居然达到了300万。
现在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方案能不能中标，只要肖空的方案不中标就行。
于是乌瑾假装没有看到肖空的报价，直接就给轮飞发了过去。
过了仅仅一周，陆菲就接到轮飞的邮件通知，公司中标了此次新产品发布的传播代理机构。并且以此作为磨合期，如果在未来的三个月内双方合作愉快，则可以考虑签订长期合作协议。
选中的方案就是肖空做的“b计划”。
轮飞的前提条件是，必须由肖空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轮飞不会和陆菲合作。
看在钱的面子上，陆菲只得再次给肖空打电话：“肖空兄弟，你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呗。”
“又出啥事了？”肖空问。
“公司已经中标了轮飞公司的发布会项目，如果做得好还可能签日常维护合同。姐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到姐的公司来？待遇好商量。”
从本心来讲，肖空并无意加入陆菲的公司。
在宣美的时候，陆菲就是个工作狂。现在从她手下的乌瑾，肖空也能想像得到，陆菲的公司肯定也是一帮工作狂，“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肖空并不怕加班，但加班工作要有目的，加班是为了通往自己的理想，而不是为了让资本家老板换好车、住大房子。
但此时的肖空，离职前攒下的一点钱已经花得所剩无几。供暖季即将开始，自己这一份的供暖费还是两位码农垫上的。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肖空和陆菲达成协议，以经理的职位暂时加入陆菲公司，工作内容是主导轮飞项目推进，同时帮助公司拓展新的业务。暂定期限是来年的春节，如果到时候公司能够和轮飞签订长期合同，那么公司和肖空的合同也可以再议。
肖空的收入比原来在宣美的时候高了40%。
当肖空把这些事情告诉王虎的时候，王虎兴奋地说：“肖哥，这就是你的好机会啊，把握住。上次咱俩吃饭的时候，你说想当资本家，资本、客户、头脑缺一不可。现在这不是客户就来了。头脑你也有，只剩下资本，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客户那是陆菲的客户，我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肖空无意鸠占雀巢。
“古语有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啊”。王虎倒跟肖空搬出了文言。
“再说吧。”肖空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虽然广撒简历没有起色，但自己当老板一直不在最高优先级。
第一天上班，肖空就明显感受到乌瑾和她手下的两个小伙子对自己的敌意。
慢慢地肖空才知道，自己在轮飞的竞标中，无意间挡了乌瑾升迁之路，特别是当轮飞点名要求肖空当负责人的时候，乌瑾更是把肖空当成了自己职场上的敌人。交给她办的事情总是出这样那样的状况，需要肖空亲自过问，影响了肖空发挥在策划上的全部潜能。
好在肖空并无意在此久留，毕竟给前同事打工的感觉太奇怪了。
若说是上下级的关系，陆菲对肖空的倚重超过了一般的老板对员工，几乎所有的竞标都要肖空参与；若说是合伙人，陆菲又常在意见不一致的时候摆老板架子，让肖空想起当年在宣美，她对自己的态度。
总之就是很尴尬。
所以肖空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陆菲挑明自己的意向离开公司。
在一次团队的聚餐上，不经意之间透露出没兴趣往上爬的意思之后，肖空明显能够感觉到乌瑾对自己的敌意少了许多。交给她完成的任务也顺畅了许多。
“毕竟是年轻人，目力所及的范围只有那么大。”肖空想。
不得不承认，乌瑾的执行能力确实是强。只要是她承诺全力以赴的事，一定能够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
这三个月的时间，肖空简直忙疯了。
为了充分榨取肖空的策划能力，陆菲开始大撒网，几乎所有活动都要带着肖空去参加。
肖空也不负陆菲的期待，总能给陆菲带来不同的惊喜。
看着员工的工作量越来越饱满，陆菲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钱争先恐后地奔向自己。
她手下的员工却越来越多抱怨工作量太大。每天都是忙碌的工作日程，任务交织在一起，不断涌现出来。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种高压工作环境使得加班成为常态。
肖空经常加班到深夜，甚至周末也要搭进去写方案。肖空甚至觉得比在宣美的时候还累。
准备发布会、巡展、展会、网络直播大pK，件件都需要肖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