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清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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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包厢，肖禹笙环顾一圈，淡淡扫了眼桌上的三副碗筷，只剩一个底子的洋酒以及一个空橙汁瓶。
赵广深混迹商场多年，几时见过肖禹笙和哪个女人走的这么近？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姜雪是他什么人，看着面前的高大背影，头皮发麻，声音发颤，“......肖总，我错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肖禹笙抬手从衣架上拿下一款淡蓝色格子女包，挎在姜雪身上，视线再次回到桌面，随意看了看，端起一盘动都没动过的宫保河虾仁兜头浇在赵广深脑袋上。
赵广深本能往后躲，肖禹笙眉骨一沉，眼底带了戾，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赵广深被踢飞出去两米撞在包厢墙壁上，捂着肚子直吸气，仿佛五脏六腑瞬间移了位，疼到怀疑人生，“肖总......”
“眼瞎就去治，不想当人就去动物收容所，以后少他妈在我眼前晃，滚！”
骂完，肖禹笙冷着脸带人往外走，蠢货，哪只眼看出来这是他的人了？
停车场内，陆少洋久久没有离开，越想心里越忐忑，越想越不是滋味。姜雪从进大学就跟在自己身后转，毕业后又放弃当教师的梦想来到陆氏做了自己的秘书，工作中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脸上从来都是挂着笑，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那么纯真那么晶亮，对自己无条件信任。
可现在，为了利益，自己却把人往火坑里推......
陆少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把拉开车门，快步往会所大门走去。
姜雪此刻咬着下唇艰难忍耐，体内犹如沸腾的火山在咆哮，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通红，眸中盛满水光，软甜的小脸满是挣扎。
由于曾经姜强东父子带给她的噩梦，姜雪这么多年都很抗拒和异性亲密接触。但此刻，姜雪却不得不依赖身边人支撑自己无力的双腿。
不知是药效的折磨吞噬了理智，还是搂着自己的人身上有股好闻的冷木调香，姜雪不自觉想要靠近再靠近。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大脑却是有意识的，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由着被药效激发的渴望胡来，死命咬着下唇迫使自己维持最后的尊严。
肖禹笙垂眸看她紧捏着自己衣角的指关节泛了白，喉间偶尔溢出一两声细微隐忍的低吟，下唇咬到渗出血。
蹙眉，抬手捏住她下巴，肖禹笙低头看着她，嗓音冷冽，“松开。”
姜雪身体不受控的颤抖，咬的更用力，她不能松开，天知道刚刚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她有多么惊恐。
肖禹笙手上用了力，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指痕。姜雪吃痛，眸中雾气氤氲更盛，软糯轻哼，仍是不肯松口。
肖禹笙没了耐心，捏着下巴的拇指往前送，用力一顶，撬开贝齿，解救出下唇的同时，刺痛从拇指传来。
“嘶——”肖禹笙蹙眉，指关节曲起，唇齿被迫张开，拇指轻松抽出，眼看怀里的人痛苦难耐低哼一声又要咬下唇，扣在姜雪腰上的大手猛地用力收紧。
“啊......疼......”姜雪嫩白的小脸皱在一起，身体都跟着抖得厉害，声音轻得像猫叫。
“再乱咬试试！”肖禹笙面无表情嗓音清冷，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不知是残存的理智受到惊吓，还是听懂了肖禹笙的警告，姜雪没再咬唇，而是紧紧咬着牙关。
陆少洋快步走到会所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娇小的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纤腰紧紧贴在男人身上，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仰头看向他，眸光涟涟，模样十分乖巧。
“姜雪！”陆少洋下颌紧绷满脸震惊，怒吼一声，就要伸手去拉姜雪。
肖禹笙烦躁抬头，本能举起右臂挡住对面伸来的手，眼眸微眯，睨着面前人。
陆少洋在看清对方长相后，瞳孔骤然紧缩，短短时间，姜雪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强压下心头疑问，稳了稳神，斟酌着措辞，“肖总，您也在这里吃饭？”
肖禹笙曾在宴会上见过陆少洋，想到刚刚赵广深的话，淡淡开口，“你认识她？”
陆少洋知道他说的是姜雪，连忙点头，“嗯，姜雪是我秘书，我来接她。”
肖禹笙定定打量他片刻，就在陆少洋准备再解释点什么的时候，肖禹笙再次开口，“女孩子单独陪客户喝酒不安全。”
既然肖文泽说这个女人是他的英语老师，此刻自己额外提点一句，也算帮忙帮到位了。
陆少洋一怔，随即连忙应声，“是是，肖总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姜雪的理智近乎消失殆尽，人也看不太清，但在听到陆少洋声音的那一刻，身体还是不受控的抖了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今晚三人都吃了一样的饭菜，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喝了橙汁。
而那瓶橙汁是陆少洋走出总裁办时就交给她的，她一直拎在手里，进了包厢橙汁就放在饭桌上没离开过她的视线，陆少洋甚至亲手给她倒了第一杯。
原来，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或者说，是他亲手安排了这个局，亲手把她送给赵广深，还是以这种最令人羞耻的方式。
姜雪不想哭，却怎么都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意识却一瞬清醒。视线模糊，姜雪看不清陆少洋的脸，却又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真实面目。
在肖禹笙看来，姜雪是终于看到熟悉的人，彻底放松了，所以才敢泄露自己的委屈。
陆少洋看着姜雪哭红的眼，心情复杂，略一犹豫，向她伸手。
肖禹笙感觉到一直垂落在身侧的小手此刻竟然攀上他后腰，攥紧他的衬衣，心底不免升起一丝疑惑。
他试着松了松手臂，把人往前送。
“......别！”姜雪仰头看向肖禹笙，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却从言谈举止中辨别出他不是坏人。虽然他说话不好听还很冷硬，但至少不像陆少洋那样，口口声声说的好，为了利益转头就把她亲手送入狼口。
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神奇，明明身体不受控，大脑也不算清亮，却还是执拗的相信自己的感觉。
肖禹笙垂眸，衬衣被女人紧紧攥在手心，下摆已经快从裤腰抽出，白皙的小手像是要将那块薄薄的布料捏碎，他已经将她推离开自己，她仍旧固执的不松手。
女人仰头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泪光，眼神充满乞求，像是在说别丢下她。
肖禹笙眉心跳了跳，又试着把人往前送。他已经把她从包厢带出来了，那个人渣也收拾了，现在看到自己领导，不是应该心里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