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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恨未息,富贵公子生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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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兄弟从静竹庵回城,已经快到上灯时候了。

“大哥,人家留我们在静竹庵过夜,我们为什么要回来?住一夜有什么关系。”

卢训之一路上都在生气,对兄长要赶回家的做法很不满。

“训儿,静竹庵是尼庵,里面全是女人;我们在那过夜,有损别人的清誉。世上最能毁人的,就是流言蜚语。”

兄弟二人走进一间大酒楼,酒足饭饱便要离开。

“卢诚之,你这混蛋!我要揍死你……”

怒骂声中,王济昀像只怒狮,疯狂地扑向卢诚之。

卢诚之右手一伸,扣住了王济昀的咽喉,左手也扣住王济昀的右手脉门,牢牢地控制住了。

“呃……呃……”王济昀哪敢挣扎,动一动就无法呼吸,痛得冒冷汗。

卢训之见状,拍手叫道:“我大哥天下第一!一百个你都不是我大哥对手。”

跟随王济昀的仆从们,纷纷大吃一惊,不敢再向前。

“王济昀,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是想群殴吗?”卢诚之放手,将王济昀推出丈外:“洛阳城没王法了吗?别人怕你洛阳王家,我可不怕!”

“你……你拐走了我老婆。”王济昀揉揉咽喉,叫道:“你说,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你别给我乱造谣!”卢诚之年少气傲:“我几时拐你老婆了?你老婆跑了怨我,你可真有出息。”

王济昀愤懑难平:“今早从城东回来的人,都这么说!你说,你把她藏哪去了?”

卢诚之暗忖:原来今天陪同谢蓉蓉去静竹庵的事,已经传回城了,难怪王济昀发怒。

“卢诚之,你这破人婚姻的混蛋,我要跟你决斗!”

“你已经输给我大哥了,你还决什么斗?”

卢训之看热闹不嫌事大:“真好笑,说我大哥拐走你老婆,你有本事,到我家去搜啊。”

卢诚之瞪了乃弟一眼,说道:“谢小姐去了静竹庵。王济昀,你老是找我的麻烦,是以为吃定了我吗?”

“谁让你是苍蝇,盯着我老婆转……”

卢训之大叫:“王济昀,说我大哥是苍蝇,那你老婆是狗屎啊,那你娶老婆是吃狗屎了……”

王济昀一听,猛地扑向卢训之;被卢诚之拦住了。

“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二弟,咱们走。”

训之冲着王济昀吐舌头,王济昀气得喳喳跳。

“不准走!拦住他们。”

十几个王家的保镖、护院,围住了卢家兄弟。

酒客纷纷逃命,酒楼掌柜叫苦不迭。

“王公子,卢公子,我给你们磕头了,千万别在这里打呀。”

卢诚之哼了一声:“怕什么?就算把楼拆了,王公子也赔得起。”

“别说打烂东西我赔的起,就是把你打烂了,我也赔得起!”

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是吗?好大的口气。就算令祖、令尊在场,也不敢说这话吧?”

一个三十来岁的贵介公子走了上来;一双眼睛囧囧有神,瞪了王济昀一眼,王济昀心虚地低下头去。

“枫二哥。”

原来,卢诚之的未婚妻王世梅,和王济昀是同一个曾祖父。这位老爷子共有五子,长子次子长居洛阳,三子四子在京,第五子就是那个发现海外珍宝的王公子。

王家三房、四房势力最大,三房连出两位宰相、一位帝师;四房不遑多让,七位郡守、三位将军;和王济昀同一辈分的王世杋、王世枫,已经成为享誉甚隆的天下级“名士”,比靠父荫门第的“八大名门公子”不知响亮多少倍。

王世杋、王世枫是洛阳王氏年轻一辈的顶梁柱:王世杋二十七岁时迁中书侍郎,王世枫现为御史中丞,“掌以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

王世梅是王世杋、王世枫的幼妹,换句话说,卢诚之是他们的未来妹婿。

在王世枫面前打或杀卢训之,国法、族规,总有一样能够制裁王济昀。

“两位卢贤弟,今日的事情,我会处理。代我问候令叔。”

王济昀不敢吭声,王家的保镖、护院让出道来。

卢诚之带了弟弟离开。

卢诚之回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明了叔叔,包括王世枫解围。

卢子全年方三十五岁,身材修长,正是男人最成熟的年纪;和卢训之有九成相似。

他慈祥地听侄儿说完了大概,点头笑道:“英雄救美,份属应该。那位谢姑娘,可能对你动了情;不过,隐园谢家的人,少惹为妙。以后你就不要再见她了。”

“是。”

卢诚之惶惶地称是,心里有疑惑,为什么父亲和叔叔都说,不要和隐园谢家的人交往?

范阳卢氏和南阳谢氏,都是天下闻名的豪门大族;卢家和谢家,世代相交,联姻不断;“金笛公子”谢金银几兄弟,就经常在卢家出入……

他想起有人说过,谢家上一辈几个从兄弟不和,兵刃相接的事情发生过几次。心想:别人兄弟不和,我们没必要跟着站边啊?

卢诚之心里有疑问,又不敢问叔叔;见叔叔心情似乎不错,

诚之又说道:“看来谢家和王家要退婚了。要不然,王济昀也不会跟我撒野。”

“哼!你知道什么?”卢子全冷笑道:“谢家绝不会退亲的。谢荻华、谢荻秋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一个女儿家,想自作主张,绝不可能。”

“可是谢小姐坚持不嫁的话,谢家总不能绑着她上花轿啊?”卢诚之分辩道。

卢子全不屑地说道:“绑着上花轿,有什么不好?绑着磕头、绑着进洞房、绑着圆房,一条龙服务,正好。”

卢诚之很惊讶。叔叔从来不曾说过这么刻薄的话,尤其是这么说一个未婚的少女。

“可是……”他还想分辨几句。

“你见过静竹庵的师太了?能把一个年纪轻轻的妹子,逼得出家做尼姑,谢家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总之,你少惹他们家的人。”

叔叔叮嘱他,少和“隐园小筑”的人来往,他以为父辈这么做是因为和京城的谢家人比较亲近,因此不以为然:他若是知道父叔和隐园交恶的经过,绝不会再对谢蓉蓉有丝毫的想念!

他想起初次见到王济昀时的惊讶。尤其当他从王九信口中得知,王济昀三月初八就要迎娶“隐园小筑”的谢蓉蓉时,他大吃一惊:那不就是去年被他捉住的那位小姐吗?

这个世界可真小。

当时,他很矛盾:他不知道谢家是否已经知道此事,也不知道王济昀是否已经知道他未婚妻是谁;他犹豫要不要通知谢家。

卢家同“隐园小筑”的关系很淡,没有什么交情。

他父亲卢子元是现任的吏部尚书,前几年是吏部侍郎。他记得,曾经有人向他父亲举荐过谢荻华、谢荻秋兄弟,说谢家兄弟有卧龙之才,是如今的“安石与万石(谢安、谢万兄弟)。”

结果,他父亲对举荐人说:“安石听到这话,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卢子元素来以“识人”着称。他曾经对弟弟子全、子应说:隐园的谢家兄弟,志大才疏,兼刚愎自用,本来无可厚非;但他们以“孟尝君”自居,给他们稍小的官职,他们不会接受;过高的官职,他们又不适合;所以,少和他们接触最好。

所以,他不想管王、谢两家的闲事;却不料,是祸躲不过,他终于还是卷入了王、谢两家的风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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