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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医情伤,金笛公子走西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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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及众多亲友,在京城内外找了三天,还是没有找到孙季满。

另出了五百两银子的赏银,终于在第四天,有人说,在灞桥附近的一个小庙里,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有点像孙家四少爷。

孙家的人立刻赶过去,找到了孙季满。

孙老舅奄奄一息,见到孙季满,老泪纵横;孙叔温推着弟弟到父亲跟前道歉。

“爹,小满知错了。多怪儿子没有好好看住他。”

儿子回来了,孙老舅的病情也逐渐好转,众人都松了口气。

“你大哥二哥不在家,家里的事,就要你担起责任来。你爹年纪大了,未免会有些糊涂;他发脾气的时候,你要学会机灵点。以后你爹醉了,你就叫小满躲起来;再不然,就说他到我那去了。”

孙叔温连连称是,孙夫人见哥哥没什么大碍了,带了卢诚之和卢训之回去,让言之留在孙府陪孙季满。

卢诚之想念黄萍萍,和母弟出了孙府,往城东行去。到渊矶巷时,看到老宋茶庄,不知道黄宜风有没有到这来找麻烦?便走了进去。

店东老宋——也就是卢诚之“冒认的父亲”,正陪着两个客人在雅厅品茗。

水壶在铜炉上烧着,壶嘴喷出的蒸汽,化为皑皑白雾;大磁茶壶盛在保温盆内。

老宋看到卢诚之进来,向两位客人道了声“失陪”,领了卢诚之到另一雅间。

“宋老板,黄宜风最近有没有来你们店里找麻烦?”

“找麻烦?那倒没有。不过他昨天来我店里,向我打听卢公子的去向;我说你送货到乡下去了。”

卢诚之感到奇怪:“难道谢金银没有告诉黄宜风,说我姓卢,不是姓宋?”

“这……应该没有。他昨天一直问我说的是‘令郎’,不是卢公子。哦,我说你去了临潼。”

卢诚之正要离开茶庄,黄宜风却走了进来。

“宋老板的茶叶喝了会上瘾,哈哈哈。咦,宋公子刚回来吗?”

黄宜风看到卢诚之,满脸喜悦:“老夫想见宋公子一眼,可真不容易啊。宋公子,能否谈一会?”

他对卢诚之肤色由黑转白,没感到惊奇;卢诚之赧颜,也没做任何解释。

老宋将黄宜风让进二人刚离开的雅间,笑道:“香茗尚有余温,黄老爷子请品尝一口,试试鄙店的烹茶手艺如何?”

黄宜风满面春风,请宋老板和卢诚之坐下;卢诚之镇定一下心神,长吸一口气,管他来意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黄宜风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

“宋公子年少才高,不知是否已有家室?老夫有个义女,生得还算标致;正可谓‘郎才女貌’。如果宋老板不介意,咱们结为亲家如何?” ”

“黄老爷子客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婚姻一事,我交给诚之自己做主。”

卢诚之并不真是老宋的儿子,老宋怎么会替他做主?把球即时抛给了卢诚之。

卢诚之何曾能够自己做主?何况他虽然喜欢黄萍萍,但还没到要与之立刻成亲的地步……

他是名门世家的长子。长子责任重大,事事要以家庭为先;长子有诸多顾虑,因为他是“诸弟之楷模”。

“多谢黄世伯宠爱。小侄年幼,尚未有家室之念;何况如今小侄一事无成……”

“老夫两眼不花,宋公子绝非池中之物,他日一定可以飞黄腾达。何况老夫嫁女,只希望小女平安富足即可。宋公子无需多虑……”

黄宜风神色真诚泰然,似乎丝毫不曾怀疑卢诚之的身世。

“不知谢金银,有没有向黄世伯提起小侄的事情?”

“他叫我小心,说你居心叵测。嘿嘿嘿,老夫活了五十余年,看人的眼光,岂会不如二十郎当的少年人?宋公子双目清澄,不似奸诈之徒,老夫自信不会看错。”

黄宜风哈哈大笑:“成家立业,讲的是先成家后立业。宋公子若是担心谢金银会暗中作梗,大可放心。他已经向老夫辞行,说要到西蜀游历一番,以后不会再纠缠萍萍。”

卢诚之大惊:“谢金银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老夫和谢慕庄,亲送他兄弟二人离开的。”

黄宜风抚髯笑道:“年轻时多见见世面,没什么不好的。宋公子,到老夫家里坐坐,如何?”

卢诚之陪同黄宜风去到黄府,心中感概万分。

想不到谢金银这么快就放弃了,而且还借远游来医情伤;更没想到谢金银没有拆穿自己的身份——尽管这身份是谢金银替他准备的。

也许‘八大名门公子’之间,虽然只是猪朋狗友,但还是有少许情谊存在;也许是他自知机会不大,索性放弃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用和朋友争破头,总是喜事一件。

黄萍萍坐在绣房绣枕套,六天时间,她已经绣了十几对枕套。似乎,只有不停地劳作,才能消除她心中的痛苦和思念。

她被黄家的所有女眷所厌恶。

黄宜风的妻子张氏,和丈夫争吵了几次,认为谢金银、崔惜李、李笑友三人,不论哪一个,都是女婿的上佳人选;除非黄宜风心里有鬼,否则闭着眼睛嫁女就是。

黄宜风没有和妻子解释。

外甥女在洛阳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和“富贵公子”王济昀、“玉树公子”卢诚之,交杂不清。

他曾经对“宋诚之”有些疑心,怀疑“宋诚之”就是“卢诚之”;可堂堂吏部尚书的儿子,管一个茶庄老板叫爹,这也未免太荒唐了;所以,他认为是巧合。

他考虑过崔惜李和李笑友。只是,这二人不似谢金银那般热烈,被黄萍萍拒绝了一次后就不再上门;他和崔、李两家没多少交情,偏偏这两家门第太高,他去了只怕会自取其辱。

黄夫人哪里想得到这些?只知道丈夫的义女,拒绝了三个好女婿,害得她对她还得左防右防。

黄宜风长子振文的妻子李氏、次子振武的妻子莫氏,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子,也暗生疑心,担心自己的丈夫被她“勾魂”。

婆媳三人都对黄萍萍爱理不理的,有黄萍萍出现的地方,她们一定避开。

黄萍萍刚来的时候,还会到花园里弹琴;现在,她已经不太去花园了。

黄宜风的幼女娇娇,对谢金银情有独钟;谢金银却拼命向萍萍献殷勤,娇娇恨得要命。

有黄宜风的宠爱,嫂子们不敢说什么;可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却不怕父亲生气,尤其是心上人的离开,点爆了这只小辣椒。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姐姐!你不喜欢谢金银,何必说得那么绝呢?逼得他远走他方!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

谢家和黄家是姻亲,谢金银和黄娇娇时有见面,黄娇娇说她十三岁时,就有“此生只嫁谢金银”的心愿;谁知道,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在她十五岁时,毁灭了她的梦想……

黄萍萍很惭愧。她之所以狠狠地拒绝谢金银,是希望他早点放弃:两人同一个曾祖父,闹出这种事情,非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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